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在不会爱火葬场(58)
等以后再慢慢说吧。
陈清棠不再追问,转头提了一件轻松的事儿:“今天下雨,轮滑练习怎么办?周末老师就要检验了。”
沈鹤:“去室内体育馆吧。”
陈清棠:“也好。”
这节课因为老师没有来,大家玩儿了一整节课。
魏彦和罗新听说他俩要去室内体育馆,就说刚好他们也要练习,大家一起呗。
等他们拎着轮滑鞋到体育馆时,发现有别的院系的班级在这里上课。
有上羽毛球课的,有上乒乓球课的,还有跳健美操的。
大学里的体育课,自由程度还是太高了点,涉猎范围还是太广了点。
四人找了个角落,陈清棠坐下,看了眼沈鹤脸上的那副大墨镜,抬手指了指眼睛:“这个不摘?能看清地面吗?”
沈鹤正低着头换鞋:“能。屋里开灯了。”
陈清棠一挑眉,没再问什么。
这人有时候真挺犟的。
到底为什么要戴个墨镜?
陈清棠自以为挺了解沈鹤的,但沈鹤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他是真的看不透。
换好鞋后,陈清棠试着自己站起来,一边回忆着上次练习时的感觉和技巧,一边双手撑着地,慢慢直起身子。
沈鹤就穿着轮滑鞋,站在他面前看着,双手随时做好接人的准备,直到陈清棠站稳后,才略微松了口气。
陈清棠脸上扬着一个得意的笑:“还不错吧,上次的练习成果。”
沈鹤:“嗯。你很聪明。”
陈清棠朝他伸出手。
沈鹤看了眼他的手腕,没动。
陈清棠:“不牵?那你像上回那样,抓着我的腰。”
沈鹤仍然没动,墨镜下的黑眸不知道在看哪里,半晌才说:“这次我只看着你滑,不会让你摔,安心。”
陈清棠深深地凝视他:“你认真的?”
沈鹤:“嗯。”
陈清棠肩膀了下耸,勾起一个笑,却是皮笑肉不笑:“那我要你有什么用。”
沈鹤微怔,等反应过来时,陈清棠已经自己一点点往前滑着走了。
体育馆很大,除了他们四人,还有其他人也在练习轮滑。
陈清棠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拐弯儿时余光瞥了眼,沈鹤还站在原地,只是目光紧紧地扣在他身上。
不管沈鹤为什么这么反常,到底在想什么,又为什么忽然戴了个莫名其妙的墨镜,陈清棠都懒得去深思。
他只要记住,自己是猎手。
追着猎物跑的猎手,是最低级的。
高级的猎手从来都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然后反向诱捕。
看他怎么把被动的局面,转变为主动。
陈清棠滑了不到十分钟,就像是跑了一千米一样累,主要是心累。
要一直注意不摔倒,神经高度紧绷着怎么能不累。
而且期间有两次,陈清棠都因为拐弯儿不当,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索性就不练了,滑到墙壁边坐下歇息。
沈鹤滑过来,像个骑士一样立在他身旁,忽然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他。
陈清棠看了他一眼,接过直接剥开塞进了嘴里。
樱桃味的,还挺好吃的。
沈鹤:“慢慢来,一开始都这样。”
陈清棠忽然朝他招招手。
沈鹤犹疑着慢慢弯下腰。
陈清棠仍然招手:“低头。”
沈鹤便听话地低头,乖得像被驯服的狼。
陈清棠看着他笑眯眯,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把摘掉了他高架在鼻梁上的墨镜。
那一瞬,沈鹤的瞳孔紧缩了下,眼睛猛然睁大
就那样怔怔地同陈清棠对视了几秒后,沈鹤终于回神,飞快地挪开目光,只盯着陈清棠的轮滑鞋。
陈清棠撑在地面的手,指尖漫不经心地轻点着,玩味儿地欣赏着沈鹤有点无所适从的惊慌姿态。
这人,只是被摘个眼镜而已,怎么一副被人扒了衣服的样子。
沈鹤低声:“别闹。还我。”
陈清棠弯起双眼:“不还。你要怎样?”
半晌,沈鹤轻叹一声:“算了。”
今天两人接触了这么久,沈鹤自觉他应该藏得很好,没对陈清棠露出过那种可怖的眼神。
那戴不戴墨镜都无所谓。
只要不看到那颗扰乱人心的痣……
沈鹤:“接着滑吧,我再教教你。”
按照陈清棠的聪明程度,今天之后,估计就不会再需要他。
沈鹤心里宛如落石着了地,莫名轻松,却又空唠唠地,像是烟花绽放后的寂静、落寞。
陈清棠:“不想滑。休息下。”
他低头手指无聊地抠着鞋子。
沈鹤站在他身旁,就安静地等着,也不再说话。
总觉得,今天陈清棠像是一支长了刺的玫瑰,有点‘尖锐’。
好像故意跟他对着干似的。
又过了五分钟,场内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刚才跳健美操的,还有打乒乓球的,所有上体育课的学生开始三三两两地往外走。
而另一个门口,一些人带着体育器材潮水般涌进来。
应该是一节课完了,
第二节课了,所以学生也换了一批。
陈清棠他们今天下午都没课。
休息了快二十分钟时,陈清棠听见有人喊他。
抬头一看,楚希正拎着一副羽毛球拍,乐颠乐颠地朝他过来。
楚希:“你们也上课体育课啊!”
陈清棠打了个哈欠:“没,来练习轮滑的。”
楚希点头哦了声:“练得咋样?”
陈清棠:“没劲儿。”
楚希拉他胳膊:“诶,来跟我一起打羽毛球啊。”
陈清棠瞥了眼旁边的沈鹤:“好啊。”
他自顾自地脱下轮滑鞋,换上自己原本的运动鞋,然后把鞋子放在魏彦他们的包包旁边,跟着楚希走了。
等两人找好打羽毛球的场地,陈清棠再偏头看刚才沈鹤站的位置,却连个人影都没看着了。
这人,跑哪儿去了?
也不等他就自己走了吗?
陈清棠退后两步,却因为没站稳身子后仰,差点摔了。
一只手却在关键时刻,稳稳托住了他的腰。
沈鹤:“当心。”
陈清棠一回头,就看见这人正站在他身后,轮滑鞋也换了。
陈清棠懒慢地直起身子,站稳后才说:“你也想打羽毛球?”
沈鹤嗯了声。
其实沈鹤也说不清自己想干嘛,他只是下意识跟着陈清棠。
陈清棠笑了,对楚希说:“还有球拍吗,打双人的怎么样?”
楚希:“好啊!那我再去叫个人。”
陈清棠想了想,把脸上一直戴着的口罩摘了,不然等会儿运动起来会气闷难受。
口罩摘了后,本想揣进兜里,但今天的外套却没有口袋。
那只刚才托住他的修长匀称的手,又伸了过来:“给我吧。”
陈清棠不客气地把口罩递给了他:“要放好哦。”
沈鹤嗯了声,小心翼翼地揣进衣兜。
楚希很快拉了一个男生过来,又把一个新球拍扔给沈鹤:“开始吧。”
男生却在看向陈清棠的第一眼,就有些目不转睛了,连楚希的话也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