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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王朝 第四部 - 第七部(281)

作者:风弄 时间:2021-06-11 10:27 标签:甜宠 军阀 民国

  冷宁芳在大篷车里坐得气闷,掀开帘子透气,被冷风吹得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这才知道天要变了。
  再一看前面,宣怀风和众人一样,骑着马上赶路。
  冷宁芳忙叫着白雪岚说,「十三弟,这样刺骨的风,你怎么还让宣副官骑马?眼见着要下雪了,快到车上来罢。」
  白雪岚早想招呼宣怀风,只是见宣怀风骑着马目不斜视的模样,竟是很心虚,三番两次地开不了口。这时巴不得冷宁芳一句,直如领了太后的懿旨一般,赶紧应道,「姐姐教训得很是。」
  冷宁芳还不曾见过他这样恭顺的态度,还在发怔。
  白雪岚哪理会冷宁芳想什么,挥手叫停队伍,跳下马,给宣怀风牵着缰绳,用很寻常的口气说,「你也听见姐姐的话了。这样的天,不好骑马,到车里去罢。」
  回头吩咐蓝大胡子,「给我预备的车呢?快拉过来。」
  不一会,便有护兵吆喝着,驾了一辆马车过来。
  白雪岚在地上站着,抬着头,伸着手,摆出一个要扶宣怀风下马的姿势。心里琢磨着,宣怀风大概是要对自己耍一下性子的。
  不料,宣怀风脸色虽是淡淡的,眼神也不肯和他对上,但在身体上,却顺应着白雪岚的动作,安静地下了马,跟着白雪岚上马车。
  那马车的帘子是羊毛制的,十分厚重挡风,人到了里面,立即和风雪隔开了,仿佛到了一个极安静的小世界里。
  白雪岚见宣怀风肯跟自己上车,宛如中了巨奖一般,到了车厢里,便一伸手把宣怀风抱住了。
  宣怀风见此处没有外人,才做出不配合的态度来,拿右手的肘部向后搡他,冷冷地说,「这有什么意思?请你离远些。」
  白雪岚越发抱得紧了,耍起很擅长的无赖伎俩来,反问他说,「要我离远些,刚才你怎么又跟我来?」
  宣怀风说,「你是我的上司,当着众人,不得不照顾你的面子。到了这里,你再胡搅蛮缠,就是欺负人了。」
  白雪岚只怕宣怀风不和自己说话,既然肯说话,那总是一件叫人高兴的事,因此他竟把一路上的心虚忐忑,都放到了一边,仗着自己力气大,宣怀风再也挣脱不过的,嘴唇只在他脸颊、脖子上混亲混蹭,柔声央道,「是我的错。我真该死,也不欺负别个,只欺负你了。亲亲,别生气,我给你赔罪,好不好?」
  见宣怀风不答话,便抓着宣怀风的手背,再三给他揉,嘴里不住地说,「疼不疼?我打重了,真不是故意的。我见白将军要咬你,我才急的。」
  宣怀风挣了几次,越发让他八爪鱼一般缠得紧了,涨红了脸骂道,「白雪岚,你还要不要脸?」
  白雪岚想也不想地说,「要脸做何用?我为了你,连命都不要,更不要脸。」
  宣怀风心忖,自己吃他这无赖的亏,总不能吃一辈子,便一低头,发狠地咬在白雪岚手腕上。
  白雪岚反而叫好,笑着说,「只管咬,咬下一块肉来,你吃了去,这就是你中有我了。」
  宣怀风只以为咬得疼了,他总要缩回手去的,自己得了脱身,就赶紧下车,避到外头去。
  没想到狠咬了一气,白雪岚仍抱得死牢,手劲一点没有松动。
  反而是嘴里,似乎尝到淡淡腥味。
  宣怀风心头一惊,不要真咬出血来了?赶紧松口去看。
  果然,手腕上一圈齿印里,隐隐地渗出鲜红颜色。宣怀风看着那沁出来的一滴血珠,不知什么滋味。再要继续咬,是绝不忍心了,可若要帮他拭伤止血,又十分地不服气。
  原本一肚子气,让白雪岚耍无赖地一番水磨,竟是只能憋着。
  宣怀风不由灰了心,也不挣扎了,由白雪岚两根胳膊,宛如牢笼似的圈着。
  半晌,叹了一口气说,「你放手,好不好?」
  白雪岚说,「当然是不好。」
  宣怀风说,「我也不到别处去,你放开我,我们面对面的谈一谈,也不成吗?若连这也不成,那以后,也不要再想我和你说什么话了。」
  白雪岚听他的语气,是很认真的,不敢再嬉笑敷衍,只好松了手,在他面前盘膝坐了,摆出一个面谈的姿态,抢先说,「先前是我太急切。白将军那嘴利牙,一口下去,能把你手指咬断两三根。因此我才失了态,并不是存心当着众人的面,让你下不了台。有一个字撒谎,叫我天打雷劈。」
  举起两根手指,做个很郑重的发誓。
  宣怀风说,「白将军碰不得,你说是为着我考虑,我姑且表示理解。可今天早上,无端无故的,你十分不待见我,又作何解释?」
  白雪岚说,「何曾不待见,我也只是向你做一番抗议罢了。」
  宣怀风问,「抗议什么?」
  白雪岚反问,「你答应了的事,不肯兑现,让我活活吃个哑巴亏。」
  宣怀风问,「把话说明白了,我答应了你什么不肯兑现?」
  白雪岚很不含糊,就问他,「孙副官挨打那一天的事,你还记得不记得?」
  宣怀风说,「这才多久前的事,当然记得。」
  白雪岚说,「你既然记得,那就能做个对证了。那天晚上,我们在床上,你不让我近身。我和你打商量,说你狠着心将我饿一个晚上,到了时候,我要补偿回来。你满口答应,有没有这回事?」
  宣怀风不由回想,那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似乎是曾听过这么一句,这是不好否认的,只好说,「当时我困得紧,究竟怎么答应你的,实在记不清了。可就算我答应过什么,也不过昨夜睡得早,把你这不正经的赔偿,再拖欠一个晚上罢了,为什么要生我这样大的气?」
  白雪岚讪讪道,「哪里生老大的气了?也就早上一个小小的起床气,对你冷淡些,没往日那样殷勤罢了。」
  宣怀风摇头说,「我不信,一定还有什么,你瞒着不肯说。再不说实话,我就下去了。」
  说着就要起身,到车外头去。
  白雪岚连忙一伸手,把他擒羊似的擒住了,顺势一扳,两人搂做一团,歪倒在车厢里铺着的厚厚的褥子上。
  白雪岚咬着宣怀风耳朵,低声说,「要我说实话也行,可你先做个承诺,不拿这事笑话人。」
  宣怀风听他这样遮遮掩掩,倒生出好奇心来,痛快地说,「好,我做一个承诺。你快说出来。」
  白雪岚说,「这要怪张大胜。」
  宣怀风说,「这就奇了,我们的事,如何扯到他身上去?」
  白雪岚说,「我昨日,不是叫他给你打野味?这满山都是肥狍子的地方,就他憨,没打着狍子,偏拖了一头野鹿回来。野鹿也罢了,叫他宰了给你烤着做宵夜,他又跑来问我,那老大的一根鹿鞭……」
  宣怀风被白雪岚无法无天地混闹了一两年,也不是当初那个清纯简单的留洋学子了,至此便明白几分,脸颊微热,截住白雪岚的话道,「快住嘴。打个野味也能扯到这上头,这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亏你这个做总长的,还有脸怪手下人。」
  又不禁好奇起来,低声问,「那个东西,你难道就真的吃了?何必去吃那种古怪东西,你平日就很……」
  说到一半,忽然就刹住了。
  白雪岚被他这只说了一半的话,撩拨得心窝发痒,慢慢地压上身体的重量来,一下一下地挤着他问,「我平日就很如何?就很让你吃不消,是不是?」
  宣怀风哪有脸回答这样下流的问题,被白雪岚邪气地挤迫着,便蜷起身体,尽管避让着。
  然而马车篷里,能有多大一点地方?
  片刻不到,就避到尽头了,宣怀风半边身子抵着硬硬的木板,再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白雪岚最乐见这样的情势,像捕猎一般,先慢慢地靠过来,试探着挨挨碰碰,后来索性压在他身上,低头亲他的唇。
  宣怀风犹豫片刻,究竟拿不出一个很顽固抵抗的态度,也就甜甜地和他接起吻来。
  两人亲了一阵,白雪岚的热情更燃烧起来,手伸到衣服底下。
  宣怀风气息也不如何平稳了,但仍想着要谜底,隔着衣料,按住白雪岚的手问,「还没说完,你真的吃了吗?」
  白雪岚心不在焉道,「那东西腥膻得很,哪能说吃就吃,也就只能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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