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他哥，但魔王转生(149)

　　而五条悟早就以一双侦探之眼看透了小悟。
　　他在小悟的耳边恶魔低语：“我看你就是想要趁着定生日蛋糕的功夫，偷偷多吃几块吧？”
　　毕竟五条秋原之前说漏过嘴，说小悟因为龋齿的问题不能多吃糖来着。
　　小悟：“啊啊啊！闭嘴！不要被哥哥听见了！”
　　当时的小悟赶紧捂住了五条悟的嘴巴，还紧张兮兮地看了一眼一边正在看电视的秋原，发现他没听见之后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五条秋原的唇角是上扬的。
　　…
　　“生日快乐！五条老师！”
　　“生日快乐，悟。”
　　“哦哦哦，生日快乐啊！”
　　从短暂的回忆中回过神来，五条悟已经站在了蛋糕的前面，接受了众人的祝福。
　　生日歌曲在音响里面播放，灯光关闭，只有蜡烛的火光照亮了一片局域。
　　五条秋原：“许个愿吧。”
　　五条悟开玩笑地说：“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五条秋原脸上的表情一派认真，说道：“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五条悟俏皮地对秋原wink了一下，蓝眸异常地闪亮，说：“那还是算了，毕竟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偶尔会在某些方面保留着童心的五条悟被身边的学生催促着许愿，然后吹蜡烛。
　　“五条老师，快许愿！许完愿吹蜡烛开灯了！”
　　“好好好，我开始许愿了哦~”
　　五条悟闭上了眼睛。
　　[许愿……许什么愿望呢……]
　　[不如就这个吧！]
　　过了大概一分钟，等五条悟许完愿，吹灭了蜡烛之后，室内的灯再度被开启。
　　“分蛋糕分蛋糕了！”
　　“我最喜欢的环节要来了！”
　　在场的人很多，一开始每个人的蛋糕都是由五条悟来切的，但是到了后面直接变成了自己切自己的，甚至还隐隐演变成为了一场没有硝烟的大战。
　　“啊！真希你怎么能用咒具切蛋糕啊！”
　　“我又不切给你吃，而且我的咒具很干净的，我每天都洗的好吗？”
　　“机械丸你的蛋糕、啊，我忘记你不能吃了，抱歉抱歉！”
　　“不用道歉，三轮，我可以吃的，谢谢。”
　　“七海海，你要来一块蛋糕吗？”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虎杖。”
　　吵吵闹闹的声音中，五条秋原把专心致志吃蛋糕的小悟交给了七海建人帮忙照看，然后对着五条悟说道：“我送你的礼物，要看吗？”
　　五条悟正好吃完最后一口蛋糕，见秋原邀请，自然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然要看。”
　　五条秋原带着他来到了阳台，这个位置刚刚好能看到不远处聊天打闹的众人，也恰好隔开了一片属于自己的空间，不会被窃听到，也难以被注意到。
　　五条秋原还没开口，五条悟就先语气轻松地说道。
　　“你和那小子是不是要离开了？”
　　五条悟双手插兜，今天因为是生日，所以他没有戴不那么酷眼罩，而是戴了墨镜。
　　他嘴角似有一丝淡淡地笑容，墨镜懒懒散散地架在鼻梁上，就像是他这个人，好像什么都不在意，谁也不知道他的眼里是否有他人的存在。
　　“我前几天就猜到了。你大张旗鼓的帮我办生日会，敲打了所有可能有异心的家伙，还当着我的面和投靠我的咒术家族联系，都是想在走之前帮我稳固现在的派系吧？”
　　五条悟很认真地道了谢。
　　“谢谢啦，我是说真的。”
　　从来没有人这样为五条悟设身处地过，就算是快木头都要被捂的开花了，又何况是五条悟。虽然大部分人总觉得他应该没心没肺，但是真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又有几个是真的没心没肺的呢？
　　五条秋原叹了口气，说：“不想笑的时候不用笑，我不是教过你吗，悟？”
　　明明对分别接受的没有那么痛快，却还是非要笑着说。
　　五条悟被拆穿了也不生气，说：“你不懂，这是我的个人风格，这样会显得我很酷。”
　　五条秋原确实不太懂，毕竟他在情绪的表达上向来直白，没有人类的那么多弯弯绕绕。
　　“我和悟确实要走了，你猜的没错。”
　　五条秋原说着，五条悟嘴角的笑容就淡了一分。
　　“不过除了这一点之外，你的猜测全部都是错误的。”
　　五条秋原不是为了在走之前给五条悟巩固在咒术界的地位才去做的那些事情。
　　“我是为了示范给你看，笨蛋。”
　　五条秋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五条悟，觉得他也没有比家里那个小的要聪明到哪儿去。
　　“这是专门给你开的小竈，无论是敲打有异心的家伙，还是和别的咒术家族联系关系，你能学一点就是一点，毕竟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至于开生日会——你开心吗？”
　　五条秋原问。
　　五条悟点了点头。
　　秋原：“开心就好，你开心了这个生日会就举办的有意义，不开心的话它就是失败的。”
　　“不是所有事情都一定要追寻一个世俗的意义。我不希望你因为一些事情，而背负上莫须有的责任。”
　　五条悟微微张着嘴，愣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五条秋原继续说：“其实在一开始知道这个世界的你选择当老师的时候，我其实是很惊讶的。”
　　今天晚上的天气预报其实有说明东京范围内会有小雪，只不过这场雪比预计的要来的晚一点，现在才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
　　五条秋原说话时吐出的气息都是掺杂着白雾的，让他整个人像是在梦境里面一样，模模糊糊的。
　　他说：“毕竟我养了悟那么久，我清楚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去当一个枯燥的高专老师，他就算是去路边摆摊卖艺，我都觉得可能比当老师来的概率大。”
　　“所以我就在思考，作为和他性格差不多的你为什么选择当一个老师。”
　　这种坦白局让五条悟有些不适应，他想要逃，但是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五条秋原眨了下眼睛，眼里赤红如火，说道：“听完我说的内容。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说，你尴尬我也尴尬。”
　　五条悟：“……那你别说了。”
　　五条秋原：“不行。我觉得不说出来你不明白。”
　　五条悟：“你这是在耍赖！”
　　五条秋原无视了青年的控诉，继续说：“我问了家入小姐，问了夜蛾正道，问了你的学生们，最后确认你当高专老师是因为想要改革咒术界。”
　　“所以我插手了你对咒术界的改革，把我用过的方案搬了过来，结果是成功的。但是我发现你其实还是没那么开心。”
　　五条悟嘀咕：“我很开心的好吗？”
　　烂橘子死了，咒术界改革了 ，他的学生们不用前仆后继的送死，他很开心的好吗？
　　五条秋原的眼睫毛上落了一片雪花，雪花被他的体温融化，很快就变成了水滴，从他的眼角滑落。
　　“是吗？这句话你骗骗别人还好，骗我是没用的哦。”
　　因为是哥哥，所以能清晰的洞察你的所有情绪。
　　五条秋原：“是你开心了，还是大家开心了？”
　　五条悟 ：“这有区别吗？”
　　五条秋原冷酷无情地说道：“有区别，他们算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就算死了我也不会在乎。”
　　魔王的冷漠可不是说说而已，他平时看起来很温和懒散，那只是因为懒得计较。
　　当一种生物过于强大的时候，他会变得极其从容。就像是五条秋原对学习人类的一些通用规则，对学习人类的技术并不感到羞耻一样，因为这是属于强者的从容。
　　但是这种从容是带着绝对冷漠的含义。
　　五条悟虽然有感知到秋原的本性，但是这么直白地见他表现出来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