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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国宠妃(75)

作者:萧依依 时间:2017-11-13 15:14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ABO 年下


    九殿下看着自家爱妃神秘莫测的忧愁背影,以为她还在为顾娆的事操心,便上前握住顾笙的肩膀:“别担心,大哥这幺蛾子既然已经闹到你眼前,孤就绝不会姑息退让,不会有下次了。”

    顾笙闻言一愣,这才想起顾娆阴魂不散的事儿。

    被西疆公主的事闹得都忘了那茬,她低头看看眼前清澈无波的湖面,立即朝后退了好几步。

    真是祸不单行,顾笙转过身,怅然朝北边的小径走,“仆去瞧瞧石榴好些没。”

    江沉月几步跟上她,支支吾吾的解释:“孤原没想会伤着她,但事发突然,那丫头当时一直死死扯着你胳膊,脑门上青筋直蹦的,样子特唬人你知道么……”

    顾笙听得出这话中的歉意。

    伤了她的贴身侍婢,九殿下也知道愧疚。

    小人渣就是这么样的人,给人道个歉,也连骂待糟践的……

    意思顾笙能明白,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一个眼神,就知道她今儿想吃什么口味的糖糕。

    得到这解释。心里其实挺欣慰,忙主动自首:“殿下不必自责,要怪只能怪仆当时失态了。”

    之后的几天还是提不起精神,有事儿没事儿就去石榴屋里谈心。

    几乎每日都有一堆官家眷属递来的帖子,求上门拜访九王妃,都是想来巴结的。

    顾笙原本还想开个好头,做出个九王妃的样子来,可如今听说西疆公主要来了,她的斗志就一下泄光了。

    夜里都睡不安生,反而是被江沉月折腾一通,才能睡得沉,一天一天的,身体像是上了瘾,一刻也不想分开。

    入夜后,她梦见自己孤零零的坐在月地云居里,有小太监来告诉她,九殿下今晚要歇在王妃院子里。

    听到这话,梦里有一丝欣喜,转头吩咐石榴,让浴房准备热水。

    转过头,却见那小太监的脸变成了那个被打板子的通房侍婢,满面嘲讽的对她笑:“有什么可准备的?王妃又不是你!”

    顾笙猛地惊醒过来,一脑门的汗。

    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身上沉甸甸的,垂眸一看,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正安安静静的掌着自己的左胸,一条长腿还打横压在她小腹上……

    顾笙转过头,就见这么“张牙舞爪”扒着自己的小人渣睡得正香。

    是那种特别安静的睡颜,无声无息的,美得像是一幅画卷,极白净的肤色,仿佛能在黑夜里晕出光泽。

    左胸忽然被那只手轻轻捏了捏,小人渣在梦里露出满足的笑颜,长腿一拢,把笨伴读圈得更紧。

    心里忽然踏实了一些,顾笙拎起左胸上九殿下罪恶的爪子,侧身相对,让那双手轻轻环住自己的后腰,自己也伸出双手,缠住江沉月脖子。

    一夜梦甜。

    桃月之末,和亲车马提前五日抵达京城,阿娜尔公主随西疆王一同入宫参拜祁佑帝。

    保和殿摆酒设宴,其间有西疆的舞姬登场献舞,五皇子的视线却一直避开人群,朝着对面的公主席看去。

    阿娜尔公主一直安静的低着头,一双波斯猫似的琥珀色眸子,视线静静落在眼前的餐点上。

    五皇子本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用膳,不多时,竟见她拔出随身佩戴的弯月匕首,用刀尖去插起菜式,往自己口中送……

    好吧,这大概是一只不会使用筷子的波斯猫。

    五皇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这么漂亮又不失野性的异族公主,真是让他再满意也没有了。

    不多时,七皇子被五皇子拉扯着,一起去给西疆王敬酒。

    阿娜尔自然要随父起身,她忽闪着蝶翼一般的长睫,灵动的双眼不断在两位皇子脸上流转。

    她才刚满十五岁的年纪,脸蛋就像山野林间的小妖精,叫人一见就挪不开眼。

    七皇子都看得出神,这阿娜尔其实并不是美得像他九皇妹那么动人心魄,举止间却自有一股罕见的野性,莫名的挠得人心痒!

    他也想加入夺妻的行列了。

    席间不便闲聊,阿娜尔安静打量二人许久,最终还是将目光停留在七皇子身上,对他勾起弯弯的嘴角。

    她唇缝里隐约显出尖尖的一对小虎牙,还真象是猫一样!

    五皇子顿时脸上一沉,扯着七皇子迅速退回了席位,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祁佑帝坐在御几之后,目光一直在江晗身上转,想示意她去给西疆王敬酒,却见这家伙一脸苦大仇深的喝闷酒,只好作罢了。

    再侧目去瞧江沉月——

    这倒霉孩子……席位上都空了!人影不知所踪。

    祁佑帝沉沉叹了口气,闺女都不省心啊……

    九殿下此时正窝在尤贵妃的珠帘后,愤然给母妃打小报告,列举了笨伴读这一个月来的恶行。

    边说边被尤贵妃喂汤喂菜,九殿下急得菜都不嚼就咽下肚,继续告状!

    由于顾笙那一脚的位置难于启齿,九殿下只好避重就轻的叙述。

    可其他事儿听起来无足挂齿,所以,尤贵妃最终顺着九殿下的脑袋,柔声劝道:“殿下长大了,心也该放宽一些,别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记在心里。”

    九殿下含恨离去……

    顾笙没参加宴席,独自在府里发呆。

    脑子里绘制了一万种西疆公主与江沉月的浪漫邂逅。

    压抑了进一个月的恐惧感已经没法藏匿,她只能借酒浇愁。

    九殿下散席后回府,就见自家王妃一手拿着酒壶,直接套着嘴猛灌!

    一旁的侍女,手里还抱着酒坛子,九殿下上前瞅一眼——已经下了半坛酒,爱妃真是海量……

    顾笙脸颊绯红,见有人靠近,猛地转过头,一双熏醉的杏眼直直盯住九殿下,摇摇晃晃站起身,伸手指向对方:“你!过来!陪我喝一杯!”

    身为“一口醉”的九殿下头一回对王妃露出敬仰的神色,谦虚的挥手拒绝。

    顾笙一抬腿,一脚踩在矮凳上,豪情万丈的对江沉月举起酒壶:“这一杯干了,咱俩……就一刀两断!往后……我才不管你……要娶什么西疆公主!

    江沉月……江沉月我告诉你……”

    九殿下双眸一睁,连忙上前一步,将顾笙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不让她出口失言。

    一侧头,浅瞳扫过一旁的侍婢,所有人立即躬身退出了卧房,将门轻轻的关上。

    九殿下松开手,捧起笨伴读的脸——

    那双熏醉的杏眼里已经盛满泪光,却还强撑着方才的气势,顾笙颤着嗓音,接着刚才的话:“我……我一点都不怕……”

    那双淡金色的眸子直直注视着自己,看得顾笙恍惚间清醒了许多,隐约察觉自己好像喊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名讳……

    立即抬手捂住脸:“完啦……完啦……殿下要赏仆板子啦!”

    话音刚落,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被打横抱起,几步被搁在床榻上。

    顾笙仍旧捂着脸,一个熟悉的嗓音贴在自己耳边:“娶什么西疆公主?你这是造谣,是该赏板子,你从前不是不敢直呼孤的名字么?”

    顾笙松开手,醉眼迷离的看向眼前人,神秘兮兮的开口:“不是造谣!我告诉你,江沉月会娶西夏公主做王妃,真的!”

    眼前那张好看的桃花眸子忽然眯笑起来,在她耳边喃喃道:“江沉月娶的是顾家三小姐、颜家外孙女,一个叫顾笙的姑娘,她才是孤这辈子的九王妃。”

    第二天清早,顾笙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呈八爪鱼状抱着某小人渣……

    抬眼一瞧,小人渣还睡得挺甜,玉白的脸颊、脖颈上,还有淡淡的红痕……

    顾笙眨了眨眼,迷迷糊糊的心想:这是被哪个小妖精吸成这样的?也太不检点了!

    她轻轻咂咂嘴,忽然发现嘴唇一阵刺痛,伸手一摸……

    诶哟!都肿了!

    心里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捂住酸肿的嘴唇,抬头再看看小人渣脸上的吻痕,好像明白了什么……

    霎时间脸烫得快熟了!

    九殿下渐渐醒转,顾笙赶忙装睡!

    无颜面对!

    手臂被九殿下轻轻拨开,顾笙眯着眼睛偷窥,九殿下坐起身,自己套上衣衫,轻手轻脚走出门——

    “把库里那套四季羊脂玉头面翻出来,送去王妃院子里。”

    侍从听出殿下嗓音里的得意之情,抬眼一瞧,心下就全明白了——

    头回瞧咱王妃下口这么“重”,看来咱小皇爵昨晚是显威了!

    **

    阿娜尔用完早膳,就带着两个突厥勇士出了宫,兴冲冲的游逛京城的街市。

    庆隆胡同是城里最繁华的集市,白日里,很多商贩都将货品摆出店门来展示。

    满目琳琅的货品,几乎晃花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的眼。

    一路上,不少老百姓都对她投来好奇的目光,阿娜尔欣然接受瞩目,满面欣喜的打量四处的摊位,目光最终落在一桌玲珑的头饰上。

    那是个首饰货品摊,走进一看,似乎都是些质地廉价的饰品。

    阿娜尔一眼相中了其中一支檀木质的发簪。

    正抬手要去取,一旁却突然窜出一直修长的手,干脆利落的将簪子在她眼前抽走了!

    阿娜尔吃惊的抬起头,刚要争辩,就被眼前一张绝色的侧脸惊得脑子卡了壳……

    直到那人开口对伙计询问价钱,阿娜尔才猛然回神,蹙眉斥道:“这簪子是我先看中的!”

    闻言,眼前那美人侧头垂眸看向她,一双淡金色的桃花眸子里写满了“你很烦”的神色……

    阿娜尔本不想对一个漂亮姑娘动怒,要是对方不肯让出发簪,她也只能认倒霉。

    可就在眼前这美人目光与她相交的一刻,她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个爵贵?”阿娜尔满目震惊,怎么可能有糙爵贵长成这模样!

    怎么会有爵贵当街抢人家君贵看上的发簪!

    还是这么拽的态度!

    欠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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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江沉月出门,顾笙便匆忙起床,询问了昨晚伺候自己喝闷酒的两个侍婢,要她们把昨夜看见的事儿全都说出来。

    侍女们本还有些支吾,在王妃的威逼利诱下,还是吐露了实情。

    顾笙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侍女只说道她“直呼九殿下名讳”,之后发生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她自个儿也想不起来,这简直太可怕了……

    记忆力有零碎的惑人嗓音。

    “娶的是顾家三小姐……”

    “……孤这辈子的九王妃。”

    怎么都想不全整句话,心里却莫名残留着昨夜的欣喜与激动。

    那种喜悦感大概不止是梦境,毕竟小人渣脸颊脖颈还残留着顾笙的“战绩”。

    身上一阵阵酸麻,顾笙记不得昨晚发生了什么,担心的事情也并没有发生,标记仍旧停留在浅度。

    那为什么浑身痛?难不成是九殿下被强吻后揍了她一顿……

    苦恼的甩甩脑袋,顾笙决定转移注意力,利用身份之便,把宫里鼓乐司的乐师和戏子请来清漪园。

    是为了将叶桥请出宫来透透气。

    戏台子搭在曲院风荷,周围绿水环绕、花木丛生,当中矗立着櫻池小筑。

    素馨花的藤蔓纠缠着九曲回廊,沿着扶手,一直蔓延到看不见的长廊彼端。

    一旁伺候的赵林顺小心翼翼盯着主子的目光,发现王妃的眼里盈着舒适的笑意,心知自个儿这马屁是拍准了,忙上前邀功道:“这丛黄素馨花儿,可还合主子心意?”

    顾笙回过神,眨眨眼,侧头略显诧异道:“我上回来这里时,好像没见到这花藤,是你让花坊添置的?”

    赵林顺满脸堆笑的躬身答话:“是,上回瞧见石榴姑姑给针线房递的图样里,好几张都有黄色的素馨花儿。奴才斗胆,猜主子喜爱这花儿,便加紧让花坊挪了几株,来装饰长廊扶手,望主子看着舒心!”

    顾笙眼中划过一丝赞许。

    这赵林顺,就是前些时日那婢女挨打后,来向她“投诚”的小太监,实在是个胆大细心的好奴才。

    这人不但有能耐、心思细,最难得的还是人缘好。

    下头人在主子面前看似一派和气,私下里却都互相捅刀子告黑状,偏这个赵林顺不同。

    他有能耐,嘴皮子利索会哄人,却不遭同伴红眼,甚至有小太监背地里还在主子面前替他说好话,着实叫顾笙诧异。

    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殊于众,众必非之,这赵林顺却逃脱了这个铁律。

    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人前人后都混得风生水起。

    顾笙走至凉亭中坐下,禁不住赞道:“赵公公是个有能耐的人,听说前些日子,殿下已经将你抬成了少监,你在同批的侍从中,可算是个人物了。”

    赵林顺忙躬身回道:“奴才不敢称能,能伺候好主子,让主子顺心,都是奴才的运气!”

    顾笙闻言淡淡一笑:“这世间没有运气,只有因果。赵公公不必谦虚,我就是挺好奇,您是怎么让上头的主子青睐,还能让平级的侍从不生出妒意?”

    赵林顺挑眼瞧一眼王妃,见主子似乎是真心询问,便正色细细一想,答道:“主子谬赞了,奴才愚笨,不敢投机取巧,待人接物,都逃不过‘真心’二字,下的都是笨功夫。”

    顾笙歪头道:“你可别诓我,光靠心善,就能成就你这样的好人缘?”

    赵林顺咧嘴一笑,答道:“主子看得通透,光是心善,确实难得好报。咱说的真心,其实就是让身边的人心里舒坦。

    咱自个儿得了利,不能四处显摆,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

    咱得藏起七分好处,显露的三分让人看,得的利见者有份,一荣俱荣。

    时间一久,旁人自会当咱是自己人。”

    顾笙这才笑了笑:“你到是个大气的,真是前途不可估量。”

    赵林顺忙不迭谦逊一番。

    顾笙一手支在石桌上,细细咂摸片刻,便喃喃道:“显露的三分与旁人分享?这样就能避免争斗了吗?可是,夫君的宠眷,又如何能控制好分量,才能不把十分全让人分走……”

    赵林顺勾着头听了一耳朵,顿时一激灵,没想到主子担心的是这事儿。

    觉得自个儿表现的时机到了,脑子一转,赵林顺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小声道:“主子,奴才斗胆直言,显露的那三分,该是您无足轻重的利益,而‘顶头的机遇’,您应该当仁不让,半步也不能退缩!”

    顾笙转过头,刚欲问他究竟,就见侍从进亭子来报:“主子,鼓乐司的乐师和戏班子到了。”

    顾笙起身相迎,远远瞧见叶桥立在人群中,笑盈盈的向自己走来。

    二人在亭子里落座,侍从递上戏目折子,顾笙扫了一眼,随意点了一折《牡丹亭》。

    边赏戏边叙话,顾笙好奇看向叶桥:“我遣人去鼓乐司找了你三趟,总算逮着你一回。宫里头有这么些事儿吗?怎么都要你出面?”

    叶桥微微一愣,近些时日,宣王经常召她出宫,去宣王府弹奏琵琶。

    翻来覆去,弹奏的都是顾笙当年在鼓乐大赏夺冠的那首曲子,每每都见二殿下听着琵琶,喝得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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