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导型钓系1是什么品种(69)
方续诚静静看着段循的眼睛,在放纵某人,还是严格督促某人之间天人交战了两秒,刚开口:“再练三组平板支撑,陪你玩一局游……”
“哥。”
方续诚最后一个“戏”字与段循的“哥”重叠到一起,再然后所有的声音消失。
段大少爷背靠蝴蝶机座,仰起脸轻舐方续诚的唇角。
令人战栗的酥麻感一瞬侵袭方续诚的全身。
“续诚哥哥背我练……”
段循说话的气息细细密密打在方续诚的唇齿,Marvis的肉桂薄荷香气萦绕在口腔间。
段大少爷健身半个月,腹肌没多出几块,耍赖躲懒的本事倒是渐长。
口头撒娇不够,就拱上前给摸摸头。
摸摸头不起作用了,就偷袭送亲亲。
就像方续诚从不说喜欢摸段循的脑袋,方大总裁也从不评价段大少爷的吻。
但段循如果哪天老实巴交练完所有当日训练量,忘了主动献吻耍赖。
即使当晚段循在方续诚回家前就睡了,也会被捞出被子补上一口。
谁能想到曾经无差别忍受不了任何恒温动物体温的方大总裁还能有这样不为人知一面呢?
方续诚到底是十几年如一日坚持健身训练的人。
段循一个一米九的大高个儿趴在方续诚背上,方大总裁的平板支撑愣是维持着一条笔直的斜线纹丝不动。
“……段循。”方续诚气息微微不稳。
段循趴在方续诚背上,懒洋洋说:“不叫循循了?”
方续诚喉结滚了滚,硕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下颚、脖颈砸进健身房的地毯中。
方续诚深吸了口气,控制住呼吸,吐出一个字:“手。”
段大少爷趴在方续诚背上假装自己做平板支撑还不算,某人平时就喜欢摸摸蹭蹭方续诚的腹部。
大概人就是这样,自己越没有,就越是向往追求某样东西。
段循的指腹在方续诚清晰分明的腹肌轮廓上轻轻描摹捣着乱,有时候他甚至都会忍不住想——
自己何必这么辛辛苦苦练回什么八块腹肌?
明明只要他想,不是分分钟就能伸手摸到。
由于段循目前破破烂烂的身体限制,他每天的健身时间要比方续诚的少一个小时。
通常第二个小时后,段循有时候会在游泳池里泡上一会儿,有时候则会直接洗澡然后围观一下方大总裁和叶汶在拳台对练。
今天方续诚和叶汶练完拳,段循已经先一步回了楼上餐厅吃早餐。
方续诚冲完澡上来,见段循湿着一头棕毛坐在餐桌前。
“去吹头发。”方续诚说。
段循人没动。
铭城还在秋天,家里的室内恒温设备兢兢业业辛勤工作着,段循丝毫感觉不到冷。
但方续诚不会让段循偷这个懒,直接走到段循餐座后将他面前的食盘整盘端走了。
吃到一半的段大少爷:“……”
一楼餐厅外,管家吴叔正在窗前浇花。
段循举着手中誓死保卫下来的唯一半个可颂,撇嘴冲窗外的老管家告状:
“吴叔,我哥又欺负我!”
吴叔乐呵呵接话:“方总是为小少爷好。”
“吴叔怎么帮我哥不帮我?他抢我吃的!”段循不满嚷嚷。
吴叔有些好笑,瞄了一眼“铁面无私”的方续诚,顿了顿只好说:
“那……我让厨房不给方总上餐,都留给小少爷?”
段循就是每天被方大总裁“军训”得十分怨念,没事找事找找茬,哪能真不让方续诚吃饭。
一听吴叔这样说,某人迅速改口:“那不行,饿着我哥怎么办?”
段大少爷这会儿被老管家顺完毛,心情不错地终于从餐座上起身。
“吴叔以后就别‘方总’来‘方总’去了,直接叫‘大少爷’吧。”
闻言,餐厅窗外的吴叔一愣。
段循身后的方续诚动作也是一顿,抬起头。
段循恍若不知,一口吞下半个可颂走到窗台边。
窗台外的仙客来红得娇艳似火,段循看了会儿花,语气随意而平常:
“我是小少爷,我哥当然是大少爷啊,方总听起来跟差了辈份似的。”
自从段循回国,老管家一直称呼段循“小少爷”,方续诚为“方总”。
“小少爷”是段循从小到大在家的叫法,在方续诚到段家前,段循自出生起就一直是家里的宝贝“小少爷”。
而“方总”却是外人的叫法。
在公司、在商场、所有的场合,大家都称呼方续诚“方总”。
段循觉得,家应该是不一样的地方。
方续诚既然回到家,就不该再被冷冰冰地叫做“方总”了。
-
在段循肚子上的腹肌轮廓隐约可以窥见四块雏形之时。
他的私人医生李念文建议段循手术取出身体内剩余钢钉。
三年前,车祸造成段循浑身多处粉碎性骨折,全身上下到处钉满钢板钢钉。
而段循在回国前只取出了部分部位的钢板,一些关键位置的钢钉则无法一次性全部取出而保留了部分。
“可是我才练完四块腹肌……”
段大少爷有些怨念,一旦手术取出剩余钢钉,他又需要花费一段时间进行康复。
那么这期间,必定不可能再做任何力量训练。
也就意味着段循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练出来的四块腹肌,在将来的几个月内只能再次消散如烟。
李念文让段循从诊疗床上起身,他一面整理好检查报告单,一面解释说:
“先前你从剧组回来,体重轻了很多不适宜手术,精神状态上也不够好。”
李念文原本以为段循会需要更长的时间来用于恢复状态。
但谁知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段少的身体机能与精神面貌就已全面达标。
段循当然也理解医生的考量,他明白自己身体里的那些东西不可能不取出来。
三年的时间已经拖得够久了。
段循的健康程度目前已经到顶,如果再要继续往好了进展,必然要进行手术先将不属于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取出。
方续诚这两天出了一趟差,段循在晚上的电话里和方续诚说了这件事。
方续诚回复:“好,等我回来。”
方续诚落地铭城的那天,段循排在上午十点进手术室。
取钢钉的手术不大,但段循有些钢钉位置较为深,手术时间相对也可能会更长。
方续诚到医院的时间是早上七点五十分,距离段循进手术室还有时间富余。
他没在段循的病房多做停留,很快离开病房跟段循的私人医生碰面确认手术事项去了。
聂和言就是在方续诚离开的这段时间到达的段循病房。
见聂和言抱了束很大的花,段循穿着宽松的病号服靠坐在床头:
“小手术而已,怎么好意思劳烦聂总特意跑一趟。”
段循这次手术除了家里人,连陆淮然都没提前说。
但聂和言此时出现却是因为这次方续诚出差,实则是和聂和言一起。
而方大总裁如此着急赶着回来,又不可能一个理由都不给人家。
聂和言因为在楼下花店挑探病花束,所以晚于方续诚上住院大楼。
她将生机勃勃的黄色向日葵摆到段循的床头,找了张陪床椅坐下。
“之前我在医院抓我爸爸和小三产检,段少帮过我,我说欠段少一个人情,段少还记得吗?”
段循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记得。”
聂和言笑了笑,说:“今天我就是来还这个人情来了。”
很显然,并非专业医务人员的聂和言不可能是来助力段循手术顺利还人情的。
段循原本从没想过要对方还什么人情,但聂和言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段循的兴趣。
“那聂小姐要怎么还?”段循看着聂和言问。
聂和言望着段循病床床头的那束向日葵,忽然说:“段少觉得这花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