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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上(38)

作者:苏城哑人 时间:2018-01-06 13:36 标签:甜文 重生 宫廷侯爵 复仇虐渣

  萧乾一眼看去,便见方明珏清减太多,一身皇帝常服罩在身上,微风一过,空空荡荡。他恨不得抱着小皇帝跑到天涯海角好好将养着,又恨不得抄起房顶上的瓦片冲进大晋砸死朱昆,但如若真那样做,方明珏与他隐忍至今的一切,便都将毫无意义。
  是他无能而已。
  萧乾目眦欲裂,慢慢呼了口气。
  但这一口气却差点卡住憋死本就很憋屈的萧将军。
  因为他看见方明珏站在窗子里,慢慢对他笑了下,然后微微倾身,抬手扶起那株娇艳欲滴的桃花,落下一吻。同时,方明珏抬起一双乌黑的眼,望着他,如渊似潭,随即突然张嘴,一口咬掉了一片花瓣。
  萧乾脖子一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咽了口口水。
  然后低头,恨铁不成钢地扇了自己无意识被撩动的小将军一巴掌。不由感叹,这世道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撩人终被撩。
  萧乾镇压了小将军的叛乱,再抬头时,方明珏已经关了窗。
  萧乾顿时没了修房顶的兴致,踩着梯子爬下去。
  他完全没注意到,那窗子忽然开了道小缝,方明珏静静看着萧乾爬下屋顶,见他下梯子时一腿略微不正常的弯曲,方明珏抿紧了唇,抬手拂过眼角。
  方明珏只在东阳城歇两日,萧乾一听到消息,便极其心机地唆使那有点小机灵的跑堂少年去给那些侍卫送饭,不给方明珏送。少年虽小,但一看就知晓谁是做主的,一心想巴结侍卫,便进了萧乾的套路,将给方明珏送饭的活儿交给了他。
  萧乾端着那粗茶淡饭来到小院子,还没进门就被搜了一遍身,饭都折腾凉了才放进去。
  推门进来,便见方明珏仍是坐在那窗前,茶水都见底了。
  萧乾进门拉开一个空柜子,把饭菜往里一倒,转身正要说话,却被一只手突然揪住脸上不长的胡子,往前一拽,亲了个结实。
  方明珏如愿在萧乾喉结上咬了一口,又在他身上闻了闻,道:“几日未沐浴?”
  “好几日了,你闻闻香不香?”萧乾搂着他又亲了一口,戏谑道。说完,他赶忙松开人,从另一个柜子里拽出个大食盒,正是他早便偷偷放进来的热乎吃食。
  送个饭能送多久,他得马上出去了。
  “下一站可是田怀?”萧乾轻声道。
  方明珏颔首:“五日后到田怀,停三日。”
  萧乾点头,转身走了。他怕再不走,他便忍不住,要效仿一遭荆轲聂政了。
  余下两日,两人也只得借送饭时候,匆匆说上几句话,心酸至极,却都在彼此面前藏得严实。
  除了头一顿饭菜都凉了,到得第二顿,萧乾就提前打点好了,一副巴结那两个侍卫的模样,带了烧酒请人喝。侍卫们忙着喝酒,不管他,他便将热气腾腾的饭菜和夹带的新鲜吃食送了进去。
  但两日时光,眨眼便逝。
  萧乾在第三日,目送方明珏的大船离岸而去。
  船一离去,萧乾便立即出了城,换了行头买了新马,改容换面,快马加鞭往田怀而去。
  他这一路并非一自然是要保护小皇帝,怕朱昆歹毒心思一起,虽绝不会杀小皇帝,但难免刁难苛待,二则是沿路切断一些大晋的情报据点。城内的他无暇驻足,而一些沿途客驿,便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这一回,他又是先一日到了田怀城,不过换了个套路,装作一穷书生,背着个书箱,去驿站投宿。
  第二日,他去了码头边的高楼等着,望眼欲穿。
  这次大船来得晚了,晌午才到。
  一群人簇拥着下了船,萧乾如茶楼内的许多人一般探头看出去,脸上的笑还没完全展开,便僵在了唇角。
  大晋使臣身边,那个穿着皇帝常服的,不是方明珏!


第64章 山险谋害
  萧乾刹那醒悟。
  他们都错了!
  所有人都以为朱昆是要逼迫或陷害方明珏, 寻个名正言顺对南越出兵。但并非如此。从前朱昆顾忌名声,是因老将众多,又有萧乾声名显赫在前, 功高震主, 不得不竖个贤名。但如今,大晋已经没有需要朱昆忌惮的人了。
  老将死的死, 退的退,萧乾也身死遭非议, 朱昆卸下了全身的镣铐, 再不须畏首畏尾了。
  他现下只要方明珏意外身故, 流言四起,南越便自会乱成一锅粥,到时大晋军队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便可长驱直入。
  可惜,不论是他还是方明珏,竟都以为能保这一路平安。一叶障目,不外如是!
  萧乾想通这一点, 再回过神来时,已然身在马背,疾驰到了城外官道。
  一瞬的惊怒痛极被强压下去, 萧乾的神思像是破云出雾,陡然清明起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方明珏,但距离皇船离开东阳已然五六日,若朱昆真的要动手, 方明珏极有可能已然身死。
  一想到这一可能,萧乾几要五脏俱焚,肝胆全裂,但他旋即便静了下来,想到这几日并非听到流言,若真的事成,朱昆推波助澜之下,绝对几日间便天下皆知,由此便可推测到方明珏应暂且无虞。
  但杀机既起,焉有回转?
  萧乾飞快地在脑中推算,心中立时有了决断。
  而此时的方明珏究竟身在何处?
  其实,他还未出东阳府的境内。
  当日萧乾看见皇船离去,为了赶路提前准备,便快马加鞭走了,却未成想,皇船驶出去没多远,便有一小舟靠了岸,被一辆马车接应,速速出了城。
  方明珏在看见那一身普通衣裳时便心中一沉,知道不好了。
  但舟船之上,四面茫茫,根本无法有人来救,而且他的消息也很难传出。他倒是会水,但若真逃了,人家不会射箭吗?到时候更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不过正在方明珏思虑深重之时,大晋使臣却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这位在南越父老乡亲们的吹捧中认为自己机智万分的大晋使臣,画蛇添足地来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于是,他挑了十几人,带着方明珏,悄悄弃水路,回了东阳府,改走陆路,行山险。
  方明珏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聪明的使臣,只得默默换了衣裳,坐上马车,然后顺手留下了点暗号。
  得知任务终于要完成,侍卫和大晋使臣都极其高兴,但却又不能现下便让方明珏瞧出什么,以免有了防备,所以管得还是松松垮垮,而且许是小皇帝傀儡无能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他们真以为方明珏不知此事,还懵懂着,所以并未有多少戒备。
  以至于方明珏留了一路暗号,竟都无人察觉。
  马车已连行几日,慢慢偏离了官道,进入山路。
  方明珏一直不曾放松,因为他知晓他们这几日没动手,只是因还未有恰当时机。方明珏要死,但要死于意外,绝不能是谋杀。
  所以在进了山路,重新被套上黄袍后,偶尔下车过夜,看见越来越陡峭的路途,方明珏便猜到了,他们要让他死于山险。
  然后这群人便可以功成身退,悄悄返回皇船,直到他的尸体被山里的猎户意外发现。
  大晋使臣自以为自己这是妙计无双,但也不想想为何朱昆嘱咐他走水路,实在是陆路不能隔绝,变数太多,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但此刻,却是晚了。
  方明珏也不敢肯定自己的人何时能追上来,只是心想着,皇船前两日应该到了田怀,别人或许不识得,但萧乾定能发现蹊跷。只是能否赶来,却又不敢断言。
  这么想着,马车晃晃悠悠,前些日子山路太难,过于颠簸,今日这段却好了些,慢慢便晃得方明珏有些困倦,脑袋越来越沉,撑不住便闭了眼。
  而此时,马车却渐渐停了。
  大晋使臣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将压在垫子底下的迷香拿出来,已然烧了一半,味道清淡,还不如衣料上的熏香引人。
  “倒是能撑。”本以为走个一两里便行了,没成想这小皇帝对迷药如此能扛。
  “前边是什么地方?”大晋使臣问。
  侍卫心领神会:“这两日山路平稳,无甚断崖,却有一处陡峭斜坡,常有滚石横飞,块大如头,便是摔之侥幸不死,也会被砸没了性命。”
  大晋使臣满意地摸了摸小胡子,“交给你了。”
  侍卫闻言应声,赶着马车先走一步,往前而去。
  方明珏觉轻,被迷香所诱,却也未曾踏实太多,而如今似乎有风吹荡车帘,慢慢散了迷香的味道,他便在剧烈的颠簸中睁开眼,然后刹那神思回笼,猝然一惊。
  此时侍卫正舍了马鞭,一刀削在马屁股上,马儿受惊,凄厉嘶鸣,惊慌之中连带着身后的马车疾驰向前,在几丈远的陡坡前根本来不及停下,一头栽了下去。
  方明珏在那侍卫挥刀瞬息,便按照脑海中无数次演练的那般,拿起茶壶一把砸在车壁上,碎瓷满手,淌了血。
  但他并不慌张,立即拿起一块锋利的瓷片,一手一脚勾住马车内固定的八宝格,在颠簸中勉强稳住身形,用瓷片去割套马的绳索与车辕相接的一块。
  南越因是水乡较多,百姓爱走水路,故而船修得结实好看,而专走陆路的马车,只有个好看。套马的绳索也不如大晋那般用好几股的麻绳,团得粗大,只是细股绳索,却有很多根,分力缠在车辕处。
  刀刃之类的早便被搜身搜去了,方明珏只能用瓷片将就。
  若是此时马奔之中跳车,那他必定头破血流,不死也差不多。但舍了马,马车在倾倒之前,会在刹那有一缓之势,就是借这个时机,他还有跳车的希望。而且四周多木,坡上也定有,有树木勾缠,缓一缓,他便有一线生机。
  方明珏脑海中思绪万千,但手上动作却极快,全然不顾碎瓷乃是双刃,割断绳索的同时,也将他的手掌划得血肉模糊。
  但方明珏动作再快,也比不上受惊的马快。
  绳索尚有几根,马车便被带着冲下了斜坡,方明珏即便稳着身体,仍被狠撞了几下,几乎要被栽出车去。兼有旁侧滚石飞来,砸得他面上立刻见了血。
  眼见那马越跑越快,却腿上颤抖,要不行了,马一栽他也没法保全,幸好此时绳索在这剧烈拉扯下竟然崩断了两根,他一咬牙,用力割断剩下的。
  骏马刹那脱缰而去。
  马车一滞,立刻要向前翻滚栽去,就在这一瞬,方明珏再也不等,脚上一蹬,直接往外一跳。
  下摆被勾住了!
  一股拉扯之力阻住了方明珏的动作,然而时机刹那便去,马车在这陡峭之中根本无法维持,顷刻往前栽去,要将方明珏扣压在下。
  方明珏反手割袍,但却心知晚了,然而耳边却忽然传来“轰”的一声。
  他整个人被一具温热的躯体撞上,在瞬间被护住脑袋面容,死死抱住,滚向一侧。
  这一刹那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萧乾来了!
  许是真的生死瞬间,方明珏真的怕了。
  他头一次惶然地想,争什么呢?他什么都不要了,与萧乾躲进深山老林里去,隐居一生还不行吗?不行。天下之大,天下人的天下,容得下方明珏和萧乾,但朱昆的天下,容不下。
  骏马在疾驰中与马车相撞,两败俱伤,尸骨横飞出去。沙石飞溅,烟尘轰起,一阵巨大的响动。
  萧乾最先回过神来,他将怀里的人松开。
  两人摔在滚石堆里,萧乾被尖石和滚石砸得满身是血,方明珏好一点,急喘了一阵,抬起眼。
  两人彼此对视,胸膛俱都剧烈起伏。萧乾抖着手摸了摸方明珏后脑勺,没有血,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将他裹住,但他的手太抖了,披风的带子系了两次都没系上。
  萧乾强稳住,笑了下:“你看我,没出息的。”
  方明珏一把抓住萧乾的手,凑到染着血的唇边,唇瓣颤抖得厉害:“要打仗了吗?”
  萧乾笑了笑,苍白皲裂的唇蹭了蹭方明珏眉心的血,轻声道:“打吧。肖棋死了,萧乾替你打这场仗。”
  然后他摸到一块尖石,骤然拿起,从眉过眼,猛地划下!


第65章 鹰城彭军
  祁水纵长, 两岸连山。
  在与萧乾救下方明珏之处相隔数十里的地方,孙长逸带着一队人马停在了林地边,其中一个少年边将马拴在树上, 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偷瞄另一边靠树坐下的孙长逸, 小声嘟嘟囔囔道:“孙大哥铁定是被狐狸精迷住了……鬼迷心窍了……”
  孙长逸将一封几乎要翻烂了的信折回信封里,头也不抬道:“一刻钟后继续赶路。”
  周围的人浑身一震, 都苦了脸。
  但军纪严明,就算几天几夜跑马不眠不休, 也得撑住。
  旁边一个高个儿一把揽过少年的肩, 低头装模作样地闻了下, 做干呕状:“啧啧,这味儿,都馊了!走走走, 跟哥去水里洗洗……”
  少年抖肩甩开,撇嘴:“怕水就直说,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走,爷爷带带你。”
  说着, 从简装的小包袱里抽出块抹布当澡巾,又顺手拽上两个汉子,跑到不远处的河边开始脱衣裳。
  一个个壮汉跟下饺子似的跳进了水里, 哈哈大笑着互相搓背,没一会儿又闹起来,水花四溅,来回推搡, 还有兴致来了摔起跤来的。
  孙长逸掏出干粮来,就着水咽了几口,难得的放松,也没去惊扰他们。
  吃完了,他闭上眼,正要小眯一会儿,却忽然听见河那边传来一声大喊:“有东西!有东西漂下来了!”
  “是尸体!”
  “草!还能不能洗了!”
  “老子还喝水了!”
  “别他娘的嚷嚷了,赶紧捞上来捞上来!”
  河水里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手忙脚乱去捞人,孙长逸快步走过去,便见几个汉子将两个浮浮沉沉的人推上了岸,拉扯一下,扯不开,原来是两个人腰上绑了粗麻绳,将两人绑在了一块,其中一人身前还绑着一根浮木,这才没让两个大男人沉了底。
  一上岸,碰撞间,其中一个人突然下巴一抬,噗地吐出一道水箭。
  “还活着!”
  离得最近的汉子当机立断,立刻使劲按这人肚子,旁边的人有样学样,也去按另一人的。
  “哎,起开起开,你们瞎按什么呢!”少年裹着湿衣服挤进来,把两人一推,手法极其老道地在落水的两人身上按压起来。
  孙长逸半蹲下身,毫不避讳地伸手撩开了两人脸上层叠缠缚的长发。
  “小高?”
  “顾宴?”
  惊呼声里,顾宴率先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只涣散了片刻,随即一定,落在孙长逸身上。他挣扎着抬起手,一把攥住孙长逸的胳膊,将之前对高衡解释的千言万语融成了一句震得人脑仁发麻的话:“肖棋……就是萧乾……萧乾萧将军!”
  鸦雀无声。
  只有高衡的咳嗽声愈演愈烈。
  孙长逸只静默了一瞬,眼神便陡然沉了下来,他甚至没有追问为什么,当机立断道:“去东阳,拦下他!”
  而此时被预测将会南下返回的萧乾,却带着方明珏在继续北上,前往鹰城。
  这个地点并非随便选的。若这个时候南下,那无异于自寻死路,十有七八会撞上大晋使臣的队伍,毕竟当他们发现人没死时,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而方明珏的人太散,要跟上来,也不太容易。
  鹰城是自南向北的枢纽,多年前曾是雄关一道,而今因着南越重文轻武,雄关没落,只剩下老部残将的彭家军,固守在这里。
  因为三朝第一硬骨头的彭老将军还瘫在炕上没死透,所以杨晋当初也没收编成功彭家军,当然,一群老弱残兵,收编了也没多大意思。
  但据萧乾回忆,去年直入南越,他故意绕远路没从鹰城过,却还是被这帮老兵追在屁股后面追出去了两座城。要不是他真的敬重那位与萧老将军做过对手的彭老将军,还真想掉头打他们个屁股开花。
  由此可见,方明珏逃命路上最选择鹰城这群忠君三代的老弱病残,也并非是毫无缘由。
  北方的战火还没有烧到这里,流民南下也没走到这儿,于是萧乾和方明珏很容易便被放进了城。
  两人先去了趟医馆,方明珏只有些擦伤,无甚大碍。萧乾脸上划了一道,看着狰狞,但其实也没伤筋动骨,清理了伤口,上了药,便只再拿了瓶伤药,就去找客栈住下了。
  鹰城没巴结上常裕禄,也没投靠了杨晋,属于典型三不管地带,自然发展也并不好。客栈的上房又小又阴暗,幸得并不潮湿,还算干净。萧乾简单清理了下,要了热水,让方明珏先沐浴。
  浴桶搬进来,摆在屋子正中央唯一一块空地,简陋得连个屏风遮帘都没有。
  热水倒进去,萧乾试了试水温,然后一掀袍,大马金刀往旁边一坐。
  方明珏解腰带的手一顿,看向他,淡淡道:“你便如此看着?”
  萧乾脸上斜着一道,绑了纱布,遮住一只眼睛,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微弯的似笑非笑的唇。
  萧乾划伤的时候虽然眼睛无损,但医馆的老大夫手下一抖,差点把他半个脑袋都绑上。刚划伤时,伤口委实狰狞,满脸鲜血,骇人至极。但眼下再看,却极其微妙地恰好遮挡住了肖棋本身容貌的那一丝清秀,化成了一股放荡不羁的匪气,更具侵略之感。
  方明珏在萧乾的注视下,手指微微发抖。
  萧乾戏谑道:“不看着,陛下是想跟我一块洗?”
  说着,视线从方明珏的双唇滑过,扫遍了脖颈至小腿的全部区域,直至方明珏手掌垂下,不再脱衣,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来,准备起身出门。
  小皇帝在这种事上总是羞涩至极。
  萧乾想着,正要起身,却听见方明珏低低应了一声:“是。”
  是什么?萧乾一愣。
  而在他怔愣的片刻,方明珏已经走到了他面前,微微倾身,伸手拆解萧乾的腰带。萧乾要开口,却下意识滑动了下喉结,似乎要将一颗马上要跳出来的心压回去一般。
  萧乾抬手握住方明珏手腕,力道有点大,他又忙松开点。一低头,正望进方明珏幽深的黑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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