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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穿回来了(年下,穿书 )(56)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 时间:2018-03-11 08:15 标签:

  “……好。”
  没同意就是拒绝,尹韵臣垂下眸子良久才遮得住眼里失落,可日子还长,某些方面,他心底对余幸仍有期许。
  或许……再等几年,等他事业足够稳定,人也足够成熟,那时候再同余幸做出邀请、甚至表明某些心意,他就会答应。
  他确实是喜欢余幸的。
  缓口气,尹韵臣整顿好表情,正打算再告别、就听那人忽然道:“以后,咱们也算家人了。”
  尹韵臣一怔。
  “说起来……你比余林还小,不过既然你喊我一声哥,那这辈子我都会把你当亲弟弟疼。”
  余幸笑着拍过尹韵臣肩膀,“所以……不用等我。”
  关系够亲近,对彼此也够了解,知道尹韵臣心思细腻,所以余幸点到即止。
  “小明星”才恢复的笑容瞬间消失,余幸摸了摸他脑袋安慰。他知道这样会影响尹韵臣心情,可既然明白了人家心意自己又给不了他想要的,那长痛不如短痛,早些说开也能让他早些释怀、不在这耽误时间。
  客厅门大开着,尹韵臣立在门口,低着头沉默良久,声音哽咽,“……余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我都明白的,可是我……”
  尹韵臣话被司机打来的电话阻断,还要赶飞机,他没时间了。
  任手机铃声响着,尹韵臣无措的转头、看了眼楼梯口,毫无征兆的一把扑来、抱了余幸。
  这一次,他没来得及顾余幸“伤口”,搂的死紧。
  在尹韵臣眼里,他能有现在的生活,尽是余幸所赐。当初,若不是余幸在他买角时及时出现,那他拼了命攒下的钱被骗走不说,答应“以身抵债”也会失去尊严。
  何况,余幸救过他的命,还不止一次。
  紧抿的唇张开又合上,迟疑后,尹韵臣再恳求、再争取的话还是没说,明知余幸心软、吃软不吃硬,他也有办法让他动摇,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身世,尹韵臣很早就学会懂事了。所以他知道纠缠会让余幸为难,也明白他有更在意的人。
  许是沾了泪,尹韵臣眸子又亮了,他恋恋不舍松开手,“以后……你真的会去看我吗?”
  “当然。”余幸拇指擦掉尹韵臣眼角的泪,轻声道:“我答应过的从不失约。”
  “恩……那我先走了,时间不早了,还要赶飞机。”手机铃又响了一遍,再不离开就要耽误行程了。
  电视剧刚开播,尹韵臣现在还没什么人气,但作为公众人物,他出门前先戴了墨镜和帽子,遮住了哭红的眼,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在尹韵臣未真正表露心意前用最委婉的方式拒绝,这是余幸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了。
  拒绝别人也会动摇情绪,余幸在门口目送尹韵臣离开才回屋,天色渐晚,也差不多到了康婧下班的时候。
  理所当然的开始准备晚饭,半个钟之后,余妈妈准时到家了。
  余幸回来后的每一天康婧心情都很好,今天也一样,进门看见系着围裙、从在餐厅摆菜的余幸,立刻够了嘴角。
  不过,她也看见了门厅摆的、明显价值不菲的几盒礼品。
  “妈,你回来了。”
  “恩,那是……?”
  “哦,下午有朋友从A市来看我,他带来的。”坦诚相告,康婧刚好换完鞋,她左右看一圈、确认家里只有余幸一个后,微微皱眉:“你看你这孩子……A市那么远,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不留他住一晚或者吃顿饭呢?也对,我在这你们有拘束、聊不开,早说啊,我可以晚些回来。”
  “妈,您说什么呢。”余幸解释说:“我们中午一起吃过了,他工作忙,是演员,还要拍戏,所以就没留,等下次……我一定把他介绍给您认识。”
  “是明星?”
  “恩。”
  看康婧一脸难以置信,余幸笑道:“叫尹韵臣,现在还算新人,不过他很有潜力,已经拍完一部电视剧了,刚开播呢。他这次来……也是担心我,怕我找不到合适工作,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干。”
  “当明星?”
  “不是啊妈,我都多大了?而且我也没那本事,除非我长得再像你些,说不定能混个花瓶。”
  “你这孩子,从哪儿学来的话……”
  康婧被余幸夸得笑开了花,装凶嗔怪了他两句,后者也不再闹,如实说:“他问我要不要当他助理,活儿轻松,报酬也不错,就是要跟着他全国各地到处跑。”
  “那……你答应了?”
  余妈妈笑容忽然僵住,虽然她尊重余幸在平安前提下的一切选择,也明白儿子长大了、该有自己的生活,可她仍不希望余幸离她太远,她担心余幸,也害怕再有意外。
  特别是“失而复得”之后。
  母亲总是这样。
  “没有。”理解康婧那点儿心思,余幸安慰道:“我这才回来没几天,没打算离开,也想多跟妈妈在一起,至于工作……虽然没有纸文凭,但该会的都还会。没什么太高的要求也没什么太想做的事,所以新找工作应该不难。”
  在以前,他也很对事业上心,但经历这么多,余幸把一切都看开了,现在只求安稳。
  余幸的回答对康婧来说是种承诺,确认儿子不会离开身边太远后,当妈的总算松了口气,“对了,后几天有时间吗?帮妈妈个忙吧。”
  “当然有时间,妈?”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妈妈年纪大了,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不想在家闲着,就打算跟朋友一起开家花店。本来想租房子,可房价涨得厉害,考量了考量,去年夏天,妈妈就用存款买了套二手商品房,面积不大,但够用了,我想着……就算花店开不成,以后也能出租收钱。”
  “之前那铺子有人租着,上周刚到期,朋友说想把花店提前,我就没再外放,也干脆试试水,这不……开始装修了,但我那朋友要回老家,林林总总一个多星期,没人在店里看着装修,总怕人家偷工减料,不放心……”
  对生活收支精打细算、很有规划,这也算康婧的习惯,毕竟她一个人带俩儿子,现在儿子们都长大了,余林还谈了女友,以后要花钱的地方多了。
  “恩,装修这活儿,确实自家的看着才放心。左右我也没事,工作……只要您不嫌我老在家,这事就交给我吧。”
  “我巴不得你一直在妈妈身边呢。”康婧换了衣服、坐回桌边,欣慰的看着她家大儿子,“好了好了,咱们先吃饭吧,那地方你可能不太知道,我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好。”余幸笑答,话刚落消息就来了,他低头看一眼康婧发的地址,表情一僵。
  不知道这算不算命中注定,一年前,康婧买的二手商铺就在他曾跟宫冉同居的小区周边。
  作者有话要说:
  (试探性露出呱头:3  ……
  娇妻我……改了一部分大纲,先把小明星的剧情完整结束了,所以掐灭了宫·外卖员的剧情_(:з」∠)_ 然后娇妻,大过年的不能生气,生气的话,胸会变平……_(:з」∠)_
  (忽然顶锅盖逃跑——————


第85章
  “督查”装修头一日, 余幸百无聊赖的坐在门口,视线不由自主瞟向马路对面、他跟宫冉同.居过的小区。
  康婧的花店店面不大,整体装修又不是小工程, 说是“督查”, 但也不用一直盯着人家装修队干活,何况, 余幸这么大个人守店里也碍事。
  工程开的不早,转眼就到了中午。
  家里只有一辆车, 康婧上班用, 而她公司和这边店铺方向相反, 所以余幸是自己坐公交来的,一趟要花半个多小时。
  来回折腾麻烦,加之余妈妈中午从不回家, 余幸完全没有回去的必要。
  可……万一中午又有人给他送饭呢?
  “送错的外卖”一直没停,余幸也一直没能逮住送餐员。过多的经历让余幸愈发谨慎,他没动过那些来历不明的食物,但后来也都会取回家在丢、权当自己吃掉了。
  知道宫冉日程繁忙, 但余幸还是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他让人送来的。一直不收的话,那家伙得到消息, 不知道又会多想多少。
  犹豫之后,余幸跟装修队定了下午的开工时间,为了“外卖”他还是打算回家一趟。
  “老板!有人找!”前脚刚迈出店门,就被施工的工头冲过来叫住, 余幸回头就看见一身穿工装、背着大挎包的中年人小快步朝他跑来,会面后气还没喘匀就客气的鞠了一躬,“您好,请问您是余幸、余先生吗?”
  “恩,请问您是……?”
  “我是SS公司的,来帮您换新密码锁。”
  “密码锁?”
  “对,今早下的单,还付了加急安装费。”
  “是…哪儿的房子要换锁?”从没找过类似服务,他们家一直是老式锁,那大叔闻言一愣,指了指余幸曾跟宫冉住过的小区。
  余幸:……
  ——宫冉又找人跟踪他了?
  不然,换锁工人不可能直接找到他跟前来。
  所以……那家伙又想干什么?
  余幸蹙眉凝望四周,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换锁工人差不多猜到了他的打算,抢在余幸拒绝前委婉开口,“余先生,很抱歉啊大中午的过来,但我这边业务挺忙,加急单都是插进来的,下午还活儿还满着,甭管原因,一单做不成这一趟腿儿就白跑了。左右锁的钱和安装费都付了,您看……反正您家这么近,换个锁也就半小时的功夫,咱们早点开始也能早点结束啊。”
  “……好吧。”
  无奈叹口气,最终没为难那换锁的大叔,反正钱已经付了,他带人跑趟腿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毕竟工作在外、养家糊口,谁都不容易。
  可领人去换锁后,余幸设的还是先前的密码,也没新录指纹。房子换新锁的寓意他明白,可现在与家人相认并被他们接受、余幸有了安身之所,就没有了再要房子的必要。
  中午在换锁,余幸没时间再回家,既然他的行踪一直被“监视”着,那就不用担心家门口的外卖没人收。余幸把“新密码”发给杜助理、让他转告宫冉的同时,也严词拒绝了“被监视”,不论宫冉是出于何种意图,被陌生人跟踪都干扰了他私生活。
  短时间内没收到回复,但干完这些,余幸总算能放心的回去继续监工了。
  装修队收钱按活儿不按天,自然是能早完事就不愿多耽搁,本以为能回家跟康婧一起做晚饭的余幸耗到晚上八点都没走成。
  知道肠胃不好、三餐要按时,余幸也没亏待自己,打电话跟康婧说了一声就去了隔壁快餐店。
  ……
  夜里九点过五分,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且越下越大,好在装修队给他们“余老板”匀了一把伞出来。
  半小时后才准备好回家,早错过公交车最后一趟班次的人因为这场大雨,也打不到出租车了。
  打车软件没消息,连黑车、顺风车都约不上。余幸站路口附近等了半晌,这才打着伞沿街往家走起来。
  康婧在家,可余妈妈向来睡得早,雨天路滑,夜也深了,让她晚上开车余幸实在不放心。何况,他过两年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这个年纪再让长辈替这些小事操心实在不应该。
  公交车四十分钟的车程换算成步行差不多一个半小时,总能在半路打到车的。
  雨夜风凉,即便打着伞还是有些冷,余幸一边走,一边拉紧了衬衫领、防漏风,刚拐过路口没走多久,便听见身后有阵异响。
  雨声会掩盖些动静,也能锐化些声音,余幸回头,就见有个带了鸭舌帽的男子摔进了路边积水坑。
  那人一身黑衣,长帽檐完全挡住脸,他正低着头努力往人行道的路沿石上爬,没带伞、旁边还扔着一副拐杖,模样十分狼狈。
  “喂……你没事吧?”犹豫之后,余幸终是撑伞走了回来。
  夜深了、还下着雨,视野不太好,大街上也没什么人,要是他不帮忙,这位行动不便的拄拐人士很容易被过往的车压上。
  “没带伞吗?”共撑一把伞,余幸蹲下身,凑近后觉得这人莫名的熟悉,可他偏不给他看脸。
  捡回拐杖放一旁,余幸好心去搀却被人家躲过。余幸蹙眉,他叹口气,试探道:“雨下这么大,地上都是水,我扶你起来吧?”
  完全不领情,甚至还想逃跑。
  这反应……该不会是离家出走的叛逆期中学生吧?
  ——真是让人操心的死孩子。
  余幸轻咳一声,“…你家在哪?要是顺路的话……宫冉?”
  大概是抵不住余幸越凑越近的声音,一身黑衣的路人稍微抬了头,虽说只是短短一瞬、且鸭舌帽及其阴影挡了大半张脸,可余幸瞬间认出了他。
  听到名字,那人身体一颤,声音嘶哑又怪异的尖利:“不是!”
  说完,他挣脱余幸的靠近,手紧抓帽檐、死命往下按,也双手撑地的往另一旁爬行。
  “宫冉!喂……你要去哪儿?”伞丢在一旁,余幸想拦住他、扶起他,却遭到更强烈的反抗。
  阻止无效,也怕他伤着自己,余幸不得不收手,对方动作一滞,确认余幸不再管他后如蒙大赦,立刻抢回拐杖、挣扎着自己爬了起来,然后,“砰”的一声、重心不稳又脸朝下的重新摔回积水滩,之后便再无动静。
  “……宫冉?”倾盆大雨说停就停,雨后空气湿凉,余幸能听见地上人急.促的呼吸,也看得见他身体明显异常的震颤。
  喊了两声没反应,余幸这才发现那人已经失了意识,他重新靠近、将浑身湿透的人拉起在怀里,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确实是宫冉没错。
  可……他怎么会在这?
  手背摸上宫冉前额,泡过雨水还是热的滚烫。
  他发烧了。
  这种相遇方式让余幸心口堵的难受,无奈笑叹一声却无法缓解。既然“抓”到了人,那先前的事他可以“大胆猜测”,从头到尾、跟踪也好送餐也罢,肯定都是宫冉干的。
  至于现在……这家伙八成是怕打伞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所以才淋雨跟了他一路。
  从等出租到现在,差不多耗了一小时,那么大的雨生挨一小时,不发烧才怪!
  情绪起伏的复杂,余幸深吸一口气、重新冷静下来,他用袖子擦干了怀里人的脸,高烧惧冷又意识不清的宫冉本能的更贴近余幸身体,后者略有排斥却没推开他、反倒把人抱得更紧,然后拨了杜助理及宫冉家庭医生的电话。
  等了一小时都没出租,与其再耗下去浪费时间,倒不如直接喊医生到家里来治病,反正余幸总共也没走多远,重装了密码锁的房子就在这附近。
  宫冉个子高,要搀他起来相当费劲,为了能尽快把他带回家,余幸放弃了那对拐杖。
  路不远,步行只要十来分钟,但余幸半搂半背着承担宫冉全身重量,带人到楼栋门口就已经精疲力尽了,最后还是小区的保安帮着余幸一起把宫冉抬回了家。
  电话通的早,余幸刚把宫冉扶上沙发,医生就来了。
  淋了一场雨,可也不至于烧到三十九度五,难不成……是没了主角光环后,宫冉体质出了变化?
  医生备药的功夫,余幸端着热毛巾回到沙发旁,替宫冉擦干头发后开始扒他湿透的衣服。宫总裁的脸是暖色灯都遮不住的苍白,上半身裸露后更冻得嘴唇发紫,即便余幸及时给他盖了毯子,宫冉也一个劲儿往余幸身边挤、不停蹭他身上的温度。
  除黏人外,脱衣服的时候,宫总裁都很配合,只要能挨着余幸,就老实的动也不动、任其“为所欲为”。
  没跟意识不清的病患计较,脱完上半身,余幸开始解他腰带。湿衣服沾身上不舒服,余幸动作也着急了,往下扯宫冉裤子的时候、疼的他闷哼一声、表情狰狞,余幸一愣,这才记起宫冉腿上还有伤,再一看掌心,隐有血色。
  有怨妇给的恢复加成,对伤愈的余幸来说,绑架案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可实际上,它才过去一周半。
  但凡好好休养,十余天时间足够伤口结痂,但宫冉绝不是能安静的人。
  不敢轻易再动作,余幸等家庭医生取来剪刀、剪开了裤子,宫冉大.腿的绷带果然被血和雨水浸成了粉红色,内里伤口边缘也泛红高肿起来,模样渗人。
  一周半过去,伤口不见好转,反倒发炎了。
  这些伤是怎么留下的,余幸清楚,为此,他胸口更闷,医生的叹息也压得他喘不过气。
  意识不清时,当日“自残”割开这两道口子也一脸无畏的宫总裁疼的直哼、想睁眼却醒不来,让余幸心疼的发紧。人手有限,病人又不能配合,就算余幸跟医生一同压制宫冉,他也总收腿躲、伤口根本不让人碰。
  “宫冉,听话!”
  余幸敛眉、朝昏迷的人冷喝一声,本是心急的表现,却意外得到了回应,宫冉似乎听出了他的声音,乖巧的再也不动了,只悄无声息的将手臂缠上了余幸的腰。
  消毒、上药、重新包扎,有了余幸的“命令”,一切终于都顺利起来,可医生想让脱干净又擦干净的宫冉躺床上挂点滴时,那家伙又不干了,他赖在沙发上死抱着余幸不肯松手,怎么劝都不听,黏人的厉害。
  被搂的脱不开身的余幸也没办法,只能尴尬的托医生取了被子,让宫冉将就着在沙发上输液。
  薄被盖上全身、有了安全感,宫冉纠紧的眉头终于放平了,可他仍固执的抱着余幸的腰,扭曲的姿势影响了输液速度,时间久了,宫冉也难受。为此,余幸活动了下身体,企图掰开他的手、换种姿势,却听宫冉幼犬般声音微弱的呜咽挽留,“……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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