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暗恋的对家A叫老公会怎样?(46)
那颗跳到嗓子眼里的心还没落回原处,马上就被另一波从海面上袭来的海浪所覆盖。
方柏嘉短短十分钟内在对方面前接连没了两次,从没觉得自己这么丢脸过,快要崩溃。
而汤昼恒甚至都还没怎么插手。
方柏嘉自认不算胆小,此刻也害怕了,把自己的后方贴上去蹭汤昼恒凸起的髂嵴,打商量似的说:“想要你来……”
汤昼恒的回应却只是加大了他的档位:“再等等,还没到。”
阈值一再升高,很快就突破了原本的上限。
随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溃散,方柏嘉忍不住又开始断断续续地在那人耳边说胡话。
比如。
想让你的那个进来。
比如*我。
你为什么不想*我?
汤昼恒越是拖延,方柏嘉心中就越不快和委屈,烦闷和恼怒,这些情绪到最后汇集凝聚成深深的猜忌和自我怀疑:
方柏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汤昼恒就在身边,他却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纾解,而不是让对方来帮他。
如果他也想要他,为什么再三忽视他的需求,迟迟不肯将他满足——那这人过来到底有什么意义?
还是他根本就是还记恨着方柏嘉让他下不来台的事,从头到尾都是演着玩的,就是为了亲眼看到自己出丑?
这样的情绪在方柏嘉又一次主动去蹭汤昼恒却被避开时升上顶点,他一脸莫名,不悦又带急躁,全凭借生理期仅存的本能开口。
“你躲什么?难道你不想和我/做?”
他正在最想要的时候,全身的欲/求都被对方挑起来,也为自己也能挑动对方的神经而感到满足。
可眼下汤昼恒这个反应,无疑又给方柏嘉当头浇了一捧凉水,一下就让他想起这人易感期那次半温不冷的举动。
脑海中的警报被拉响,他下意识勾住对方的脖颈不让人逃开,气不打一处来。
上回那事他还没找汤昼恒算账呢,他都要被这人搞出PTSD了,怎么这回还来?
难道睡/他是一件那么没有吸引力的事吗?
众所周知,只有人对一样东西兴趣不大的时候,才需要反复考虑、纠结利弊。
方柏嘉哪肯接受汤昼恒对自己“兴趣不大”,胜负欲和自尊心上来了,气哄哄地追问:“说话。你明知道我在伪感期,还专门坐车跑另一个城市来看我,难道不是因为想睡/我?”
“别告诉我你只是善心大发,以前不知道我能睡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
对方要是不肯,干脆就别来,既然来了,就要做好被他揩油的准备。
别说汤昼恒坐了两个小时车过来就是为了看一眼他怎么样了,方柏嘉才不信。
一番话听得汤昼恒沉默下来。
对方说的有一点没错。
汤昼恒既然来了,肯定对后面的发展有所预料。两个互相有吸引力的孤A寡A共处一室,其中一个刚好还在生理期,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汤昼恒的赶来本就是一种默认,所以在方柏嘉打开门看到他的那刻,他们之间的氛围才会那么古怪。
只是汤昼恒没有料到,原来他在对方心里是这么个形象。
生理期激素波动的影响下,所有的感受都在这会儿以平时几倍的浓度放大。
方柏嘉越想越是憋闷,看到汤昼恒这样沉默,心中更加委屈得厉害,突然像上次那样发起脾气,哑着嗓子道:“我不做了,你把东西拿出去。”
汤昼恒不就是仗着他喜欢他吗?
这个人想必很得意,一来就看见方柏嘉在网上买的东西,进了卧室,又闻到他的樱桃味香水。
这实在已经够明显了,汤昼恒就算用头发丝想,也该猜到方柏嘉打算用这对组合来做什么事情。
——正主不在身边,所以可怜到只能借着类似气味的物品睹物思人,还打算一边闻着气味一边那个。
对方肯定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所以才执意要用方柏嘉下单的东西玩他,故意让他害臊。
方柏嘉胡思乱想到此处,越发气急败坏,带着一脸不够健康的酡红说完那话,就要把身边的人给推开。
或许是在伪感期,方柏嘉又正在中途,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也可能是他这番话本就是泄愤意味更重,手上并没有真的使出全部力气。
汤昼恒没花太多时间就将他制止住,这才回过神来:“不是。你听我说——”
他摸下去掰开外缘,将夹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关掉。
“没有不想和你做。”
汤昼恒沉默了稍息,像很诚心地向他解释:“我的太……大了,”说出这个字让他有些不自然,“直接来你会受不了。”
“你想现在就要吗?”
第30章
汤昼恒在向方柏嘉确认。
“……”
方柏嘉一下就被他弄熄了火。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误解了对方, 抑或这只是汤昼恒随口编造出来哄他的谎话。
事到如今,他也根本分不出这人的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借口。
方柏嘉心情正差,又急躁地yu火中烧着, 懒得再去揣摩这些细节,听对方这样说, 立刻决心还是先满足自己身体此刻的诉求要紧。
破罐破摔,不耐烦道:“让你进就进, 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半分钟后, 方柏嘉差点没骂脏话。
心里只飘过一行字:原来人真的不是没可能在床上被*死。
他震惊得大脑一片空白, 发出艰难的倒吸冷气声。
“疼?”汤昼恒见状问他, “是不是还是不行?”
“……”
他再说不行, 岂不是违背了方柏嘉刚才的豪言壮语, 打自己的脸。
方柏嘉硬着头皮死要面子,咬着后槽牙道:“没事,你继续。”
说话声像蚊子哼哼, 刚才还很红润的脸也白了不少。
汤昼恒不知是不是看出他的口是心非, 没有拆穿, 俯下身把方柏嘉抱在怀里:“受不了就跟我讲。”
……
这个夜晚过去得十分缓慢。
他们都变成了地图,被彼此一个地点、一个地点地安上踏足过的旗帜。
方柏嘉手搭在汤昼恒的肩上,触到他后背因为热意微微濡湿的汗。Alpha隆/起的肌群像辽阔壮丽的山脉, 底下奔涌着沉静而又澎湃的岩浆。
方柏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蒸发。
不知过了多久。
晕眩的感觉传到大脑, 意识迷蒙间,方柏嘉迷迷糊糊地叫:“老公……”
几乎是条件反射、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一声。
那一刹那,房里的一切仿佛都在离他远去,心跳如雷,耳边全是鼓噪的杂音。
年轻男性特有的清脆磁性的声线,也因为当下特殊的情境而带上沙沙的伴奏。
周围忽然落针可闻般安静, 静到方柏嘉甚至能听见自己那声“老公”的尾音像枚羽毛般在面前的空气里飘落。
房间里的两个人都一同被施展了定身术般地顿住。
他听到了,他也知道他听到了。
目光相接,汤昼恒似乎从方柏嘉的眼神里看出来事情败露后的惊慌。
方柏嘉瞬间抿住双唇,像很后悔喊出了这两个字般闭紧了嘴巴。
因为心虚,只和身上的人对视了半秒就飞快移开事先,勾着汤昼恒把他带下来,像存心要把着这块盖过去似的,嘴唇软软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地说:“还要。”
仿佛这样就可以当做刚才那件事没发生过。
殊不知在汤昼恒看来,越发成了他藏有秘密的证明。
心中念头一晃,alpha的眼神闪动片刻,终于还是没说什么。
汤昼恒脑海里的念头乱糟糟地缠成一团,很想再多思考片刻,只是他和方柏嘉实在过于契合,汤昼恒的思维还停在原地,心神已然被对方温热的躯体带走。
然而在这之后,不知为何,酒店房间中的氛围再度变得有些沉默和诡异。
经过叫老公的突发意外,两人一个懊恼,一个心不在焉,都想装不在意,尽管依旧打得火热,周边的空气却明显变得比之前稀薄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