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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长得美啊(438)

作者:白孤生 时间:2024-01-31 09:33 标签:情有独钟 系统 宫廷侯爵 宫斗

  惊蛰下意识看向岑玄因,又猛地看向赫连容。
  赫连容苍白昳丽的脸庞上,竟是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微微低头看着岑玄因的动作,正有怪异凶煞之感,就连原本陪同着惊蛰站在身旁的岑良,都不由得倒退几步,不靠离得近。
  一个跪得利索,一个面无表情。
  惊蛰捏着眉心,吐了口气。
  “父亲,而今我已是二十有余,并非无知孩童。往后我打算怎么选,怎么走,终究是我的事,无需任何人来替我选。”
  惊蛰说完这话,几步走到岑玄因的身旁,弯下腰来搀扶着他。
  岑玄因抓着惊蛰的胳膊,父子两人对视了眼,他轻声说道:“惊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只这句话,惊蛰就不由叹一声。
  父亲看似什么都不知道,却是敏锐机智得很,不论刚才门口初见,还是现下按头就拜,都有着心思算计,根本不是面上看来这般简单。
  “阿爹,”惊蛰换了种称呼,“过去多年,咱家的经历,难道不足以说明,手中若无权,在这皇城根脚下,便什么都不是?”
  岑玄因闭眼,也跟着叹一声。
  不必惊蛰再扶,岑玄因那硬绷着的劲儿已是松开,却仍没起,将惊蛰推到一旁去。
  “我跪的是陛下,你来插什么话?”
  这话面上是在训惊蛰,却是将惊蛰这无礼的地方轻轻带过。
  不论惊蛰在皇帝的身边到底是什么地位,当一个臣子拜倒在皇帝跟前的时候,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替皇帝做主?
  “爱卿不必在意,惊蛰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人,”赫连容的声音有着怪异的紧绷,那优雅微卷的韵感融在冰冷的语句里,不像是一句安抚,更像是凶恶的威胁,“他与我,本是一体。他既是让你起身,自然该起。”
  惊蛰闭了闭眼,赫连容肯定是故意的。
  “阿星,陛下都这般说了,你再这么跪着,岂非是想让我,也跟着你跪下吗?”柳俊兰轻轻说着,走到岑玄因的身旁。
  岑玄因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
  他自己跪得容易,可万不能让柳俊兰陪着他一起跪。
  惊蛰缓步走到赫连容的身旁,这才看向父母:“阿娘,父亲,今日我来得突然,等过几日父亲休整好后,我再过来看看。”他的声音里有些歉意。
  惊蛰拉着赫连容的手,男人眼锋一扫,顺从起身,倒也没什么情绪。
  柳俊兰送走两人后,轻轻捶了一记岑玄因:“都是你,惊蛰好不容易出宫来一趟,却是被你给弄走了。”
  岑玄因扶住柳俊兰的胳膊,沉声说道:“俊兰,惊蛰与陛下,到底是什么关系?”
  刚才一直插不上嘴的岑良语气幽幽。
  “还能是什么关系?情人关系咯。”
  …
  惊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惊蛰又尴尬地抓了抓耳朵。
  赫连容饶有趣味地看着惊蛰坐立不安的模样,却是一句话都不说,任由着惊蛰打量着他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憋着。
  “父亲他只是,因着之前那些经历,所以……”
  “以你父亲的胆识,若非今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待两日后的朝会,他便会在朝上也如此说。”赫连容心平气和地说着,“无论他是否知道你与我的关系。”
  惊蛰回想他爹的做派,那还真有可能。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习惯,比以前还要果断,刚才那出叫惊蛰也是吃惊,差点眼睛一闭就这么过去了。
  “惊蛰是怎么想的呢?”
  赫连容的声音平淡,听起来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升起波澜。
  可要真的没有,惊蛰是不会那么快拖着赫连容走的。
  惊蛰:“父亲是担心我,这心意收下便是。至于其他的,我方才也与他说过,手中没权,就如嘴上没毛,这说出来的话,谁也不会当回事。”他的声音淡淡,这说出来的话,倒叫赫连容看了他几眼。
  惊蛰笑了起来:“看我做什么?难道这话你能说得,我却是说不得?之前不正是你,常用这样的话来蛊惑我吗?”
  赫连容:“倒也没见你听进去多少。”
  劝人的时候,却是一套一套。
  惊蛰揣着赫连容的胳膊,懒洋洋地说着:“人不正是这样?大道理都懂,劝旁人的时候,总是能说个四五六,轮到自己身上,就死不悔改。”
  待了会,惊蛰许是觉得姿势不大舒服,又蹭来蹭去,最后将脑袋插在赫连容的胳膊下,躺在人家大腿上,舒服得眯起了眼。
  “我们家人刚刚团聚,父亲又是刚死里逃生,他涉及到的事,再加上我的身份,肯定不能随便离开京城。正因为此,才会需要更多的力量。”惊蛰的声音轻了下来,“我是想要安静平和的日子,但我也知道,这嘴上说着容易,可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不管是岑玄因,还是惊蛰,他们两人身上牵挂着的事,都不知会惹来多少视线。
  哪有既要也要的道理。
  在惊蛰的絮絮叨叨里,赫连容卸下他的发冠,灵活的手指打散了头发,穿插在其中梳理起来。惊蛰被弄得昏昏欲睡,声音也软绵了几分。
  “……赫连容,不用担心……我都说过,要是离开,肯定也会带着你……”
  惊蛰蹭了蹭男人的大腿,懒散地嘀咕着。
  也不知道是男人按摩的动作太过舒服,还是惊蛰真的困了,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他还真的睡了过去。
  赫连容低头,戳了戳他的耳朵。
  惊蛰不堪其扰,将整张脸都埋进去男人的小腹,这吐息全打在身上,滚烫得很。
  倒是一点防备心都没有,睡得非常香甜。
  赫连容的大手盖住惊蛰的耳朵,隔绝了细微的声响。
  “多派几个人盯着岑玄因。”赫连容说着,眼底危险恶毒的情绪再无掩饰,“将人盯死了。”
  “主子,岑玄因刚离战场,有可能会被发现。”
  “发现了又如何?”
  赫连容轻声细语地说着,低垂下来望着惊蛰的眼神,带着浓稠的暗色。便是要让他知道得更清楚,他能安然,不过是惊蛰父亲这个身份。
  岑玄因这摸爬滚打才能活下来的人,应当知道,何处危机最浓罢?
  …
  八月底,龚伟奇率众凯旋,兵部尚书出迎,那盛况自城外铺满而来,百姓自发夹道欢迎,那热闹的声响几乎响彻天际。
  龚伟奇带回了赫连端的尸体,加上一干端王府的随从幕僚,粗粗算来,也有几十个要犯。在这之外,龚伟奇呈上来的卷宗里,又额外提及一个名为岑玄因的人。
  这反复多次,足叫人记忆深刻。
  再加上这人这特殊的姓氏,不多时就让人记起几年前,正有这么一宗旧案,这名字都一模一样,怎能不叫人吃惊称奇?
  那日龚伟奇上朝,就带了这位岑玄因来。
  这人一露面,就有无数视线扫来,只见这人留着飘逸胡须,看着倒是个仪态端正的中年书生,根本不像是龚伟奇奏章里所言那个骁勇善战的冷面将士。
  殊不知,龚伟奇与他在宫外碰见,看他这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你这胡子,是怎么长的?”龚伟奇打量着他这几日之间就长出来的胡子,不由得感慨,“是假的?”
  岑玄因苦笑:“自是假的。”他摸了摸下巴,动作还算小心,生怕把胡子带下来。
  “您也知道我的模样,若是不掩饰着些,不怎么叫人信服。”
  “你要是能维持着从前的冷脸,那还好说。”龚伟奇笑嘻嘻地说道,“可惜你这是,解冻了?”
  要是进京前的岑玄因,别说是苦笑,就连多一点的情绪,那也是做不出来的。现在这情绪却是外露了许多。
  不过岑玄因这人,看着的确比实际年龄要小许多,若不是黏上胡子,肯定没几人信服。只是,这胡子接上后,岑玄因的气质也有了许多变化,看起来儒雅了许多,没之前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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