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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避免成为炮灰(104)

作者:半夜雨 时间:2018-07-30 11:12 标签:快穿 强强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而除却他季文渊的身体,便是黑龙萨迦的体魄最强大了。
  “怎么了?”季文渊低声问道。
  韩阳皓眯眼四下观望,道:“天罡门的防御机制居然比我六年前离开这里时还要完善了,看来我上次和天罡门交流的成果,他们消化得挺好嘛。”
  他又观察了片刻,嘿然笑道:“这些防御预警装置总算能看了,我如果老老实实去闯,也要费上不少功夫。好了,我们走吧。”他说着手指在虚空中轻划,一道漆黑的空间通道立刻出现,在这一头隐隐约约能看到另一处的出口连在一座好似科研实验室般的大楼外。
  韩阳皓不怀好意地笑着对季文渊道:“可惜我们不需要硬闯他们的护山大阵,来,一起上去找云岭道人,吓他一吓。”
  季文渊:“……”
  觉醒者生来便会穿梭空间,打开一条稳定的空间隧道当然不是什么难事,唯一需要顾忌的就是所在的世界是否能承担撑开空间隧道带来的压力。如他们上一个经历的纯科技世界,要支持空间隧道就比较困难,他们必须小心翼翼以免导致世界崩溃——当然,只要别大量动用外来源力,世界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崩溃。
  两人悄无声息地穿越了天罡门的防护系统,来到了位于山顶的宗主别院——一栋看上去是实验室实际上也是实验室的矮楼里。
  季文渊:“……”这画风不太对。
  韩阳皓见他盯着矮楼不说话,传音解释道:“天罡门全是这样,就算是那些貌似比较正常的元神修士,其实也狂热地喜欢科学,只是他们的科研天赋往往不太好,于是只能尽力提升修为以求有更长的生命来追求研究。这门主就是这样的,不过他为了别在晚辈面前丢人就经常窝在研究楼里勤能补拙。我上次教了他几招,结果他就闹着非要拜我为师……”
  季文渊对此无言以对。
  “这个世界的修士都对‘天‘有一种难以理解的狂热追求,他们的浮空岛和陨星天罗大阵十分有趣,但是在其他方面却并不太发达,各项科学发展非常不平衡。”韩阳皓感慨,“我敢说他们对宇宙的探索即使比不上诺曼帝国,那也足以抗衡海里曼的世界了。但是他们对其他科技的研究发展却完全配不上这将近两千年的科技发展历史,其中必然有修真体系对科技的排斥的原因,但也有人们兴致不那么高的原因。”
  他说着引季文渊走进大楼,十分熟练地来到三楼的一间实验室外,调动精神力一扫,挑眉道:“云岭在做实验,我们在这等他两分钟,他就快要炸炉了。”
  季文渊:“……”这果然他又失败了的语气,不知道云岭如果听到了会是什么心情。
  果不其然,大约过了两分钟,隔音功能良好的实验室内传来了轻微的闷响,连着整栋楼楼震了震。紧接着一名须发花白,看上去约莫的五六十岁的矍铄老者顶着一身白色法袍和乱糟糟的鸡窝头推门而出,他眉头紧锁,口中不断念叨着什么,一抬眼瞧见俩人影出现在面前被吓得后退半步,差点一记“火凤天啸”的道法就要脱手而出:“……阳渊大师!”
  季文渊:“……”
  韩阳皓看着满脸惊喜的老者笑了笑:“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云岭。”
  那消瘦老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韩阳皓,完全无视边上那显眼的一大坨黑色:“大师,哪里快了,这都六年了!快来快来,我又有很多想法和疑问想请教您……”
  韩阳皓扯了扯嘴角,脚步一滑瞬间来到了季文渊身后,整个人都被结结实实挡住了。云岭道人这才意识到了季文渊的存在,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你……阁下是?”
  季文渊:“在下季文渊。”
  韩阳皓从他背后冒出头来,扒在他的肩甲上向云岭道人郑重介绍:“这是我爹,你可以叫他文渊老祖。”
  季文渊:“……”
  他听见韩阳皓那介绍整个人都要不好了,转头瞪他,同时传音怒斥:“胡闹!”
  韩阳皓和他对视一眼,眼神幽幽:“那怎么办?谁都知道阳渊老祖的道侣是薛家小白脸,再说你又不愿意和我愉快地双修,装个爹不是容易地很?”
  季文渊无言以对,半晌后只得强调:“我没有不愿意与你双修,你别胡闹。”
  韩阳皓:“啊,那也没办法了,你已经是我爹了。“
  云岭道人根本不知道这两人的对话,他只看见韩阳皓和黑甲人对视了一眼。他对于阳渊老祖十分尊敬,对于他的父亲当然就不敢怠慢,立刻躬身道:“尊驾降临,贫道有失远迎。贫道这就帮两位安排歇脚之所。”
  这位门主一边引领两人向天罡门长老洞府走去,一边沮丧道:“本以为我们天罡门的新防护系统已经足够好了,没想到您还是能够轻而易举进到核心处。希望您这次能再次指点一下我们……对了,您不是说这些年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吗?不知可还顺利?”
  韩阳皓笑道:“非常顺利,也非常有趣。这次我们来是听说了九云国的危局,对那些围攻你们的无耻之徒,家父和本座都对此感到十分不满,特来助尔等一臂之力。”
  提到这云岭道人脸色一肃:“贫道有一事相问。不知两位能否为贫道解惑?”
  季文渊应道:“你说。”
  “前段时间,星蓝海湾一事,是否与两位有关?”他说完又急忙解释道:“实在是贫道想不出其他九云国修士能做到这一点了。”
  韩阳皓不以为意,笑了笑接口道:“你说这个啊,是的。”他指了指季文渊,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就是家父的手笔。”
  季文渊:“……”

  ☆、老祖道号“阳渊”(20)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昨天晚上感冒写了请假条,结果今天一看假条好像被晋江吃掉了……于是作者认命地爬起来码字惹。
啊,生病的作者又短小又放飞,勿打勿打。                       
  云岭道人肃然起敬:“原来是尊上的所为, 贫道在此谢过这位前辈了。”
  瞧着这位削瘦的老头一口一个“尊上”一本正经地对他道谢, 季文渊憋了半天挤出一句:“不必,在下只是随手为之。”
  云岭道人表情更加严肃了:“前辈不必自谦,您是阳渊大师的父亲, 那便是我云岭的长辈, 如果有什么差遣请无比直接吩咐。”
  季文渊无力辩解那个无比羞耻的身份,斜眼睨了韩阳皓一眼,最终板着脸一言不发地跟着云岭来到了长老洞府。云岭道人站在洞府门口目送两人进去,表情依旧无比严肃, 只是盯着韩阳皓的眼神依旧专注而狂热:“阳渊前辈,您与尊上的到来让鄙门蓬荜生辉!贫道这就去通知两位太上长老和其他长老前来迎接您和尊上!”
  季文渊实在是受不住那“尊上”、“尊上”的连番轰炸,也不顾是不是失礼就直接闪身进了洞府。
  韩阳皓应付完热情的云岭道人, 一回洞府就瞧见季文渊收起了那一身龙鳞变化而成的铠甲,散着一头黑色长发静静地盯着走进来的韩阳皓。韩博士一看见自家男神的这副表情就有点怂,他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吹了口口哨:“呦,我还从没见过萨迦人形长什么样呢, 薄唇高鼻, 目若朗星,五官如刀削细琢, 甚好甚好。”
  季文渊沉声道:“你过来。”
  韩阳皓:“……”默默后退一步。
  季文渊站起身,自己走了过去。韩阳皓瞧着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完全提不起气势,战战兢兢可怜巴巴地仰视着他不说话,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似乎含着薄薄的水雾,因为瞪大而显得格外清澈单纯, 漂亮极了也迷人极了。然而这次季文渊没有被他蒙混过关,他单手按住韩阳皓的肩把他推倒,然后另一只手立刻就拖着他的腰夹在腋下。
  韩阳皓惊呆了:“文渊爸爸,你要干什么!”
  他这么喊的时候还有那么一撮撮期望季文渊是想直接证明一下他刚刚那句“没有不愿意与你双修”,但理智告诉他如果季文渊会这么做那他就不是他了。果然季文渊声音平静地答道:“我们谈谈。”
  季文渊夹着人走到了静室中,把韩阳皓端端正正放在了蒲团上,然后自己也在对面的蒲团上坐下。他盘膝看着韩阳皓,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韩阳皓不明所以地茫然道:“有什么好谈的?”
  季文渊笑了一下,缓声道:“我曾经也觉得没什么好谈的,什么事都可以慢慢在相处中了解。但是最近我才发现我想错了,你这家伙想得多,伪装得好,要看透你实在是太难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看着韩阳皓似乎是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说。而对面的韩阳皓依旧一脸无辜,好像季文渊是在冤枉他一样。季文渊轻叹口气,语气平静却显得格外慎重:“韩阳皓,我已经不年轻了,不想再耗费太多精力在摸索自己爱人的想法上。我希望你能对我坦诚一点,想要什么就直接说,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想做什么就直接和我商量。你在顾忌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但是如果连在自己一生的伴侣面前都要遮遮掩掩,那岂不是太累了吗?”
  韩阳皓微微歪了歪头:“我没有瞒你什么?”
  见他不想承认,季文渊也不怎么意外,他微微摇头:“我不想这么和你说话,但是我还是决定这么说。”
  韩阳皓看着他那双仿佛深邃无边星空的深蓝色瞳孔,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季文渊沉默两秒,继续道:“你可以继续保持这样的态度,我相信以你的手段,我也很难察觉到不对劲。但是如果我再次发现你是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那我将会选择离开你。”
  韩阳皓的脸色微变。
  季文渊静静地和他对视,只见韩阳皓清澈的黑瞳一点点变深,那似乎时刻含着笑意的桃花眼此刻黑沉沉仿佛看不见底的深渊,他俊美的脸上所有表情都收拢不见,微微侧头不和季文渊正面对视:“我男神不愧是我男神,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软肋。”
  季文渊沉默不语。
  他相信韩阳皓爱他,若非如此这个肆意聪慧的人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在他面前压制本性装得乖巧又无害。但是他真的累了,当他未曾发现韩阳皓的异常时,他不会多想,但是当他知道了这一点,他又如何能克制自己不去猜疑?
  如果当自己的爱人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不得不去揣度那不知是否存在的深意,不断怀疑对方是不是在通过不着痕迹的暗示来将自己的情绪和行为掌控在手中,那该有多悲哀?
  诚然他在与韩阳皓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但是他一直觉得,韩阳皓也知道这一点,就没必要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因此他也一直没有多想。可惜 ,事实证明韩阳皓并不是这么想的。
  韩阳皓动了一下身子,不再维持原先被季文渊按到蒲团上后那种乖巧端正的坐姿,而是有点慵懒地曲起一条腿,扯着唇角道:“何必呢?一直像原先那样不也很好?”
  他不愿承担失去季文渊的风险去挑战让季文渊接受他糟糕本貌的可能性。但是如今季文渊就是在逼他做出选择。
  是继续在刀尖上跳舞还是索性赌一把?
  他知道季文渊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因此他其实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在季文渊已经开始意识到他的异常时,他根本没有可能一直不被他发现破绽。韩阳皓啧了一声,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撩到了脑后,虽然还是依旧笑着,却莫名的就透露出一种致命的危险感:“既然你让我不要掩饰,不要隐瞒,那我不可能不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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