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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盲有盲道(14)

作者:洛书挽风 时间:2018-03-24 18:31 标签:种田文 生子 重生

  宋氏被唐落一番抢白噎得面色极为难看,顾伊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伊愤愤一跺脚,不顾宋氏,自己转身走了。宋氏烦躁地拧了拧帕子,也急急跟了过去,临去时瞥给唐落警告的一眼。
  唐落闲闲地喝了口茶。
  就这战斗力,再来俩都不够看的。
  “见笑。”唐落朝旁边坐着的沈约年笑笑。
  沈约年理解地点头,语气颇有些同道中人的欣赏,“你刚才那几句话说的当真痛快。当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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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支持
  愿看文开心
  给所有小可爱道一句略晚的元宵节快乐~\(≧▽≦)/~


第36章 贤王
  沈约年话说了半句突然停下声音,眸光有些呆滞。
  那一瞬间,唐落从他的眼里仿佛看出些别的什么,在他心里呼之欲出,隐隐发光。
  那亮光一闪而逝。沈约年回过神,对唐落歉意地笑笑。
  唐落与他亦不过第一天见面,纵使一见如故,想安慰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抿唇微笑,拍了拍他肩膀,换了个话题。
  “你方才不是说对末茶感兴趣?我前几日倒是团了几个饼茶,等磨成粉便请你来尝。”唐落鼻子动了动,嗅到空气中若有似无的一点香气。
  沈约年闻言开怀,“那太好了,小时候在家里爱喝我娘冲的末茶,这些年在京城偶尔尝过,也都不大一样,总觉得差点味道。”
  唐落手挽一茶壶,自斟自饮,摇头道:“如此,唐某制的末茶,约年兄尝了也会失望的。”
  沈约年心里像是被烫了一般,睁着一双杏核样的眼睛看着唐落。
  唐落给沈约年和自己各斟一杯茶,语气轻快,“不是茶的味道不同,而是煮茶的人不在你心里 。约年兄何不与他开诚布公地谈谈?需知事在人为。”
  沈约年手指微微颤抖,端茶杯足足端了三次才端到嘴边,溢出的淡色茶水滴落几滴在泛青的外袍,逐渐晕开一小块。
  “你……你怎么知道……我……”
  唐落手指凑到唇边“嘘”了一声,眨眨眼,“我不知道,你自己想,别说出来。”
  唐落在心里好笑。看沈约年的反应,想也知道,跟夫君闹别扭了呗。这种事情总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就好比自己和叶寻。不过别人的家务事,唐落不好插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
  沈约年心里也不好过。甚至来参加这次赏花宴,也是跟封思茗闹别扭躲着他的缘故。他心里明白,这事跟封思茗没多大干系,但他心里一直过不去那个坎。封思茗大概也觉得他无理取闹一点点讨厌他了吧……
  “我从前……这次不知道怎么……”沈约年眼眶红了。
  唐落看他这样子,心里也难过。不由得凑过去抱了抱他,手在他身后拍了拍。
  沈约年的精致相貌很容易地让人心里生出保护欲来。他人又比较老实,不像唐落,长一张干净的脸,内里是刺猬。
  唐落松开沈约年,蹙眉,又是那种香味,比刚才还要浓郁一点。
  唐落脑袋突然“嗡”的一声,面前沈约年的身形闪出重影,他闭眼,再睁眼,试图让视线更清楚些。下|腹突然蹿起一股暖流,顺着他的身体一直朝上激红了耳根。
  沈约年情绪不太稳定,吸入的药粉更多,情况比唐落只坏不好。
  不远处丛林里黑影闪动。唐落暗骂自己大意。
  他身上燥的直想撕扯自己衣襟,却尚有一丝理智撑着。这是别人安排好的!
  唐落一身力气早已抽干,他拼尽气力,扒着桌子边沿去够那一盘冰镇甜桃。
  沈约年也恢复些许意识,咬牙抽气,一巴掌把瓷碗挥了下来。
  肌肤被冰凉的冰块一激,理智瞬间回笼一些。
  可是碎瓷的声响也招来了早有准备的人。
  一侍女打扮的女孩走过来,一声悠长地尖叫,“啊——”
  “莺语?怎么大呼小叫的?当心夫人惩治你。”
  名唤莺语的侍女身子打颤,跪坐下来,手指颤巍巍地朝唐落和沈约年的方向一指。
  “有……有人在……在行……苟且之事……”莺语的声音逐渐低下来。
  唐落面上泛红,狠咬了口舌尖,看看自己和沈约年身上齐整的衣裳,骂了句他娘的。
  沈约年明显身体更为敏感,气血上涌,一路红到了耳朵尖。
  “约年,醒醒。”唐落捏一块冰扔进沈约年的衣领里面,沈约年顿时被刺的一个激灵。
  “你带侍从来了吗,能不能回去报信……”
  “带了的……”二人皆喘粗气,沈约年声音断断续续,明显在强行忍受,“放心吧……方才……有人喊……喊出来的时候……应该就走了……”
  莺语哭哭啼啼,一路念叨自己会被夫人罚死的。顾夫人不悦,“何人喧哗?赶快拉下去!”
  安平公主却道不妨。
  于是莺语被带到人前,顾伊以宽袖掩面,在袍袖下面,勾起嘴角。
  安平公主闻言果然大怒,“本公主倒要看看,何人敢在本公主的花宴上放肆!”
  唐落果不其然看到来势汹汹的长公主和看热闹拉关系来的一众贵妇,口中喃喃道,“按方才说好的来……”
  沈约年半躺在另一条石凳上,闭起眼睛,嗯了一声。
  唐落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公主殿下何意?顾相夫人何意?”
  “唐某……虽是平头百姓,也不能平白遭此难,定要相府给个说法……”
  安平公主踏进凉亭便想兴师问罪,却反被质疑,不怒反笑,“你质问本公主?本公主倒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在本公主的花宴上行不轨……”
  安平公主话音一顿。
  二人脸色明显不对,有用药的痕迹,再看两人衣着完整,根本够不上不轨之事……更何况……
  沈约年突然发声,声音喑哑不似平常,“安平公主……发起的宴会……也会漏下漏网之鱼……当真……见识……”
  这是唐落的黑白脸策略,一唱一和,目的是堵死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却骤然色变,失声道:“贤王妃……”莺语刚受了顾伊示意莺啼道殿下为她做主,却被暴怒的安平公主一耳光扇到一边。
  窄小的凉亭霎时静默。
  顾伊慌张地揪出袖子里的手帕,她着实没想到,跟唐落聊到一处的那个人,居然是贤王爱妻。
  唐落无权无势,可惹怒贤王,后果不是她承受的了的。
  顾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莺语早忘了哭,呆呆地看着这一幕。
  安平公主犹自暴躁:“谁伺候的?!还不快把人扶起来。”
  “贤王到——”
  两声交叠,安平公主霎时间脸色极为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晚安好梦~


第37章 信笺
  封思茗一路单刀直入,步子迈的飞快,看也不看旁人,笔直地朝沈约年的方向冲过去。
  沈约年浑身燥热,口中不自觉地呢喃:“泽郎……”
  封思茗过来欲将他从石凳上抱起,猝不及防听见他无意识地一声声唤自己乳名,看他遭人算计的难受模样,心里头像是被锥子戳了下,眼底难耐地泛红。
  安平公主上前一步,面容强自镇定,“王兄……”
  封思茗不理。抱着沈约年起身,转过来正对安平。
  安平公主被他眼底的戾气震得一骇,脚下朝后退了一步。
  “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
  青年即为大宏立下赫赫战功的贤王站在顾府凉亭的台阶下,锐利的眼从安平、顾夫人等人身上一一扫过,一字一顿,“犯吾妻者,不共戴天。”
  众人哗然。见鬼一般地瞧着身上满是将气的贤王。
  一向伶牙俐齿的顾伊慌乱低头,根本顾不上看莺语求救的表情,拧着手里帕子,什么也不敢说。
  怎么会呢……不会的……不会的……
  躺在角落里的唐落不满地嗯嘤一声。他身上热的不行,再听沈约年和他夫君不分场合地秀恩爱,在他这起的效果不亚于平底惊雷。
  “朋友……”沈约年终于迷迷糊糊地想起唐落的存在,手上无力地扯了扯封思茗的衣襟。
  封思茗语气极尽温柔,嘴唇凑到他额头上,虔诚地吻他,呢喃,“那个是你朋友吗……好……我知道了……咱们回家……”
  “回家……”沈约年眼波流转,想起他们俩一起栽在庭院里的桃树,心里萌生出一中强烈的情绪,他紧紧抓着手里的衣襟,眼睑轻动,落下一滴泪珠。
  封思茗给跟进来的随从一个眼神,再一刻也不愿待,脚下运力,使轻功风一般出了相府,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得救了。吸进身体里的香不只有催|情的效果,还有些许让肢体失力的效用。顾伊最开始怕是只想让唐落在人前出丑,看沈约年与他一起,才临时起意安排了这一出戏码,却没想到沈约年的身份,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食恶果。唐落被扶进沈约年的马车,问了地址,一路送回莫道茶楼。
  贤王府的故事或许告一段落,茶楼中的纠葛才刚开始。
  叶寻把唐落从马车上打横抱下来,打量几眼贤王府的黑纺布镶金丝的马车帘子,没说什么,朝车夫微微颔首:“多谢你家主子。”旋即怀抱着唐落,径直上了茶楼的二楼,醉槿轩的门砰一声关紧,隔断了所有视线。
  叶寻把人放平在床上,唐落已忍到了极限,身上发软,只使尽气力攥了叶寻的手,将他朝自己身边扯。
  叶寻蹙眉,半跪在床边,以自己的额头去贴他的,手上极尽安抚。他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气味,叶寻眼底一抹火气腾起。
  他自然知道这香味是什么,也晓得它的效用。
  唐落难耐地叫热,叶寻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唐落口齿间尽是甜桃的果香气味,让叶寻着迷。
  唐落红了眼角、双颊,口中呼出热气来。叶寻一粒粒旋开他颈侧的外袍盘扣,一手轻抚他已微微凸起的孕育着他二人血脉的小腹,低头在他耳边轻喃,“别怕……”
  一室轻柔的旖旎,荡开层层涟漪。
  唐落在叶寻怀里睡得沉沉,眼角还泛着红。叶寻小心地抽出枕在唐落颈下的手臂,起身整理衣袍,替唐落掖好被角。全部做好,复坐在床边,沉默缱眷地看了他半晌,才轻步走出去,雕花木门“咔”一声轻响。
  叶寻进了隔壁的房间。门上头挂一以墨色上书“听澜轩”的木质横板。
  房间里,一小厮打扮的人垂首站在一旁。叶寻关好门,抬手示意,“请坐下说。”
  那小厮应了,与叶寻分坐两侧。
  “尽你所知,但说无妨。”
  小厮是贤王府的家仆,正是跟着沈约年进相府的那一位,他按着王爷的吩咐过来,长出一口气,把锦园的情况细细说来。
  叶寻每听一句神色就冷下来一分,听到最后简直是冷笑出声,“好样的。”
  饶是见惯大场面的王府小厮也不由得被冻得一抖。
  叶寻收起身上冷气,对小厮道:“谢过你家主人,这情叶某承了,烦请稍后片刻,叶某写封信,劳烦交给你家主子。”
  小厮自然应是。
  叶寻绕到六折的山水画屏后面,略加沉吟,提笔行书,不多时便捏着一个空白的信封走出来递到小厮手中。
  顾伊折腾,说白了就是太闲了。叶寻冷笑,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顾相既然这么闲,自己就帮他找点事情做。
  唐落躺在熟悉的床榻上,意识一点点回笼,想起之前自己缠着叶寻做的事情,心里骤然炸开,心火从脖子烧红到耳尖。
  啊啊啊啊他都做了什么啊……
  唐落一把把扯身上盖的锦被,被子被拽起来堆在头上,把脑袋蒙的严严实实,一双白净的脚丫露在外面,小腿笔直纤细,一蹬一蹬。
  唐落简直想把自己埋起来。转念一想干嘛要埋,都成亲这么久了还装什么纯。脑袋固蛹着钻出被子。
  可是他这是第一次主动啊,也太不好意思了。唐落刚探出须子的头又缩了回去。怎么办啊……怎么做人啊……
  叶寻的轻笑声猝不及防,也不知看了多久:“宝贝,你把腿露在外面,是想诱惑我吗?我很乐意……”
  唐落面无表情地坐起来,抄起枕头就扔过去,继而缩头回去,顺便把脚也蜷进被子,蒙成个团子。
  果然,跟老流氓就没什么矜持可讲。
  叶寻趴到床边逗他,“龟壳里闷不闷?不出来透气没关系吗?”
  “是想喝龟汤大补?吃同类不太好吧。”
  唐落忍无可忍,“叶寻你闲的是吧?药铺不用你当家了?来我这里当搅屎棍?!”
  有唐落在身边的叶寻总会鲜活起来,与方才狠厉的模样,好像不是一个人。
  “为夫比较喜欢搅你。”叶寻临走前,扒着房门说了这么一句。
  唐落一脑袋毛乱糟糟地支棱着,眼皮上翻,彻底没了脾气。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有点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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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末茶
  “这个叶寻,倒有几分本事。”
  身材高大的贤王对着烛光展开小厮带回来的信纸,从上到下扫了一眼。
  沈约年盖着锦被躺在床榻里侧闭目养神,露出半边一抹精致漂亮的锁骨,他腮边还带着一抹不自然的酡红,在昏灯下显得格外撩人。
  闻此言,沈约年眼睛眯开一条缝,“叶寻?是落落的夫君吗?你们俩合计了什么?”
  封思茗一腿支起,里衣敞开袒露着胸膛坐在床边,把信纸咔吧咔吧折回去,随手抖落进不远处的火盆里。隐约可见字迹的熟宣被火舌一舔而尽。
  封思茗看也不看,半靠在床边隔着被子揽过沈约年,不住蹭他的侧脸:“约年……你再叫我一声……好不好……”
  沈约年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只大型动物在脸上蹭来蹭去,听身边那个好像永远都将者威武的人在自己耳边低声婉言,沈约年忍不住眼底泛酸。他之前如何因着一点口角就想着离开呢……他怎么忍心哪怕一瞬想过撇开这个呆子不管呢……
  沈约年摸他刚毅的侧脸,摸他挺直的鼻、菱角分明的薄唇,沉溺在他眼底从未变过的深情中。就像唐落所说的,有了对他倾吐一切的冲动。
  “泽郎……”
  “我想家了……想我娘……”
  封思茗的动作一顿。
  “你陪我……”沈约年就像没有察觉一般,两手环着他的脖颈,红着面颊轻声道:“我怎么可能舍得你……我想你……我只是想你陪我……一起回去……”
  揽在腰上的手臂猛地用力收紧,沈约年被勒的有些疼。他反而笑的更温柔,温润的眼温柔地看进封思茗的眼睛里,“好不好……泽郎……你陪我……”
  “好。”封思茗声音低哑地不似寻常。他心里仿佛抖开了一条裂缝,压在心底的些许暗黑念头和奔流而出,曝在日光下,袒露在沈约年跟前。多日来压抑在心头的一口坚硬的方石就那样不堪一击地破碎在沈约年温柔的声音下,带着清脆的碎裂声。
  他心里骤然一轻,忍不住低头去寻沈约年形状漂亮的薄唇。
  “抱歉……我早些说就好了……”沈约年脸颊的绯红越发明显,他没有再犹豫,把心里头的话尽数说出来,“我喜欢你……再说都是你的人了,你怕什么呢……这辈子……”
  沈约年扭开脸,深吸一口气,给自己鼓劲,“生同衾,死同穴。”
  封思茗全然没料到沈约年能给自己这么大的惊喜,眼睛瞪着,坐在榻上绷紧了身子。
  沈约年昔年征战沙场的贤王在自己床上的傻样,霎时间什么情绪都没了,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唐落半跪在软垫上,身上穿着平日居家穿的月白色小袄,身前梨木矮桌上是一瓷罐的绿色末茶。唐落从中舀了一小勺,添温水进茶碗,以长柄小木勺慢慢搅了搅,澄澈与杯中一点绿逐渐融在一处,成了小半杯淡草绿色的溶液。
  唐落端起茶碗在自己鼻端前晃了晃,嗅到末茶极淡的茶香。唐落看好成色,满意地笑笑。
  茶叶是林掌柜拿给他的,都是越冬后发的芽儿叶新制的春茶,唐落晒过一次,味道不错。他还惦记着答应过沈约年的事情,虽不知何时能再见面,还是打算把这一罐留给约年。
  叶寻示意欲敲门的跑堂小哥不必传话,守门小哥认得叶寻,自是由着他。
  叶寻放轻动作,推开醉槿轩的门,不意外地瞧见跪坐在桌案边上的唐落在鼓捣什么东西。
  唐落聚精会神地以桌上订制的小型石磨碾磨蒸青散茶,漆亮黑的光滑桌面上零星散落草色的细粉。叶寻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只看着,也不打扰他。
  唐落磨了一会儿,以挽起的衣袖拭去额角渗出的细密晶莹的汗珠,略一抬头,才注意到坐在斜后方的叶寻,也不知坐了多久,不由冲他笑笑:“阿寻。”
  叶寻一腿支起,两手撑在身后,看到唐落一张小花脸,莞尔起身凑过来。
  唐落表情略微有些错愕。
  先前他蹭了些末茶粉在脸上,自觉脸颊有些泛痒,便以手腕蹭脸颊,越蹭越花,方才一擦汗,更是了不得,一张脸一道道抹出来的绿痕。
  叶寻轻车熟路走到屋子角落,在水盆里浸湿锦帕,转过来温柔地替他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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