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13)
景尚维持方才的姿势,没开口理他。当然眼神也没有移开。
“嚯,小垃圾,你还知道说呢。谁给你的脸敢这么问啊,小景为什么不高兴,又为什么瘦了你心里没数?”江端抱臂嗤笑摆出一副终于可以再次大展身手的架势,“你把小景饭卡偷走,害他不能吃午饭。两周啊,你不来就不来呗,谁管你,但你要是有良心就该把饭卡还回来吧。”
他把代表“两周”的两根手指收回去,趾高气扬地指责。但收敛着没说脏话。
小垃圾好不容易回来,说不定正是脆弱的时候,骂太过分人再跑了怎么办。
江端可不想再看景尚臭脸。
自从陆承安那声“景哥”冲破天际,景尚所有的坏脾气都霎时对准一个人,只看着陆承安冷脸。眼神冷漠地令人身处冰窖。
“我什么时候偷景哥的饭卡了?那是景哥自己给我的。你能不能别说话,否则我没办法保证如果你不跟景哥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干些什么。”陆承安对江端竖中指,而后觑眼景尚,怕他警告自己对他朋友不敬及时收手,但景尚没警告他,“我一个单挑十七个的事儿都干了,其中十个还是 Alpha呢,还有S级的。你要是没他们厉害就闭嘴。”
陆承安便冲江端竖了第二次中指,连带着高木栖一起,眼睛却看着景尚,嘴上也笑盈盈甜蜜蜜地说:“对不起景哥,我以为你会和他们吃饭......”
“卡。”景尚终于开口,声音真的像他的表情一样,冷淡得淬冰,“给我。”
‘该死的有钱人,该死的装逼小气鬼。’
陆承安心里骂骂咧咧的,动作上一点不含糊。他依依不舍地掏出那张只有景尚有的黑金色的饭卡,珍贵地双手奉还:“景哥你真的瘦了好多,一定要好好吃饭。我中午还得给你打饭呢,你别生我的气不理我啊。不理我没事儿,但一定要按时吃饭。”
他拿出自己的普通饭卡,蓝白相间的,表忠心:“我等中午拿我自己的卡给你买饭,虽然里面只有十块,但我可以全部花给你。我自己不重要,我不吃。”
景尚从陆承安手里拔走自己的卡,转身便走。
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景哥,景哥,景哥你等等我啊,景哥不要走那么快嘛,景哥我腿还有点疼呢。”陆承安连忙追上去,跳脱得不像个和景尚冷战两周的人,“景哥再怎么说我们也从小就认识对不对,这么久不见,哪怕我真的是条狗你也应该关心一下的叭。如果我做你的狗绝对是最听话的那一个,景哥你看看我嘛。这些天你真的不想我吗,真的吗真的吗......”
本以为今天的长篇大论会像往常一样石沉大海,任陆承安磨破嘴皮子,景尚要么骂两句,要么直接冷脸以对。
听到景尚说了什么的陆承安一下子懵了,被问得措手不及。
“我和你每天都见。”景尚恶狠狠地瞪陆承安,“当时怎么没听你话多。”
陆承安:“......”
陆承安:“。”
直到景尚走了好大会儿,陆承安脑袋上面才缓缓地冒出一个问号。
一个念头飘飘忽忽、不可思议地取代问号彻底地浮上心头。
景狗在不满。
‘靠,你在不满什么啊,一天天的净矫情。小爷理你都是给你脸,就不理你怎么啦!’陆承安踢飞脚下的一个小石块儿,心道,‘还想听我话多?然后再让你可劲儿骂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而且最近我话不多不理你不全是你应得的吗?谁让你屁话那么多,看见你这张脸就烦。’
“我看见他一点不烦,说实话还挺喜欢的。”江端发现景尚所有的坏脾气转移,由衷道。
刚刚被陆承安威胁的时候有点生气,现在一点也不。因为他仔细想了想,陆承安打架方面是真厉害。惹不起,只能躲。
高木栖说:“一挑十七,十个Alpha,七个Beta,这种战绩已经足够可怕了。而他还把所有人揍得至今没在学校出现过......陆承安真的好恐怖。江端你没事儿说话别再那么难听了,我怕你半夜突然被他套麻袋打个半死。”
他们是景尚朋友,有什么好怕的。江端翻了个白眼说:“你先管好自己的嘴吧。”
“傻哔。”原寻无语望天。
江端往后看了眼:“诶,小垃圾呢?”
陆承安没有跟过来,后面也没他的影子。
“谁知道,管他干嘛。”高木栖耸肩,回班睡觉。
原寻最后一个进班,没关后门。他看了一眼坐下的景尚,摇头叹息。
他叹气的时候,正好经过江端的座位。那声仿佛看透世间沧桑一般的气息落在头顶,江端莫名觉得后脖颈发毛。
—
陆承安偷跑去办公楼了,找顾闻报告自己一切都好。
半月来,顾闻几乎每天都问陆承安伤势如何,什么时候能来学校。
可惜的是,顾闻的办公室里空空如也。学长不在。
听说一个学生感冒发烧,两天没来上课,身为带三个班级的好老师,顾闻去探望。他对每个学生都体贴入微,细心周到。
【学长,我来学校啦,过来找你,你不在哦。唉,生活不易陆陆叹气。下午没你的课诶,那我们就明天见吧。我给你叠了一枝玫瑰,千万不要丢掉,那样我肯定会伤心的。】
陆承安趴在顾闻宽阔的办公桌上写纸条,比写任何作业都认真,边写边小声念叨。他知道自己的字不堪入目,笔画容易龙飞凤舞,写得快别人看不懂。所以他一笔一划地写就,字体圆圆的像小学生。
一枝白色的硕大纸玫瑰花了陆承安整整三天时间才叠成,此时插在顾闻的笔筒里。手工活不好做,没想到纸张也有属于自己的锋利武器,纸边缘划了陆承安好几次。他手指上现在还有几道细小的伤口,贴着透明创可贴。
下午有实操的射击课,陆承安挺期待的。虽然在课上一直没摸过枪,可这不妨碍他喜欢枪。
当一个人引起众怒时,他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批判。
陆承安脾气差,凶狠,不仅能打还抗揍,没几个人敢单独明面挑衅,但他们敢合伙孤立。
比如三年来的射击课,陆承安次次倒数第一。因为他从来没有实操过,同班同学不给他枪。
有次他去抢,说这是他上课的权利。其中一个同学却有理有据地和老师说,陆承安打架那么狠,看起来一点都不怕杀人,明显是个犯罪预备役。如果他真的拿到枪,看谁不爽突然给谁一枪打死他怎么办?
而老师,觉得此话有理。
别人对着静态和动态的靶子咣咣射子弹时,陆承安托着腮在一边看,心里竟然真的想杀人。
首先就杀景狗。
让他高高在上目空一切,该死。直接把他变成躺在棺材里的冰冷尸体,多接地气。
今天的射击课和往常没任何不同,陆承安还是没摸到枪,坐景尚身后双手托腮,双眼歆羡地看着他。老师对此见怪不怪,而景尚扣上防弹护目镜后,低头熟练地组装枪支。
其实陆承安一点不羡慕了。
最近他天天摸枪,长的短的各种各样的。
全是程菲白带来给他看的。
“这儿没靶子给你练习,只能摸不能上膛啊。我倒是带了消音器,但我怕你误伤,到时候不知道你打哪儿咱俩可就歇菜了啊小朋友。”程菲白煞有介事,替他谴责学校,然后说道,“我知道有个训练靶场,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在那儿。现在荒废了,不过没拆呢靶子应该还在,找个时间我带你过去啊。”
程菲白经常去牧家,路过陆家就和陆承安说话,不过说不两句便去忙了。所以他们约枪的时间一直没有确定下来。
只是每次他们说话时,陆承安都能看到景尚,尽管大多时只是匆匆一瞥。那人眼神没点感情机制,被他盯上两秒,四肢就能跟被冻住似的。但陆承安可不怕他,特别是他在单方面冷战时。
景尚说得对,虽然他们一句话不说,但却每天见面。
看见自己却不能开口骂,肯定憋屈死了。想到这儿,陆承安突然噗嗤乐出声来,欢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