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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美人如名将(57)

作者:羽漱临风 时间:2023-08-28 08:53 标签:重生 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那个时候娇娇才五岁,”叶永宁用手在肩膀处比划了一下,“就那么点高,穿白色的道袍,眉心点一颗朱砂,跟在谢伯伯后面像个小雪人,看着可讨人喜欢了!”
  付凌疑想像了一下那时候徐应白的样子,神色倏然温和下来。
  “但回了道观才知道,他可爱哭了,一天要哭上好几次,吃药哭,药太苦哭,没有蜜饯送药也哭,磕着碰了一边喊疼一边哭,桌子上的草蝴蝶少了一只那更是要命,能哭到人都厥过去……”
  付凌疑的指尖微微一动,目光不由自主看往在床上安然睡着的徐应白。
  叶永宁则继续道:“他吃得也挑剔,不吃鱼,因为有刺,除非谢伯伯给他挑,不然不动一口;吃不了辣,吃到一点就得哭;他还不爱吃羊肉,说膻味太重;也不爱吃青菜,尤其不能吃芫荽,吃到了能吐半个时辰……每晚要吃一块小糕点,还要谢伯伯给他唱小曲儿讲故事,不然就不睡……谢伯伯还不敢说他,怕一说把人说哭了,哭厥过去就完了………”
  “谢伯伯那时养他养得小心翼翼,”叶永宁一脸不忍回忆,“生怕把人养死了。”
  “我们小时候沿街乞讨,觉得他实在是娇气,那时又调皮,就给他取小名叫娇娇,”叶永宁哀叹道,“结果把他气哭了,足足哄了一个半时辰啊!”
  “又给他解释这称呼是夸人的,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才信。”
  叶永宁摊手:“我当时就想,就他这性子,以后哪能讨到夫人啊!”
  付凌疑闻言抿紧唇。
  “你别听永宁胡说,”叶永仪赶紧道,“那时娇……应白他刚刚没了母亲,身体又很不好,难免爱哭。”
  “我和永宁都将他当弟弟看的,”叶永仪道,“那时一听他叫叶姐姐,我们心都软了。我们对他绝无男女之情,这点还请公子放心。”
  “后来到正德十七年,碰上天灾大旱,道观穷得都养不起人了,我们不想拖累道观,就悄悄离开了,”叶永仪继续道,“这么多年没见他,他倒是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付凌疑的呼吸一颤,手指收紧,脊背僵直,喉咙疼得厉害。
  是啊,和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曾经那样娇气爱哭的小公子,短短十几年过去,能一声不吭面不改色地把所有事情都扛下来。
  再没哭过,也再没喊过一句疼。


第45章 难忍
  徐应白醒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他掀开眼皮, 看到付凌疑安静地跪在床边守着他,稍远一点的案几那,叶永宁正和叶永仪下棋玩。
  付凌疑在看见徐应白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伸出了手, 他将徐应白从床榻上扶了起来。
  徐应白眼底有淡淡的血丝, 眼下还有些青黑, 看起来睡得并不是太好。他看了看双叶姐妹,语气十分抱歉:“对不住,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叶永宁此刻又赢了棋,闻言弯着杏眼看徐应白:“没事儿,你身体不好, 要多休息的。”
  叶永仪也点头表示自家妹妹说得对。
  徐应白披衣起身, 被付凌疑扶着坐到案几那。他定睛一看,发现叶永宁和叶永仪下的是五子棋。
  叶永宁不好意思地眨眨眼:“我不会下太高深的, 就让阿姐陪我下五子棋了。”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益州?”徐应白一边问,一边捡了两颗白棋在手里转着玩。
  “再休息会儿就回去了, ”叶永仪将棋子捡回棋篓子,“正好你醒了, 也能同你告别。”
  徐应白转着棋子的手一顿, 叹道:“这么快。”
  旧友相见, 还不过几个时辰就要分别, 属实非常可惜。
  “益州缺人, 不得不快, ”叶永仪也叹息一声,随后认真道, “应白, 我们此次前来,还想告知你一事。”
  “益州李毅绝无反心, ”叶永仪斩钉截铁道,“他日诸王逐鹿,四方征战,益州永远都站在你这一边,若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去信,我们在所不辞。”
  徐应白眼眸微动,随即道:“好,我信你。”
  几个人又寒暄片刻,叶永仪和叶永宁便起身告辞,徐应白起身相送,付凌疑跟在三人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不打扰他们旧友告别。
  “娇娇,若是以后你空闲了,你上益州去,”叶永宁笑道,“我和阿姐带你去山上玩!”
  徐应白眼尾一弯,带出一个温温和和的笑:“好,到时劳烦你们招待。”
  叶永仪把两人的马牵过来,叶永宁接过缰绳,正准备上马的时候往徐应白身后一看,又恍然大悟想起了什么,凑近徐应白耳边低声道:“娇娇,你身边那个侍卫喜欢你!他看着可不是个善茬,小心着些,别被他拐跑了!”
  徐应白一愣,手指蜷缩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温声道:“我知道。”
  他无比清楚地知道付凌疑喜欢他。
  叶永宁惊讶地眨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那倒是我想多了。但这事可勉强不得,一切顺其自然,你高兴平安才好。”
  徐应白朝叶永宁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叶永宁也朝徐应白点点头,随后与叶永仪翻身上马,与徐应白告别后扬鞭纵马南下而去。
  徐应白目送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那两匹飞驰的骏马。
  等他转过身,目之所及,见到付凌疑安静地站在他身后。
  “你都听到了?”徐应白开口问。
  话一说出口,徐应白便觉得问得有些多余。付凌疑武功很高,耳力与目力都是极好,隔着墙都能听到自己压低的咳嗽声或是轻声的话语,更不要说只有半步之遥的叶永宁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的话语。
  付凌疑乌黑的眼眸看着徐应白,他承认道:“一字不落。”
  徐应白定定地看着付凌疑。
  付凌疑喉结滚了滚,艰难开口道:“我不会把你拐跑的。”
  徐应白:“…………”
  他咳嗽了几声,没再说话,径直往营帐内走过去,付凌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营帐里面还算暖和,但徐应白也不敢拿下身上披着的狐裘,怕又受冷生病。
  付凌疑蹲在一边弄炭火,时不时抬起头看一下徐应白。
  后者安静地坐着,呼吸很轻,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付凌疑想起叶永宁的话,又看了徐应白一眼,他实在是很难将徐应白和“娇娇”这两个字联系起来。
  徐应白合该是温和的,强势的,好似天生不会动心动情,与爱哭、喊疼爱撒娇这些事情不沾边。
  他到底是怎么从娇气爱哭长成这样的?
  付凌疑不解,但觉得心口抽痛。
  十几岁见徐应白第一面时,徐应白就已经不是娇气的模样。
  少年徐应白的容貌在记忆里面失了色,但那温和坚定的感觉却在付凌疑心里划了一道不轻不重的痕迹。
  他至今都记得那瘦削的肩膀和单薄的骨肉,背着自己往医堂走去,安安稳稳。
  “娇……”付凌疑斟酌片刻,抬起眼对上了徐应白闻声投过来的目光,鼓足勇气道,“娇娇,你以前叫娇娇……”
  徐应白面色没什么波动,他不由自主去捏自己的指节,听完付凌疑的话温和地笑了一下,坦然道:“是叫娇娇,小时候的确娇气,被叶家两姐妹取了个小名。”
  忆及往事,徐应白自己又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那时师父师伯他们也这么叫我,不过我现在记不太清那些事情了,兴许真的很娇气吧。”
  “不过后来自己也觉得那样实属胡闹,”徐应白声音浅淡,语气温和,“自己就改掉了,渐渐也就没人这么叫我了。”
  “胡闹?”付凌疑盯着徐应白,眼眸倒映着徐应白的身影,“为什么觉得是胡闹?”
  徐应白手指微动,静了一会儿。
  “我十岁就同师父下山游历,”徐应白解释道,“那时游民遍野,时常能碰到因病因灾家破人亡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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