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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醋桶谈恋爱(28)

作者:薏仁茶 时间:2018-09-01 18:45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破镜重圆

  然而叶荀嘴边的笑突然凝固,叶祥目前没有联系他,他也不知道这个弟弟到底在哪里,如果烂赌的他有一天能死在外面,叶荀觉得他一点都不介意收到这个令人高兴的消息。
  是啊,他已经腻了,腻到觉得杀人都已经无所谓,这个世界对他太不友好。
  五点多的时候陶嘉宇打来电话,叶荀抬手又点了两杯咖啡,二十分钟后陶嘉宇裹着寒风进了咖啡厅,脸色不自然的说:“走吧。”
  叶荀上前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笑说:“为什么这么紧张,后悔了?”
  “没后悔。”陶嘉宇觉得头疼,昨晚他和叶荀到了家,叶荀情绪失控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旁边还有他叠放整齐的床被,陶嘉宇总觉得自己该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没有可以说话的立场,年初一之后他就没再出门了,他在楼上看着视频,叶荀很多时候都是呆滞的,坐在沙发上看外面能看老半天都不动,和郝公馆里那个妖艳的阿水完全不一样,不化妆的叶荀死气沉沉,他有些好奇叶荀的过往。
  “行李明天去拿,你先睡吧。”
  叶荀这时拉住了他的手,询问:“我能多住几天吗?”
  这是一个很冒昧的请求,但叶荀已经勾起了陶嘉宇的好奇心,所以请求也变的不是很冒昧,陶嘉宇甚至开了另一条路给叶荀:“每天帮我做一顿晚饭,我可以开你工资。”
  “你在怜悯我。”
  “就当是好了。”陶嘉宇耸肩指着厨房,“你也清楚,我不爱下厨,柜子里有一半都是泡面。”
  叶荀的接受能力很快,或许说他已经别无他法只能屈服。
  住在陶嘉宇这要比住员工宿舍好很多,不止好,还能防止叶祥以后再来要钱,碧波园进出严格,门口的人看到怀疑的人都会询问,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不会让进去,叶荀就在门口看过保安拦人。
  既然决定住这了,那就不能再睡沙发,陶嘉宇指了二楼的房间,是书房对面的客房,面积不算大但干净朝阳,装修和外面的一致偏暖色,从窗外可以看见一大片绿林。
  叶荀摸着柔软干净的床被,说:“我很久都没睡过踏实的觉了。”
  “那你睡踏实点,第二天给我做踏实的饭。”
  叶荀的表情为之一怔,走向陶嘉宇搂住他的脖子,用唇去摩挲对方的脖子:“做吗?”那是近乎乞求的口吻。
  陶嘉宇当场就给拒绝了:“我从不强迫人,我现在是你的上司,你是我的下属,心态要摆正。”
  后来陶嘉宇发现他的心态就不正,比如现在和叶荀出来买家里的菜,其实他很长时间才出来买一回,因为不爱做饭所以也不带人回家过夜,这套房子算是他的秘密场所,除了几个圈里好哥们外,连他爸妈都不知道。
  叶荀穿着灰蓝羽绒服,围着米色围巾,要是不大声说话根本没人发现是男的。而他的自然接触,让陶嘉宇心里发毛。
  他就不该答应一起来,有这功夫干什么不好?去喝酒都比在超市强,站在酱油这排能站十分钟,他就不清楚买个酱油有什么好挑选的。
  “差不多得了。”想着要不然上上网听音乐,正巧任远发了个照片过来,下面还有一个语音,陶嘉宇想也没想直接点,结果任远第一句就是。
  “艾玛叶荨是男的啊,这人太牛掰了我跟你说啊……”
  情急之下捂住手机,陶嘉宇转过身,叶荨推着购物车看他:“你有什么想问的。”
  毕竟年长陶嘉宇几岁,叶荀倒不至于生气,本来让一个不大熟的人住家里是该查明白。
  陶嘉宇脸上的神情变化莫测,说:“你喜欢跳舞,我那时就随口一提,我这朋友……”
  “我大学有一个男朋友,算的上是小竹马,我去他们学校找他,和他亲嘴的时候被他们舍友看到并拍了照片,他被强行出柜了,其实我很高兴但他为了前程将锅推到了我的身上。”叶荀边找着配料边说,神色淡然,“经历了很多事我们终于毕业,我喜欢孩子,他说会和我一起找人代孕获得孩子,代孕要不少钱所以我努力存钱,对了,我们还一起买了套房子,面积不大却十分温馨,我以为我的好日子终于到了,可是有个女人在我生日那天敲门,说她要和我男朋友结婚了,她手上的戒指很大也很闪,她说我的家庭是无底洞、是累赘,他是不会跟我在一起的,而且我什么都给不了他,能生孩子吗?能光明正大的和他站在一起,在家帮他招呼客人吗?”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大学时就在一起了,房子写的他名字,我被赶了出来。”
  陶嘉宇啧了一声:“你的腿。”
  叶荀扭头笑笑:“是我弟弟,那帮讨债的人打的。”
  “你和那个男人要钱啊。”
  哪知叶荀只是摇摇头:“太累了,我已经没力气了。”
  “听你说故事跟看电视剧似的。”
  “是啊,我觉得我还缺一个教母,给我一套华丽的裙子去参加王子的宴会。”叶荀低头自嘲道。
  陶嘉宇瞅了瞅他,将手机塞回口袋问:“你从小就喜欢女装吗?”
  “记不清了,总之很久就喜欢,我和前男友的第一次,他看到了我穿裙子的模样就将我扑倒在床,亲的我很疼,现在想想简直太可笑了。”
  哪里是可笑啊,陶嘉宇摸摸鼻子自语:“怎么比我还怂。”
  “可是和陶少的第一次,我也很疼,比和他的那一次还要疼很多。”
  叶荀说话的声音很轻有些沙哑,明明带着一股调笑却让人觉得他很难过,至于为什么难过,陶嘉宇不清楚,但他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便说:“你前男友做哪行的。”
  “不记得,都好久没想起他了。”
  陶嘉宇条件反射的想起之前做的那个chun梦,要不是上次把叶荀伤的太重,或许他们都不会有接下来的纠结,更别提因为他动了两次手。
  他可从来没有因为枕边人动过手,当然了,不排除叶荀之前没有能上他床的人这一可能。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讨公道。”陶嘉宇握住在架上寻找瓶罐的手,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词:肤如凝脂,几秒后迅速摇头觉得这次太中二了不合适,他把叶荀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捂着,“叶荀,为什么你要做那个冤大头呢?”
  “谢谢陶少。”叶荀迅速看了眼陶嘉宇,垂下眼帘状似在看着生产日期,手也慢慢从男人温暖的口袋里抽离,口袋外的空气颇冷,指尖微微颤抖,幸好他已经冷习惯了。
  “今天在咖啡厅碰见杜泽了,他想让我做模特。”
  “模特?”提起杜泽,陶嘉宇笑的合不拢嘴,“小结巴可浪漫了,你不用担心他,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和他联系,我和张卓都比较偏商业化,他比较二次元,有时候门路比我们还厉害。”
  “看的出来,他很单纯。”从名牌上看也是一家圈内有名的百强企业员工,但说话时还有着一丝稚嫩,一看就知道是家里的小棉袄,不是小活宝。
  陶嘉宇哼了两句歌,闻言多嘴道:“他啊,哼,张卓大学时都快把他宠坏了。”
  “他喜欢张卓?”
  “他们俩的事情我不大清楚,明天我要出差,你看你有空的时候就把卫生搞一下。”
  “恩,我知道。”
  第二天陶嘉宇交代了些事宜就去赶飞机,叶荀在郝公馆的工作按着排班来,他的班是每周的基数日,所以一空下来就很无聊,索性在地毯上压起了腿,这时手机屏幕闪个不停,杜泽发信息了。
  起先是礼貌又客气的问话,询问叶荀伤好的怎么样,杜泽表现的过于小心反倒让叶荀不好拒绝了。
  “你周六有时间吗?”
  叶荀回了段语音:“有空,我要准备什么?”
  杜泽抱着手机在床上滚了一圈,打字:“很自然的状态就好,不需要刻意打扮。”美人得用工笔描摹,不过工笔时间很长,他运用的也不如阿公熟练,所以想先记录下来。
  杜泽和叶荀聊了很多,张卓上床了都还不知道,等到屁股被拍了拍,他才转过身:“你干嘛。”
  “你睡了我一整张床,你还问我干什么?”聊天页面瞄了一眼,张卓随意道,“你现在和叶荀很熟。”
  杜泽抱着手机还不松:“还行吧,他人很好。”
  “除了人好呢?”张卓随手给陶嘉宇发了条短信。
  杜泽认真想了想,说:“他还很漂亮,我想画他。”
  “我才发现原来你是颜控。”
  杜泽不承认:“才不是,只是想记录美而已,这是很文艺的事情。”
  “对对对文艺的很。”张卓笑着躺下,手揉着杜泽的腰,下一秒被打了一掌。
  “你睡你那一边喔。”
  “行啊,反正第二天……”话说到一半,张卓看到杜泽在看一些很‘艺术’的画作,他严声问,“你还想画裸的?”
  杜泽做贼似的捂住手机:“不欸,我就是学习学习。”
  张卓贴过去,恐吓道:“小心陶嘉宇拿刀砍你。”
  张卓这话说在杜泽耳边,杜泽耳根发痒立马拍拍耳朵,转身推着他的胸膛:“太热了,你不要靠上来。”
  “不靠上来怎么帮你擦药水?”
  “你不要提药水了!”本来都忘了那档子事,现在又给想起来了。
  杜泽改捂裆,脑子都快被张卓的味道熏晕过去,而张卓从后面搂住杜泽,一手将他禁锢在怀里:“你要是敢画裸的,我立马给你撕掉。”
  “你凭什么撕我的画。”左右挣脱不开怀抱,杜泽把手伸出被子想滚出去,结果发现今天张卓没开暖气,被子外冷冰冰,冻的他又缩了回去,后背贴着张卓的胸膛说不上的暖和,他说,“你不能撕。”
  “要画裸的,我给你画,多裸的都没问题。”
  张卓的话暗示性十足,杜泽在被子里怼了一句:“色/胚。”
  张卓把人捞出来放自己手臂上:“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身材好、颜值又好,你居然不想画我而去画叶荀,这是你的损失。”
  “你好自恋……还身材好、颜值好。”杜泽说,“人家长的好看。”
  “你不信?”张卓握住杜泽的手放在自己小腹,换了几口气让他自行感受。
  “我才不画你。”杜泽想也不想的就抽出手,指尖发烫热的吓人,他转过身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个什么劲,“你的身材没我好。”
  祸从口出,等杜泽意识到自己说大话的时候,睡衣里已经伸进了一只手。
  “啊你干嘛嘛。”
  “我看看你有没有肌肉。”
  杜泽想哭又想笑,顿时被摸的受不了了,他双脚乱蹬着推张卓,结果你来我往间又把小小少爷的精神给升上来了。
  “是不是开荤之后的毛病,这么不经摸?”张卓嘴里说着,手自然的摸了上去,不过这次没有毛巾隔离而是直接触摸,手心的温度差点没把杜泽暖的给秒了,刺激感自然不能相比,现在他只有张嘴喘息的份,在张卓这个老手面前连吱声的资格都没有。
  来来回回大概二十分钟,杜泽都被憋哭了,手握成拳在嘴里咬着,他哽咽着用另一只手推张卓:“不要。”
  “那你自己来。”张卓说放手就放手。
  杜泽楞在被窝里八成没想到张卓真放了,面带纠结的将手伸进被窝自给自足,背后被张卓盯着很难为情,他对qing欲十分陌生,手不熟练碰哪都觉得不舒服,眼见越来越难受,他把整个人都埋被子里开始胡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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