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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醋桶谈恋爱(35)

作者:薏仁茶 时间:2018-09-01 18:45 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破镜重圆

  任重在后面正想喊,被张卓拦了下来:“他估计有事要先走,叶荀的事情,就咱们仨知道。”
  “这哪里还用得着你们交代,我都知道,只是大家铁哥们一场,叶荀出身郝公馆,有些事不得不防。”
  张卓想去追陶嘉宇,但人早就没影了。
  任重的担心有些多余,所以张卓也并不想提醒陶嘉宇防着叶荀,他懂的,陶嘉宇也懂。
  张卓因为这事耽误了时间,回去时已经9点多钟,杜泽怕冷早就爬上了床当咸鱼,趁他不在家,把暖气开到最高。
  打开门扑面而来一阵热气,张卓一下子就看见了躺床上睡的正香的某人,脸色微红还冒着薄汗,他把手伸进被窝摸了几下,果然后背都是湿的。
  “杜泽。”张卓关了暖气顺便喊一声,意料之中的没人搭理,杜泽睡着就是一头猪,即使被人摇醒也要当一头死猪。
  “杜泽,起来。”
  来来回回摇了近十下,杜泽总算是睁开了眼皮,不过就一条缝,他见着是张卓慢慢“嗯”了一声,随后龟速往右边挪位置,手无力的伸出被子拍拍空下来的部分,低语:“快上来,冷、冷。”
  张卓哭笑不得:“暖气开那么高,就不怕晕过去吗?你说你是不是猪。”
  “唔。”杜泽艰难的转过身,双眼迷茫的看了会男人,小声说,“好的,你是猪。”


第38章
  杜泽今个强迫自己不睡, 抱着被子看张卓脱衣服、换睡衣然后去洗澡,听着窸窸窣窣的水声没多久,张卓就出来了,他趁机说了句:“你今天回来好迟喔。”
  嘴巴藏在被子里的缘故声音有些闷,张卓坐在床边歪头瞧着杜泽,手稳稳的放在他头发上摸了摸,“今天有点事,我平时也是这个点回来。”
  “哦,我可没什么事找你。”杜泽翻身用屁股对着男人, “我就是随口问问。”
  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张卓撑在杜泽身侧,用手拍了拍他的脸:“一股子牛奶味, 你喝这么多年都不觉得腻吗?”
  “才没有,喝牛奶长个子啊。”
  “呵。”张卓捂住嘴笑出了声, 然后捏着杜泽的脸左右揉搓,咬牙切齿道, “盆友,你都奶成这样了,没救了,还长个子?”
  “你干嘛嘛!”好好的瞌睡虫全被揉散,杜泽躺床上差点和张卓打起来, 嘴里还嚷着,“怎么就不能长了,我就爱喝。”
  杜泽的反应让张卓感到愉悦, 在外的压力在此时全部消失,他拉住杜泽的手臂让他安静,决定先不惹:“你知道不知道,每次我都觉得怀里多了个大型奶片,全奶味。”
  “胡说,你太夸张了。”杜泽低头闻闻自己的味儿,更加坚定了张卓就是在胡说八道。
  “本来我都要睡觉了,都怪你。”
  张卓上床关了灯,随手给杜泽盖好被子,在黑暗中,他问:“叶荀的事,你知道多少。”
  杜泽一愣,说:“知道的很少,我不问人家私事的,怎么了。”
  “没事,你总和叶荀在一块,今天陶嘉宇跟我告状说他吃醋了。”
  “真的假的啊。”杜泽捂住嘴心虚,妈诶,他还和叶荀亲过小嘴呢,这要是让陶嘉宇知道,还不得飞过来扒他皮?
  张卓当做看不见他的小动作:“以后和叶荀保持点距离,听见没有。”
  杜泽垂头丧气的像个在听教育的学生,不过这个教育左耳进右耳出,没有一点软用。他趴在枕头上舔嘴唇,小声问:“张卓,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那我明天就对你坏一点?”
  “不不不,还是对我好点吧,你之前怪凶的。”杜泽小心翼翼的靠近男人,将头搁在他的肩膀放松的呼出一口气,“这两天,我总感觉自己怪怪的。”
  张卓顺势搂住杜泽,因为两人在床上睡觉经常搂在一起,杜泽短时间内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满足道:“就是怪怪的,那天对不起嘛。”
  “哪天?”
  杜泽又红了脸:“亲你的那一天。”
  “没事。”张卓的表现的很大度,“如果你想学技术,就找我。”
  杜泽觉得自己脸都快烧起来了:“那多不好意思,没人像我们这样的。”
  “防止等你找女朋友了,别人嫌弃你什么都不会。”
  说起女朋友,杜泽连忙摇头:“不找女朋友了。”
  张卓故意问:“为什么不找,前段时间不是还羡慕人家脱单的。”
  “没有原因,就是不想找了。”杜泽不敢说自己现在是弯的,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弯的?别说叶荀感到意外,就连他自个都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他就没一个从异性到同性恋的过渡过程呢?
  “张卓,如果你有女朋友了,也会像对我一样对她吗?”
  “不会。”张卓声音很轻,抬手揉着杜泽的额角,他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
  杜泽的眼里顿时燃起一阵希望,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可是张卓不乐意继续了:“你今天很肉麻,快睡觉。”
  “不行不行,你快给我说说。”杜泽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没几秒的功夫,满被子的热气全都被弄跑了,张卓挺平静的捞过他塞怀里并夹住腿,“睡觉!”
  可怪了,杜泽一点睡觉的心情都没有,屁股在被子里动动发现抵着某不能言语的部位,他努力远离结果被男人一巴掌又摁了回去。
  “再不睡,就自己去楼下睡。”
  “我睡不着……”
  张卓松开他:“那你自己睡那边。”
  哪知杜泽又慢慢挪了过来:“那边冷。”
  “谁让你动被子的,现在一点热乎气都没了。”
  杜泽腆着脸:“捂热就好了。”然后从后面抱住张卓,说,“我帮你焐。”
  说实话,张卓心里有点没底,这人不会是刺激傻了吧。
  可人还是那个叫杜泽的人,只是眼里的神情变了,其实通过观察,张卓大致也能发现对方的变化,比如他在做饭时,杜泽会跑过来帮忙,虽说是帮忙,明显是在捣乱。
  这边捏你一下,那边再摸一下。
  “张卓,我发现你好帅。”
  夸的都很直白,像是杜泽的风格,不过张卓不吃这一套,想着叶荀那边估计忙也就没问他到底是怎么和杜泽说的。
  而杜泽这几天在家安分守己,除去上班时间就是爱黏在家的傻宝,通常张卓在书房办事,他一看就能看半小时,明明是在看你,眼睛里却是空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卓扫过去一眼,这时手机屏幕一闪,他拿起来看了很久。
  晚上杜泽冲牛奶的时候也给张卓带了一杯,只是脸色不好看,还带着气说:“给你长个子。”
  “明天我要出差,得过几天才回来。”张卓拿过水杯喝了一口,发现杜泽握着杯子正在呼气。
  “哦,正好,正好公司这几天事多,我也不好像现在这样闲了。”
  张卓说:“要是无聊了,就去找叶荀。”
  “我不去,叶荀这几天身体不好。”
  “身体不好?”
  杜泽点点头:“和我打电话,声音都有点哑,估计是感冒了。”
  “行,就当是感冒吧。”张卓继续看电脑,他就知道会这样。
  陶嘉宇要跟着一起去深圳参加会仪,张卓刚和他碰见就问了:“你们怎么回事。”
  “就这样吧。”陶嘉宇抽出根烟塞嘴里,想想又没点上,“家里有人挺有意思的,就先放着吧。”
  这态度变化的也太快了,张卓按了按额头:“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
  陶嘉宇乐呵呵的跟在后面:“我当然有数了,我在外面洁身自好又不把妹,当然有数。”那天回去的事情没必要说出来给别人听,他简单的和张卓说了几句,趁着在飞机上的档口,他说,“我在京舞不是认识人么,又看叶荀很喜欢跳舞就琢磨把他再弄回去,反正现在当年的人都毕业了,谁知道那事啊,可是那天听任重说完我就后悔了,不该把联系方式给叶荀。”他觉得是在帮助叶荀甚至于可以说是施舍他一个出路,可是对叶荀来说那只是地狱,不过是重新再来一遍。
  他那天回去,叶荀正在厨房切菜,本来挺正常的画面不是吗,可是他刚进去就看见了在垃圾桶里的纸条,黄色的便利贴很惹眼,它被人捏的布满褶皱扔进垃圾桶,叶荀切菜的动作随着他蹲下而停顿,然后“哐当——”厨刀掉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还有几滴鲜红的血滴落在地,叶荀说了声抱歉。
  他直接就问了:“既然不想去京舞,为什么不和我说。”
  叶荀说:“没什么好说的,你帮我是好意。”
  “那你现在藐视了我的好意,直接说不想去,不是更好。”
  “我不愿意将伤口暴露于人前。”叶荀抬头与他对视,眼里有水光在动,陶嘉宇似乎还没回过神,“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所以我没说。”叶荀转身简单的擦擦手便继续切菜,“我最不喜欢的就是京舞。”
  这是叶荀头一次如此强烈的表现出对某事或者某物的不满,大学就是一个浓缩的社会,学生呆在里面要学习的不仅仅是知识,更是一种耐受能力,能闯过去自然是好汉,闯不过,也就那样吧。
  而其中有些无奈是天生的,那就是有地位的欺负没地位的,有钱的打压没钱的,自古以来比比皆是,在哪都不缺。
  陶嘉宇发誓他真的是想帮叶荀,但弄巧成拙也是真,他走到那人身边拉住对方手臂:“如果不去京舞,你还可以去京师大,都是响当当的学校。”
  “陶少。”叶荀当时捂住手指,碎发零散的几根从肩头滑到脸颊,陶嘉宇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怕了,一是我的年纪,二是我的经历,有些事情经历一次就够了,咱们搞艺术这行里的水,陶少你也清楚,我谢谢你的好意。”
  陶嘉宇瞪着他:“可是你依旧喜欢它。”
  “那个舞台离我太远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站在上面,我还能站上去吗?”
  这话更像是叶荀在自问,他抬起手微微颤抖的捂住脸,指尖上的血在脸颊上留下一抹殷红,陶嘉宇心里闪过心疼,一把将叶荀拉入怀里,动作自然到他自己都懵逼,然而他说:“你能站,一定能。”
  叶荀在他面前一直保持懂事的姿态,陶嘉宇也常常忘记了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其实两岁很常见,但看比自己年长的人在自个怀里抽噎,那就又不一样了。
  叶荀十分克制自己的情感,就连哭都不带出声。
  “对不起。”陶嘉宇从心里发出道歉,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样的,他不知道。
  那晚叶荀哭的泣不成声,但哭的十分安静,陶嘉宇拿过面纸给他擦眼泪,两个人在厨房站了很久。
  事后有尴尬过几小时,不过过渡后就是莫名而来的进一步发展。
  陶嘉宇对于现状很满意:“等我出差回去了,正好带着叶荀去京师大看看。”
  “有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你说。”
  张卓翻着杂志,说着:“叶荀那个没有血缘关系又极其不成器的弟弟,现在没联系叶荀不代表以后都不联系。”
  陶嘉宇缓过劲了:“等下飞机就让人查查他死到哪里去了,不是,我看叶荀也不想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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