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50)
花念有些累了,这一晚上情绪起伏太大,他最近总是很容易累。
他问魏宿:“你到底要做什么?”
“是,两次都是我,我绑了你,可我也给你治好了眼睛,那次在山洞你也绑了我,算两清了吧,”花念平静跟魏宿算,他问,“还是说你觉得哪里不能两清,你说,我赔。”
花念一旦平静下来,轻而易举就能将他惹跳脚。魏宿眼眶泛着猩红,齿缝里哼出两个字:“两清?”
花念仰头:“两清。”
魏宿死死盯着花念:“你休想。”
花念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涌,那缕慌乱逐渐扩大:“魏宿,你想要什么?我怎么做才能两清。”
花念跟人谈判从来没有退步到这个程度,他这次是真的慌了。
魏宿执着:“不可能,这辈子都别想两清。”
花念咬唇,唇瓣碰一下有些疼,肯定被魏宿亲肿了。
“魏宿,你到底想要什么!”
两清不肯,那对方要什么啊。
魏宿闻言有一丝迷茫,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花念平复了慌乱,今晚不可控的事太多了,他得冷静下来。
“你今晚来找我是想干什么?”
魏宿:“抓你。”
花念缓缓吐气:“你现在抓到了,然后呢?”
魏宿哑口无言。
是啊,然后呢?知道了花念就是那个人,然后呢?他找到那人了,确确实实如他所想就是花念,今晚人也抱了,亲也亲了,他到底想要什么呢?
花念欠他吗?
不欠。
如果花念喝的药和他不一样呢,他当初喝的酒不知道谁下的下三烂春药,是奔着不上床就死的目的折磨自己想折磨的人,因为变故这酒被他喝了,可是花念的不一定是,柳家还在,花家可不敢将花念害死,给花念下的药或许就是普通的春药。
若没有他,花念顶多难熬一些,熬过那晚就好了。
因为他花念才失了礼和德,就连那腰间的红梅都是他造成的,那个印记要跟着花念一辈子了。
说起来是花念救了他,他却害了花念,这么一看对方那一箭射得好,就该踩着他往上爬,踩死了都是他该得的。
他欠花念的。
他当初能抓着花念当了一次解药,这次花念就能玩弄他。
很公平。
可花念玩弄了他两次。
魏宿似乎找到了理由,他说:“你抓了我两次,第二次我要你还回来。”
花念表情都没动,他将自己的外衣扯下去。
“还,这就还。”
三个月足足的了,这次小心一些是可以的,还完了就两清了,再也不相欠。
他扯完外衣,再把里衣脱了。
魏宿一呆。
第一反应是拉过被子将花念盖住。
花念皱眉:“你做什么?”
魏宿下了床,刚刚的凶狠消失殆尽,明明来时恨不得吃了花念,这会儿却不知所措,他有一种预感,他今日只要做了,就完了。
不知道什么完了,反正就是完了。
第35章
魏宿和花念对视, 对方似乎很不解他在做什么,看着花念的眼睛,他又后退了两步,抵着了窗沿, 想都没想就翻了出去。
甚至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花念躺在床上裹着被子, 心绪复杂, 魏宿在想什么,这人做事怎么还这般没头没尾。
屋内没了魏宿身影,花念将刚刚自己说的话想了一遍, 他刚刚有些慌了。
其实还能有更好的应对法子。
魏宿太不按常理做事, 不过也不算坏, 也算是有了个结果, 他看着桌上的药, 现在也不用喝了,心的石头落了,加上情绪起伏有些大, 好困。
魏宿应该不会回来了。
花念将外衣扔下床, 就这个姿势裹着被子睡了。
那边谢昔回去见了柳闻,说了刺客的事让柳闻不用担心。
柳闻望着黑夜,是魏宿的话倒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剩下的他相信花念能处理好,让谢昔回去睡了。
谢昔进房,拿起医书翻看,真的入了这行才知道有多不容易,看了十几页, 外面的风吹乱了桌上的烛火,他凝神, 抽出了旁边自己的佩刀,还真有魏宿以外的刺客啊。
徐家?还是冯家?
魏宿从窗外翻进去,眼前闪过刀光,他下意识躲开,刀锋擦着他脖颈过去,发丝都被削落了一缕,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开口:“谢昔,是我。”
大晚上不睡觉舞刀?
谢昔看清了来人,嘴角抽搐,将刀放回去:“你就不能走门?”
去花大人那里是翻窗户,到他这儿也翻,魏宿和门过不去吗,而且深更半夜的,魏宿不在花大人那儿跑他这里来干什么。
魏宿:“花念那个侍卫追着我不放,我也想走门。”
话音刚落谢昔就听见了外面的声音。
他翻白眼打开门:“常玉,人在这儿。”
魏宿:“?”
不是,谢昔你大爷的。
他刚从窗户进来又立刻翻出去。
魏宿躲着常玉,他一直知道花念身边那个叫非瀛的难缠,能力和逢春有得一拼,现在发现常玉这个常年跟在花念身旁的人身手也不错。
啧。
走窗不让是吧,那他走门。
魏宿出了花府,绕到大门处敲门。
开门的小厮见到是魏宿,一时呆滞。
魏宿看着赶过来的常玉,他笑得很欠。
“本王来找谢将军,谢将军还没睡吧。”
常玉:“...魏王请稍等。”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谢昔一语将常玉想说的话说了,他也为魏宿的厚颜感到震惊,翻墙进来让府里人忙活了一晚上,现在亮出身份走大门了。
常玉:“谢将军,您要见吗?”
谢昔一脸正经:“见,走门不见估计就要走墙了。”
常玉颔首去将魏王领进来。
魏宿进来盯着谢昔,好样的。
谢昔咳了一声,让其他人下去。
魏宿看着房内的装饰,花念还是太有钱了,谢昔这间房都装得这么好。
谢昔坐下给魏宿倒水:“喝点吧,醋一晚上了。”
魏宿歪头,带着刺一样看着谢昔:“醋什么?”
谢昔再次翻白眼:“装。”
看见他在花念院子,魏宿都要杀人了现在问他醋什么?
想他自诩半个读书人,在魏宿面前也没办法维持读书人的体面,果然,花大人还是太辛苦了,对着魏宿还能带着笑脸。
魏宿瞧着谢昔,谢昔治病是治到脑子了吗?
他走过去坐着,将水喝了。
“啧。”
谢昔真的治到脑子里,拿黄连煮水,苦死了。
谢昔看着魏宿嫌弃的神情,他冷笑:“看什么,去火的,你看看你,火气大到一点就爆。”
魏宿:“滚。”
谢昔喝了水,其实不是专门去火的,是他最近吃药需要喝的,不过给魏宿喝点也没事,恰好魏宿火大,一天天跟个爆竹似的。
他喝完水问:“你怎么半夜翻墙进来,有答案了?”
魏宿闻言,没好气又倒了一杯水。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谢昔心虚。
“其实也没有多早,在你被关禁闭之后猜到的,你也知道,这边是我师父和大侄子,咳...反正你早晚都会知道,我不说也不过是晚一点。”
就魏宿认死了花大人的态度,他不说魏宿也能找到答案。
魏宿将水喝了。
苦得他眉头皱了起来,谢昔这喝的什么玩意。
他放下杯子:“伤怎么样了?”
谢昔年幼失怙,七岁失恃,空有爵位无人帮衬,也就是这样才能和幼时无权无势的他玩到一起,谢昔肯这样做,只能说明柳闻拿谢昔当儿子,真心相待。
魏宿知道谢昔看着洒脱,其实格外重情。
提起伤势,谢昔笑了起来:“好一些了,我能感觉到有变化,这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