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择偶标准是会捡破烂(116)
随着令牌一声惊呼,南宫飞后脑勺顿时传来剧痛。
昏迷之前,他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拿着很长的棍子站在岸边。
【四】
再次醒来,南宫飞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很黑的屋子里,身上只有一件里衣,透过窗缝可以看见外面是青天白日,但屋子里每一处窗棂都被木板封紧,门口也从外面上了锁。
令牌就待在南宫飞的袖子里,察觉到他醒来,连忙飞出来。
【战神大人,你终于醒了!】
南宫飞坐起来,动了动手脚,额角忍不住一跳,因为他感觉自己一只脚被缠了锁链。
哪个胆大包天的凡人,男神仙都不放过!
此刻顾不上自身,南宫飞语气凝重问:“凡人历史是怎么回事,天帝有没有指示?”
【有的有的!】令牌摇摇晃晃,【虽然因果已变,但也尚有转机,你虽救了那两个孩童,但在天下大乱之前,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发生,天帝命你斩除这件事情发生的契机!】
南宫飞:“说重点!”
令牌:【重点就在把你囚禁在此的猎户身上,他养了一个邪物,三日后那对孩童父母经过此地会发现邪物,并借此吸取当今天子的气运,致使朝廷衰败,此后便是天下大乱!】
南宫飞眼睛一亮:“那我该怎么做?!不对,我失了仙袍,该先找回仙袍。”
【仙袍你就不要想啦!】令牌大喊,【那猎户被邪物蒙蔽,早偷了你的仙袍献祭给它了,现在它法力大盛,估计会提早将那商贾一家吸引过来,你可能没有三天的时间啦!】
南宫飞心情大起大落,失望道:“那该如何是好……”
令牌道:【还是有办法的,你随我来!】
南宫飞说好,然后一下床,被身上的链子绊了个脚朝天。
【哎呀!】令牌低呼,【忘记了,可是我借凡物投身,也没有法力。】
南宫飞趴在地上吐了口气:“那你说怎么办。”
令牌:【我想……哎!有人来了!】
令牌咻的一下钻回南宫飞的袖子,南宫飞爬了起来。
门锁被人打开,来人正是那个猎户,端着一碗东西过来。
“仙长,饿坏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南宫飞眯眼打量着他。
眼眶淤黑,双眼无神,果真是一身邪气。
猎户把碗放在桌上,抬手想摸南宫飞的肩膀,被他躲开。
“嘿嘿,仙长你别害羞。”猎户痴痴笑着,坐在南宫飞身边,“那位神仙说了,你是天上来的,没了羽衣就没了法力,只能和凡人生活的,我收留你,你不必感谢,与我做凡间夫妻就好。”
神仙说的应该就是那个邪物了。
南宫飞正思索着怎么弄开这锁链逃出去,却感觉肩头一热,那猎户的手掌贴了上来。
南宫飞再次往旁边躲,锁链不长,他躲到极限,脚腕被磨出血来。
“哎呦,仙长别伤了自己。”猎户心疼极了,跪下来靠近南宫飞的脚腕,双手捧着,双眼看着,然后竟着迷般伸出舌头,想要舔。
南宫飞用另一只脚踩住他肩膀,面色有些扭曲。
想他堂堂战神,竟然被关在这破地方任一个猎户欺辱……
袖子里的令牌戳了戳他的腰,小声告诉他先稳住猎户,打开锁链要紧。
南宫飞脸色变了又变,硬生生挤出一个扭曲的笑。
“这位…恩公,我脚上疼得紧,不如帮我拿些伤药敷一敷吧。”
猎户一听南宫飞说话就露出淫邪的神色,看到南宫飞笑了更是口水都要流下来。
“哎,好,仙长等着,我这就去!”
猎户飘飘忽忽地走了,又急吼吼地回来。
南宫飞坐在床角,在他靠近时却收起脚腕。
“恩公,这脚上链子坠得慌,怎么上药啊。”
“这……”猎户面露迟疑。
南宫飞不依不饶,偏过头看着封闭的窗户:“我不管,赶紧摘了这链子,不然就不与你做夫妻。”南宫飞暗自呕了一下。
一听这话,猎户心里着急,赶紧从脖子里拿出钥匙,将锁链打开。
“嘿嘿,仙长媳妇,打开了……啊!”
一得自由,南宫飞一脚踹向猎户肚子,把人踹个四脚朝天。
这还不够,他又跳下床榻,搬了个椅子,框框两下把人彻底砸晕。
令牌窜了出来:【哎呀呀战神大人!现在更不好造杀孽啊!】
南宫飞扔了椅子,气喘吁吁拍手:“慌什么,我现在神力内力都没有,砸不死人。别废话了,赶紧带我找邪物。”
令牌晃了晃,飞往一个方向:【战神跟我来!】
出了猎户的院子,往后山走了好一会儿,南宫飞看到一个镶嵌在山里的佛像。
他想靠近,但却被一道结界弹开,结界四周有许多动物尸骸。
“这是什么?”
【是猎户用自己的精血做的守护屏障,日夜用山上的生灵鲜血维护。】令牌解释着,又大叫一声,【坏了!你想进去就得获得那猎户的精血!】
南宫飞转头又返了回去,结果刚一进屋,迎面就被人撒了不明粉末,他现在没了内力,反应也迟钝,不仅粉末吸进去不少,人还被重新拽到榻上。
“仙长……仙长……你我做凡间夫妻吧……”猎户压着南宫飞,撕扯他身上仅剩的里衣。
南宫飞奋力抵抗着,随手摸到一个尖锐的东西,实在没办法,用力刺了过去。
猎户痛叫一声,捂着胳膊退后,看到手上的血之后慌慌张张跑了出去。
【战神快追!结界需要的精血至少得是心头血!】令牌咋咋呼呼提醒。
南宫飞咒骂一声,起身想追,但是却双腿一软,再次两脚朝天。
南宫飞又骂了一声,竭力爬起,摇晃着出了门。
也不知方才的粉末是何物,效力竟如此恐怖。
人怕是追不上了。
【五】
南宫飞一抬头,确实没看到那猎户的影子,但却在院子里看到一个背着书箧的白净书生。
那书生似乎是来找人的,看到衣衫不整的南宫飞,直接愣在原地。
【战神大人!最后一次机会!这人是猎户外出求学的胞弟,血脉相通!用他的心头血也是可以的!】令牌吵得南宫飞头疼。
他手里抓着方才刺伤猎户的木刺,一步步朝书生走了过去。
却不想临到书生面前,脚下又是一软,往前扑去。
书生连忙扶住他,还把他手里的木刺弄掉了。
“这位兄台,你为何出现在我家,可是受了伤?”书生嗓音清泠,面容隽秀,眼底都是忧心。
南宫飞闭了闭眼,推开书生,转身扶住一旁的栅栏。
“……这凡人不像坏人,有没有别的办法,一定得是心头血?”
令牌在他领口出声:【别的办法也是有的,而且对你现在的状态也有益处,但就是……】
南宫飞:“快说。”
“兄台?公子?”书生叫了一会儿,见南宫飞突然背影一僵,转头又扑了过来。
书生惊呼一声,倒在院子的柴草垛后面。
“兄…兄台,你这是做什么……你别脱我衣裳……”
“兄台你……”
“兄台,失礼了……”
……
一个时辰后,南宫飞拖着更加酸痛的身体从柴草垛后面出来。
令牌高高兴兴:【好多呀!好多呀!战神你的身体里有好多呀!肯定能过结界!】
南宫飞呼了它一巴掌:“闭嘴!”
重新来到后山,顺利走过结界,这时日头已经西垂,令牌告诉南宫飞:【不好了!商贾一家已经动身往这边来了!可能明日就到!】
南宫飞盯着眼前的佛像,面色凝重:【该怎么除它?】
令牌:【战神之躯是灵髓淬炼过的,能净世间邪恶。】
南宫飞点点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