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鳏夫教授的凶神男友回来后(29)

作者:鳄人行山 时间:2023-08-21 08:37 标签: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豪门世家 业界精英

  天天画图、做模型、修木头的手可不是盖的,许昼对着书练了一小时,大部分和弦都能流畅弹出来。
  文怀君感受到了人和人的差距,但越发兴致勃勃:“那许老师教我弹吧,我想学王菲的《红豆》。”
  这歌是他们俩在收音机的音乐电台听到的,一听就很喜欢,深情但不浓郁,有股子淡淡的遗憾。
  许昼不太乐意:“怎么不换首开心点的曲子学?”
  文怀君笑嘻嘻地歪过身去:“我就觉得挺好听的。”
  许昼很厉害,多练了几遍就会了,然后一个和弦一个和弦地教文怀君,把他的手指放到对应的弦上,折腾半天文怀君还是弹得稀稀拉拉的。
  两人一边学一边笑,文怀君看着自己无药可救的双手,对许昼说:“算了,我就是个残废。我认清现实了。”
  许昼哈哈大笑:“那就我来弹,你负责听就行了。”
  那时两人已经相恋挺久,文怀君趁着父母和妹妹都不在家,把许昼带到自己房间里度过美好午后。
  文怀君给许昼介绍自己小学得的奖状,书桌上留下的铅笔划痕,还有许许多多童年糗事。
  文家的宅子与许昼的出租屋那叫一个天差地别,许昼起初不论怎么说也不敢去文怀君家,生怕踩脏了他们家的地板似的。
  文怀君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扳着许昼的身子让他看着自己,语气十分认真:“不许再说什么不配、不敢这种话。许昼,你很好,你很优秀,家境算个屁?再怎么说,也是我配不上你。”
  “而且那是我从小住的地方,你有兴趣看看吗?”
  那时许昼觉得文怀君还是太年轻,只有家境富足的人能说出“家境算个屁”这种话,非常地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许昼其实对文怀君住的地方很有兴趣,共同分享童年与住所是一种亲密的象征。
  精致高雅的窗框外正是霜降时节,金色的秋风揉着枫树。
  许昼坐在文怀君的床边,吉他搁在大腿上,黑发乖巧地搭在眉间,目光低垂,浑身都很放松,清澈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
  “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本来是一首忧伤基调的歌,许昼唱出来却很舒服。
  或许是因为少年人能让忧伤不那么忧伤,他们那样年轻,一切都还没到分别的时候。
  许昼轻弹浅唱,柔和的尾音落在最后一句话:“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文怀君倾身而下,扣住许昼抚在琴弦上的手,两人目光缱绻相融。
  年纪更轻的那个男孩轻轻把他的学长按进柔软的被褥,温柔却有力地俯身吻他,黑发与黑发交织地铺在床单上。
  他们吻得很长,吉他被放到了一边,窗外落叶如鱼,昏光似线。
  一切都是最完美的样子,适宜存放于时间的永恒之地。
  但是——这种时刻总是会出现一个但是,大概是因为上天眼里容不得完美的东西。
  房间门被猝不及防地打开了,文怀君下意识地把许昼护在身后,惊慌抬眼,他看到站在门口的父亲。
  文厉雷一身板正,西装笔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嘴角紧紧地绷着。
  安静凝滞,空气里有千钧重压。
  文厉雷的命令如闷雷劈落:“文怀君,给你十分钟时间准备,跟我去慈善晚宴。”
  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他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许昼,像是根本没看见儿子房间里有另一个人。
  许昼心中有一座小楼,此时在大风中摇摇欲坠。
  他面如纸白,文怀君脸色更差:“我不知道我爸怎么突然回来了。”
  许昼强颜欢笑:“按照剧情,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翻窗逃走?”
  文怀君紧紧搂了他一下:“对不起,我会跟我爸说的。”
  “你准备怎么说?”许昼心中惶然。
  “坦白。”文怀君声音很硬:“跟他说我是同性恋,你是我男朋友。”
  “不行。”许昼斩钉截铁:“你现在还是学生,没有经济独立,他不可能同意的。”
  “那难道我要编个故事?说你是我的吉他老师,我一时鬼迷心窍对你下手了之类的。”文怀君干笑,又很快摇头否定自己。
  “不行,我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许昼问。
  “你就是我男朋友,不是随便什么人,我不想你受委屈。”文怀君皱着眉。
  “而且告诉他们只是迟早的事,还不如让他们慢慢接受。”
  许昼心中的小楼又坚固了一些。
  文怀君这是什么意思?他这么认真吗?
  认真到要把许昼堂堂正正地介绍给父母,一副做好了打持久战准备的样子。
  文怀君是家族长子,未来是要结婚生子、继承集团和家产的,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许昼还在想别的办法,文怀君却目光坚定,紧紧牵着许昼的手,十指交扣,下楼,从文厉雷面前走过。
  文怀君把许昼送到院门口,帮他把衣领掖好,额头对着额头。
  他知道父亲正站在窗边看着,但文怀君一点都不愿意像个正常纨绔公子一样把许昼打发走,尽管这可能是唯一一个蒙混过关的解决办法:
  我文少爷只是偶尔玩玩-男-色,许昼这人和那些街边的小鸭子没区别,过两天我就忘干净了。结婚?我肯定会结婚的啊,这不是废话?
  如果他这样说,这样做,文厉雷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哪个风流少爷不是这样?
  但文怀君做不到,他固执而坚定地把许昼紧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说:“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
  文怀君伸手召了司机,嘱咐他把许昼好好送到学校。
  他在街边立着,看着许昼上车,一直目送车消失在视线尽头,才转过身,大步走回家里。
  文怀君想告诉他爸,我对这个人是认真的。
  许昼坐在文家的豪车里,朝着远离文家的方向远去。
  山雨已来,他们不得不立于风雨之间。
  但在故事的最后,小楼在风雨中轰隆一声坍塌成废墟,文怀君没能保护好他的许昼,许昼也狠狠推开了他的文怀君。
  他们确实像歌里唱的那样:
  “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许昼坐在草坪中央的高脚凳上,背后阳光万丈,他的声线却有些颤抖。
  手指牢牢记得每一节和弦该如何弹奏,如何衔接,像是融入骨血的东西。
  就在许昼唱出“可是我,有时候,宁愿选择留恋不放手”的时候,看到人群中出现了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
  昔日那个固执地牵着自己手的倔强少年,现在已经成熟稳重,成就非凡。
  许昼从没这样恨过自己搭上了那班飞机,让他错过了整整十五年的文怀君。
  他想,即使他们分手,即使他们再也不可能,他也宁愿隔着无尽遥远的空气了解那个人的行踪。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们隔着的是无尽无解的时光。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许昼注视着人群中的文怀君,和他三十五岁的目光相撞,雾眸朦胧。
  他看着他的眼睛,很轻很轻地唱出最后一句歌词:
  “等到风景都看透,也许你会陪我,看细水长流。”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冷面凶神
  大部分在场听众都听不懂中文,但这不妨碍他们被许昼狠狠圈粉。
  东方青年干净又纯粹,嗓音太动人,微垂着眼,睫毛又长又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抬眸,眼中似有水光荡漾,折射出半岭霞光。
  一曲唱毕,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学生们爆发出惊人的掌声和呼声,七八个人从人群中钻出来给许昼送玫瑰花,男生女生都有,整得跟粉丝见面会似的。
  主唱姑娘面上翻着白眼吃醋道:“拜托你们,搞清楚这是哪个乐队的演出ok?为什么不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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