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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37)

作者:mooner 时间:2022-09-28 09:52 标签:破镜重圆 欢喜冤家 搞笑

  时钟的滴答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大,在我耳朵里计时,在我心上敲鼓,致使我觉得我再不说话,就要心慌而死了。
  “你但凡有一点爱我,”我颓然开口,“就不会说这种话。”
  他停顿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真的有一点爱我。窗外蓦地投进一道雪白的车灯光。
  “……爱!”他刺耳地嚷道,像突然爆发了一般,“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干嘛非得问我爱不爱?我不爱,我谁也不爱。我甚至不爱我自己。我说过了,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块儿,可你们就想要我说谎,你,索菲亚,尤利娅,全都想让我说谎,想让我昭告天下。然后呢?然后怎么做都不能使你们满意,反过来再指责我说谎,来一出好戏!索菲亚想拖我做逃命鸳鸯,尤利娅想跟我来出救风尘,你想让我干什么,伊万?对着全天下为你出柜?”
  我哪里要他出柜,我只是在叫他不要跟女人接吻。然而我已经足够伤心,无法再说出条理的句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流泪,不能相信他敢这样剜我的心。至此所有争吵都没有意义,我所有的时间、痛哭的夜晚,全都不作数。
  没了争吵,只剩无穷的沉默;他盯着桌布那滩污渍,忽然抓住狠狠一扯,将东西全都扫在地上,然后在邻居墙壁那头的咒骂中大步踏出去,砰地关了门,留下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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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瞅了眼评论,没想到大噶反应这么大,之后情节我会酌情发预警的,受不了的跳过哈(虽然这一个月都是心碎十月啦


第42章 局外人
  瓦连京一夜未归,我也一夜没有合眼。六点钟的时候开始下雪了,我出门买了杯咖啡,走到楼下发现车窗碎了,旁边的保安告诉我说昨晚有几个闹事的砸了好几辆车,已经被警察带走了,问我要不要给保险公司打电话。我脑筋转不动,没有精力,于是没有很强烈的感受,只摆手告诉他暂时不用,强撑着往学校走,脑子倒清醒,看人也冷静,心跳却快得要命;这段时间为了赶课程,三天加起来没睡过八小时,昨晚本该早睡的,结果还是熬了一宿。太阳升起来了,寒气和晨光给人一种不真实感,公交车喧嚣地驶过,晨练的人穿的还是那件荧黄色体恤,与过去的每个早上没有什么两样,悲伤在这样的平和里显得很荒诞,致使我不得不迷糊,怀疑几个小时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这样的梦境感很快被打破。这天早上本该是专业课,我照常上四楼去蹭余贝贝的文学课,纠结着要不要跟他谈谈话,我俩算起来其实也没那么熟,但是我已经没办法独自处理情绪了。刚走到教室门口,手机叮的一声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封来自专业课的老师的邮件。我瞧见那个红点,不知为何隐约生出些不好的预感,当即顿住脚步,站在教室门口点开了邮件。
  邮件是教授单独发的,开头署着我的大名,不长,只有几行,一眼扫去,瞥见到个“代考”,我陡然一慌。他说尽管考虑到这是我的专业课,任何处罚都对我的影响很大,但是代考与代课是不被允许的,我没有尽到一个学生的责任,他很遗憾地通知我说他不得不将我从这门课中退掉,并且记上F,之后也不必再去了。
  我站在原地,茫然环顾,往走廊外的窗户望了一眼,太阳还是挂在那里,似乎比刚刚亮了一些,亮得几乎刺眼了。“走啊!”后头的人催道。我机械挪了几下步子,教室后方转了几圈,只觉双腿发软,找了把椅子坐下,没过两秒又一弹而起,转身夺门而出,刚好擦着余贝贝肩膀过去,他在后面惊诧回头:“你上哪儿去?你怎么了你?”
  但是我顾不上回话,只一个劲往前走,走到教授的办公室,找不到人,我才想起这会儿是专业课,他应该在教室里。等找到教室推门而入时,所有人都转过来,教授正在说话,停顿了一下,料想已经猜到我是谁,示意我坐下。于是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找了个空位,还没坐两分钟,来了个俄国人径直走过来说这是他的座位,我只得站起来让他,重新到最后一排没有桌子的椅子上坐下,像个旁听的局外人。我看着他们聚精会神听着那些我听不懂的专业课名词、激烈讨论,头一次像今天这样讨厌俄国人。
  这三个小时纯属白捱,无论我怎么求情,怎么解释说我必须按时毕业,那教授都表示没有商讨的余地,他今早已经将我退掉,建议我重修,临走还不忘补上一句,说我当时选择这样做,就应该想到有今天。
  他说得很轻,甚至带点开玩笑的意味,但我像被猛然打了一个巴掌,霎时清醒过来,扭头就朝家里跑去。
  一路上我老觉得今天所有人都在看我,更加难以忍受,跑得更加卖力,活像个贼;我想今天万万不该出门,尽管我再清楚不过就算我的天塌了也与旁人没有关系,但我还是没办法面对所有人的冷漠而探究的目光,我怕再不跑快一点,就要忍不住冲上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能一如既往,为什么没有痛苦。
  等我终于到家把自己锁在卧室,才算是松了口气。然而转身一瞧见床上瓦连京脱下来放得乱七八糟的睡衣,我心头一酸,突然就嚎啕大哭,止也止不住,扑在他那件旧毛衣上嗅。冬天来了,他习惯在家套一件薄毛衣,松松垮垮的,脱下来从来不叠,往枕头下一塞就完事,因此常常皱皱巴巴;但他在家只穿这一件旧毛衣,有时睡觉也穿着,说是舒服,舒服得不想脱。我哭完了,爬起来把毛衣给他叠好,莫名相信他今天会回来。他走哪儿去?他连睡衣也没有带走,能走到哪儿去?必然今天就会回来了。
  但他今天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回来,第三天、第四天,到后来我完全对时间失去了感知。先前还尝试联系他,但他不回,我也没有办法;偶尔我放空地想,天大地大,他瓦连京有的是地方去,不像我,只有这一个家。我想过了这些年,我还是没有一点长进,总是轻信人,夸张事,连一丁点的亲密也能误读成喜欢,误会成爱,追着人家递出心去,总是忘记我这颗心,又值几两钱。
  我回到了先前独居时的作息,在家昏天黑地睡了几天,没去上课,最后是被军哥逮出门的。他不知从哪儿搞来我的新家地址,亲自上门把我从床上逮到楼下咖啡馆臭骂一顿,说的无非还是我代考被发现拿了F这事。我臊眉耷眼地听,时而咳两声,军哥停下来,问:“你咋又感冒了?”
  我摆手,端起杯子喝水。他叹了口气:“一换季就感冒,你看你二十一二十二的人了,还没人家十六岁的小孩让我省心。吃药了没有?”
  我撒谎:“吃了。”
  他瞅了我两眼,估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再怎么负责也只是个中介,算不得监护人,不便管我的事。他等我咳完了,接道:“虽说拿了个F,但是重修还是有希望明年毕业顺利申研的……”我很对不住他,又很疲惫,他其实不必次次为我擦屁股的。
  “军哥,”我说,“我不想在俄国读研了。”
  他被我噎住,眼睛瞪得老大,想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唉算了算了,管你呢!反正你现在把本科给我读好了,别整天耍些小聪明,到时候绩点低了你哪儿也去不了。你妈妈前天还在发消息问我你的情况呢,你这孩子,也不知道主动联系联系妈妈啊?”
  我又咳起嗽来,军哥见我如此,也不想谈了,挥手赶我回家歇着。我在楼下抽了两根烟后才慢慢走上去,没坐电梯,刚从楼梯间气喘吁吁出来,我突然呼吸一滞,停住脚步——家里门是打开的。


第43章 洋相
  我登时打了个寒颤,快步走回去,客厅里没有人影,关柜子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我朝卧室走过去的时候,一直在想应该以怎么样的神态面对他,不能装得什么也没有发生,也不能歇斯底里,显得他的离开对我影响过大;地板倒出瓦连京晃动的模糊光影,我透过门缝看他,他换了身衣服,外套还是那件外套,里头的体恤却变了,不知道是在家里换的,还是在外头换的。我盯着他的脖子、手臂,任何一块露出来的皮肤,寻找他被吮吻的痕迹,观察他走路的姿势;他能当着我的面吻别人,背地里指不定更能玩,他们那一群人的荤段子里,最爱讲3p,他可以再找个女的,男的也可以——反正他床上骚劲十足,衣服一脱难道还有人真的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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