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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树银花(7)

作者:徐徐图之 时间:2025-03-15 23:30 标签:校园 轻松 欢喜冤家 业界精英 都市

  严柘一挑眉,说:“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你请师兄吃原味鸡,蛋挞也来两个。”
  解弋这一生为人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要脸了。
  我怎么这么要脸啊?
  解弋点了肯德基外卖,生无可恋地想道。
  严柘的厚脸皮如果稍微分他一点,他都不至于一天到晚跟这儿内耗。
  导致他内耗的源头正坐在他的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古装电视剧,还要点评:“这个演员肯定学过舞蹈,你看她要甩袖了……哪个老师教的啊,甩得这么烂。”
  再烂也没有你这个人烂,谢谢。
  解弋生气到没有了逻辑,在心里无情地辱骂他。
  肯德基送来了,两人在客厅里吃炸鸡,严柘喝温水,解弋又从冰箱拿了瓶小饮料喝。
  严柘越看他越像个小孩,说:“你是一点有营养的东西也不吃吗?”
  “这不是吗?”解弋咬着养乐多的吸管,茫然说,“这是乳酸菌,怎么没营养了?”
  严柘说:“爽歪歪也说自己是乳酸菌。”
  解弋说:“那我喝完这个就买箱爽歪歪。”
  严柘只好笑了,不禁逗的师弟偶尔接梗逗乐,就显得非常可爱。
  解弋的焦虑发作过一次,现在已经放松了下来,甚至开始习惯家里有这么一个脏东西了。
  吃蛋挞的时候,严柘低头,鬓边的头发不小心被吃进了嘴里。
  “你的头发要留到什么时候?”解弋问。
  “这是为毕业大戏留的。”严柘道。
  那要到明年夏天了。
  被问了一个相对私人的问题,严柘回敬一样也问了他一句:“你的膝盖是什么程度的伤?”
  解弋说:“打了钢钉。”
  严柘又问:“完全恢复不了?还有可能再跳吗?”
  解弋心想我只问了一个,你怎么要问两个三个四个?
  他不想深入讨论这个问题,说:“已经快两年没跳过了,转艺管方向也是因为这个。”
  严柘说:“你以前跳什么的?”
  解弋支棱起来了,说:“能不问了吗?你问太多了。”
  严柘住了嘴。
  今天他俩聊的是有点太多了。
  两个人的关系应该停留在严柘教解弋写作业之余,偶尔调戏师弟当乐子,一段普通的师兄弟关系,为止。
  现在的问题是,严柘不想停在这里,他觉得可以向前再迈一小步。


第6章 人形挂件
  严柘养过小狗,是一只非常可爱温顺的伯恩山。
  小伯被他抱回家的时候,只有两个月,而他自己也只是六年级的小学生,他很喜欢这只从一窝兄弟姐妹里被他亲手挑出来的小公狗,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每天晚上都坚持要抱着它一起睡觉。
  他给它起名叫“弟弟”,它就是他的弟弟,对还是小男孩的严柘来说,他和他的小狗,就是形影不离亲密无间的跨物种亲兄弟。
  弟弟陪他度过了孤独而躁动的青春期,弟弟是严柘最好的朋友,他可以对它倾诉自己的心事,训练的苦痛,成绩达不到预期的失落,在同龄人中难以找到知音的郁闷,小伯弟弟陪他度过了他生命中第一个寻找自我的重要阶段。
  解弋长了一双水灵灵的狗狗眼,眼型圆润,眼角有一点下垂,瞳仁很大很亮,还经常很无辜地看旁人。
  他很多行为模式的小细节,也很像弟弟刚被严柘抱回家那半年。它和严柘玩的时候非常乖,眼睛眨巴眨巴,尾巴摇来摇去,无师自通就会听严柘“坐立站卧”的指令,会握手会打滚,聪明听话,但一转头就会因为换牙期的不适,耷拉着小狗脸,到处乱咬家具。
  解弋也是,一副很乖的样子,长得也一脸天真,骗得严柘起初还真以为他是个小傻子,现在早发现了,一低头一背过身去,师弟那表情,憋回去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发现他在观察,师弟又开始眨巴他的狗狗眼,装起无辜来。
  那些同级生们看到解弋,问严柘这么乖的师弟哪来的?严柘宣布是学校发给他的,独一份。说那话时候的心理,就已经隐隐约约有在把解弋当做他的所有物,他要留着自己玩,其他人最好不要来沾边。
  今天他又发现了解弋师弟和小伯弟弟的相似之处。
  小小的他和小小的弟弟一起长大,他上了封闭式高中,很久才能回家一次。
  终于有一次,他发现弟弟变得越来越瘦,尽管在努力打起精神陪他玩,再不像以前一样有活力,向父母刨根问底,才知道他不在家的时间,弟弟总是闷闷不乐,食欲也差,父母已经带它去看了好几家宠物医院,有一位经验丰富的医生说,弟弟是患上了宠物分离焦虑症。
  严柘记得他开学离家前,小狗用无辜且不舍的眼神看着他,知道它的主人又要走了。他担心地抚摸他的小狗,小狗舔了舔他的掌心。
  那感觉就像不久前,解弋蜷缩在沙发上魂不守舍,他触碰到解弋的额头,手指和掌心都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不安。
  本来就是。
  解弋已经被孔老师全权托付给他了,四舍五入,等于解弋就是他的。
  解弋哪知道奇葩师兄在乱打算盘,珠子都已经崩到了自己脸上。
  他只是发现本来就变态的师兄,更变态了。
  之前严柘还只是在尽心完成孔老师交给的任务,勤恳敦促师弟学习,现在呢,一天到晚恨不能用舞蹈长绸当成防丢绳,把解弋捆在自己目力所及的范围内,隔几分钟还要扯一下,确定解弋还被拴在旁边,没有偷偷跑掉。
  这一天,天气阴沉,冬日的云层正在酝酿,即将落下今年的初雪。
  严柘带着解弋在图书馆读书,中途有电话来,他出去接了,回来后说院领导叫他去谈点事,大概是临近年底,各大电视台文艺演出的相关事项。
  嗯嗯嗯,好好好。解弋的唇角已经绷不住要上翘,乐得他快走快走,已经开始畅想等他走了,自己是刷抖音呢,还是刷小红书,不然就打游戏,或是看小说也不错。
  自从跟着严柘,他的手机耗电极慢,他的几块充电宝都闲置了,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场。
  每天晚上回家只觉得他自己的电量是负数,他的灵魂都要被严柘这个魔鬼抽干了。
  严柘为什么就能像个永动机一样?
  他就不应该跳舞,应该被献给国家,应该被送进什么国家级实验室里,让工程师们给他全身都接上光缆和电线,用他来供能,一定取之不竭用之不尽,再把他克隆成百上千个,到时光能风能在他面前都弱爆了,唯有严柘,才是真正的新能源。
  “……”
  严柘看出来了,解弋这小脑瓜里没有在想什么好事。
  舞蹈学院的图书馆总是空位很多,冬天的早上更是如此,算上这对师兄弟,满打满算也不超过十个人。
  但严柘还是俯下身挨近解弋,也放低了音量,笑眯眯地恐吓道:“等下我回来,如果你还在看这一页……你就完啦。”
  解弋乖乖点了点头。心想,我就玩手机,我就不学习,能把我怎么样啊你这块新能源电池。
  严柘走了。解弋开始快乐地玩手机。
  玩不到三分钟,心虚起来,把手机放下翻开书,心里又惦记手机,再把手机拿过来放在摊开的书上,没几分钟又心虚。
  书看不进去,手机也没玩好。
  苍天啊。
  解弋汗流浃背,严柘回不回来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完啦,被严柘改造坏了!
  有人刚从外面进来,坐到了解弋的旁边。
  解弋转头看了看,是认识的师兄,也是孔老师的研究生,读研二了。
  “你怎么自己一个人?”那师兄笑着问,“严柘呢?你俩怎么没在一起?”
  解弋道:“我自己就不能来图书馆吗。”
  这师兄的眉毛有点粗,解弋第一回见就在内心给人家起了代号,叫“粗眉毛师兄”,现在更是直接把人家的真姓名忘了个干净。
  粗眉毛师兄说:“大家都说你是严柘的人形挂件,从早到晚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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