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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男主后宫叛变后(30)

作者:任旸生 时间:2018-03-25 12:29 标签:强强 穿书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钟泽道:“……也是哦。”
  钟泽又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两个大男人,挑了四块区域里面最小的一个,看来看去看了半天,最后在其他人吭哧吭哧走地图的时候告诉他们,这里只有石头和海水,什么发现也没有?”
  普惠道:“你问我,我问谁,我能怎么办?当初是你说要走这一块的!”
  钟泽道:“你当时为什么没看看地图?你发现这里很小不就可以让给那两个有女修的队伍了吗?”
  普惠怒道:“你提出来的时候怎么不看?!反倒怪起我来了?你比我高比我壮,站在前面把地图都挡光了!”
  钟泽:“……”
  两人沉默一阵,钟泽道:“也许我们可以从比较谨慎的方向来看这个问题。”
  普惠一脸怀疑地看着对方。
  钟泽道:“你别这么看我嘛,其实我这么多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到底上界和下界的界限在哪里?”
  普惠默默拿出了储物囊中的木鱼。
  钟泽道:“我说真的!你想啊,我们修者只有过了渡劫期才能飞升入上界,而且还下不来,连沈画为了下界都费了好一番功夫,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如果重明鸟这一只鸟却能够自由出入上下界就很可疑了啊,这说明上界和下界之间其实有一个明确的界限,只是我们修者平日里看不到,只有度过渡劫期才能借助天劫撕开这道口子。如果知道上界与下界的界限在哪儿,那重明鸟肯定也在附近,我们也就不用这么辛苦地找了啊。”
  普惠道:“你说的很有道理,问题是你知道上界与下界的分界限在哪儿吗?”
  钟泽:“……”
  钟泽对着远方连绵的海水沉思。
  普惠默默地敲起了木鱼。
  钟泽忽然道:“海的尽头是什么?”
  普惠停下了敲木鱼。
  钟泽道:“上万年了,我们一直在这九州之内你争我夺,无数趣闻轶事被老祖们记录下来,却没有几件是提到海的。但是偶有几件传世的法器却都有海的影子,比如陈升那块冤鬼钟,据说是上古临风君采海底冥铁制成,如今历万年不朽,还能化解魔物。那探渊神剑据说也是海底应龙的龙角做的剑身,因此光华内敛,可引天雷,不然你想想寻常剑身哪能挑得起雷电?”
  普惠把木鱼收了回去,道:“那不然我们去海上看看?海上应该有岛屿之类的吧,说不定会有重明鸟的线索。”
  钟泽附议。
  于是两人御物腾空而去。
  普惠和钟泽在临近的海面上转了一圈,除了见到大海浩淼,水深不见底外,毫无发现。
  普惠心道这人果然不可信,他刚抬头要说话,就忽然眉头一皱。
  钟泽道:“怎么了?”
  普惠道:“我们方才离开的那个崖壁上有个山洞,我刚刚看见那山洞内有人!”
  
   
    ☆、重明鸟(三)

  两人对视一眼, 心照不宣地降低了飞行法器。
  普惠从身上抽出两张掩息符,一张贴在自己身上,一张贴在钟泽身上。
  两人贴着海面慢慢移到崖底,各自收起法器, 然后抓着崖壁上的岩石往上攀爬。
  寻常人做起这事来自然是百倍困难, 甚至稍有不慎就会掉下, 葬身大海。但普惠和钟泽,一个佛修一个剑修,都是注重体能修炼的修者,再加上筑基大圆满和金丹期的修为, 这一下下攀爬都身轻如燕,不一会儿就爬了很高。
  两人爬到洞口附近时, 隐隐听到有歌声从里面传来。那歌声十分悦耳,清脆明亮,没有特定的歌词,仿佛就是随口哼的曲调。
  普惠和钟泽对视一眼, 两人一左一右分侧爬到洞口的两边,普惠屏住呼吸有些紧张地探出半个脑袋过去。
  只见那洞内坐着一个赤.裸的女人。那女人的长相十分普通,身上却十分白,如同刚落的新雪,丰乳肥臀, 腰肢不盈一握。她跪坐着,正用一双藕臂摸遍自己浑身上下,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悦耳的调子。
  普惠的视线从那女人身上转了一圈便落到了她身旁放着的衣服上。
  那衣服十分奇怪, 不是用布料制成,倒是层层堆叠着羽毛,羽毛色杂,多呈红色。
  普惠心中有了决断。他正想给钟泽使个眼色,一偏头,就见钟泽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内的女人。
  普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看来队友是靠不住了,普惠斟酌了一下,心念一动,法器现于他的脚下。他纵身一跃,往洞内一扑。
  那女人听到动静,转头一看,就见一个光头的少年扑过来,她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张开嘴,露出满嘴獠牙。
  普惠却没有扑到她身上去,倒是翻身一滚,将那女人身旁的羽衣给抄走了。
  那女人大骇,两腿一蹬,就扑到普惠身上。动作之快,几乎就是瞬息之间,一双手变作利爪凌空袭来。
  普惠应变不及,只得一转身,先将羽衣塞进自己的袈.裟里,以后背去承受这当空一击。他等了片刻,却只等到身后沉重的一声响,普惠回头一望,就见钟泽与那赤身裸体的女人缠斗在一块儿。
  这女人力气其大,钟泽几乎制不住。他往上一扑,将这女人扑到地上,脸上就挨了一爪,顿时三道血痕显现。那女人腾空踢挪,几乎将钟泽掀下去,他没有办法,只得双腿一抵,两膝一压,骑在这女人的腰上,两只手扣住地上人的肩膀,两条胳膊不停地被抓,整个人在不断的震动中对一旁目瞪口呆的普惠大吼:“快传昆仑印!”
  沈画和洛九韶已经又纵向深入了四十里。他再一次放出神识,看见的仍然是从最南面到最北面,遮天蔽日的树荫间阳光打下一个又一个光圈,出没的魔兽,齐飞的鸟类,跳走的动物,枝干上蠕动的虫。
  忽然,聚集在一片叶子上的虫子纷纷掉了下来,露出下面被啃得千疮百孔的叶子。那叶子渐渐开始发黄发卷。那棵树上的鸟儿忽然齐齐飞出,刚跳走到附近的动物有些惊惶地举蹄不定。
  沈画皱起眉头。
  洛九韶在一旁早就注意到他的神色,连忙问道:“怎么了?”
  沈画道:“这林中,不对,这天地间有些不对劲。”
  普惠开着神识坐在飞行法器上。他皱起眉喃喃道:“怎么又倒了一颗参天古木?”
  和李逸隔着老远并排飞行的云苓腰间的昆仑印亮了起来,她本以为李逸发现了什么,却见李逸拿着昆仑印也遥遥地望了过来。两个人低头一看昆仑印,就见这暖黄的玉简立起来,遥遥指着东面,上面只有一个大字:鸟!
  当众人赶到东面崖壁,在昆仑印的指引下进了山洞时,看见的就是钟泽脸上被抓了三道血痕,正骑在一个全身光.裸雪白的女人身上。两个人互相纠缠,钟泽脸上的神情绷得格外凶残。
  众人:……这情况怎么越看越不对……
  一旁的普惠连忙迎上来,从袈.裟中掏出羽衣道:“这是那女人落在一旁的衣服,那女人好像并不是人。”
  沈画接过那羽衣,上面堆叠的羽毛色泽光滑,颜色鲜艳,有着充沛的灵力。他神识扫过去,就见那女人脚掌已兽化为爪,一双眼睛变成金色,瞳仁中央明晃晃一道细缝。
  沈画走过去,在那女人的眉间打下一道灵力,那女人就乖顺起来,放下正在挣动的手脚,只是兽化的脚和眼瞳并没有变回来。
  钟泽有些警惕,他抬头问一旁的沈画:“这样就可以了?”
  沈画看着他面上被抓出来的血痕,忍笑道:“这样就可以了,你快下来吧。”
  钟泽有些不放心,警惕而小心翼翼地从那女人身上下来,然后被普惠拍了一掌:“正常一点,你现在这模样活像登徒子。”
  钟泽很委屈:“我这样都是为了谁啊!”
  普惠实在忍不住笑道:“多谢,可是当时你要是不看得目不转睛,我也不会提前冲上去。”
  众人的目光望过来,其中意味不明。
  钟泽冤枉:“我那是在看她的脚!她只有三根脚趾你没发现吗?!”
  沈画忍住笑,将普惠之前递给自己的羽衣扔在那女人身上,令她穿起来。
  那女人接过羽衣一披,转瞬间即从一个光.裸的女人变成了一只有一个人那么高,身长极长的鸟。这鸟全身火红,头顶肉冠,形貌同鸡类似,只是大得多,翅膀所占的比例也比鸡大,显得十分有力。
  它温顺地在沈画面前低下头,沈画刚摸了它的肉冠两下,就被洛九韶拉开。
  沈画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
  洛九韶面上有些不高兴道:“这鸟脱下衣服就是个女人!先开始你是要收服它,我也就忍了,怎么现在还让它这么亲近你?”
  沈画有些哭笑不得,他摸着洛九韶抓着自己的手哄道:“这是重明鸟,它就算羽落为人,再把那羽毛穿上还不是鸟。你在担心什么?再说了,你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吗?你这么英俊,又这么厉害,还知道疼人,我还会跟别人跑了不成?”沈画说到最后,脸上已经有些不好意思的泛红,但到底还是说出来了。
  洛九韶这才满意,一双手从后面揽上沈画的腰。
  周围的人早就牙酸得不得了。
  沈画倒是正色道:“今日真的是多谢各位相助。我方才在青州西面森林用神识巡查时发现,林间灵气正在消逝,树木枯死,生灵惊惶。”
  普智接过话头道:“贫僧今日在天衍城以南开神识扫视时也发现了,好几颗参天古木无缘无故倒下。”
  云苓神情凝重道:“这是怎么了,是先前你们说的下界要崩塌的前兆吗?”
  沈画道:“恐怕正是如此。”语罢,他看了看周围人的脸色,又道:“还请各位相信我,我马上和洛九韶坐重明鸟去上界寻求解决方法。因为我曾是上界中人,在上界有三两好友可助我……”
  钟泽打断道:“什么也别说了,你们快去吧,这下界不等人。你曾是重华仙君,救众人于水火而成传说。我相信你还会回来,给我们带来好消息,为后世再留一个传说。”
  沈画看看其他人,见众人都向自己点头,神情中带着殷殷之意。他回头看一眼洛九韶,两人心中都十分感动。这等关键时刻,能有还能信任自己,将身家性命都托付的同伴真是两人之大幸!
  沈画郑重道:“诸位等我的消息,我必将挽救这下界。倘若不能,我也绝不会苟且偷生,会和洛九韶回来与各位共存亡!”语罢,他也不再看众人的神色,一只手牵住洛九韶,两人跨上重明鸟的背。
  那重明鸟长鸣一声,展开巨大的双翼,从洞口中飞出,向着远方渐渐黑暗下来的海面上飞去了。
  洛九韶坐在沈画身后,长风将沈画的长发吹到他脸上,让他有些痒痒的。他从背后抱住沈画的腰笑道:“方才的话你也真敢说,要拉我和这下界一起共存亡?”
  沈画笑道:“怎么,你不乐意吗?你不乐意可以不跟着我,到时候我自己回来。”
  洛九韶恨的牙痒痒,想欺负他,又到底舍不得,只能轻轻捏一捏对方的腰,道:“这话说的,你还不了解我吗?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沈画笑而不语。他知道,所以他才敢说。
  看着两人渐渐变成黑点消失在天际,钟泽回过头道:“走吧,我们赶紧回伽蓝寺,将这消息告知众人,顺便做好一切准备。”
  普惠等人点头。于是众人架起法器,一起在风起云涌的长空中御物离去了。
  
   
    ☆、乾坤

  沈画与洛九韶坐在重明鸟的鸟背上, 看它展开双翅贴着海面飞行。
  天色越来越暗,风越刮越大。
  原先阳光下碧绿的海水也变得乌沉沉的,往下一望,只能看见被风刮起的波涛和海浪。
  沈画的长发被狂风吹起, 他拽住重明鸟脖颈上的羽毛, 微微伏低了身子, 身后的洛九韶就也跟着抱紧了他。
  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重明鸟一声长鸣,贴着海面飞行的身子忽然往上急速飞行,迎着那翻涌的云层间直冲而去。
  大雨倾盆而下。
  重明鸟的羽毛被打湿, 它越飞越慢,渐渐地似乎有些力不从心。眼看离着云端的距离越来越近, 速度却越来越慢,沈画当即掌下打过一道灵力。蒸腾的热气直接将重明鸟的羽毛烘干,洛九韶在后施了一个术法,上方落下的雨滴顿时像碰见什么似的绕着透明的屏障滚落下来。
  重明鸟重新飞起来, 它振翅冲进云层,接着一声长啸。沈画和洛九韶被迎面而来的乌云给瞬间遮挡了视线,像是一下子掉进黑暗中,周围黑压压的一片,水汽缭绕。
  沈画正要放出神识, 就听得耳边又是一声悦耳的鸣叫。
  两人骑着重明鸟冲破了黑暗的云层。
  一座门显现在两人面前。
  那门极高大,两旁是淡金色的盘龙绕柱,门的两旁、顶上和下面都飘着缕缕祥云, 一条长长的阶梯从门内一直往下延伸到看不见的深渊里。
  沈画望着这门,目光中隐隐有些怀念。
  他虽然自入了这上界后,日日都在想着怎么下去,却也实打实在这生活了一段时日,结交了三两好友,如今想来,自然是有些怀念。
  腰上被勒紧,一个温暖的身体从后面覆上来。洛九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就是上界?”他凑近沈画的面颊,在他的脸上轻轻地边亲边道:“你在怀念吗?你曾是仙人,差一步即可成圣,却为了我下界,你后悔吗?”  
  作乱的双手被轻轻握住,洛九韶一顿,就看见前面的沈画转过身来。他的脸被捧住,嘴上被轻轻碰了一下。一声笑语在他面前响起:“后悔什么?后悔没早点把你拎起来打一顿吗?让你这个小坏蛋从前不安生,喜欢我也不说,害得我飞入上界了也日日想着下来,生怕晚了一步你就叫别人抢走了。”
  洛九韶一笑,握着对方的手亲了一下:“嗯,都是我不好。”
  沈画亲了亲他的脸颊道:“回去再收拾你。现在还记得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嗯?”
  洛九韶笑道:“记得,我们来拯救下界的。”
  沈画奖励地又亲了他一下,笑道:“所以,现在我们出发吧。”
  语罢,他抬起头,眼睛望向那座门内的云遮雾绕,眼神坚定道:“我们一定能行的。”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云苓抱怨,“还下得这么大。”
  钟泽朝下望了一眼,道:“你们快看地面上!”
  于是众人望下去,只见地面上原先长有的花草全都枯萎,原先的参天古木也掉光了叶子,树皮变得黑黢黢的一片,仿佛枯死了一样。整片裸露出来的地面因为没有植物的覆盖而被暴雨冲刷成泥浆,正在往地势低洼的地方汇聚。
  普智道:“如果这暴雨的雨势能够减小一些,这洪水或许不会发起来。”
  他虽是这样说,但在场众人在已明白轮回盘被毁,亲眼见证花草枯萎的情况下,自然都知道形势不容乐观,因此神情都十分凝重。
  毕竟谁都不想死,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命不久矣,怕是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尤其是伽蓝寺内还有那么多凡人,他们拼尽全力守护的一切,难道就要这样与天地覆灭了吗?
  钟泽想了想道:“为什么你们看起来这么忧愁?我只要一想到万年前能剑挑雷电差一步即可超凡入圣的重华仙君,还有那曾经血洗下界能号令十万魔物的魔君,这俩人说要救我们,我心里就特别安定。那可是传说中的重华仙君和魔君诶,我就感觉我肯定死不了,甚至现在还想对着这长空高歌一曲。”
  众人:……好像也很有道理哦。
  钟泽站在飞剑上,高高竖起的长发在空中飘扬,一张脸年少英俊,在灰暗的天空下显得朝气蓬勃:“不用害怕,我们的努力一定会有作用的。就算真的逃不掉,我们做了这么多,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临风原本坐在洞府内打坐修炼。
  他已入大罗金仙的境地,虽然还比不上曾经好友的差一步即可超凡入圣。但纵观这上界,暂时也确实是无人敢撄其锋芒。
  临风正要再度吞吐纳息,神识间忽然一动。他睁开眼,心中先是一喜,继而又生出一丝忧愁。他站起身,准备出门前想了想,还是将洞府中挂着的一面斧子给揣身上带走了。
  沈画和洛九韶骑着重明鸟上界到底惊动了不少人,两人在上界行走时遭到不少暗处的双目围观。
  洛九韶握住了沈画的手。
  沈画道:“不必过于在意,我当年差一步即可入圣,与天道齐生,如今应付这上界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话语中满是自信,在诸多暗处射来的视线中依然步履稳健,面上从容不迫,在这云遮雾绕的上界中更显得清冷仙气。
  洛九韶爱惨了他这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同时又在心中痛恨自己此刻的软弱无力,无法给他提供助力,更无法保护他。洛九韶垂首,压下自己眼中的那一点点红,才又抬头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沈画道:“去天意台。”
  天意台在这上界深处的云灵境,两人一路走过去,就见这云灵境不大,上接彩霞,下飘流云,雾气缥缈。当中一方规整的台子,似乎由白玉砌成,韵着五彩的光泽。台上空荡荡的,只有一面孤零零的镜子,镜面模模糊糊,白雾缭绕。一切祥和宁静,仙意盎然。
  沈画道:“这便是天意台了。”
  他说着正要往台上走,就听得身后传来一道声音:“重华!”
  两人齐齐回头,就见一个高大英俊的人长发高束,正惊喜地望过来,道:“果然是你!”
  沈画道:“临风。”
  临风往这边走了几步,他方才惊喜于多年好友重逢的喜悦中,这下才注意到沈画身旁正警惕着望着自己,有些凶狠的洛九韶。他惊道:“这不是你当年那个小崽子吗?你还真把他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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