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唯一的治愈系鹦鹉!!(53)
夏一阳还没彻底缓过劲,闻言点点头,难受得脸都皱起来。
宴云景拍抚的手顿了顿,神色黯然一瞬。这时夏一阳抬起头,皱着眉抱怨:“棘毒甲的血太臭,我穿着隔离服都被那味道呛了一口。”
说着仰头看向宴云景:“你没事吧?刚才棘毒甲的毒气都扑你脸上了,有没有不舒服?”
宴云景静静地注视眼睛亮亮的夏一阳,眉宇间的阴霾散去:“没事。”
沉默两秒,又确认:“我的精神力没影响到你?”
夏一阳绽出个笑:“没有!”
垂在身侧的手蜷了下,宴云景脸上依旧没表现出任何表情,只点头:“没有就行。”
夏一阳一直仰着头,他观察宴云景的脸,犹豫着,伸手轻轻凑近,指尖点了点对方的眉心:“别皱眉啦,你皱眉虽然也很帅,但不皱眉会更好看。”
“……”眉心传来触碰,暖的。宴云景垂着的手再次动了动,抬起捏住夏一阳的手腕带着放下来:“包给我,该回去了。”
夏一阳收回手:“好的。”
确认刚才的颠簸没弄坏针管,宴云景拉上包的拉链,对他说:“隔离服可以脱了。”
“好啊。”夏一阳扯了扯隔离服,“确实有点重。”
身后拉链被拉下,夏一阳脱掉手臂上的隔离服,刚弯腰要脱腿上的,突然耳边嗡鸣,大脑晕眩,眼前顿时一黑。他踉跄两步,宴云景伸手扶着他的肩,稳住后那些症状又都消失了。他盯着沙地,脱掉腿上的隔离服,起身恍惚了两秒:“好奇怪。”
宴云景也脱掉隔离服,看向他:“怎么了?”
夏一阳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隔离服收起,与针管分开放,由宴云景提着。两人并肩往回走,还剩最后两公里时,夏一阳落后了些,他低着头跟在宴云景身后,抿着唇,脑袋晕乎乎的。
他的异样被宴云景察觉,走在前面的人停下,慢跟在后的夏一阳一头撞了上去,后退两步被拉住,仰起头缓慢眨眼,看清宴云景的脸,露出笑:“到了吗?”
他早已对路程没了概念,全程靠帕尼管家导航,可此刻耳朵像蒙了层雾,听得模模糊糊。
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样子在宴云景眼中十分不对劲。宴云景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夏一阳后背颤抖,立刻捧住那只手,用脸蹭了蹭手心,嗓音迷糊:“你的手好凉快啊……”
手心被滚烫贴蹭着,宴云景想抽离,却感觉手腕被紧紧抓住。他蹙起眉注视夏一阳:“哪里不舒服?”
夏一阳迷迷糊糊“唔”了一声,脸颊滚烫,嘴唇也红,脖子和耳朵也整片红透,状态十分奇怪。他的上下唇轻碰,睁开眼睛,眼里蒙着层雾,只能看见宴云景模糊的身影:“我……”
他觉得难受,心脏和胸腔闷得慌。
“嘭”一声,紧抓宴云景手腕的夏一阳瞬间消失,宴云景动作很快很轻,兜住下落的衣服,从中找出了小鸟。
夏一阳窝在手心,呼吸微微急促,团成一团,紧贴着宴云景的手一动不动,眼睛眯成条缝。
宴云景拇指揉了揉鹦鹉肚羽:“夏一阳?”
嗓音轻了几分,“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回应,小鸟直用头轻轻蹭着他的手,嘴里发出弱弱的咕咕声。
“帕尼。”宴云景点开光脑,“你所学习的资料里能找到相关症状吗?”
光脑立刻闪烁两下:“正在检索,请陛下稍等片刻。”
宴云景整理好地上的衣服,全部携上,另一只手则稳稳托着趴在手心的夏一阳。
没过多久,迷糊的小鸟动了动,搁在宴云景手指处的尾羽轻轻颤动起来,随后慢慢左右扫,传递出的情绪既不是愉悦,也不是警惕,反倒有点想焦灼。
小鸟贴紧宴云景的手,尾巴前端柔软的屁股绒毛轻蹭着他的手,嘴里一直细细地咕咕叫嚷。鹦鹉身体温度与平常差不多,可刚才还是人形的时候,体温却很高。
宴云景加快步伐,朝着实验所赶去,将剩下几公里的路程缩短一半。
一路上,仅凭小鸟状态,帕尼管家无法判断具体是什么症状,要说是受了精神压迫后的症状,又不太像,因为夏一阳只是显得焦虑不安,而非痛苦。
抵达实验所,宴云景单手拉开厚重的门,把包提进去,转身关门。
当外面的光线彻底隔绝,手心里软软的鹦鹉突然颤抖起来,紧接着又是一声熟悉的响动,鹦鹉变回了人形态。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两人都没来得及防备,宴云景接住夏一阳,顺势往后跌坐在地,后背靠着实验所的门。
这段通道没有灯光,只有远处一盏白灯照亮些许。宴云景的肩被夏一阳的头压着,能感觉到坐在身上的人呼吸沉重又紊乱。
宴云景没动,低头,昏暗环境中只能看见模糊轮廓。夏一阳很白,即便在这样的暗处,也能看出他鼻尖、脸颊和耳朵上与白皮肤颜色的不同,那几处都热红了。
夏一阳艰难地撑起头,迷蒙的眼睛盯了宴云景好久,再凑近,用滚烫的脸贴着对方的脸轻蹭。
觉得不够,又伸手胡乱摸索寻找宴云景的手,终于找到后,双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掌,轻轻贴在自己脸上,近乎痴迷地蹭着,这边脸蹭完又换另一边。
夏一阳呼吸中携着不安的哼哼声,察觉到宴云景的手无动于衷,后来那手甚至要抽离,他立刻抓紧,带着浓重气音,嗓音听起来很可怜:“你摸摸我啊,你摸一下……”
宴云景的手僵了一瞬,低头问帕尼:“还没找到?”
光脑闪烁两下,帕尼压低电子嗓音:“抱歉陛下,阳阳的状态,在帕尼的学习记录里找不到相似情况……”
宴云景唇线压直,夏一阳牢牢抓着他的手,嘴里不停嗫嚅,显然已没多少自主意识。
他气息稍沉,被拉着贴在夏一阳脸上的手动了动,生疏又缓慢地用指腹揉着对方的脸,就像给小鸟揉羽毛那样。
夏一阳立刻顺着力道贴上来,身体紧挨着宴云景,鼻息沉重,微眯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热热的雾气。
宴云景想起,以前鹦鹉形态的夏一阳也时常需要这样被揉揉羽毛。
他动作尽量放轻,手捧住的脸仍在发烫,皮肤很细腻,每揉一下,坐在身上的人就轻轻颤一下。没多久,怀里的夏一阳又变成了鹦鹉。
这不是第一次了,今天夏一阳的状态很不稳定,从早上起床开始变回会人,到现在一直在鹦鹉与人的形态间频繁切换。
宴云景低头,看见鹦鹉在腿上焦急地来回踱步,爪子踩过的地方都会陷下去,夏一阳看起来很忙,却不知在忙什么,只不停地转圈,短短的尾羽一直发抖,然后突然蹲下了,鸟屁股在宴云景大腿上轻轻蹭了蹭。
而后夏一阳像突然惊醒,立马站起来叽叽咕咕叫嚷,胡乱绕着圈,又蹲下找地方窝着,可尾巴还在抖。
宴云景伸手轻抚他的背羽,夏一阳立刻凑上头蹭他手指,从咕咕嚷声中改口呼唤“云景”,没多久又变回鸟鸣,意识似乎时混沌时清晰。
就在这时,光脑再次闪烁,帕尼管家轻咳两声:“陛下,帕尼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宴云景紧绷的手臂松了些,看着焦虑蹭他手的小鸟:“是什么?”
帕尼管家一本正经道:“应该是在经历发情热,凯克鹦鹉繁.殖期在每年1月到6月,具体情况因个体而定,阳阳又不是一般的鹦鹉……”
说着帕尼再次轻咳,电子嗓音依旧镇定自若:“一般这种情况,他会变得很焦躁不安,出现蹭人的举动很正常,阳阳刚才可能没有意识,不过,看得出他在努力调整状态,大概是控制不住。”
帕尼善意科普:“这是正常现象,不是生病,度过这几天就好了。但要注意,如果阳阳意识完全模糊控制不住自己,得适当人为干涉蹭动行为,尤其是蹭屁股,避免他受伤,但也不能过度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