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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穿回来了(年下,穿书 )(3)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时间:2018-03-11 08:15 标签:

  “叮——长歪数值 5,当前40。”
  少年,你怎么这么怕被叫家长?
  无暇感叹冯鹏“恶人自有恶人收”、“整天欺负别人终于得到了教训”,就被宫冉这连番上涨的长歪指数带走了全部注意力。
  这小男主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怕叫家长?
  早知道这样的话,一开始决定攻略他、让他黑化成渣,岂不是太容易了?只要一直在他旁边喊“叫家长”就好了,喊一次加五个数值,方便又精准。
  某怨妇:“宿主,你现在改变决定还来得及。”
  余幸:……
  听见男老师再一声威胁似得“叫家长”后,宫冉脚步微顿,有了犹豫,可很快又冷笑一声、继续向门口迈步。余幸蹲在门口桌后,清晰听见小学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以他的角度,抬头恰好能看见一双黑色名牌运动鞋。
  以路人身份窃听了男主被老师训话的全过程,余幸扶着身边桌柜起身,立刻有一阵凉风自眼前刮过。
  不愧是男主,走路都带风。
  “拦着拦着!别让他出去!!”
  视线扫到宫冉侧脸,远远传来中年男教师声嘶力竭的吼叫声,路人余幸再次荣幸的俘获了全办公室人的目光。
  老师的命令,学生要听。于是,余幸立刻伸手,捉住了经过身边的、宫冉的手臂。
  “同学……”
  “别碰我,滚!”
  正在气头上,少年眉宇间皆是戾气,瞬间挥开余幸触碰,更不留情抬掌一推,将半道阻拦的人砰一声狠推在地。
  “唔……”
  其实,宫冉这一下没多用力,可余幸在地上蹲了太久,腿脚酸麻,加上他站的急、脑供血不足,正是“身娇体弱易推倒”的状态。
  所以,就算出手者无意,他也摔的极重,手按在杂物箱,活生生压碎了一瓷器小盏。
  左手撑在地上,右手伸进纸箱,落地瞬间碎瓷片插.入手掌,钻心剧痛让他脸上没了血色。余幸慢慢抬起受伤的手,立刻有鲜血沿伤口淌出,滴在地上绽开花瓣,猩红颜色染脏了校服。
  好疼……早知道不多管闲事了。
  碎瓷片深插掌心,无名指和小指无可控制的颤.抖痉挛,脑海迟钝飘过一阵电子音——“警告!宿主有受伤危险!”
  余幸:“系统,这……”是在报复他不接任务吧。
  系统:“不客气,系统危险预警就是这么及时!”
  余幸:“%&***及时!”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猝不及防。
  这人这么听老师的话干嘛?非要来拦他?
  想到此,宫冉心情更糟,他低眸,目光扫向低着头、起不来的余幸。
  这人连校服扣子都端正的系到最顶一颗,身着打扮无一不合学校规定,能出现在老师办公室且不是被训话的,铁定是那群尖子生,可即便他身上明贴着“优等生”标签,身上也没有班里书呆子那种令人讨人厌的木纳气息。
  身高角度受限,居高临下的宫冉看不清余幸的脸,实际上,就算他看清也未必记得他,不过余幸无辜受伤还不吭一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似得乖巧,却让宫冉心生惭愧,竟不可抑制有了怜悯之心。
  然而,余幸只是疼懵了。
  真正的余幸在高中时也是个好学生,但绝不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那种。有人挑事他也会打回去,而且会比对方更用力,同理,要是有人骂他,他也能十句不带重样的,比那些翻来覆去还犹豫mmp当不当讲的厉害多了。
  要是余幸知道眼前的“毛都没长全”的小总裁在可怜他,再疼也能站起来,围着操场跑五十圈给他看,告诉他自己有多强壮。
  “…你没事吧?”
  熟悉男声自头顶响起,余幸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拔出掌心碎片,眼前就递来一只手。
  这手手指白、长、直,精雕玉琢的,很有做手模的潜质,看架势是要拉自己起来。
  余幸:……
  小学弟的好意他心领了,但他伤的就是右手,是有多大仇啊还要照着他右手抓?
  躲开宫冉的“好心”,余幸成功从小渣攻手里保护了自己,避免了二次伤害,可他这行为却被宫冉当成了无声谴责,被拒绝的小学弟立刻冷了面色。
  此时,训话的老师也走近事发地,没管受伤的余幸,反对宫冉责问说:“刚才叫你站住你不听,现在又把人家弄伤了,惹出这么多事,满意了么?先好好想想,怎么对你那位住院的学长负责吧!”
  大抵被老师的“无理取闹”烦透了,宫冉冷哼一声,不顾余幸反抗、一把抓住他后衣颈,拎小鸡似得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顺手搂上他肩膀、用自己身体给他做支撑,冲老师冷声道:“现在确实是我的错,可那个住院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目光淡淡,在办公室冷寂气氛里,宫冉抓了余幸伤手的手腕,两人一人举着一只手,这动作看起来竟如宣誓一般:“该负责的人,我会好好负责,与我无关,就与我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宫冉:看见没有,我要对他负责。
  青蛙:看见了看见了看见了,负责负责负责


第5章
  因打伤了高一届学长,作为“犯错”的孩子,起先,宫冉在老师苦口婆心的教育下始终保持沉默,现在又频频语出惊人,多次厄住了办公室气氛。
  余幸的肩膀被少年搂的死紧,因为近在身旁,所以格外能体会到年少准总裁的生冷气场。
  小学弟确信整个办公室的老师都被他震慑之后,面带意味不明的笑容,速度极慢的将手从余幸肩上收回,转而掐住那人未伤那只手的手腕。
  “走,我送你去医务室。”
  陈述语调容不得拒绝,霸道的小学弟也没给余幸一点反抗的机会,仗着近在门口,转身就拉开门,把腿麻的人拖了出去。
  他没有认出他。
  不过,篮球场上浅浅一面,认不出也正常。
  “喂、喂……你等一下……”
  没忘记自己还“不认识”宫冉,余幸在称呼上小做犹豫,此时,细碎的星点血迹已经脏了半片校服。
  总裁小学弟手没松,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冷冷道:“宫冉。”
  ——真是极简的自我介绍方式。
  可是……谁想问他叫什么了?
  余幸眼角抽了抽,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他强行顿住步子,让那人拉不动、不得不回身,“我不是说这个,我……腿麻,歇会儿再走啊?”
  “你的手还在流血。”
  音冷声淡,宫冉低眸扫了眼余幸满是血迹的校服,眉间拧的更深,“我在赶时间,所以别这么多废话了。”
  像是为了证明小男主时间有多宝贵似得,他话音刚落,上课铃就响了。
  “恩……”余幸没回应,他动了动自己两条麻透的腿,脚底像有千万根针在扎,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干脆后退一点、靠在走廊墙上,“已经上课了,不然你先走吧,我可以……”
  “你可以怎样?等我走之后,自己偷跑去上课么?”
  冷眼盯着余幸,宫冉没放手,反倒抓得更紧,到这时他才发现余幸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干脆不再想,只挑衅道:“你学习很好么?这么赶着去上课?”
  “……”
  谁说他要去上课了?
  开口语塞,余幸的本意是自己去医务室,担心耽误宫冉时间,却不想被小学弟曲解成这个意思。
  难道……他长得像那种为了学习、连命都不要的人么?
  不过,对于宫冉的质问,他倒是很想应下。
  反正不管是此世界的人设还是原世界的过去,余幸最大的优点就是——学、习、好。
  人家小学开始就是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大考小考,级部排名永远前三甲,市前五也是家常便饭,去年还被评为了省三好。
  可是,他要真把这些荣誉条条列出来、拍男主脸上,那他好不容易才再见到的小学弟,绝对转身就走、且此生永不相见。
  “好了,我不是说了要对你负责么,当然要送到医务室才行。”终于放缓了声调,宫冉看余幸低下眼,以为是被自己说中,干脆转身背对他:“实在腿麻的话,我背你去医务室。”
  余幸:?
  某怨妇:“恭喜宿主得到了跟男主更亲密接触的机会:)”
  没工夫理聒噪的电子音,宫冉的邀请很是真诚,可爱的小学弟甚至刻意弯下身子、向后伸出手,随时准备迎接他似得。
  这下,余幸真懵了。
  “愣着干什么?上来。”
  “不不不、不用了……”
  后退一步、撞上墙,余幸退无可退,要被个实际年龄小了他十多岁的孩子照顾,余学长表情、动作都大写着尴尬。
  余幸逃避的动作太明显,惹得好心好意的宫冉十分不满意,他薄唇轻扯,声音也再度冷了下来,“你不是腿麻么?”
  “…忽然就不麻了。”
  义正言辞的强调,余幸尝试性晃了两下腿,还是没忍住皱了眉头,而他这一系列小动作一丝不差都落进宫冉眼中,后者冷笑一声,拉开拉链、脱下了自己的运动外套,直接扔到了余幸头上。
  余幸:“这算校园暴力么?”
  怨妇系统:“不算。”
  腿麻又伤了手,即便看见有衣服朝自己脑袋扔来,他也闪避不开,余幸仅凭手臂遮挡并不能阻碍那薄外套罩住脑袋,立马视线一黑。这样盖着,竟像古时新娘的红盖头,他下意识要伸手扯下,却被一有力手掌再次禁锢手腕。
  视线受阻,隔着薄外套,余幸只能看见外面模糊人影,还隐约从这外套上嗅到一股独特香气,硬要形容的话,这便是……男主特有的王霸之气?
  下一秒,他听见总裁小学弟声音淡淡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立刻改口,是不愿意被我背吧,你在害羞吗?”
  宫冉歪着脑袋,靠近“新娘”耳侧,手里抓着的人身子明显一僵,自以为又猜中了,满意勾了嘴角,冷声道:“啧,你果然是好学生啊,好学生的脸皮都薄的要死。”
  余·好学生·幸:……
  “盖头”里面,余幸眼角带动嘴角一同抽搐,忽然开始后悔自己下的决定,忽然想让这准渣攻自生自灭、不再管他,却又气不过。
  左手抽不出,不顾伤痛的右手就要掀开挡住脸的外套,冷不防又被抓住,那明显过了变声期、带着两分黯哑的男声再度响起:“别乱动,弄脏我衣服。”
  余幸:“怨妇,我要是把这小屁孩从楼顶推下去,是不是也没惩罚?”
  系统:“宿主你叫我什么?”
  被气到语塞,眼前黑影瞬间靠近,下一秒,腰被搂住,小学弟竟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你又干什么!”
  “带你去医务室。”
  声音依旧无起伏,动作却格外小心翼翼,小男主力气不小,可要承担跟自己体重差不多的重量,还是吃力。不过,也可能碍于面子,宫冉一步步走的极稳,让本想等他主动放自己下来的余幸慢慢没了信心。
  身体是自己的,疼的也是他自己。
  呼吸有些急.促,怕摔下去,余幸倒很是配合的依偎在宫冉怀里,垂眸沿衣衫空隙注视地面,以判断两人走到了哪里。
  从教学楼到医务室的功夫,在心跳狂乱了节奏里,右手也没那么疼了。
  目的地终于到达,盖头忽然掀开,重见光明竟难以适应。余学长视线花白一片,因为掀盖头的人一直在身边,所以余幸知道那是宫冉。
  毫无征兆的扯下衣服,宫冉本带了玩闹心思,却不知余幸被衣服捂久了热红了脸,再加上外界光芒太盛、刺眼、余幸一双眼水雾蒙蒙的,那一脸茫然还带丁点儿责怪的样子像极了被意中人掀开盖头的新娘。
  好学生毫无防备的模样,让坏学生愣了一愣。
  宫冉神情僵硬、目瞪口呆的样子很好笑,余幸浅粉的唇张了张,还没等他说出话来呛这个无礼的小男主,就被那人按上椅子推至桌前,对上了校医苦大仇深的一张脸。
  余幸:……
  校医室不常有客,受伤学生来访,打扰了校医的闲散时光。
  宫冉全当看不见,理直气壮:“老师,他手伤了,很严重。”
  学校聘的校医是个身材圆润的中年妇女,那妇人扫一眼满身血迹的余幸,牵着他的手仔细看了看:“没事,割得不深。”语毕,不急不慢的取医疗箱。
  一番波折,掌心鲜血已结痂,清理伤口的刺痛让余幸控制不住的皱眉,伤手跟着抽搐,惹得校医拧起眉:“别乱动。”
  杀菌疗效的药物刺激伤口,手部神经又敏感脆弱,这些肢体动作根本控制不住。余幸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手腕立刻多了一只手帮按的手,抬眼,又对上宫冉严肃黑眸,小学弟重复道:“别乱动。”
  余幸:……
  虽然他很想反抗、不想小学弟帮忙,但实在是疼。
  无法,只能冷瞪宫冉一眼,余幸继续咬牙坚持,好在伤口确实不深,只是创伤面大了些,清理过瓷器碎屑后,余下的包扎过程也没那么难忍。
  医用绷带从手掌缠至手腕,淌至小臂的血迹也一道清理干净,只剩染了半身红的校服衬衫模样渗人。
  随手看眼腕表,来医务室的功夫,长课间后的那节课已过半。
  校医室从不留闲人,伤口处理后,宫冉跟余幸一前一后出了门,后者大部分注意力停住在自己被包成球的右手上,猝不及防跟前面停驻的人撞了满怀。
  经过短短一下午的相处,余幸对他的渣攻小学弟产生了众多不满,几欲开口,又想着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懒得跟他计较。
  四目相对,眼瞪眼互看,幼稚的谁也不肯眨眼退让,最后,竟是宫冉咧开嘴角,冷淡之人过于美好的笑容让余幸也为之一愣,下一秒,那件外套又丢了过来。
  这一次,腿不麻,伤口也包好了,余幸精确的接住了宫冉的运动外套,正要义正言辞、责怪这人开了两遍的无聊玩笑,就听那人道:“穿着这个回去吧,反正你校服也脏了。”
  “…谢、谢谢……”责问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咽回去,余幸轻咳一声,不安滑动喉结,
  明明……年纪上他是长辈才对,怎么反被照顾了?
  手指抓紧了宫冉的黑色运动外套,余幸心情微妙,那丝丝气恼却慢慢被小股暖流取而代之,再抬头,宫冉已经走出很远。
  他想喊住他,却被那人有所预料的抬手止住,小学弟头也不回:“衣服不用还我了。”
  临近中午,日头高挂,透过树影,宫冉身上洒满斑驳阳光。
  “叮——好感度  5,目前好感度(6/100)”
  余幸:……
  这下,两人有了牵扯,小渣攻的事他不得不管了。
  看着手里黑外套,余幸嘴角勾了勾,再次确认自己与系统任务对着干的决意是正确的。不过,外套嘛……他当然要还,不然,还有什么理由再见到宫冉?
  那日,热衷学习的余班长破天荒的旷了大半节语文课,再出现时,高中生宝贵的右手缠满了绷带,不知是受了多重的伤,身上还披着一件大家都没见过的黑色运动外套,衣角不起眼的小商标标明了它价值不菲。
  回来后受同学们关怀,老师在上面大声讲,学生在下面小声说,余幸告诉卢瑶事件始末的同时,未受伤的左手收拢,抓在黑外套袖口留下了浅浅印记。
  单算年龄,宫冉高中在读、不满二十,年纪不小,余幸实习转正、二十七,年纪也不大,但经历过高中生活的余幸再回归,就是有种过来人的错觉,面对他本该攻略的小男主,不自觉就把他当成了“下一代”后辈,两人间难以捋清的关系更让他对他生了别种关怀。
  余幸所穿越的世界是标准的渣攻贱受文,前面怎么虐小明星受,后面就会怎么加倍反虐金主攻。
  虽然这一切对渣攻来说理所当然,但现在的宫冉还没犯错误。回想到小男主暖人浅笑,余幸怎么忍心那“小屁孩”变成书中的渣男,更不忍心他会被反虐的死去活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到班里。
  卢瑶:班长你右手怎么了?
  余幸:搬东西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
  卢瑶:天啊,这么严重!
  啊,赞美感天动地同学情。
  余幸(热泪盈眶):没事,我……
  卢瑶:天啊,那这几天我历史笔记要抄谁的……
  去你的塑料花同学情!
  青蛙:娇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章就锁了QAQ,而且还提前蹦出来了QAQ,那……就让它提前蹦着好了:3


第6章
  大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比如余幸打算趁还外套的功夫跟小学弟道谢,顺便做个自我介绍、进一步了解,却没料到他再也没在学校里见过他。
  起先去宫冉班门口等,后来到厕所旁边看,两天都没守到人,最后,系统才告诉他说,那家伙从送他去了医务室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至于系统为什么不早说?
  怨妇淡定曰:“你没问,我就没说。”
  反正自从余幸明确表示他不接任务后,缘福系统就记仇成了真正的怨妇,不过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大多系统向宿主布置任务时都以死相胁,而缘福系统完全的福利任务他的宿主都不接,难免心理不平衡。
  懒得跟人工智能解释人生只有一次的大道理,余幸意外得知怨妇系统有GPS男主方位的功能,这让他之后的计划方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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