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摆烂复婚综艺[娱乐圈](3)
耿丘丘眼见沈离面色苍白,满脸细汗,指了指角落里某处离窗户最近的位置,有点担心沈离的身体状态。
“那沈叔你还好吗?你的脸色……”
“没事,去吧。”
于是耿丘丘立刻很听话地,端着两大盘就往窗边走了。
刚走到窗边坐下,望了眼远处,就见沈离正打着电话,慢慢跟过来——
不多久。
耿丘丘还是没忍住,还是梗着脖子问沈离:“沈叔……我刚刚做的不对么?我看网上说室内抽烟是违规的,不是么?”
沈离蹙着眉吃了口,才淡淡地答:“你做得对,不过他这种人无论你说什么,也不会听。”
“那……”
沈离又把那盛炸鸡的盘子挪到女孩面前,转移话题道:“吃吧,一会凉了。”
耿丘丘目光放空思索了半晌,才点点头,开始认真吃饭。
然而不过三分钟。
耿丘丘站起身打饮料,便见一撮人气势汹汹,有五个,出现在餐厅门口四下张望了一圈,就迅速行动。
其中两个穿着警服,直挺挺向着正抽烟的男人就去了,另外三人就是普通着装,但更是目标明确,向着沈离的座位就走过去。
耿丘丘一愣。
连忙走近。
就见那抽烟男站起身,对着那两人出示的警官证瞧了又瞧,一脸懵地挠了挠头,然后细细一看,又笑脸逢迎地低头认错。
警官拿出张纸,当场让男人填,再扫码。
整个过程很快。
耿丘丘一脸惊喜,连饮料都不打了,要跑回沈离身边,便见三个便衣正在和沈离说话,沈离也笑着跟他们说几句,都是一些礼貌的问好,并催促他们快点回去。
“好了,屁大点的小事,本来想让小林一个人来看看就行了,你们搞这么兴师动众的,不耽误工作么?”
一个便衣女警道:“不耽误啊,这片最近多发盗窃,我们正和民警一起走访呢,正好路过嘛——而且您这都发话了,哪有不过来看看的道理!”
另一人道:“对啊沈队,您走后的这些日子,咱们队的警犬都到处嗅你找你,何况我们了!”
还有一人道:“咳,对了哈,您那前任也来过好几次。”
沈离笑着摇摇头,迅速结束话题道:“行了,别打趣我了,你们赶紧该干嘛干嘛去——林洁,麻烦你了,明天来接下丘丘。”
“诶哟,不麻烦,她也就住几天就能报道了,麻烦什么呀,”林洁说,“那我们就走啦!哈哈哈,明天我歇班一定看你那直播综艺,我还真跟我全家都说了,综艺里面那个长得最俊的素人,就是我们以前的支队长!我大名鼎鼎的师父!”
“滚滚滚,一天天就这么些狗精神。”
“不过师父,您和那谁复婚其实也挺好的,毕竟结婚戒指您都还——”
“——滚不滚?”
“好好好,不说了,滚滚滚。”
几人和沈离打了招呼,有说有笑地出了门去。
耿丘丘隔着段距离地望着,手中握着空杯,眨眨眼睛,赶忙跑回去想和沈离说话。
就见沈离背对着她,左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有些放空地坐了会儿。
耿丘丘也不是想偷看。
但她从后面回来,那角度正巧看到。
只见沈离点开微信,手指一滑,点开置顶聊天框。
联系人是个“钱币铜板”的符号,头像是只大金毛。
而二人的聊天记录里,只有几个字,孤零零,是一小时前对方发的:
【到了么?】
沈离没有回复。
又按灭了手机。
第2章
沈离也不是故意不回钱行之消息。
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回。
如果是旁人,按沈离的性子,随意回个“嗯”或者“1”都行。
但如果是钱行之,沈离还得掂量一下。
以前没离婚的时候,钱行之便总提着他“冷淡”、“敷衍”说事,沈离总是因“嗯”了钱行之的搞笑视频、网络段子,被钱行之又缠又闹地数落。
同事说他是“夫管严”,其实也没错,因为哪怕是现在,沈离想发个“嗯”给钱行之,也都会产生点应激反应。
离婚七年,沈离和钱行之的联系越来越少。
哪怕还没离的最后一年,两人一年都见不了两面。何况是离婚后,完全不同的社交圈,根本碰不到一起,一年中也就逢年过节会互相问候几句。
三年前,钱行之还会在沈离生日时,送上一句生日快乐。近两年,钱行之也许是觉得没意思,渐渐也不发了。
所以沈离一度以为,他和钱行之的缘分,的确是已走到尽头。
然而谁知。
今年五月,钱行之不知是抽了股什么风,突然给他打了个电话,别的也没多说,就说有个很赚钱的综艺,想邀请沈离当嘉宾。
沈离是什么人?
以前是个人民警察,不适合抛头露面,现在顶多是个希望小学的校长,更没功夫扯那些闲篇,本能就要说不。
结果钱行之一句话,直接堵住他的嘴:“连录10天,一天30万,确定不来?”
沈离一愣。
这他妈和天上掉钱有什么区别?
“来,下刀子都来。”
结果被钱行之骗过来,都交完材料、拍完定妆照才发现,钱行之说的“真人秀生存综艺”,节目名叫《破防了?前夫哥!》
沈离有点懵,在详细询问过节目组导演之后,一个电话给钱行之打回去,质问钱行之导演说的“复婚综艺”什么意思,钱行之的声线冷淡,且毫无愧疚:
“啊,字面意思,怎么了?”
沈离被钱行之这副死样,气了个半死:“你为什么不跟我实话说是情感类综艺?”
“怎么啦?情感类的钱不是钱?情感类的300万是假钞啊?”
沈离:……
钱行之低沉的声线哼了声,好像极不耐烦,却又对沈离解释着:“我可以先透露给你,这综艺的节目强度很大——全程直播,白天偏生存类活动,夜里偏情感,但你就正常表现,该怎样就怎样,无论什么类,都不会妨碍你什么。”
沈离揉揉酸痛的眉心,心脏嘣嘣嘣跳得厉害,听着听筒里钱行之的呼吸,半晌没说话。
直到钱行之率先问他还有问题么,沈离才将最关注的问题问出来:“那导演说的,后期你也会参与到综艺,怎么回事?”
钱行之闪烁其词:“这部分还没定好,开拍还三个月,还在谈。”
“那…复婚呢?”
沈离话一出口,就察觉出味道不对,在钱行之回答之前,立刻改口消除歧义:
“——我是说复婚题材,你要是参与进来,不会暴露自己的私生活事实?”
电话那头似乎是轻轻笑了声,似乎又没有。
沈离没听清。
只是钱行之的声线,听上去冷淡而疏离,刻意要跟他保持距离似的:“跟你没关系吧?你正常表现,不用担心我什么。”
沈离整个人一哽。
钱行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现在敢跟他这么说话了?
话不投机,沈离直接把电话给撂了,钱行之也再没联系他。
直到今天,沈离下了飞机后,钱行之发了三个字过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问沈离到了没,沈离想了一路,还是没回。
反正他要回也就只能回个“嗯”,钱行之这玻璃心,说不准又要跟他尥蹶子。
用过晚饭之后,沈离带耿丘丘在宾馆周边转了转。
鸟不拉屎的地儿,没什么好玩的,两个人逛了一小会儿,就回了宾馆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沈离为了参加这节目,把一堆事都攒起来做,忙了好几个通宵。
耿家村的小学刚办起来,一堆事儿正是最忙的时候,而且马上九月一,学校要开学,各种物项还没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