穿书后被恋爱脑黏上了(74)
见是他二人,虞公子皱起眉,“等等,应该有什么误会……”
“公子!里面还有暗洞,在里面捡到了这个!”
一门徒从里面跑出来,手里握着一根沾满蛛血的发带,发带尾端坠着精巧的银叶。
不用等询问,沈越冥当即朗声道:“我们的!”
说着就上前来拽走那个发带,“我还发愁它丢了,买不到一模一样的,谢了。”
他这无异于变相承认了自己是嫌疑人,虞公子低声问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沈越冥把那发带收好,“实在舍不得我兄弟这条发带,你不知道他系上有多好看。”
“……”
虞公子僵着脸,“带走!”
星曲城的地牢中传来鞭子抽打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
“啊!大哥们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招,我都招!我就是仗着自己有点臭钱,到处强抢美人,我是个混蛋!色胚!流氓!”
几个门徒面容冷酷,举起烧红的烙铁毫不留情地印上犯人的胸膛,沿途霎时响起阵阵哀嚎。
虞公子故意领他俩参观行刑,提前威慑。
沈越冥早一千年就在血海里蹚过,深谙当魔头要掌握的九千九百九十九种酷刑,没什么感觉,只是怕凌无朝看了不适,偏过头跟他说闲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两人手被捆在一起,手背对手背,不能牵住,凌无朝很不舒服,弄开锁链,改成手牵手的姿态,又重新捆上。
虞公子不经意回头看了眼:“你俩放尊重点!”
虞公子本来对这两个新结交的朋友很满意,现在他俩成了嫌疑人,她郁闷不已,送他们进大牢前不死心地问:“是不是有误会?”
沈越冥冷酷一笑,“没什么误会,我俩亲手把那罪恶美容院灭门……”
话没说完就被一把推进牢房,沈越冥一时不察,压着凌无朝扑上了草垛。
两人同时问:“有没有事?”
沈越冥翻了个身坐好,拽他起来,“你垫在下面,要有事也是你先有事。”
“没关系。”凌无朝垂眼看两人紧锁着不分开的手,微微弯唇。
沈越冥莫名其妙看他,“你心情很好?”
凌无朝脑袋靠到他肩膀上。
“你还是寻鹰的时候,我们经常被关各地的大牢,因为你想尝尝不同地方的牢饭,总在惩完恶后故意被抓,吃腻了再走。”
“有一回想尝断头饭,我们甚至住满了半个月,上刑场前夜才跑。”
“……”
沈越冥的确在想,这儿的牢饭好不好吃。
“我记得《魔皇》里写到,你经常因为各种事入狱,进去就受折磨,也不反击,挨虐完一轮再跑,结果下回还被抓,被抓了依然受虐,看得我窝火。”
凌无朝惊诧,“我在牢里受过最大的虐就是,牢饭很难吃,沈郎喂我,我又不舍得拒绝……还有明明和沈郎共处一室,却牵不到你的手,不能和你抱在一起睡。”
沈越冥皱眉,“你这是恋爱脑太严重,把记忆美化了?你分明挨过鞭子烙铁狼牙棒,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窝在草垛上没人给饭吃……李寻鹰假意关心你,也就口头问两句,他甚至一个人吃两份饭!”
沈越冥不想回忆那些糟心的剧情,反正跟他在一块儿,凌无朝绝对不会遭遇那些。
听完他的话,凌无朝想了会儿,脸变得很红。
沈越冥:“?”
“在狱中同居,滋味的确不同。”
凌无朝紧了紧相握的手,“沈郎总趁我睡着,往我脸上擦血,将我往各种刑具上绑,盯着我看,过后再把我放下。”
“你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都知道,沈郎喜欢这样,让我沾血,把我弄乱弄脏,给你观赏。”
凌无朝把唇贴近他耳边,嗓音甜蜜,“这分明是情趣。”
“你……”
沈越冥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先瞪凌无朝,又转而怒视身下草垛,半晌,冷笑一声。
好一个情趣。
他在外面气到吐血三升狂拍桌子的虐待剧情,是这俩货的情趣。
他牙根发痒,“这么说,李寻鹰对你挺不错啊。”
凌无朝弯起唇,“嗯,沈郎有时候是有些奇怪的小癖好,但我都可以满足……”
灵气猛地震碎两人腕上的锁链,沈越冥强行分开相握的手,打碎牢房门锁进了隔壁牢房,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不发一言。
凌无朝微怔,扒着牢房边沿的铁栏问他,“怎么了?”
“没事,反思一下我是不是多管闲事,影响你俩感情了。”
“是,兄弟是兄弟,情郎是情郎,兄弟肯定不能取代情郎在你心里的位置。”
“入个狱满脑子都是跟你情郎甜蜜的回忆,还好意思摸我手,这分明是咱哥俩儿第一次一起进大牢,多有纪念意义,你一点不在意,张嘴就是你情郎,就算你把我当替身……我们替身也是有尊严的!”
他说完,气还没消,从怀里掏出凌无朝的发带,狠狠掷给他。
这条脏了,他还想着回去给凌无朝做一条一模一样的,做个屁,做好了让他系着,漂漂亮亮去见他情郎,让他情郎摸头发,解他的发带,捏他的脸……开什么玩笑。
凌无朝接住飞来的发带,怔愣地盯他看了一会儿,轻声问:“你在生气吗?因为我刚才提到寻鹰……提起我们以前的回忆。”
几缕魔气小心翼翼探过去牵沈越冥的手,“你不要生气,我只是想提一下,看能不能唤起你的记忆……”
“我没那些记忆。”沈越冥拍开他的魔气,“现在是我和你待在星曲城的大牢里,凌无朝,你非要略过我,抓着你的沈郎大聊特聊,是,你喜欢他,爱聊,可我烦他,我在话本外每天都巴不得把他剥皮抽筋!”
沈越冥十分气愤,这个哥们儿处得一点也不好,从最开始,凌无朝对他的一切亲近就都是因为把他当成沈郎。
他真心要交朋友,凌无朝呢?只惦记着那些他不知道的事。
他义愤填膺要替好哥们儿报仇雪恨两肋插刀,要用自己的关怀让他体会到跟以前截然不同的幸福,结果人家轻飘飘一句情趣啪啪啪打他的脸。
那他读话本时那些气到失眠的夜谁来还?
拍碎的桌子谁来赔?
他被凌无朝夺走的一个又一个清白谁来负责?
整天跟男人牵牵抱抱贴贴蹭蹭,他早就变成一个毫无原则的人,连恋爱都没资格谈了!
凌无朝这才惊觉,沈郎吃起了自己的醋,他没经历过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想了很久才说:“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我会重新记住和你在一起的第一次,不提其他事了,好吗?”
沈越冥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用不着。”
魔气绕上他的腰,把他往这边拽,沈越冥象征性地推阻了一下,三两步被拽近,和凌无朝隔着铁栏面对面。
凌无朝轻声说:“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被关进大牢,我会记住的。”
说完,把发带塞回他怀里,轻轻拍了拍。
沈越冥没再说什么,从隔壁牢房回来,没一会儿虞公子就来了,双手抓到铁栏上盯着他们。
“二位侠士,咱们这么熟,省得审了,交代一下你们的犯罪动机吧。”
沈越冥笑了笑,“灭门惨案,虞兄你不能审吧?这级别怎么也得你们门主来。”
虞公子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狂刀门在星曲城的管理由我全权代理,我能审。”
“谁没当过老大似的,”沈越冥摆摆手,“我俩恶贯满盈,狡猾至极,你审不了,让你们门主来。”
“门主日理万机,哪有空管你们!”
虞公子有些急了,低声说,“我刚才发现那个美容院不太对劲,养了一深井的蜘蛛,进货单也有问题……什么性别年岁容貌身高体重,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