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52)
这个学生是顾闻所带的三个班级里,其中一个班级的学生。
他很伤心,可他根本来不及感受更多的伤心与失望,第二个学生也出现了。
那是个Beta。
如果陆承安在场,他肯定认识这个Beta就是有一次他在教学楼下藏起来偷看顾闻时,身边跟着的生病的学生。
而顾闻当时温柔地用手背抚摸他的额头,试探他的体温。
最后还说了一句:“确实挺烫的。”
惹得Beta羞恼嗔怪。
还有 Omega呢。这个学生陆承安说不定也还存有印象。
有次陆承安敲门找顾闻,没等顾闻说进来,他就直接不懂礼貌地推开门进去了。问顾闻难点知识的学生就是这个Omega。
当时他还瞪了陆承安,惹得陆承安很不爽。
陆承安其实看到他们暧昧相触的手指,只是没在意而已。
不知道具体几个人,但这些少年无疑全都以为自己在和顾闻谈恋爱,单纯且美好的恋爱。
一毕业就结婚的那种。
乱,太乱了。
全校哗然。
另外两个当事者——也是受害者——陆承安跟景尚已经半个月没出现在星际联盟高中里,但是整个学校仍旧以它自己想要庆祝狂欢的方式乱成一锅粥,舆论无法控制。
“太特么炸裂了,我现在脑袋还混乱着呢。”尽管事情发酵好多天,高木栖的脑容量依然不能让他很好地处理这件事,狠狠地挠头发。
江端拿书拍他头顶,评价一句:“废物。”面色倏地变得凝重起来,音色近似低喃,“小垃圾半个月没来学校,景尚也半个月没来学校。那些流言里说陆承安是被景尚带走的......可惜了,不是第一次了。”
“啊?!不是......”高木栖疑惑地说,“他们两个你说的是谁的第一次啊?”
“小垃圾啊。”
“你怎么就惦记他了呢——我靠,我靠我靠,等等等你的意思是陆承安和景尚做了啊?”高木栖眼睛瞪得溜圆。
江端翻白眼:“白、痴。”
“不是,你真的在惦记小垃圾吗?他喜欢景少啊!”
“景尚又不喜欢他。”江端咕噜地说道,“而且陆承安都特么要上顾闻的床了,你现在还觉得他对景尚死心塌地吗?傻哔都能看出来虚情假意。”
原寻翻白眼:“傻哔。”遂收拾书逃学,仿佛再跟这俩人在一起,他也会变成同谋似的。因此要做不在场证据。
高木栖觉得脑子更乱,捧着脑袋说:“顾闻能用老师的便利让陆承安上钩,你能用什么?”
江端笑:“我有钱啊。”
“你有钱了不起啊!该死的有钱人,谁稀罕!你买这么多我怎么弄得完?”陆承安愤怒地坐在卧室里的地毯上面,旁边堆着两米高的纸张,那是叠纸玫瑰的原材料,旁边还有和两米高的纸张成正比例的其他材料,占据的空间比床还大,“我已经给你叠了99枝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些原材料像是会吃人的怪兽,陆承安叠得崩溃,想舒展四肢躺地上撒泼,指着景尚那张脸破口大骂。他没穿衣服,不被允许,就这么尽情地展露在景尚的眼睛里。景尚坐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什么也不干,就看着陆承安叠纸玫瑰。听到抗议声,他神情漠冷地踢了一下脚边的箱子。
“咚”地一声轻响,平平无奇,却让陆承安应激似的手撑地面后退半米,惊疑不定地呆愣。
比纸玫瑰原材料还要让陆承安崩溃绝望的,是景尚所踢的那个箱子里几乎装满的玩具。缓过神来以后他立马低头,卖力地拿着只能裁剪纸张的小剪刀修剪花瓣、枝叶,嘴里还语速颇快,语气讨好装乖地说道:“叠着呢景哥,你看我都没停过手好叭。气大伤身别生气嘛景哥,别生气别生气别生气......”
‘玛德臭傻哔。’
日照金窗,卧室里金灿灿的明亮。陆承安心里恨得要死,明面上又不敢有半点拒绝。
都是吃过血亏的宝贵经验。
幸好他能屈能伸惯了,不然要么被玩死,要么因为打不过被气死。
心里狂骂半天后,陆承安突然不知怎么想的,整个人动作一顿,狐疑地抬起脸更狐疑地盯着景尚的脸。
他眼睛微眯起来:“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第39章
自确定陆承安第一次学习叠纸玫瑰, 把十根手指的指腹划出很多的细小伤口是因为顾闻,景尚先是让陆承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嘴里只能嘶声告饶。
等他清醒些后景尚就买来原材料,啪地扔在陆承安身边, 让他一枝一枝地叠。
所作所为, 不怪陆承安会问出“吃醋”这种话。
景尚很轻地勾了勾唇角, 没回答这句废话。但陆承安从他这个怪异的表情里看出,猜他吃醋不如直接猜今天星际联盟和帝国联盟会开战来得准确有趣。他把陆承安看成发泄工具,可以任意侮辱, 这是他和牧寒云牧上将曾商量好的共识。
陆承安撇撇嘴, 比刚才更过分地在心里骂景狗是臭傻哔。以前设想的各种死法, 已经不能满足陆承安迫切想让景尚去死的决心, 他又假设了许多,并在脑海中模拟推演——其中有个死法就是祝福景尚精尽人灭,最好是死在他身上。让别人好好看看万众瞩目的高岭之花天之骄子景尚是多享受人欲的, 连陆承安都日。
“好好叠你的花。”景尚突然冷声说道,“你想先试试死在我身下的滋味吗?”
陆承安心下猛激灵, 以为景狗突然能听见他心里的话了, 哦了声。专心叠纸玫瑰, 摒除脑子里的所有念头。
不管景狗怕不怕, 反正他怕那种丢人的死法。人活一世得有清白啊。
景尚的易感期持续十天, 前两天他用抑制剂度过。从祝完陆承安成年快乐景尚便开始了他的报复。整整八天陆承安不知道神智清醒是什么样子,听到营养针拆包装的声音会害怕打哆嗦,看到景尚带他去浴室洗澡会战栗恐惧。现在景尚踢一脚旁边的箱子他都会应激后退,装乖扮巧。
数天来,景尚那道由于易感期和怒火无法收放自如的信息素溢得满屋子都是。陆承安只是呼吸急促了些,罗曼尼康帝的味道便裹挟酒精一般令他醉沉。大约五天前, 易感期消褪,陆承安也差不多快死了,景尚大概也玩腻了吧,不再执著于折磨游戏。
他换了种方法让陆承安怕。
刚休养生息两天,恢复些精气神的陆承安还想继续补觉,就被景尚勒令着叠纸玫瑰。暴君都没他神经病。
卧室的窗台上摆着一大捧由纸玫瑰做成花束的玫瑰花,苍白无色,没有生气,跟放在墓碑前的假花似的。
陆承安说:“我想回家。”
景尚没理他。
陆承安便喊道:“景哥。”
“说。”景尚面无表情地。
陆承安丢了纸玫瑰,蹭到景尚脚边。先一胳膊把那个装玩具的箱子挥翻,小性子耍飞起,心情舒畅了再小心地把手搭向景尚膝头,最后是下巴放上去,完全的宠物姿态:“景哥,我爸爸他们一直在找我呢,我想回家。”
“家就在隔壁,上百米的距离很远吗?”景尚垂眸,觉得眼下的陆承安乖顺,他想都没想就把手放在他头顶摸了摸,“我让你接你爸的电话,怎么不接?这时候提条件,可不可笑。”
‘你妈哔,你把我淦成那样我敢接我爸的电话吗?我除了会叫能说话吗?小爷刚18岁就差点被你淦死真他大爷的便宜你。要是你淦我的时候你爸给你打电话看你敢不敢接,就会嘴炮。傻哔玩意儿,气得我心梗,真想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一枕头闷死你,真想拿剪刀捅死你。要是杀人不犯法就好了......’
陆承安满心的脏话,骂了个底朝天,胸口的郁气在景尚不知道为什么愈发冷漠的脸色里感到舒畅。但他表面没表现出来。追景尚那么多年,陆承安在他面前太会控制自己的表情了。
驯从、讨好、谄媚,以及非他不嫁的坚定都是恰到好处。否则全星际联盟的师生,一万多的人口,不会全被陆承安欺骗,认为他爱景尚爱得可以放弃自己宝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