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暴君当妖妃(63)
“……是。”
姬玉衡呼吸一颤,轻轻地捧起绮雪的脚:“……要脱掉鞋袜吗?”
“废话,不脱怎么捏。”
绮雪踩了一脚姬玉衡的胸膛,故意吓唬他:“别想偷懒,要是你捏得我不舒服,我就治你死罪。”
他这一脚和奶猫蹬人撒娇没什么区别,姬玉衡被他踩得心里发软,骨头缝里升起一股酥酥的麻痒,让他的指尖胀得有点发麻。
姬玉衡依然猜不透绮雪的想法,如果雪公子真的恨他那晚轻薄了他,又怎么会任由他触摸他赤。裸的脚,难道雪公子真的认为这是对他的折辱和报复吗?
姬玉衡当然不可能有被折辱的感觉,甚至他所有的难堪都来源于内心的喜悦,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高兴的,他在很努力地忍耐了,可是……
看到姬玉衡露出羞愧难当的表情,绮雪以为自己对他的羞辱起效了,不由得暗中窃喜。
他又轻轻踩了踩姬玉衡的大腿:“怎么这么慢,难道你在用嘴给我脱鞋袜吗?要是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让你给我舔。脚呀?”
此言一出,绮雪觉得自己真是大有长进,实在是太恶毒了,他怎么连这么歹毒的计策都想得出来。
不过现在就让姬玉衡舔是不行的,羞辱也要循序渐进地来,否则他真怕姬玉衡一怒之下杀了他,再说他其实也受不了自己的脚被人舔。
“……”
姬玉衡满脸通红地低下头,脱掉绮雪的鞋袜,露出美玉雕刻般的雪足。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绮雪的脚了,但那晚烛光暗淡,如同覆上了一层薄纱,一切都是朦胧的,而现在一切都是这么清晰分明,他甚至冒犯地将美人玲珑的雪足捧在掌心上,亲手感受到肌肤的盈润和娇嫩。
姬玉衡几乎怔住了,整个人像是被架在蒸笼里,水雾沸腾,蒸得他浑身是汗,源源不断地冒出热气。
他不敢动,覆在足背上的修长手指竟微微颤动着,仿佛握在手中的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他连用力碰一碰都是对珍宝的玷污。
绮雪见他发呆,很是不满地催促他:“愣着做什么,觉得很委屈吗?委屈也要给我捏,不然我绑你来做什么?”
“不是这样,娘娘……我没觉得委屈。”
姬玉衡喉结滚动,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渴,艰难而干涩地开口:“这不是对我的羞辱,如果你真的恨我,就应该对我动刑,真正地鞭笞我、伤害我,而不是让我为你捏脚……这太轻了。”
绮雪大怒:“你以为我不想吗!”
还不是因为做不到!
可在姬玉衡的视角里,却成了另一种意思:绮雪想这么做,也确实可以这么做,可他并没有选择这样对待他,是因为……舍不得让他受刑吗?
姬玉衡的手颤得厉害,深深地低下头,轻声对绮雪说:“你可以尽情伤害我,怎么样对我都没关系,只是为你捏脚,这不是对我的惩罚,而是……而是褒奖。”
“你骗谁呢,你看你都生气到发抖了。”
绮雪嗤了一声,只把姬玉衡的一番话当成他的鬼话连篇:“如果连捏脚都是褒奖,那我亲你一口,你岂不是能高兴得飞上天了?”
第39章
绮雪面露不屑之色, 像是讲了一个很无聊的笑话,却不知正中姬玉衡的心事。
对于姬玉衡来说,绮雪的亲吻何止是褒奖, 哪怕说是天大的赏赐也不为过。
前几天在大殿中,绮雪亲吻贺兰寂的画面依然清晰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心生羡慕,也饱含酸楚,却不敢将贺兰寂的位置替换成自己。
他很清楚绮雪不属于他,哪怕只是想一想,也是对绮雪的亵。渎, 所以他不能这么做,他既然已经做了错事,就不该一错再错下去, 必须停止对绮雪的肖想。
可是今晚,雪公子却把他带到了寝宫,还让他……
姬玉衡说不出话, 实在没有颜面承认自己确实想要绮雪的亲吻,绮雪还以为自己把姬玉衡问住了, 不由洋洋得意,轻哼一声说道:“真以为能骗到我,你把我当成傻瓜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少狡辩。”绮雪突然坐了起来,又想到了新的好主意, “你不是说不够羞辱你吗?那好啊,你把衣裳脱光了,不着寸缕地给我当奴隶,是不是够羞辱了?”
“……”红晕迅速蔓延到姬玉衡的耳朵和脖颈,他断然否决, “真的不行,娘娘,别的要求都可以,唯独脱衣服不行,我……”
“你不想脱?”
绮雪见他反应激烈,顿时眼神一亮:“你越不想脱,我就越要看你脱,快脱!”
姬玉衡难堪地摇头:“若是被外人看到,我的名节无关紧要,却唯恐有损娘娘的清誉,还是请娘娘收回成命,另换要求吧。”
“我就是要看你脱光衣服。”
绮雪觉得姬玉衡之所以表现得这么抗拒,一定是因为他戳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今晚姬玉衡非脱不可,如果他不自己脱,那他就帮忙好了。
绮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眉眼间染上危险又妩媚的笑意:“姬玉衡,我知道了,你这样躲躲藏藏的,是不是因为随身藏着凶器,准备行刺我,才不敢脱衣服?”
姬玉衡一怔,为自己解释:“我随身佩戴的短剑已经叫娘娘的手下收走了,再没有其他兵器了。”
“口说无凭,你得拿出证据,要不然我怎么信你?”
绮雪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俯身拍了拍他的面颊。
“堂堂的南平世子居然对我这个柔弱的后宫嫔妃心怀不轨、意欲行刺,要是我告诉陛下,你说会不会连累到你的娘亲,还有你那些远在南平的父老乡亲呢?”
其实绮雪也就是随便说说,他从来不打算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若是他滥杀无辜,那岂不是就和原著中屠戮了大荔山的谢殊一样恶心,他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姬玉衡陷入了沉默,其实他不认为绮雪会把这件事告诉贺兰寂,否则绮雪自己也有麻烦,但既然绮雪这样说了,就说明他今天决不会善罢甘休,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让他把衣服脱掉,否则很有可能会叫内侍进来按着他扒衣服。
“好。”他应道,“如果能让娘娘开心,我愿意脱衣服。”
“脱吧。”绮雪坐了回去,慵懒地支起下颌,看着姬玉衡跪在他脚边脱衣服。
姬玉衡摘下发冠,将黑发散落下来,接着解开腰带,将外袍和中衣脱了下来,赤。裸着挺拔健美的上身。
他面如冠玉,气质清雅贵气,肤色也白,绮雪平时倒是能看出他的身材很好,却没想到他的肌肉比想象中的更结实,脊背和胸肌都很宽阔,腹肌也块垒分明,隐约能看到向下延展的青筋。
绮雪上下扫视一番,将姬玉衡看得脸红,这才说:“转过去,我看看你带没带兵器。”
姬玉衡站起身来,将衣服放到椅背上,听话地转过身去,后背肌肉的线条也相当漂亮,是标准的宽肩窄腰,更显出手臂和双腿的修长。
他当然没有随身携带兵器,后腰也没有藏着什么,绮雪的视线扫过一圈,见他停下动作,不满地说:“怎么不脱了,继续呀。”
姬玉衡迟疑地问:“裤子也要脱?连亵。裤也要?”
绮雪语气温柔:“需要我为世子大人解释一遍‘不着寸缕’是什么意思吗?”
“……”姬玉衡沉默而害羞地摇头,继续解开裤带。
其实脱下第一件才是最难下定决心的,到了这一步,脱光与不脱光已经没有区别了,他的颜面在绮雪面前早就荡然无存了。
随着布料轻微的摩擦声,最后一件衣服也落地了,姬玉衡低垂着头,耳朵红如滴血,已经无需绮雪的命令,温顺地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他不敢直视绮雪的脸,完全不知道绮雪已经震惊地睁圆了双眸,像一只受惊的猫,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你……你还说你没藏兵器?这不是兵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