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他只想要个孩子(57)
不过这股热不到一息,他看着花念冒着冷汗的额角立刻又皱起了眉头,想给这人擦汗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血,只好扯了枕巾给花念擦汗,冷汗一直冒,花念眉头也锁了起来。
魏宿着急问:“神医,他是什么病,他看起来很痛。”
柳闻一把将魏宿掀开:“别挡路,有这时间赶紧去将你的盔甲脱了,你的内伤也不轻。”
魏宿被拉着后退了两步,他看着柳闻喂花念吃了什么,随后又是几针,花念眉头才渐渐解开,他就在屋内将盔甲脱了。
随后站在床头看着。
柳闻一边配药一边收针,等药配好了他递给魏宿:“快,拿去喂给谢昔。”
魏宿拿着药,看了眼花念立刻出门。
谢昔的情况也不乐观。
柳闻知道谢昔的病情,谢昔拖一会儿也就是需要疗养的时日多一些,花念一拖这个孩子就没了。
柳闻看着花念的脸,狠下心用药。
魏宿拿着药去了隔壁,和常玉一起给谢昔灌了药。
他摸着谢昔的脉搏吩咐道:“你守着他。”
他要去看花念。
魏宿再次回去却被柳闻关在了门外。
他皱眉:“神医。”
柳闻:“谁都不准进来。”
“你守着门口。”
魏宿:“...好。”
他担忧望着里面,怎么会这么严重,花念到底是哪里有伤。
逢春过来寻到了魏宿,将事情禀告。
魏宿摆手:“知道了,将院子清理干净,一点血迹都不要有。”
他现在看不得血迹。
逢春:“王爷,您的身体。”
魏宿摇头:“没事。”
胸口有些闷,那一刀虽然被盔甲挡住了锋利,却还是结结实实砸在了他身上。不过他自己能感觉得出来,要不了命,比起花念和谢昔,他的伤算是轻伤了。
逢春下去做事。
魏宿一直在门口守了两个时辰,谢昔都醒来了神医还没从屋内出来。
他不断去看窗户,窗户紧闭他也看不出有什么,只是闻到了很浓的药味,魏宿心里打鼓,刚刚花念惨白的脸色再次呈现,他不由得扒在门上想听一听有没有什么动静。
花念你可别出事啊,你出事了谁将之前那一次还我。
柳闻打开房门,魏宿向前扑了过去,好在身段稳固走了两步站住了。
柳闻一脸诧异:“你这是干什么?”
魏宿急忙去看床上的人,室内药味更浓,花念盖着被子似乎是睡着了,脸色依旧难看却没有刚刚那么惨白。
“没,没事了?”
柳闻点头:“没事了,这次真的不是开玩笑,在他没养好之前但凡再有一点意外,活不了了。”
大人孩子都活不了。
他用药前弄醒了花念问了,花念让他放手做。
现在不要这个孩子,花念的身子清理不干净未来会有隐患,要这个孩子如果孩子能平安落地,休养一段时间能养回来,如果不能......唉。
神仙难救。
魏宿闻言神情凝重。
“我知道了,神医,他到底是什么病?”
柳闻:“你自己问他,我不能说。”
说完柳闻拿着东西走了。
魏宿看着柳闻的药箱,里面有沾血的白布,花念哪里受伤了吗?
魏宿看着睡着的人,伸手想给花念拉被子发现自己手上的血已经凝住了。
他还没洗手。
去洗净手上的血迹魏宿又回来坐着,搬了凳子坐在花念床前。
花府正在逐渐恢复平日的秩序,魏宿呆坐在房内盯着花念一眼都不敢眨。
逢春进来:“主子,宫里来人了。”
今早主子没去上朝。
花大人也没去,告假的折子都没来得及递上去。
魏宿不想走,花念还没醒过来,他兴致不高道:“让他等着。”
逢春低头劝:“主子......”
魏宿烦躁,花念怎么还不醒。
这人只有生龙活虎在他面前才让人舒心,朝他射箭也好,说话刺他也好,哪怕是让他给他泡茶都行,就是别这么病恹恹躺着。
逢春顶着压力再次喊了声。
“王爷。”
魏宿闭眼,好一会儿才起身,他轻轻摸着花念的脸,将这人头发认真捋顺才出门。
李泉也来了,李泉手无缚鸡之力,昨日干脆就留在了皇宫,现在带着东西和宫内宣旨的公公站在一起。
魏宿进了大厅。
宣旨的公公一看这位祖宗的脸色立刻长话短说,顺便将给花念的旨也宣了。
宣完旨意他让人将东西放下,朝魏宿行了礼带着人脚下生风跑了。
谁惹这位爷了。
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却冻着一张脸。
魏宿看着大厅里的东西,是他皇兄让人送来的药材和各种珍宝,算是安抚花念的,让花念安心养病。
给他旨意就一句话,晚膳后要在宫内看见他。
魏宿:“让常玉来将东西收着。”
他转身立刻回去。
才到门口就听见了花念微弱的声音正在吩咐事。
醒了!
他几步并作一步跨进房内。
花念撑着软枕给常玉说事情,看见他进来顿了一下,又继续吩咐。
魏宿没出声,傻傻站在床边。
花念吩咐完事常玉就出去了,他看着魏宿,从领口能看出魏宿的衣服还是早上那身,再望着房内的盔甲,他轻笑,喊了一声:“魏宿。”
怎么打了一仗像打傻了。
魏宿回神,将刚刚的凳子踢到一边直接坐到了床上,他盯着花念细细看,会动,神情带着笑,似乎没哪里不好。
花念抬眼:“怎么......”
魏宿将花念抱在了怀里,紧紧抱着。
花念仰头,人被魏宿紧紧抱着有些难受,他头靠在魏宿肩颈处,眼里犹豫了会儿最终没有推开人。
“我没事,死不了。”
魏宿埋首在花念颈侧,心里的烦躁总算散了干净。
这个人真的吓着他了。
被抱了一刻钟,花念见魏宿还不放开,他推了一下人:“魏宿,放手。”
魏宿不放,这样似乎要安心一些。
花念轻笑:“你是担心我吗?魏王殿下?”
这话一出,魏宿顿了会儿,焦躁了一天的情绪渐渐消失,心里也平和了下来,他一时有些尴尬,他怎么就将花念抱着了,他是怎么了,这会儿放开人显得他很在意花念的话一样,不放开...难道还能一直这样抱着?
花念清晰察觉到魏宿的身体僵住了。
他主动推开人。
对方这会儿力气小得像猫一样,魏宿顺着这点力气退开。
他咳了一声,掩盖似地说:“你要是死了,皇兄的计划会很麻烦。”
花念撑着头:“这样啊,其实也不麻烦,后面的事我已经铺好了,有没有我都可以进行。”
魏宿猛地抬眼:“我说麻烦就麻烦。”
花念好笑。
魏宿瞧着花念脸上的笑意,脸热:“笑我?你还在先把身体养好再笑吧,病恹恹的笑我?”
花念躺下去,他看着魏宿道:“我饿了。”
魏宿没听清,凑近了问:“什么?”
他能看见花念脸上的小绒毛,这人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唇色反而比往日要有气色不少,头发里有一抹粉色,魏宿伸手从花念压着的发丝里捻出一片海棠花瓣。
花念呼吸放轻了,魏宿突然隔得这么近让他不适应,他偏开头道:“我说我饿了魏宿,我昨日一天只吃了一碗粥,今日连一碗粥都没吃到。”
魏宿闻言捻着海棠花起身,莫名这瓣花握进了手心,去拉开门:“来人。”
李泉跑了过来:“王爷。”
魏宿:“饭呢?”
李泉一愣:“王爷你还没吃午饭啊?”
晚膳还有一个时辰呢。
魏宿面无表情看着李泉:“我不仅没吃午饭,我早饭,昨天的晚饭和午饭都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