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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国宠妃(53)

作者:萧依依 时间:2017-11-13 15:14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ABO 年下


    扶桑王怔怔看着那绝色胡姬,良久,低声道:“其他二人可以赏给将军,你,寡人要定了!”

    金曈美人扯起嘴角,回头敛着下巴挑眼盯住他,待他靠近之时,再次旋起长袖,拨开扶桑王。

    “哈哈哈哈……”扶桑王不怒反笑,指着金曈美人道:“你简直像只小猎豹!性子野的很!”

    金曈美人嗤笑一声,像打量猎物一般,绕着他踱步道:“你看错了,妾身不是猎豹。”

    “噢?那是什么?”扶桑王双眼精光闪烁。

    金曈美人依旧直直锁定他,低声开口道:“您知道吗,一种叫雄库鲁的鹰,它们骁勇无畏,自由不羁,是我们西域的战神。

    每十万只雄库鲁里,会有一只鹰王,它叫海东青。

    海东青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这个人必须是它认定的强者。

    族人把我比作海东青,而不是猎豹,所以,陛下若是想要占有我,就必须得到我的认可!”

    扶桑王顿时浑身的热血奔涌,大吼一声:“好一个海东青!只有你配得上寡人!你且放宽心,没有哪个将军是寡人的对手,绝不会叫你选错主人!”

    话音刚落,他就猛地抬步冲向金曈美人,却没想到,那美人瞬间抬手,再次舞起长袖,利落的将他甩开,恰巧推到那将军身旁。

    金曈美人勾起左边唇角,笑容透着不羁的邪性,嗓音低哑而诱人:“那,就证明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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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里一片安静,扶桑王终究起了丝疑心,怀疑这美人故意离间他君臣关系。

    他眯起狭长双眼,审视着那金瞳美人,沉声问:“你想要寡人怎么证明?”

    那淡金色双桃花眸子也漾起笑意,一扬眉一抬眼都意气风发,坦然答道:“妾身听闻扶桑武士精于长刀,可毕竟刀剑无眼,陛下不妨亲自挑个比试名目。”

    扶桑王这才略微放松警惕,朗笑一阵,回头豪爽的让爱将决定比试名目。

    君臣二人推脱一番,最终决定,以箭术一决高下。

    江沉月自然能猜测出,一个智勇双全的武将,必然不会为了一位初见的美人,豁出前途去战胜自己的国君,是以,比试结果毫无悬念,赢家注定是扶桑王。

    之所以绕这个圈子,不过是想反客为主,让自己从被动的“夏朝赏赐”,变成能够自主挑选良人的“活物”。

    这么一来,扶桑王煞费心血才得到的珍宝,必会倍加珍爱,借此心术,让他短期内对自己言听计从,便不难实现了。

    几人换了便装,来到王宫校场。

    几回合比试下来,将军是个懂得做场面的人,并未让比试结果,显出太过明显的一面倒局势。

    他特意小胜两局,制造出与扶桑王势均力敌的假象。

    这样程度的紧张感,恰到好处,扶桑王浑身的战斗气息都被点燃了,但他显然很满意将军的表现,并不希望对手坐以待毙。

    每每将军得胜一局,一旁歇坐的扶桑王都会正襟危坐,双拳紧握,眼中射出的光芒却不是愤怒,反而是棋逢对手的赞扬。

    这是个不错的君王,难怪近些年来,扶桑在他手中日益繁荣昌盛。

    不过一炷香功夫,二人决出胜负,扶桑王带着胜利的笑意看向身后——

    只见金瞳美人眼角眉梢都带着淡笑,眸光清澈无波,却似乎并无惊异赞叹之色。

    “怎么样?寡人是否配得上做你心中的良人?”扶桑王目光灼灼。

    美人默然走上前来,微垂双眸,浅瞳在他手中的弓箭上流转,轻笑道:“这弓就跟玩意儿似的,哪里显得出本事?”

    “玩意?哈哈哈!”扶桑王伸手将弓递到美人跟前,脸上露出戏弄的笑意,沉声道:“美人不妨尝试一番,且瞧瞧这玩意,是否如你水袖般听话!”

    江沉月唇角微微一勾,也不推脱,接过弓箭,故作自信的走至箭靶百步开外,有模有样的学着方才扶桑王射箭的姿态,站稳脚跟。

    却故意露出初学者难以掩藏的马脚,姿势错误百出的举弓搭剑。

    看似在很努力对着靶心,弓弦的垂直角度,却早不知歪去了哪头。

    身后的扶桑王此时已是强忍着笑意,就连周遭的一些侍卫,都开始窸窸窣窣的交耳讥讽谈笑。

    这是爵贵们看见君贵舞刀弄枪时的惯有反应。

    江沉月浅瞳微敛,心中对手里这把区区一石的弓甚为鄙夷,动作却依旧僵硬。

    多亏了笨伴读十年来孜孜不倦的“献丑”,才能让堂堂超品皇爵在此时此刻,惟妙惟肖的演示出,一个真正君贵初次射箭时的窘迫之感。

    甚至拉弓时伪装尽全力而阵阵颤抖的双臂,都落入了周围人的视线,倘若举箭前,这些人还存有三成警惕,此时此刻也怕是烟消云散了。

    江沉月射出箭矢,箭砸脚尖,表演完毕,完美诠释了顾笙初次射箭的全过程。

    “哈哈哈哈哈……”

    校场中爵贵们一片嘲弄笑声——再绝色的君贵,终究应付不了武器,不是么?

    “美人无需为此败了兴致,拉弓射箭,本就不是你需要掌握的本领。”

    扶桑王风度翩翩的上前劝慰,眼中在没了半分防卫。

    方才数次被美人用水袖甩开的疑惑,也被他全部归咎在了舞者的巧力上,毕竟,他当时也并未认真使力挣脱。

    金瞳美人立刻顺杆儿下,一双“祸国殃民”的桃花眸子挑了他一眼。

    一句“陛下果然好本事”,就叫扶桑王瞬间失却了所有的城府,愣头青似的,沉浸在征服一头绝色“海东青”的兴奋之中!

    随后,扶桑王的一举一动,都准确无误的照着江沉月布好的棋局落下棋子,一步不差——

    扶桑王恨不得当夜就临幸了这摄人心魂的绝色胡姬!

    可这美人却不似等闲君贵般好伺候,说是定要与夏朝公主一同举行婚礼。

    就算没有王后之名,也要与扶桑王共行夫妻之仪。

    扶桑王不假思索的答应了,当晚便命人从密室押出夏朝公主,装扮齐整,拖进了殿堂。

    随后,金瞳美人再次开口,要求婚仪照自个儿族中的风俗举行。

    规矩到是简单,就是要求几乎整个皇城的高等武士,全跪去王宫东面的海岸口,为新婚的王室夫妇祈福。

    扶桑王只觉一刻不能多等,又不愿在最后的小节上忤逆了美人的意愿,是以毫不犹豫就都答应下来,婚礼大殿中,只留了自己的贴身护卫,以及一众寻常侍从。

    看着美人穿上扶桑王室的婚礼冕服,扶桑王满眼痴迷。

    紧接着,门廊外一阵呜咽挣扎之声,鼓乐声起——

    一个衣冠不整的女人,在众多仆妇的禁锢下,被押进婚礼大殿。

    江沉月余光流转向殿门,只一眼,就被八姐那不堪的身形,激的浑身一股灼热的烈火窜上心头,禁不住攥起了拳头!

    一瞬间,迎面的扶桑王,便感到一股极具威胁的战斗信息素弥漫开来——

    他诧异的看向对面,就见原本低头赧然站着的金瞳美人忽然直起身子,背脊如枪。

    江沉月侧身,迈开长腿,一派悠然的踱步走向在鼓乐中,那正在哭喊挣扎的夏朝公主。

    江语姗此刻早已陷入绝望之中,见有人朝自己走来,情绪非但没有平静,反而更激烈的挣扎起来。

    她出嫁和亲之时,九皇女的身高还矮她一截,此刻她又如何能够想到,眼前这个颀长的身影,就是来救她脱离魔爪的九皇妹!

    扶桑王恭敬的按礼数站在供堂案前,侧头急切唤道:“美人哪里去?你想食言不成!哪怕寻遍天下,谅你也找不到能与寡人天威相抗的良人!”

    那金瞳美人背对着他,脚步停在夏朝公主跟前,抬手理了理那公主散乱的鬓发,头也不回,只淡然自若的回答道:“陛下,您僭越了,这是杀头的死罪。”

    话音刚落,方才那股危险的气息,瞬间膨胀成骇人的战斗信息素!

    “你……你说什么!”扶桑王几乎将手中玉板窝碎,双目园瞪看向那金瞳美人——

    只见那美人抬手揽腰从一群人手中夺过夏朝公主,挥手之间掀翻了一片仆妇,嗓音清晰而郑重道:“天威一词,只我夏朝帝王有资格胜任——”

    说完,美人便利落转过身,一双桃花眸子仿若鹰隼,直直锁定大殿中央的扶桑王。

    一股凌厉的杀气席卷而来!

    扶桑王直觉脚底一股寒气窜上头顶,刹时间脸上血色褪尽!

    身旁两个贴身护卫瞬间拔刀挡在他生前,刀尖直直对向那揽着夏朝公主的金瞳美人。

    那美人勾着嘴角,仿佛肩头背负了整个夏朝民族的高傲,一字一顿道:“这个词,只能用在我父皇身上。”

    一股杀气逼的两名护卫退后一步,两人面上皆是难以置信的恐惧!

    这个连弓都拉不开的柔弱君贵,如何能散发出这般难以估量的危险战斗力?!

    “父……父皇?什么父皇!你!你究竟是谁!”扶桑王先头虽已发现这胡姬气质与寻常君贵迥异,却如何都无法想象,一个爵贵能美到这个地步。

    此刻定神看清那美人容貌,心中略一思忖,霎时间吓得五官都挪了位!

    一个浅瞳白肤的非纯种夏族爵贵,称夏朝国君为父皇,除了那传言中的超品皇爵,还能有谁!

    扶桑王用母语大呼一声“护驾!”,随手就将两个护卫推向前,自己慌张从后角门窜出大殿,夺路而逃!

    不敢回头,扶桑王一路急声呼救,却只招来一群不明所以的侍从“围追堵截”,他慌乱的推开侍从,便沉默的朝着武士们祈愿的方向,狂奔而去。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飞窜间,远处海上星星点灯的灯火,燃起了他生的希望!

    扶桑王深吸一口气,鼓足力气欲下令所有将领听命。

    张口的一瞬间,喉间陡然一凉,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刀,直直从他后脖颈穿入,自他口中穿出,快得没沾上一滴血迹。

    长刀咻然拔出,扶桑王悄无声息的栽倒在地,最后只有身体与青石砖撞击出沉闷的一声响,在没了动静。

    身后一袭扶桑婚服的颀长身影,训练有素的转身,掠回殿门。

    在那头,八公主仍旧慌乱的扒着宫墙,无措的想要逃离这地狱般的宫殿。

    直到一双温暖的手,再次揽起她的后腰,弯腰另一首勾起她的膝盖窝,将她横抱而起。

    “放开我!”江语姗的嗓子已经叫不出声,奋力喊出的这三个字,都透着股将死之人般的嘶哑。

    “八姐,没事了,我们回京城。”

    这嗓音虽压抑着心痛,却让失去理智的江语姗稍稍冷静下来,她木讷的双眼缓缓抬起,看向那张比记忆中略显瘦削的面庞。

    “熹妃给你准备了好多枣泥糕,你要是吃不完,还藏兜里,孤下了学堂就去找你。”

    江语姗木讷的双眼渐渐蒙上水雾,一颗泪欲掉不掉的挂在眼角。

    缓缓的,她抬起手臂,紧紧搂住江沉月的脖颈,咬着下唇,嘶哑又刺耳的哭声却还是不断从口鼻中溢出。

    一路向西,与那群傻杵在东海岸口“祈愿”的扶桑武士相反的另一端,便是九殿下原先定好的接应点。

    打扮成扶桑船夫的大夏侍卫,见一个熟悉身影怀抱一人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来时的胡姬,便立即撑开船桨靠近海岸。

    一切悄无声息的照着既定轨迹行径,小船很快找到了海中夏朝来接应的巨轮。

    几条锁勾垂下来,搭上小船四面锁圈,将其拉上甲板——

    转舵扬帆,乘风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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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已至上元节,九殿下仍旧杳无音讯。

    顾笙给国子监告了假,赋闲在家三五日,原本是为了逃避林冉的纠缠追问,可这一静下来,心里的惶恐更是无处藏匿。

    “这是怎么了?没精打采的。”颜氏走到花圃旁。

    顾笙没回应,依旧坐在青石板阶上发呆。

    颜氏一提裙角蹲下来,凑到她耳边道:“殿下晚上没约你去瞧花灯?”

    顾笙回过神,迟缓的转了转眼珠,淡淡答道:“噢,约了,但我给推了。”

    “推了做什么!”颜氏瞪大眼睛。

    顾笙乜了娘亲一眼,揶揄道:“人家二殿下都没您这么着急。”

    颜氏一本正经道:“今儿是今年头一回月圆的日子,你推了人家的邀约叫个什么事?总得说个由头吧,人家好歹是咱大夏的宣王,岂能容你这般任性胡为!”

    “没事儿。”顾笙淡然解释道:“殿下这当口比我还没心情赏花灯呢,我要真答应了,那才叫没眼力劲。”

    颜氏更惊讶了:“没心情同你赏花灯?为什么?这好好儿的……”

    顾笙打断道:“娘,您别乱操心了,是因为江晗的九皇妹出京办差去了!这是头一回,还是很棘手的差事,咱一帮人都跟着提心吊胆的,哪儿有心情赏花灯?”

    “九皇妹?”颜氏眯缝起眼睛仔细想了想,道:“就是你那个出手阔绰的小主子?”

    “嗯……”顾笙不禁苦笑一声,娘亲从没见过九殿下,就记着每回管事牌子来府里报赏时,九殿下那骇人的手笔了……

    颜氏沉吟片刻,喃喃道:“那孩子比你还小四五个年头呢吧?这么大点的孩子就让务事了?怪道都说帝王家心肠硬呢!”

    见顾笙没应声,颜氏又道:“要不,娘晚上陪你去街市转转?”

    她抬手掐了掐闺女的脸颊,慈爱的笑道:“姑娘大了,都多少年没同娘一起赏花灯了,再往后啊,你身边的位置也该让宣王给占了。”

    顾笙侧头看向颜氏,心中百感交集,的确,每年上元节,宫里办赏灯宴,她都在九殿下身旁伺候着,已经记不得多久没跟娘亲一起赏花灯了。

    “好,那笙儿陪着娘去赏花灯。”顾笙歪头依偎在颜氏肩头,那双点漆似的黑亮眸子微微流转,忽想起什么,又立刻直起身,兴致满满的笑道:“您等等,我去把上回做的头饰带上!”

    回到卧房,顾笙将衣柜顶上的一只小红木雕花盒子取下来,搁在茶几上。

    盒面上已经积了一层细尘,打开盖子,里头静静躺着一对用白狐狸毛缝制的兔耳朵,崭新崭新的,一点儿没落上灰。

    毛茸茸的兔耳朵,这是顾笙从前亲手给九殿下缝制的小玩意。

    每年过上元、过中秋,顾笙都会给九殿下戴上这对兔耳朵,骗小人渣,说是带上这耳朵会显得特威风……

    那时候,小人渣脸上的婴儿肥还没褪,戴上一对兔耳朵,可把顾笙稀罕死了!

    可惜,就在前几年,宫里的一场赏灯宴上,有个君贵抱着个三岁大的娃娃,就坐在皇爵宴席对面,靠得怪近的。

    坏就坏在太近了,宫灯敞亮,坐在这头的人,打眼就能清晰的看到——

    那三岁娃娃的头上,也戴了一对兔耳朵!

    那时候,九殿下才刚到八岁上头,已经是个挺要面子的小皇爵了,就这么隔着冰冷的空气,与那个跟自己戴同款兔耳朵的三岁娃娃,默默对视了一瞬……

    随即抬起手,呼哧一下就把自个儿头上顶着的兔耳朵扯了下来!丢给顾笙!

    一旁坐着的七皇子还拦着呢,说是“怎么给摘了?多可爱啊?”

    这不火上浇油吗!

    因为赏灯宴的坐席相对随意些,顾笙当时就被九殿下赐坐在一旁,见状,吓得脑袋快缩进领口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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