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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龙与小娇花[末世](128)

作者:荷包蛋超人 时间:2018-07-29 21:43 标签:甜文 爽文 异能 末世 病娇

  只不过……
  有软肋又没力量守护的更容易死去,剩下的便是无所不用的孤家寡人吧。
  指尖磨过玻璃造成令人别扭的声音。乔木栖收回原走漫步的心神:“我还没有问过,你是怎么被修复的?为什么会进入研究院。”
  沉默以对。
  他本来不准备追究这些的,如果不是梦。
  “修复你的人,和教我使用异能的人是同一个?”那个躲在黑猫背后的老人,一口一个使命的人到底是谁?
  背对他的博士好久才转回身:“没有名字,别人叫他智者。”
  “他还活着?!”
  一个人至少活了三百多年,几乎是平均寿命的两倍?之前他去拿日记还听黑猫咽喉中发出声音:我是早死了的人。
  博士歪头,显得有些迷糊,口气倒很坚定:“死不死没关系,他在每一个地方。你问起他。他说等你问起他,就要给你一样东西。”他翻箱倒柜找起来,像小狗似的钻来钻去,老半天才丢给乔木栖个盒子。
  里面放着奇怪的一块布,乍一看是红色的。表面看似粗糙,手感柔软细腻,厚度适中,隐隐闪着金色的线光。他把它完全展开,发觉长方形的左上方坐落着几个金黄色的别种图形。
  “这是……”
  他见过。
  他在书上看到过也在博物馆里看到过,实物却是闻所未闻。没人有兴趣提起它,因为距离现代实在太远,失去了所有意义感。
  “以前我们国家说人人平等。”
  博士埋头抓起一只唱歌的机械狗继
  敲敲打打,背台词似的嘀咕着:“没有等级区,只有很多城市,城市下面还有别的划分。资源分布不可能均匀,但是每个城市有特色,大家可以自由的来回。没有等级限制,每个人小的时候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成年后可以继续,或者去别的地方生活。没有父母的人才去孤儿院,不是在养育仓里长到十岁。所有人都是从小慢慢地长大,在学校里学习,慢慢地选择怎么生活。和发色也没有关系。以前我们是这样的国家。他问你想好了没有。”
  没有等级。
  没有限制。
  喉咙仿佛被刺卡住了,呼吸一口气便传来尖锐的疼痛。他想起最初的时候,即使胆怯、软弱、爱哭又无力,却是会自问‘为什么人天生分等级并且如此孤独’的时候。
  制度问题。
  风气问题。
  可能还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他反对等级制度,不喜欢以颜色来划分人群的社会习俗。他想起AB等级的人有多么不屑他——区区D等级的家伙,以至于不经意瞧见他,立即要调整眼珠子转动的方向。
  脏眼。
  下位区的垃圾。
  烦死人了,每天在眼前晃来晃去。
  他们深深厌恶他,吃饭上课离他远远的,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掉价。于是他一个人上课吃饭回寝室,直到纪易出现稍稍好转。
  没有纪易的时候,他还是只有牧丁,否则便一天到晚不再开口。没有多少说话的机会,除了日记本没人愿意听他说些生活小事。
  尤其是D等级的人的生活。
  他离开那个处境太久了,全忘记了。
  荒废区是被彻底放弃的,相互绝望憎恨着的人群之中才演化出势要毁灭一切的小丑。
  D区被屠杀,D区被放弃。
  即使在战争中想到保护普通人,首当其冲的是AB区域的住民。D区也跟随他们转移到安全基地,到底没人在意到C区状况如何。
  也许错的真的太多太多,改正必须一件一件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尽头难以望见,路静静的等着你,走不走,它沉默不语。
  乔木栖终于知道了——
  他该做,想做也不敢做的一件大事。
  “牧丁。”
  他在心里喊:“能联系到祝福者吗?她应该会带着光脑。”
  作者有话要说:  冲啊
  睡个觉继续冲


第128章 开始或结束(2)
  当小丑在下位区横行霸道时, 也许结局已然埋下种子。狂欢的下水道老鼠,恶臭、卑微而污浊。没有人喜爱他们, 即使稍后同情也不得不屈服于他们所犯下的恶行。
  而这个团体内部也相互厌恶、排斥。
  现在是终于报复的时刻。
  从荒废区外延伸到核心地带通通化作一片荒芜。原本便寸草不生的区域淌着血,浸透入泥土, 染红污浊的河水与空气。
  像一个巨大的垃圾厂。
  天色灰暗,弥漫水汽,阴霾不开, 正是那种令人急盼降雨偏偏迟迟不来的天气。
  没有风, 空气潮湿而沉重。废弃的机械零件、破布旧衣、散发馊味的残羹剩饭。难以分解的生活废弃品堆积成山,因传染病而奄奄一息的生物静静侧躺着,不在乎蝇虫与白蛆在身旁缭绕。
  再加上新鲜的尸体。
  有人说黑暗的尽头也不过是荒废区了。从没有过干净的食物和水,更没有法律治安。一切时代进步止步于此, 它沉默, 作欣欣向荣的国家背后的阴影。
  有人说生长在这片区域的人无坚不摧。即使烂肠□□也无法伤害肠胃,他们吃人、喝血,捡起垃圾津津有味地啃食。在严酷的极冷热下生活, 时刻提防从缝隙间闯入的野兽,以及比自己更加善于打斗的同类。
  每个小丑至少吃过一个人。
  活人。
  什么都吃。
  有一种用人血酿成酒的法子。
  所有说法从耳边呼啸而过, 乔木栖身子一低,抓住背后偷袭的手腕用力一扯,而后将失去重心的敌人砸在地上。一团不成气候的火焰腾升,热气扑面而来。他旋身躲开疾冲到眼前的锋利物,反手一挥,那人惨叫倒地, 一个眼眶变作血淋淋的骷髅。
  才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个头到他胸膛,面目狰狞、龇牙咧嘴,趁他分神的刹那扑上来咬脚腕。力道远胜过成年人,牙齿尖利得仿佛精心打磨。乔木栖开始感觉到炙热的温度从破皮处灌进身体里,将血液灼烧滚烫。
  扬手,再落下。
  小孩倒在血泊里,完好的眼睛瞪得圆圆大大,怨气死不消散。周遭的骚乱渐渐平息下来,唯独剩下大口大口喘粗气的声音。
  继续前进。
  下一个地点便是小丑大本营,乔木栖放慢脚步,自然地落在队伍后头。纪易他们也在,以及面无表情的花原——带头的位置已经让给庄雄和小卷毛他们。
  “还好么?”
  他问,手肘不经意碰到花原的手臂。
  还是冰的。
  死而复活的花原活像提线木偶,不吃不喝不开口,比纪易玩笑过的失忆更为严重。
  “死不了。”
  纪易抖搂着衣服,故意往楚歌身旁贴:“不过快闷死了,一身汗臭味。”
  冰山脸万年不变。
  两人的相处模式一点没变,照例一个步步紧逼原则线,一个冷酷不动稳如山。
  乔木栖默默摇头。
  再抬头时便依稀看到了一幢像模像样的破房子,“那就是他们大本营?”
  “房子还是从D区弄来的。”
  纪易道:“陈央智还在里头弄书房喝茶喝咖啡的,每天穿西装打领带,比我们可气派多了。说不定等下也穿个西装三件套出来,和楚歌一凑,刚好,你们俩假正经的去选美大赛。”
  楚歌其实无辜。
  他穿着纯白的T恤和黑色直筒裤,脚下踩着也并非皮鞋。但他皮肤白得不掺一丝杂质,仿佛莹莹发亮,五官清冷端正,无论穿什么全是一副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的姿态,一眼瞧上去便是个大人物,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
  纪易纯粹一时贪嘴调侃,谁知楚歌不紧不慢地睁开眼来,暗色的瞳孔犹如闷在火中的黄金。这下可就不好收场了。
  上一回得到这种热情似火的注视还在一周前,借酒暗算处男时。
  当时他靠在床边笑眯眯地问:哥哥我技术超好,一夜多少次都不是问题,什么姿势都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晚免费不收学习费,先生要不要试试看?
  楚歌脸不红心不跳看都不看他一眼,径自脱了衣服去洗澡。
  水声哗啦啦,他还趴在床上想:老处男搞不好根本不行,哪有男人禁欲成这样的?紧接着通宵体验一把老处男糟糕透顶的技术。
  大写的自作自受。
  未免重蹈覆辙,纪易非常爽快地抛个媚眼,“我开玩笑的,全世界你最美。”
  楚歌大佬并没有闭上眼。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纪易扯扯嘴,转头和乔木栖嘀咕着:“那房子上是不是有人?”
  “应该是他们吧。”
  “有没有更高的地方让我们站站?”
  乔木栖严肃,“这个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比气势咯。”
  再走进些,以乔木栖的视力也足以看得清清楚楚了。
  破旧房摇摇欲坠,平坦的顶端约高二十多米,陈央智、祝福者以及阮绵绵一个不缺地站在上面。下方则被小丑包围,呈现出保护的姿态。小丑的数量很多,与预想的数字出现巨大出入。单从这个方面来说,称之为老鼠也不为过——壮大行列的速度和效率惊人无比。
  他们停下来。
  队伍从外围逐渐围进,最终停在几十米开外的距离,等待指令后才能有所行动。素来不规矩的小丑竟然也一动不动,没有抢先冲上来。
  于是双方虎视眈眈、蠢蠢欲动,形成奇异的静态画面。
  “庄雄,先别动。”
  乔木栖通过光脑说,“他们动手我们动手,不然就等说动手再动。”
  “行。”
  结束通讯,他又让牧丁现出虚拟体,“你去前面吧。”
  牧丁像是飞似的穿越长队。
  它可以对付机械,但真正的作用远比直接参与战斗来的强大。例如可以作他的眼睛耳朵,将前方的情况精准传达来,或监控对方行动,预测,在判断对方即将出手的瞬间启动机械、下达指令。
  它还可以连接任何一台光脑进行通话。
  昨天清晨,乔木栖和祝福者通话。
  祝福者答应以最小的代价彻底铲除小丑,前提是他们不要插手过多。
  不知道她有什么主意。
  以牧丁为传媒,陈央智的声音仿佛被送到耳边:“差不多了?”
  祝福者附和一声。
  然后他看到阮绵绵往前走了几步,踩在天台边缘上。
  “四十六年前,有一个人觉醒异能,得到去A区的资格。”
  她忽然对小丑们说道:“他想带上他女人一起,因为她得了重病没钱治。但是依照法律规定,人不能去到比本身等级更高级的区域,除非付钱。当时也有另外一条规定:各个区域之间的东西不能相互流动,但可以申请将所有物转化为星币。那个人觉醒的不是瞬移,没办法自己带着女人跨越区域,更没钱买资格。所以他决定钻空子。”
  声音轻软,脸蛋白净,穿着素色的连衣裙,她漾开一个笑容,“他把他的女人也带上,心想着,一个人没法评估价格,也许有机会可以走,以后再补上费用。但是他错了。人很好评估,低位区的人更容易评估。女人价值一星币,比一个面包一瓶水的价格更低。转化不能后悔。他疯了,他开始酗酒、赌博,喝醉酒的时候上了继女。白天打晚上打,心情好不好都喜欢踹上一脚。有一天他喝醉了,就死了。满嘴的酒瓶碎片。毕竟他那么爱喝酒。然后……我被放逐到这里。”
  底下传来一阵古怪的欢呼呐喊声。
  “我不知道你们比他更恶心,不然我会忍一忍的。”又来了,甜腻的腐烂气味仿佛传到鼻尖。轻快的口吻稍稍放慢,“还有你们之前的老大。长得丑,肥壮油腻,每天带着一股酸臭味。心情好就gan我,心情不好就喜欢看别人gan我……你们有多少人和我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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