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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心脏后,我看上了影帝(16)

作者:狐灯破 时间:2018-11-24 17:30 标签:甜文 快穿 娱乐圈 重生

  “可以了。”杨月生有点尴尬地挪出了镜头范围。
  “这样就可以了?”女生没想到这么快就录好了,于是向他确认了一遍。
  “嗯。”
  “那我现在发微博上,需要艾特什么人吗?”女生继续问道。
  “你标个‘夏子昂’的话题,再定位一下。”杨月生认真地说。
  女生低下头编辑着状态,然后又把手机拿给杨月生看,问道:“这样可以吗?”
  杨月生看了眼女生编辑的微博,上面除了视频还有一行文字:这位帅气的小哥哥好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拜托有认识他的人来定位的这个地方接他一下。#夏子昂#
  “可以,真是麻烦你了。”杨月生向女生郑重地鞠了个躬。
  “不麻烦不麻烦。”女生似乎没受过这样的致谢,连忙罢手表示没事。
  “谢谢。”杨月生再次表示感谢。
  “如果没其它事,我先走了。”女生应该是急着赶去上班,见没什么事了,便准备去坐地铁。
  “嗯,没事了,谢谢你。”
  “再见。”
  目送女生离开后,杨月生一直站在路口显眼的地方。其实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接他,不过想想,夏子昂再怎么说也是个明星,就算没人认识他,那他公司的人应该不会不认识他。
  杨月生决定孤注一掷把。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他的身边,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张精致漂亮的脸露了出来,是杨月生醒来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女生。
  “上车。”女生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杨月生打开了后座的车门上了车。
  “你到底想干什么?”女生在驾驶座上半侧过身看向后座的杨月生问道。
  “我失忆了。”杨月生说。
  “失忆?”女生不是很理解地看着他。
  “不记得过去的事。”
  女生看了他很久,也发觉眼前的人和过去有点不一样,至少眼神不像过去那样自卑了。她轻咳了声,问道:“那你记得我叫什么名字么?”
  杨月生摇了摇头。
  “我叫白水婉,你的助理。”白水婉自我介绍道。
  “我们现在去哪?”杨月生记住名字后,好奇地问道。
  “医院。”白水婉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开着车去往医院。
  杨月生没再说话,安静地坐在后面看着窗外的风景,倒是白水婉见他这么安静,开了口:“的确变了很多,你以前很闹腾。”
  “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杨月生问道。
  “用现在的流行语来形容,像个磨人的小妖精。”白水婉回想着过去的夏子昂,摇了摇头。
  过去的夏子昂太缺爱了,导致无论做什么都希望得到别人的关注。
  到了医院,白水婉带着杨月生去看了医生询问导致失忆的原因。
  “从胶片上来看,他脑袋没有受过任何损伤。”医生看着CT片上的图像,又看了看杨月生,问道:“他是不是心理上受过伤?”
  白水婉想了想,点了下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应该是选择性失忆。害怕想起过去的事,大脑选择删除了那些不好的记忆。问题不大,好好休息调理心态,记忆会慢慢恢复。”
  “需要注意什么吗?”白水婉问道。
  “记忆没恢复之前,尽量不要刺激到他,那些不好的事能不提就别提。”医生推了下金边眼镜说。
  “好的。”
  “去拿药吧。”医生开了个药方给白水婉。
  离开了医院,白水婉开着车送杨月生回住处。
  “你早上的视频,已经被人转疯了。现在网上的人在传你自导自演,你别回应这件事,我下午去趟公司让人帮忙把事压下来。”白水婉边开着车边嘱咐道。
  “嗯。”杨月生听话地点了点头。
  “这两天就在家养伤。”白水婉把车开进了一个很普通的小区里,然后停在了一幢高楼下,拿起放在副驾驶上的包包打开,把里面的一部黑色手机递给了杨月生说:“有事打我电话。”
  “好。”杨月生接过了手机。
  “你的一些账户密码我等会发短信告诉你。”
  “你不上去吗?”见她没准备下车,杨月生好奇地问道。
  “不了。你屋子我已经叫家政阿姨帮忙收拾干净了,钥匙给你,门牌号是‘1303’,别走错了。”白水婉又从包里拿出一串钥匙给杨月生。
  “好。”
  “上去吧。”白水婉的语气温柔了许多。
  作为夏子昂的助理,她又是当妈又是当爸的,有时候见到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心里比谁都着急。现在见他变乖了,心里倒放心了不少,只希望他能通过这次的事,能好好改变一下自己。
  告别了白水婉,杨月生独自坐电梯去了夏子昂的住处。
  打开门,果然客厅被收拾得非常干净,连衣服都洗了晾在阳台上。
  杨月生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然后掏出了夏子昂的手机指纹解锁,翻看着里面的内容。
  短信箱里,有一条已发出去的短信,是给花以洛的,内容很简单,只发了“再见”两个字,对方没有回复。
  电话簿里的联系人也少得可怜,只有五六个人,杨月生只认识其中两个人——花以洛和白水婉。
  打开微博,消息里有很多人艾特他。
  点开进去看,原来是早上的那个视频,大部分艾特他的网友都附了句类似的话:低级炒作?
  杨月生将手机丢在沙发上,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他订了一张晚上七点飞往上川市的机票,所以把自己收拾干净后,简单地带了些换洗的衣物去了机场赶那趟飞机。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回去看一看家人。
  当他抵达上川市机场时,发现出口处有好举着各种各样灯牌的粉丝。
  那是花以洛的粉丝。
  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暑假第一次见花以洛的画面,那时候的他也是粉丝中的一个,站在人群中,见到花以洛后,那颗不属于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着,然后晕厥过去……
  如今再看那些粉丝,杨月生竟然有种熟悉的亲切感。
  他猛然意识到了,既然花以洛的粉丝出现在接机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花以洛也来上川市了?
  想到这,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在人群中四处张望了起来。
  果然,花以洛也和他是同一趟飞机,只是一个在经济舱,一个在头等舱。
  杨月生远远地看到花以洛走在后面,整个人竟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花以洛的出现,拦在外面的粉丝开始老远地尖叫了起来。
  今天的花以洛穿着打扮有一股痞痞的味道,一身皮衣皮裤,与以往的成熟形象不同,显得比较有青春活力。
  花以洛身后跟着李硕还有几个保镖,队伍的气势看起来很庞大,有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压迫感。
  杨月生整个人的神经紧绷,总感觉会被认出来般,压了压自己的棒球帽,低着头往前走。
  “以洛,以洛!”来接机的粉丝机几乎要疯了,不顾旁人的感受,扯着嗓子大喊着。
  出口似乎被那群粉丝堵得水泄不通,机场的工作人员不得不过来清理道路,以确保大家的安全和游客方便出去。
  “洛洛,看妈妈这里!”
  “花以洛,看这里,快看看我的卡姿兰大眼睛!!!”
  粉丝们为了吸引花以洛的注意,说出的话,一个比一个惊人。
  杨月生趁乱挤出了出站口,上了辆的士去往市中心。
  他如今的身份很尴尬,又是花以洛的下属又得罪过花以洛,只能尽量避开交集了。
  到了市中心,他把东西放在了酒店后,又打车去了自己家。
  到了家里的楼下,杨月生迟迟没有勇气上楼。
  明明才几天没回来,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纪,什么都变了。
  在楼下的石凳上坐了会儿,杨月生摸出口袋的烟点了一根。
  他并没有烟瘾,此时此刻却想抽根烟解解闷。
  不知道爸妈有没有在家。
  说实话,他现在非常后悔前几天一时想不开割腕自杀,结果连挽留的余地都没有,肯定把家人的心都伤透了吧。
  想想自己的冲动,确实不应该。
  左手废了没法拉琴,他可以换个专业换个爱好,而不是了结自己,最后伤到的还是家人。
  抽着烟,杨月生被一道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睛。他坐在石凳上,转过了头看向那辆车,一直到车主把灯熄灭,看清从车上走下来的人,连忙心虚地低下了头看向地面被他丢了一地的烟蒂。
  花以洛为什么会来这里?是知道他死亡的消息,来最后看他一眼么?
  胡思乱想的杨月生等花以洛进了公寓大楼,扔掉手中抽了一半的烟踩灭,然后悄悄跟了进去。

  圣诞节的葬礼

  杨月生躲在了楼梯口处,偶尔探出脑袋往自己家的那扇紧闭的门看一眼,然而并没有什么动静。
  他默默地坐在阶梯上抽着烟,不知怎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黑暗的楼梯处,只看到一个孤独的黑影和烟头的那一点星火。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有了动静。
  “路上注意安全。”是杨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很憔悴。
  杨月生竖着耳朵听着,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真想冲出去抱抱妈妈。
  “我明天早上再过来。”花以洛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快回去吧。”杨妈妈看着花以洛,眼泪却止不住地往外流。
  “嗯。”花以洛心疼地伸出手替杨妈妈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
  砰!
  楼梯口发出了一声巨响。
  杨月生看了眼被他撞翻掉的垃圾桶,慌慌张张地冲下了楼。
  听到声响,花以洛走到楼梯口那看了眼,感应灯是亮着的,地上有一只被打翻的垃圾桶,里面的垃圾洒了一地。
  “没人吗?”杨妈妈跟着走了过来,发现楼梯处并没有人。
  “嗯,可能是猫弄倒的。”花以洛弯下身子,将垃圾桶扶起来,把地上的垃圾捡回桶里。
  “进屋洗个手吧。”杨妈妈看着他的手说道。
  “好。”
  一直躲在楼梯下面的杨月生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不敢发出声音。等楼上的声音渐渐远去后,他才无力地靠着扶手慢慢滑落,坐在了阶梯上。
  听到妈妈的哭声,真的心如刀割。
  杨月生坐在了阶梯上坐了一晚上,整个人都冻僵了,最后被清晨在楼道打扫卫生的阿姨给吓醒了。
  “小伙子,不冷吗?”阿姨拿着扫把边上楼梯边问他。
  “有点冷。”杨月生用冰冷的手搓了搓同样冰凉的脸,从阶梯上站了起来。
  “外面下雪了。”阿姨随口提了一句。
  “下雪了?”杨月生倒有点意外,毕竟在南方很少下雪。
  “是啊,下了一晚上了。”
  杨月生听完,下了楼,走到单元楼门口,果然外面一片白皑皑的雪,有几个老大爷拿着铲子在路上铲雪。
  “小伙子,让一让。”有人在身后说了一句。
  杨月生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了头,见是自己的舅舅还有叔叔、表哥正吃力地抬着一个沉重的箱子往外走。
  他往门外面让开了一条路,看着他们将箱子台上了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后备箱里。
  他们的左手衣袖上都绑了条黑色布料,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似乎熬了夜,一个个下巴长出了胡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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