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暴君当妖妃(44)
“怎么会呢,母妃永远都是我的母妃,我会一直爱您的。”
绮雪想要上前安慰徐太妃,但贺兰寂仍然没放开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
绮雪有点惊讶,回头望了贺兰寂一眼,贺兰寂沉默不语,这才缓缓松开绮雪的手,由着绮雪走过去抱了抱徐太妃。
回去的路上,绮雪依偎在贺兰寂怀里,调笑地问他:“难道陛下吃醋了不成,怎么不让我过去安慰太妃娘娘呢?”
他本是无心之言,其实不是真的觉得贺兰寂吃醋了,岂料贺兰寂没有否认,反问他道:“我不能吃?”
他并未自称“朕”,而是“我”,还坦言自己心生妒意,绮雪莫名地脸红了,声音软了下来:“能吃……”
贺兰寂看着他,开口说:“我很善妒。”
他抬手轻点绮雪的心口:“也嫉妒你昔日的情郎能在你身上留下印记。”
“哎呀……”绮雪掩住心口,软软地说,“那怎么办嘛……要不然陛下为我换一对乳。钉?”
贺兰寂摇头,他不打算摘下绮雪的乳。钉,也没有更换的打算,不想让绮雪再痛一回。
只要他对桑雪更好,好到能够完全占据桑雪的心,旧物是不是留下来都没有关系,哪怕桑雪看到旧物,也不会想起曾经的情郎了。
他对绮雪说:“私下无人时,你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你真好……”
绮雪当即顺着竿子往上爬,抱住贺兰寂亲他,撒娇地问:“那哥哥叫我什么?方才你还叫我‘桑雪’,我们都这么亲密了,你不该换个称呼吗?”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贺兰寂问,“妹妹?”
“妹妹就算了。”绮雪红了耳朵,“陛下不如叫我的小名吧,我的小名叫‘圆圆’,方圆的圆。”
这是当年贺兰寂为他取的名字,他叫圆圆,贺兰寂的小名叫阿满,圆圆满满,现在他们又凑到一起了。
不过也不知道陛下还记不记得当年那只小兔子。
“圆圆。”
贺兰寂重复着这两个字,并没有提起他养过小兔子的往事,只是说:“我的小名是‘阿满’,圆圆满满,你与我很相配。”
“是呀……”
绮雪见他可能不记得了,虽然知道那时贺兰寂才三岁,年纪还小,心里却多少有些不满,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轻咬他的耳垂:“阿满哥哥。”
贺兰寂瞬间绷直背脊,呼吸都变沉了:“圆圆,你不怕你受不住?”
绮雪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陛下,已经回到长乐宫了,您还要召见大臣呢,我就先……”
他想跑,却快不过贺兰寂禁锢住他的速度,贺兰寂箍住他的腰,将他抱下玉辂:“你随我一起进去。”
贺兰寂抱着绮雪来到书房,众大臣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听到内侍的通传,纷纷俯身跪拜:“臣等见过陛下,见过贵妃娘娘。”
“起来吧。”
“谢陛下。”
贺兰寂抱着绮雪坐到上首,宽大的书桌后,绮雪坐在贺兰寂的大腿上,其实已经不敢动了,他不想让贺兰寂在臣子面前丢人。
岂料他是老实了,那些细小的触肢却不肯放过他,悄然顺着他的小腿爬了上去。
“!”
绮雪掩住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难以置信地望向贺兰寂。
贺兰寂却仍旧神色漠然,对坐在下首的臣子说:“将封号拿给贵妃,由他亲自挑选。”
第27章
大臣们递上奏章, 由薛总管呈到书案上,贺兰寂打开奏章,指着里面的内容:“圆圆, 你来挑,告诉朕哪个封号最合你心意。”
他对绮雪说话时,态度总要温和许多,哪怕还是正常的语气,也不难听出他对绮雪的宠爱。
更不用提他还让绮雪坐在他腿上,就这样抱着绮雪和大臣们议事……
上了年纪的大臣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一直以来, 他们对贺兰寂都是既惧怕又信服的,陛下虽残暴,但在政事上仍不失为一位难得的明君, 可是今日,他们竟然能在陛下身上看出了几分好色昏君的架势。
这位贵妃娘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冷漠寡情的陛下对他这般偏宠无度?
方才行礼时, 大臣们不敢抬头直视天颜,也就没能看到绮雪的容貌, 这回坐下来了,趁着贺兰寂和绮雪一起看封号的功夫,都偷偷地撩起眼皮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们就被绮雪绝艳的美貌冲击得目眩神迷。
美人冰肌玉骨、香娇玉嫩, 柔若无骨地依偎在陛下怀中,眸光流淌着盈盈的媚意,如皎皎明月落入浊世,染上红尘的情与欲。
大臣们不敢多看,深深地埋下头, 却忽然理解了贺兰寂。
陛下初尝人事,对象又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会一时贪欢也完全不奇怪,换成是他们,恐怕会比陛下还要失态得多。
只是常言道,红颜祸水,将这样一位美人养在深宫中真的不会惹出祸事吗?
绮雪的容貌太美了,美到大臣们心惊肉跳,但又不敢向贺兰寂进言劝谏。说到底陛下也只是误了今天的早朝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还是不要惹怒陛下为妙,姑且观察一段时日再说。
大臣们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书房中安静极了,只有贺兰寂低沉的声音:“圆圆还没有选出来,莫非这里面没有你喜欢的封号?”
“……”
绮雪咬住下唇,满面飞红,书案下的双腿似初生的小鹿般发着抖。
触肢们作恶多端,有的拉扯红宝石,有的攀过腰下,轻轻抽打了几下,饱满雪白的肉浮现出浅浅的红痕。
他苦不堪言,却又顾及贺兰寂的颜面不敢叫出声来,他明明是为了陛下着想,为什么陛下不能理解他的苦心,偏偏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摆弄他?
贺兰寂从背后靠近绮雪,呼吸喷洒在他的耳后,正如玉辂上绮雪对他做的那般:“爱妃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在同朕置气?”
啊……
绮雪的眼眸中蒙上了湿润的水光,浑身又酥又酸地软成春泥,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小得只有贺兰寂能听见:“没有,我只是还在选,在看……”
“爱妃不必急切,朕陪你一起看。”
贺兰寂握住绮雪的手,带着他一起看奏章,绮雪目光迷离,根本集中不了视线,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脑子也成了一团浆糊,早已舒爽得溃不成军了。
“啪”的一声,他的泪珠打落在奏章上,晕湿了墨迹。
贺兰寂看向被泪珠打湿的字:“‘宁’。爱妃要用‘宁’为封号吗?”
绮雪十指收紧,形状优美的指尖用力到发白,指甲微陷于皮肉,抓红了贺兰寂的手背,实在收不住声音:“不要……”
他这一声媚得人骨头发软,大臣们未曾觉察到书案下的春。光,只以为贵妃娘娘生来就是就是这副嗓音,顿时心乱如麻,不得不默念经文,平复心中的燥郁之气。
“看来爱妃一时半刻选不出来。”
贺兰寂说着,暂时将封号之事搁置下来:“把册封大典的奏章拿来给朕。”
薛总管递上奏章,奏章中草拟了贵妃册封大典的规制,贺兰寂只看了几眼就说道:“按封后的规制来。”
大臣们念经念到一半,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陛下,这恐怕不合规矩……”
“就按朕说的办。”贺兰寂道。
众大臣立刻闭口不言:“臣领旨。”
贺兰寂:“都退下吧,晚些时候,朕会把贵妃的封号送到翰林院。”
大臣们终于不用念经了,当即如蒙大赦地告退出去,薛总管也相当识趣地离开了书房,还顺手关上了屋门。
绮雪被抱上书案,贺兰寂扶住他的腿,不料指尖湿湿滑滑的,这可不是触肢留下的:“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