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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仵作相公(6)

作者:箫雪潆 时间:2018-08-19 22:17 标签:甜文 重生 情有独钟 青梅竹马

林佑半眯着眼睛,没看清严书翰的表情:“嗯,其实我对从政或从军都没有兴趣,觉得捕快是个好差事。”

“真好!我也是!”
听见严书翰的欢呼,林佑惊讶得坐起来:“你也要当捕快?为什么?你家明明……”
严书翰也坐起身,按住林佑的手,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小佑你也觉得我是只会靠家里的贵公子么?”

林佑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本可以做更好的职位,造福百姓……”
严书翰笑着摇了摇头:“谁说捕快就不能升迁了?只要考中进士,即使是捕快也有官职。而且,捕快也是心系百姓的差事,有什么不好么?”

见严书翰一脸认真,林佑不禁为自己的刚才的想法汗颜,反握住他的手:“是我狭隘了,今后,希望有幸能成为、有资格与你携手并肩的人。”

“一言为定。”严书翰把他拉起来:“走吧,你想去书房看么?我们一起去,里面有几本藏书,我一直很想推荐给你……”

两人一路相谈甚欢,严书翰学识渊博,但从不卖弄,林佑心中感叹:不愧是书香门第的公子。想来如果他要考文状元,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对他更是多了几分敬佩。

到了晚上,林佑提醒严书翰自己该回去,不料严书翰直呼不够尽兴,用足方法挽留。林佑抵不过他的不依不挠,只得答应留下。

这一留就是大半个月,秋假都快过去。

头几天,林佑睡在客房,严书翰晚上总有各种理由找他:
一时是“小佑你觉得这个残局该怎么破?”
一时是“我想作一幅丹青,小佑你让我画呗?”
又或者是“今晚厨子做了绿豆沙,特地想跟小佑你一起吃。”
两人一聊就是大半夜,醒来时往往看见严书翰和衣躺在自己身边,睡得正香。

一来二往,就算林佑再迟钝,也多少猜测到他的心思,不免心内窃喜,也不想让他晚晚这么折腾。到了第四晚,见他又上门来找自己,林佑抢先开口:“今晚天色很好,可惜我这里窗对着的是西北方,想着找个别的地,夜观星象,书翰你觉得呢?”

“我房里窗对着的是东南,我带你去。”严书翰听到他的话,喜形于色,便想着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把人带回自己房间。

他后脚一踏出房间,林佑便“啪”一声关上房门。

“小佑?”严书翰始料不及,被挡在门外,声音里都带上了委屈。

林佑想象着他急得无可奈何的样子,忍不住偷笑:“我突然发现,时间太晚,你还是好好休息,我们改天再看吧。”

这天,仆人向窝在书房的两人禀报:“二少爷、林公子,老爷和夫人回来了。”






      第6章 回忆(二)
严书翰惊得差点打翻手上的茶碗,“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不是说下个月才回来吗?”
林佑瞥见仆人嘴角抽搐,似是快要忍不住笑意:“大概是京城里的事已经忙完了吧,二少爷快和林公子一起出去迎接吧,老爷和夫人马上就要到大门了。”

听到仆人的话,林佑也站起身:“走吧,我毕竟是客人,主人家回来还迟迟不去问好,实在于礼不合。”

两人快步向外走去,到前门时,严大人和严夫人正好从马车上下来。一眼看见两人,严大人瞪着严书翰:“早听说你趁着我俩不在,拐了个小娃娃回家,看来确有其事。”

严书翰不情不愿地迎上前:“爹、娘亲,不是说要在京城呆到下个月么?”
严夫人跟在严大人身后,手指戳了戳严书翰的额头:“祭祀完了,你爹跟我本来也不喜欢那些官场的繁文缛节。何况,再不回来,你都要翻天了。听说你死皮赖脸让人家公子留下来陪你,晚上也不让人家好好休息,还有没有半点待客之道了?”

严书翰小声嘟囔:“他不算客人。”
林佑跟在他身后,恭敬行礼:“晚生林佑,见过严大人和严夫人。”

严大人对他倒是宽容,大手一挥:“都住了半个多月,就不用这么见外。刚好从京城带回些龙井,陪老夫一起品品吧。至于你,”他转向严书翰:“陪你娘亲去弄那些刀枪棍棒得了,平常让去书房学习跑得没影,现在一呆一整天,不肖子!”

严书翰不满:“爹!”
严夫人揪着严书翰的耳朵:“你是有什么怨言么?来来来,比划比划,看你有没有退步!”

林佑跟着严大人进了书房,先前跟严书翰一起在这看书,都在桌上还没收起来,严大人随手拿起一本,翻了几页,轻笑一声,回过头:“书翰很少会耐住性子看这些学说,小时候都要逼着他才能坐住,看来是你的主意?”

林佑垂首:“让严大人见笑了。”
“坐下吧,既然如此,我就来考你几个问题……”严大人放下手上的书籍,让下人奉茶,便开始向林佑提问。

林佑一一应答,严大人本以为他是武生出身,重武轻文,一轮问下来,才知道他从小熟读四书五经,不禁他刮目相看:
“不错不错,你有如此学识,为何不去考文状元?”

林佑迟疑片刻,决定如实相告:“晚生家中从商,又是长子,虽然双亲有意栽培,自小就让夫子到家中教授课业,但是,若是从文,往后必定还是会让晚生回去料理家业,晚生对此是一窍不通。而且,”林佑抬眼看了看严大人:“晚生也不喜官场是非,只希望能借着自身一技之长,足以谋生即可。”

严大人有些惊讶,问过林佑家里一些状况,又拉着林佑与他对弈几局。后来更是拿出自己珍藏的几幅字画,让林佑试着点评。

“你有这等学识,若是能发挥所长,岂不是更好?”一番考察之后,严大人话里透着遗憾:“可惜、可惜……”

这时,听得门外响起个声音:“可惜什么?人人都像你当个迂腐书生可好?”

只见严夫人推门进屋,后面跟着严书翰。屋内两人双双站起,严大人迎上去:“夫人,我和他还没谈完呢。”

严夫人不买账,嗔怒道:“人家是来玩耍的,不是来当你的门生,该我了。”她对楞在一旁的林佑说:“跟着我来吧。”
严大人无奈,只得把林佑放走,让严书翰留下。

林佑一路跟着严夫人,又来到那天与严书翰比试的地方。林佑一把接住她抛来的木枪,又听见她说:“来吧,让伯母看看你的本事。”
林佑不敢怠慢,用上了全部所学,才发觉严夫人的招式路数跟严书翰如出一辙,只是更炉火纯青。

几个回合林佑便败下阵来,心悦诚服:“晚生认输。”
严夫人收起手上的木刀:“根基不错,就是不够灵活,有跟书翰比试过么?”
林佑点头,说起那天跟严书翰比试的事,本来是想夸赞他名师出高徒。

没想到,严夫人听完后,示意林佑捡起被她打掉的木枪:
“这小兔崽子,真是让人操心。他的功夫是我教的没错,我现在就教你几招破解他招数的法子,可看好了。”

一直到晚上,林佑才见到严书翰,他耸拉着脑袋,明显是被教训了不短时间。
严大人让大家坐下,准备用膳。林佑在桌下捏了捏严书翰的手,侧过头对他笑了笑,让他不用担心。

严夫人看上去对林佑很是满意,不住往他碗里夹菜,道谢之际,林佑一不小心,把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裂开几片。

他身体一顿,下意识弯腰伸手想去捡,手心忽而传来一阵暖流,温柔而有力,原来是严夫人握住了他的手。

严夫人与严大人交换过眼神,看向林佑的目光里又是疼爱又是怜惜:“一个茶碗而已,让下人扫掉就好,别割伤手,伯母舍不得。”

“说起来,难怪书翰放着自己家不住,老是想要住学堂宿舍。”
席间,严夫人忍不住又揶揄一言不发的严书翰:“不如,让小佑住到我们家里好了。”

严书翰猛地抬头,刚想说些什么,被严大人打断:“谁知道别人家愿不愿意,还没登门拜望过呢。不过,”他看向林佑,语气缓了一些:“如果小佑愿意的话,平常假期多来府上玩吧,我们这随时都欢迎,当自己家就好。”

林佑受宠若惊:“多谢严大人、严夫人。”
“不用这么见外,叫世伯伯母就好了。”严夫人笑吟吟地看着他:“书翰不怎么喜欢跟别人亲近,就是我跟他哥,要进他房里也得要他准许。以后还要麻烦小佑你多照顾他。”

一天过去,两人都有点累,躺在严书翰床上,各怀心事。
“秋假马上就要过去了。”严书翰忍不住开口。
“嗯,”林佑应了一声:“真想快点念完学堂。”

严书翰偏过头:“为什么?”
林佑也转过头看他:“念完就去赴考,到时申请和你在同一个地方任职,一起办案,不好吗?”
严书翰握紧他的手,两人那天晚上都没有睡,一直从念完学堂聊到了以后的出路。直到到天边发白,还有说不完的话。

谁知天意弄人,就在最后一个秋假,林佑没有像往常一样到严家拜访。他对严书翰说,自己必须回家里一趟,两年多没回去,得向家人报个信。

在返乡途中,他突然感到阵阵耳鸣。看过大夫,出医庐时,手脚都是冰凉的:上天似乎跟他开了个小玩笑。

考虑再三,林佑没有告诉家里这个消息,只是说明自己往后将另谋出路,让家中不必为他费心。
之后,他赶回学堂收拾包袱,在离开之前,他想再见严书翰一面。只是,他没想到,在前世,这一面竟然就成了永别。

当林佑风尘仆仆赶到严府,已经入夜。严书翰看见他,自然是又惊又喜。
“你要来我这边住么?”严书翰拉着他的手。
林佑不敢抬头看他的双眼,只是提出,让他陪自己去看河灯。

两人来到河边,正是满天星光灿烂。
然而,一个想的是夜色甚好,一个想的却是长夜将至。

林佑从包袱里拿出一对雕刻的黑白小猫,递给身旁的严书翰:“那天在庙会,我见你很喜欢这些小玩意,又说想要个不同款式的,就自己雕了一对,你看喜不喜欢?”
严书翰接过,爱不释手:“小佑你真好。”

林佑心里一阵刺痛,抬头凝视他无忧无虑的脸:“到了明年,你就到州上考武进士吧?”
严书翰点头:“对啊,小佑你也是吧。”

林佑沉默一阵,艰难开口:“我今晚就要返乡,不会再留读。”
严书翰听后,僵在原地,脸上木木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学堂的课业早已结束,接下来都是为应考做准备。我适逢变故,可能不会再赴考。今后,也另有打算。”林佑声音哽咽,严书翰脸上的神情更是让他不忍:“但是,希望书翰你不要为我牵挂,多为前途用心,相信往后还会有机会再见。到时我定将如先前约定一般,成为可以辅佐在你身边的人。”

严书翰终于反应过来,双手抓住他的肩膀:“我不明白。”
林佑故意让语气变得轻松:“只是暂时分开而已,就当是让你先走一步,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再去追上你。”
严书翰不住地摇头:“说好要一起的,我还想课业完了之后,就向你提亲。”

林佑全身一震,这话奢盼已久,但又不得不放开眼前这人,他一咬牙,心一横:“书翰,我们只不过是弱冠之年,未来会遇上什么都不可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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