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55)
试图通过声音来判断沈鹤还在不在。
每次沈鹤都会应。
陈清棠:“沈鹤。”
沈鹤:“嗯。”
陈清棠:“沈鹤沈鹤。”
沈鹤:“在。”
陈清棠:“沈——鹤——”
沈鹤无奈:“好了。”
陈清棠有点小开心。
结果一分心,脚下就不稳,滋啦一声后,陈清棠整个人猛地往下坠。
一双手劲道地提溜着他的腰,把他捞了起来。
陈清棠心跳砰砰的,睁大眼睛回不过神。
沈鹤站在后面看着他,感觉面前的人像一只受到了惊吓,浑身炸毛的小猫。
他的语气不自觉比平常温柔了几个度,带了安抚的意味:“没事的,我在。”
话音刚落,胳膊上就一紧,沈鹤低头看才发现,陈清棠两只手都正抓着他。
沈鹤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陈清棠就整个人靠他怀里了。
一瞬间,沈鹤浑身变得僵硬。
陈清棠:“腿软……动不了了。让我靠会儿。”
清浅淡薄的香气萦绕在鼻尖,满怀的温软,沈鹤鼻翼微动,只闻了一下,就立刻屏住了呼吸。
沈鹤试图拉开距离,但两人这个姿势,又让他完全动不了。
这时,陈清棠忽然说:“还记得上次跟你讲过的吗,我身上某处有三颗痣,凑成了三角形……”
听他说到痣,沈鹤的目光不自觉飘向了面前这截线条漂亮的脖颈,又滑落在后颈那颗艳红的痣上。
男生的脖颈很漂亮,肌肤很白,白到血管蜿蜒的纹理都清晰可见,还能看见皮肤表层覆盖着的一层小绒毛。
那颗痣如同落在雪地里的一滴鲜血,让人想将指腹覆上去,狠狠地蹂。躏,擦拭……
沈鹤眸色变得深了些。
又听见陈清棠说:“你有没有猜到,那三颗痣在哪里?”
这句话宛如一个开关。
让沈鹤想起那天下午,陈清棠把写真照发给他,他看着照片上男生白皙的肌肤,一遍遍找痣……
沈鹤的脑子里开始浮现出画面,那是一片莹白。
他的视线不自觉顺着陈清棠脖颈上的那颗痣,徐徐往下探索
分明陈清棠穿着衣服,沈鹤却恍然看见了一截窄细精瘦的腰肢,就那样被黑色的蕾丝带子盈盈圈住,性感又火辣……
沈鹤心头猛跳,艰涩地把目光敛了回来。
龌龊。
陈清棠能感受到身后的人呼吸似乎变重了。
看来心锚种得很成功。
那……沈鹤要开始遭罪了。
陈清棠心情很好地弯起那双漂亮的眼,继续加码,将沈鹤的理智来回拉扯:
“那三颗痣,其实跟那颗红色的痣离得不远,你要不要再找找?找到了……有奖励。”
沈鹤原本都已经收拢心思了,听到这话,又克制不住地再次把目光,投放在了陈清棠的后颈上。
然后眸光缓缓凝成了一个点,死死盯着那颗红色的痣。
方才被几次压下的渴望,又开始翻涌,这次卷土重来明显要更猛烈。
沈鹤不自觉地伸出手,一点点凑近陈清棠的脖颈
眼看要近了……
似乎已经能想象到,指腹落下后,会是怎样一片温热柔软。
陈清棠不知道沈鹤在做什么,但他一向是个把控时机的高手。
感觉差不多了,就忽然恶劣地轻咳一声。
于是沈鹤像是林间被惊飞的雀,理智瞬间回笼。
半空中那只罪恶的手下意识握成了拳头,沈鹤皱着眉狠狠闭了闭眼,白皙的耳朵红透。
到底在做什么。
随后沈鹤往后退了两步,试图离陈清棠这个美味的吸引源远点。
陈清棠看见地上沈鹤的影子一点点退开,心里泛起愉悦。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怎么能一下就让他吃到呢?这可不行。
再美味的东西,太轻易得到也会变得廉价。
所以,要经过欲望来回拉扯的折磨,经过暴烈渴望却求而不得的焦灼,经过能触碰却不可触碰的矛盾挣扎……
这样最终吃到嘴里时,才会加倍欢喜,对那种滋味上瘾又难忘。
锚点并不重要,因为让对方获得愉悦的并不是锚点,而是欲望得到释放的满足感
所以一定要通过反复拉扯,将对方的欲望不断地烹饪,变得足够美味。
沈鹤已经好一会儿没动了。
陈清棠想了想,勾起一个笑恶劣地抓包他,将此刻紧张暧昧的氛围再上挑一层:
“沈鹤,你刚才在看哪儿。”
第30章 眼神写满了欲望
沈鹤喉结微动,好几秒才发出声:“在,看你脖子上的痣。”
陈清棠一挑眉。
还挺诚实。
也是,沈鹤这个人本性就不会撒谎,遇到不想回答的问题宁愿闭口不答,也不会编一个谎话出来。
陈清棠柔声:“那你猜到我另外三颗痣在哪里了吗。”
身后的人却没了回应。
陈清棠语气不明:“要看吗?”
他用修长手指,缓缓地将领口的衣服拨开了一点,露出白皙的锁骨……
下一刻,一道反向拉力将他的衣服拽了回去。
陈清棠:“??”
他下意识要转身往后去看。
结果刚一侧身,一双手就按住了他的肩膀,强制性的不让他动弹。
而且那双手的动作非常克制,只是指尖稍稍落下,手掌都不敢严实地触碰,好像陈清棠是一团烫人的岩浆火石。
沈鹤:“别回头。”
陈清棠笑起来:“呀,怎么了?”
沈鹤仍然只是说:“别回头……”
他的嗓音比平时要低沉一点,略微透着点焦灼。
陈清棠不动了,就那样立在原地。
他要看看沈鹤想做什么。
此时沈鹤已经满脸通红,尤其是眼尾烧得厉害,眸色斑驳复杂地盯着陈清棠。
沈鹤长长地深吸一口气。
企图这样来平息那股不正常的冲动。
陈清棠悠闲地问:“好了吗?”
一阵清凉的风卷过来,脸上的热度稍微退了一点点,沈鹤嗯了声,就这样远距离指导他:
“按照我教你的一点点滑,第一个目标就是不要摔倒。”
陈清棠没有安全感:“万一摔了怎么办。”
沈鹤:“我会一直在你身后,摔不了。”
他态度强硬,陈清棠也没办法了,只能暂时先这样。
练了一个多小时后,陈清棠勉强能自己滑了。
但他的速度非常慢,说是滑,不如说是在一小步一小步往前挪,像只穿着鞋学人类走路,初步开始驯化两条腿的笨重的企鹅。
双腿由于一直要发力控制着重心,酸酸涨涨的,更加疲惫的是他的神经,因为全程都在紧绷着。
到了快中午十一点多时,两人终于收工。
陈清棠邀请沈鹤:“食堂吃饭啊。”
沈鹤垂目盯着地面:“不了,我回家吃。”
陈清棠轻飘飘地瞥了眼他还没褪去红潮的耳朵:“那好吧。”
要给人家一点私人空间做缓冲。他还是很体贴很善解人意的。
第二天,陈清棠发现了沈鹤一个奇怪的行为。
——沈鹤会不受控制地看向他的脖子,看一眼,立马挪开目光,偶尔又看一眼,又立马挪开目光。
陈清棠有点乐了。
做什么呢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