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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上人是仙门叛徒(223)

作者:俺大爷 时间:2024-02-25 11:12 标签:虐恋 双向暗恋 竹马竹马 悬疑

  “还有啊,柳掌门……”第五君的嗓音带着调笑,鄙夷地说:“你亏为仙门大派的掌门,竟然摒弃正道,拜入邪神门下,妄想经邪神提点直接登仙……你说你正道修炼飞升无望,好容易得来的邪神之力又不堪诅咒,想着转移给我,你可是哪哪都不行啊!”
  第五君恣意地喷着血沫,瞳孔里映出柳相悯越攥越紧的骨爪和恐怖到极点的面容,只等柳相悯彻底控制不住上来杀他——
  突然一道掌风袭来,把扑向第五君想要把人活撕了的柳相悯打飞。
  “相悯!冷静!”
  玄廿沙哑的吼声异常威严,在洞穴内回响着。
  第五君的视线偏向玄廿,眯起眼睛。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玄廿的嗓音终于不是刻意嘶哑的了,显出来了一些原本音色的特质,第五君听着有些熟悉。
  而且,玄廿竟然直接叫柳相悯的名字,直接命令柳相悯……
  “他在激将。”玄廿冷冰冰地说。
  刚刚他那一掌用力不小,柳相悯直接被打到了墙边。
  柳相悯双目漆黑得像是索命鬼,一双白骨爪撑着洞壁,缓缓爬了起来。
  第五君斜眼瞟着柳相悯,脸上也挂着虚伪的怜悯,啧啧道:“柳掌门,怨不得你急,这已经是走火入魔的前期了呀……你们信奉的邪神也真不是个玩意儿,这是非得让自己的信徒惨死呀!”
  玄廿直接走到柳相悯跟前,把人架起到远离第五君的位置。
  第五君扬起眉毛。
  现在玄廿和柳相悯都距他两丈远。
  “玄廿师兄!”第五君扯着脖子叫道,颇有些猖狂,“怎么除了卸我关节、碎我银针那会儿,你都刻意站那么远啊?你怕我吗?”
  第五君仔细观察着那张古板的、几乎像是假面皮一样僵硬又熟悉的冷脸。他本来以为玄廿是听不下去柳相悯的假仁假意才不想靠近,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回事。
  “我可以问你件事吗?”第五君继续喊道。
  玄廿扶着柳相悯,一语不发地看着他。篝火远远地烧着,他的脸孔很暗。
  第五君见他不答,就自顾自地问下去:“玄廿师兄,你为什么要堕仙?玄陵门待你不好吗?”
  玄廿站在十步远的地方,控制住了柳相悯,他又恢复了冷静的伪装,声音是刻意的低哑。
  “我曾亲历邪神之力所留的诡断卦,想要活命,只有拜入邪神门下。”
  第五君眉尾微颤,小小地“哦”了一声。
  “那……”第五君吸了一口气,接着问:“各仙门派弟子来玄陵门访学时,死在藏宝阁水面上的枪门疆弟子武雅,也是师兄动手杀的吗?”
  第五君丝毫没有受制于人的窘迫,娓娓道来:“那一天,我和陈飘飘也同时在假山附近昏了过去,齐叔叔他们说,可能是因为有人从假山那儿的地窖往外转移东西,被捉迷藏的我们撞见了,武雅过去得最早,就被灭了口。后来多财长老说那些东西是给法器染色和洗涤的药水。”
  玄廿跟面瘫了似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反倒被他制住的柳相悯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第五君远远瞥了一眼,知道他可能切中要害了。
  玄廿看都没看柳相悯,而是冷冰冰地注视着第五君,过了半晌,用假人一样的声线沉稳道:“没错,武雅是我杀的,法器的染料和洗剂也是我转移的。堕仙后法器变黑,为了不被人发现必须这么做。那天柳掌门也在玄陵门,东西都放在了他的马车上。”
  第五君安静地望着玄廿,过了一会儿,抿嘴微笑道:“这就不对了……”
  柳相悯的脸刷一下变色,吓人得像个傩戏面具。他厉声问道:“什么不对?”
  反而更显心虚。
  第五君低低地咳去嗓子里的血,掀起眼皮对玄廿说:“你并不是玄廿师兄……”
  柳相悯和“玄廿”一瞬间僵在原地。
  山洞内,气压急转直下。
  “武雅不是玄廿师兄杀的,因为那时玄廿师兄在水上亭台同鞭鞭匾的书妍道友在一起,齐释青作过证。”
  “而那个时候,玄廿师兄也用不到给法器染色或洗涤的药水,因为他那时根本不是堕仙。一直到五年前祓除善扇山的邪阵时,玄廿师兄都还能开大归元阵。”
  第五君幽幽审视着“玄廿”,轻声说:“你一直离我这么远,其实是怕被我发现,你脸上戴的……是玄廿的脸吧?”
  在易容术里,虽然所有的面具都叫做“人皮面具”,但每一张其实都是精心制作的假面皮。
  只有玄廿的这张脸,是一张真正的人脸。
  被完完整整剥了下来、经过防腐处理的人皮。
  “你想学换颜易嗓之术,所以就四处找我和我师父,逼问我司少康在哪里,可你没想到他易容成我,被你错杀了……”
  “你只有一张玄廿的脸,却并没有玄廿的声音,所以你只能沙哑着嗓子掩饰自己原本的嗓音。实际上你吃过我的血,嗓子应该已经差不多恢复了。”
  第五君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两只脱臼的手腕渐渐在好转,天生药躯就有这点好处,如果他的身体再加把劲,快点恢复的话……
  他已经从十字刑架上不动声色地抠下来了一条尖锐的木块。
  这将是他的暗器。
  第五君继续说着,听上去依旧十分虚弱。
  “武雅一定是玄陵门的人杀的,放倒我和陈飘飘的人得有摘叶伤人的功力,染料和洗剂也确实放在了柳掌门的马车里,因为那一天只有他驾马车离开玄陵门……我还记得柳掌门那辆披了红绸的马车,马车很沉,车辙很深。”
  “你并没说谎,这些事都是你干的,除了你不是玄廿。”
  他微微仰起头,像是在追忆。
  “那天跟我一同去送柳掌门的人有谁来着?齐释青,柳下惠子,还有……大长老。”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第五君的视线猛地拉回,射向“玄廿”。
  洞穴内一瞬间变得死寂。
  就连柳相悯和“玄廿”的呼吸声都停了。
  过了半晌,“玄廿”突然抬起脚步向第五君走去。
  柳相悯紧张不已,似乎想要跟上他的步伐,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只是两只胳膊垂在身侧发着细小的抖。
  第五君默默咬紧后槽牙,盯着面前这张脸。
  走到三步远的时候,第五君终于借着火光看清,“玄廿”的脸和脖子的交界处,有两种质地、不同颜色的分界线。
  “玄廿”在第五君面前站定,缓缓抬手,从那接缝处挑起人皮面具,缓缓将其撕下,动作可以说得上轻柔。
  ——然后露出了玄陵门昔日大长老,相违的脸。
  “齐归。”
  即使过了这么久,听到这道威严的嗓音,第五君还是本能地想要立正站好。
  可他看着眼前这幅错乱荒唐的场景——
  玄陵门曾经的大长老,那个最严苛、最刚正不阿、弟子们最怕的人,竟然捧着玄陵门亲传弟子的人皮,姿态端得威严。
  ——那声“大长老,弟子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说的出口。
  第五君死死盯着相违,咬住嘴唇。
  同样是得了邪力、身负邪咒,相违却比柳相悯好了不少。他的面容没有柳相悯那么可怖,也没有形销骨立到那个地步,但也一看绝非常人,似鬼非鬼,苍白衰老。
  相违渐渐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我第一次意识到你的血有大功用,是在机关塔外,你不慎落水受伤。你在岸边流的血,竟然一夜之间让野草长高了一尺。我把那些草和土收集起来磨成粉,服了下去,果然缓解了邪咒的侵蚀。”
  第五君惊愕地回想起来,那是陈飘飘让他给齐释青送情书,他不小心摔进了河里,情书也没了,他还受了伤。
  “所以你那时就已经是堕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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