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择偶标准是会捡破烂(105)
两人还是选择了左门。
这回的空间有些奇怪,中间竟然有一张铺着软垫的桌子。
墙面上的不再是纸张,而是屏幕。
屏幕第一页提示他们模仿图像动作。
两人都看清要求后,屏幕自动滑到了下一页。
画面上出现三个图像,红色丝带,眼镜,24。
丝带就在桌子上。
“24。”宋鸣拿起丝带后皱眉念着那个数字。
“我24岁。”李飞说。
宋鸣看了看手里的丝带,又看了看李飞。
“试试?”
李飞点头,于是宋鸣把丝带绑在了李飞眼睛上。
屏幕很快切换到下一页。
只能模糊识物的李飞感觉自己的手被人碰了碰。
他缩了一下手指,问:“这一页让干嘛?”
“牵手。”宋鸣说,“可以么。”
李飞“哦”了一声,左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掌牵住,十指松松交缠。
紧接着屏幕又翻了一页。
李飞感觉宋鸣似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靠近他。
“这回是干嘛?”李飞问。
宋鸣嘟囔了两个字。
李飞没听清:“什么?”
宋鸣的脑袋凑到他耳边,声音很轻地说:“接吻,可以么。”
李飞惊了一下,扭头‘看’向宋鸣:“真的让这样?”
宋鸣“嗯”了一声,又问他:“可以么。”
李飞觉得荒唐,但想想隔壁【视频】那里发出的声音,又觉得相对正常。
“那,那,那如果你可以的话就…唔。”
李飞很快被吻住,大脑轰鸣,先是感觉自己的鼻尖和宋鸣的轻轻蹭过,眼睛下面的皮肤和对方的镜框贴着,然后是唇瓣上的柔软触感带给他心跳加速和面红耳热。
表面接触了没一会儿,李飞感觉势头不对劲了,忍不住往后仰头。
一只手立刻按在了他后脖颈上,固定,加深。
李飞在换气间隙模模糊糊问了一句“这个也是要求吗”,得到宋鸣更模糊的回应。
李飞就不管了,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半推半就地躺在桌子上,左手掌心很热,被人紧紧抓扣在脑袋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风吹过,李飞嘴皮子一凉,这才惊觉宋鸣已经放开他,丝带也拿下来了,而他睁着失神的眼不知道躺了多久。
“飞哥。”在旁边看了他好一会儿的宋鸣哑着嗓音说,“数值百分百了,出去之前可以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
李飞慌张地坐起来,摸摸衣领又摸摸脸颊,低头胡乱说着“好”。
【五】
回到刚才的位置,屏幕里的果冻爱心果然已经变成百分百的全蓝,屏幕底下出现了一个一平米的洞,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
李飞埋着头想往里走,却被人拉住。
“飞哥,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联系你。”
李飞用很轻的声音回答了他。
宋鸣一怔,因为听着不像电话号码。
他不确定,但又像确定了什么:“飞哥,我没听清。”
李飞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快速扭过头,又清楚地报了一遍――
“C区五号楼……1203。”
……
……
……
[迷宫篇完]
第75章
【一】
“老板,您的这块表出现在海城典当行,还是您离开海城的第二天就被记录当掉的。”
“谁当的?”
已经看过典当行监控的助理有点不敢说话。
李飞从落地窗前转过身,语气还算平和:“我问你那个人是谁。”
助理把手机递过去。
是一段非常清晰的监控视频,把那个背着黑色书包的男生从推门进来、拿出手表、与顾问交流、结钱走人这几个画面拍得清清楚楚。
虽然男生戴着口罩,但李飞一眼就认出,这就是那天晚上在海城大酒店二楼扶着中药的他进了房间,又把他浑身劈成两半让他第二天下午坐飞机还腰疼的服务生。
虽然那件事的开头是李飞把本来要走的人拽住留下才开始的,但李飞还是气得眯了眯眼:“果然是个……”
话没说完,李飞已经把手机扔回助理怀里。
助理手忙脚乱接住,追上李飞的背影:“老板,老板您接下来去哪?”
“订一张去海城的机票。”
“您明天下午的招标会……”
“让林今川去主持。我要最快的飞机。”
“好的!”
……
……
……
深黑的无人巷口,宋鸣抹着嘴角的血从里面出来。
这个月催债的人又变多了,不知道他爸妈到底借了多少钱。
简直是无底洞。
他真的快还不清。
……
回到家,宋鸣按开玄关灯,抬脚走进客厅,然后停在原地。
小小的客厅里突然挤进几个非常违和的人。
一左一右站在沙发两旁的保镖严肃又冷漠,显得坐在沙发上那个像尊大佛。
宋鸣站了没多久,大佛开口了。
“回来了?”
大佛没看他,低头摆弄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似乎想打他两拳。
宋鸣先把装着学习资料的书包稳稳放在一旁,然后才站到茶几前面,低着头。
“李先生,您好。”
男生嗓音疲冷,语气漠然,整张脸都写着‘我怎么还活着’这几个大字。
李飞笑了一声,掀起眼皮看他:“认识我?所以那天你就知道我是谁?”
那天……
宋鸣皱了皱眉,很快想起来。
那天晚上兼职的时候碰到李飞被人下药,他正巧路过,就好心把人从另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怀里抢了过来,又从他口袋里摸到房卡,就顺势送到了楼上。
李飞的名字是宋鸣摸房卡的时候顺便从摸到的一张名片上看到的。
于是宋鸣点点头。
李飞动了动身子,双手环胸往后靠着,撇头看了看自己身边:“坐。”
宋鸣也看了看,然后走过去想要坐到单人沙发上。
只不过腿都还没挨到沙发,宋鸣就被两个保镖架着按到了李飞身边。
宋鸣只是怔了一会儿,然后就没有多余反应了。
李飞转头看着男生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多大了?”
宋鸣:“十九。”
李飞:“哦,上大学?”
宋鸣垂眸:“没有,上不了。”
李飞不在乎,就没问原因。
放下手,他问宋鸣:“那只手表呢,你看见了么?”
听到这句,宋鸣的脊背微微僵了一下。
“我当了。”他陈述道。
李飞无语地吸了口气,气笑般夸他一句:“你还挺诚实。”
李飞还以为宋鸣会说没看见,然后李飞就可以把监控视频甩他脸上,又或者说看见了但是会用弄丢了或者没有拿这样的谎言隐瞒当掉手表的事,然后李飞又可以把监控视频甩他脸上。
可现在甩不成了。
一块手表而已,几十万的旧款,李飞确实不觉得有什么舍不得,但当垃圾丢掉和被人故意拿走当掉可就不一样了。
李飞曾经是孤儿,也吃过苦,被父母找回后表面看着和其他富二代一样潇洒,内里还是比较复杂的。
他叹了口气,压下心中那点怒火,心平气和地问:“为什么这么做?”
男生的背影更僵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他。
人还没开口,李飞心里却无端冒了个念头:什么傻雕理发师,看给孩子这发型造成什么狗样子了。
“那个手表对你很重要吗?”宋鸣用真挚的语气问他。
李飞回了下神:“……不是很重要,但我需要知道原因。”
宋鸣又沉默一秒,说:“对不起,那天我有难处,我不知道那只手表对您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