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快穿](182)
“潋潋、娘亲……”
不复来时的失魂落魄,宁肃羽亦步亦趋地跟着人往屏风里面走,“你今晚肯定累了,要不要我帮你?”
许玉潋快步跑进内室:“说了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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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主子之间的感情变化无人知晓。
仆人们照常上工,唯一感到有改变的地方,就是府内又多出位客人。
他们私下没少聊,虽然不清楚宁浦和的身份,但也从对方和许玉潋亲密的互动中,猜出了一些——
应该是许公子的好友。
不过后来随着婚事筹备到了末期,看着府上张灯结彩的布置,他们又开始犹豫了。
倒不是他们爱多嘴,主要宁浦和平时跟许玉潋的相处,那哪像是普通友人,护着揽着,各种东西,就差把养媳妇三个字贴头上了。
他们便想,这人莫非是倒贴许公子的上门女婿?
好像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不然,这状元府里的婚事也过于奇怪了。
新郎官总不可能是他们宁状元,又或者那位神出鬼没,白天总是不见人影的宗大人吧。
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种摸不着底的事情最受欢迎。
虽然其中一位主人公无名无姓,但另外一位,状元府的许公子可是备受关注。那可是早在宴会上出了名的如玉君子。
一转眼,状元府好事将近的消息就传遍了黎都的大街小巷。
清晨,“叩叩”两声传来。
侍卫照常在府内巡逻,忽闻叩门,抬头和管家对上视线,就见管家慌张地对他招手:“是国师大人!”
自上次出事,闫循观已经许久没亲自和状元府有过来往。
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害怕听见一些消息,好长一段时间里,他做得最多的,也只是拖人送来一些名贵药材。
府里的人不清楚其中缘由,见他来,忙去禀报了宁肃羽。
宁肃羽有些意外,从府内出来,看着神情略显拘束的男人,嘲弄道:“国师竟然还有心思来我这里闲逛。”
“我听说了一些事。”闫循观看向他,“玉潋现在情况还好吗?”
男人那头银发似乎黯淡了不少,想来这几天心中没少受折磨,宁肃羽剑眉微扬,有些恶劣地从袖口拿出张红底纹金的请帖。
闫循观皱眉,“……这是?”
宁肃笑着将请帖递了过去,语气刻意:“潋潋的情况很好。”
“如果国师不相信的话,不日之后的婚宴,还望国师赏脸前来一聚。”
第115章
宁肃羽压根就没放弃过和许玉潋成亲这事。
虽然中途因为宁浦和的出现引起了一点不快, 但他调整的速度可谓一绝,很快又投入到了筹备当中。
得知自己兄长根本没厌烦过自己,宁肃羽简直如沐春风。
三书六礼同同齐全, 现在别说谁来捣乱, 就连八字不相合,他也能强拼硬凑地把流程走个完全。
“状元府上又这么大的喜事, 我竟然不知?”闫循观镇定接过请帖,一目十行看完上面的小字。
除了时间和地点,其他信息说得很含糊,就连喜结连理的二人名字都未着重强调,再仔细一摸, 喜帖上的金粉已经沾上了指腹。
刚制成的喜帖也拿出来唬人?
闫循观提起的心缓缓落下,故作不解:“我还没看出新郎官是谁, 手先脏了。这粗制滥造的玩意,宁翰林别是拿错了喜帖。”
那喜帖确实是宁肃羽自己制成的。
该有的聘礼和排场不会少, 但小蝴蝶情况特殊, 本身这次婚礼他就不打算邀请外宾,喜帖自然是没准备的。天与地, 他们几人与许玉潋, 这便足够了。
不过这么大的喜事没人分享一下, 实在太憋得慌, 闫循观恰好撞他枪口上, 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吩咐下去,给这衣冠禽兽送上一份请帖。
没想到还被对方刺了下。
宁肃羽表情不太好看, 脸色沉下来, 没好气:“国师大人可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哦对了,我都忘了, 国师大人的府邸里,可容不下葡萄。”
他不爽,便让闫循观更不爽。
那天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许玉潋在国师府的那段日子,已经成了闫循观心中的一根刺。
看闫循观紧皱起的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肃羽轻嗤了声,“国师没事就请回吧,我这假请帖,你也不必收着了。”
说完,他就伸手要拿回请帖,闫循观躲开了。
“我此行是想见潋潋一面。”
宁肃羽不准备松口,此等阴险狡诈之人在国师府时就把人折腾得不轻,让他再见到许玉潋还得了?
只是不等他说话,早就听到府外有动静,赶来凑热闹的好奇小蝴蝶,已经走到了门边。
“我听说有客人来拜访……”轻柔的嗓音响起,伴随着涌动的一阵浅淡香气,眉眼精致的青年提着衣袍,翩跹从小道上走了出来。
他站定,似惊喜地‘哎’了一声。
许玉潋不清楚国师府里发生的事。
那天他病发,记忆十分模糊,醒来发现自己离开了国师府,也只以为是要换个地方养伤。
对闫循观的印象依旧是那个看着很不好惹还讨厌妖族,但是会耐心哄着他吃药的好人。
见是许久未见的闫循观,许玉潋弯着眼,抿唇对他笑了笑,“国师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闫循观的视线从许玉潋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移动过。
那个狐狸的治疗办法效果显著,青年的状态的确很好。
换上了轻薄的春装,在国师府时总是苍白的面容,如今白里透红,显出极富活力的血气,完全掩去了那病态的疲惫。
安静地抱着手站在树荫下,长发半散,什么都没做,可浑身上下,就是透着股令人莫名着迷的柔和气质。
闫循观只是这样看着,便感觉心跳不听控制,乱序跳动着。
听了他的回答,青年脸上笑意加深,乌泱泱的眼睫抖了抖,长发在腰间的弧度上垂落,又很快滑下。
“那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也是跟我有关吗?”
许玉潋一来,再干巴巴地站那聊天就有些不合适了,两个男人不谋而合地决定先去凉亭坐下再谈。
但中途,有侍卫找到宁肃羽,说是翰林院那边有急事需要他过去一趟。
宁肃羽有点为难。
他十分忌惮闫循观,如果不是许玉潋来得实在凑巧,宁肃羽根本不会给闫循观见到他的机会。
如果他现在去翰林院,那院子里空空荡荡,变成了二人独处,难保闫循观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只是现在已经让闫循观给闯进来了,再想赶,那便有些难了。
侍卫战战兢兢又催了一遍,宁肃羽没办法,叮嘱了几句仆人盯紧闫循观,先行离开了府中。
临走前,还特地让人去通知了声宁浦和,说府中来了位客人。
“闫循观。”
许玉潋在亭子里胡思乱想,说话时并不抬头去看人。
他感到苦恼,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定位闫循观对于他来说,是个怎样的身份。但好久不见,即使关系一般,似乎也能有许多想说的话,坐在一起,也不显得奇怪。
他缓缓开口,把没说完的话补充上,“其实我都以为我没办法离开国师府了。”
闫循观心头一颤,不动声色,“为什么这样说?”
许玉潋稍微侧过脸,用指尖勾住男人的银发。
阳光轻飘飘蒙在他的身上,近乎透明的肌肤包裹着他指间骨肉,黛色血管隐隐浮现,比那头银发更加引人注目。
“因为我是妖啊。”他轻快地笑起来,“本来刚去的时候就想着可能活不久了,没想到你手下留情,竟然放我一马。”
那时许玉潋不怕死,还曾当着闫循观的面说过,他对妖族真的很坏。
他这样想着,转头,又很快跟男人道歉,“那天我不该说你坏的,你也没有那么坏。”
闫循观不着痕迹地低下头,任由小蝴蝶摆弄他的发丝,“你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