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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是一个大佬(2)

作者:镜吉祥 时间:2018-09-01 09:40 标签:快穿 爽文 灵异神怪 女装 无限流

  眼睛睁大,瞳孔缩小,白谷的全身都颤抖起来。
  “闭上眼睛!”
  白谷突然大吼了一声,把跟在后面的张彪和女人吓了一大跳。
  “别问为什么,快闭上眼睛!”白谷冲过来重新拽住两个人的手,确定他们都闭上眼睛之后,就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拖着他们冲进楼梯口。
  “小白脸,闭着眼睛怎么走楼梯啊!”张彪脚下一个不稳,就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一脸怒火地冲白谷吼道,“你刚才发什么疯!”
  可白谷只是靠在楼梯栏杆上,心有余悸地看着上方立在那里的镜子,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肯说。
  一会儿之后,白谷才喘着气说:“别看那面镜子,我们只要沿着楼梯一直往下,一定能离开!”
  看到刚才还一副“资深者”模样的白谷变成这副样子,张彪和那个女人也不敢想象他刚才究竟从镜子里看见了什么,对视了一眼之后只能继续跟上白谷德步伐,继续沿着楼梯向下。
  他们脚下的楼梯就好像是一条无尽的长廊,如果不是墙角都有着“安全通道”的绿色灯光,他们可能要在这里摔倒不知多少次。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没人记得他们沿着楼梯到底向下走了多久。
  “这条楼梯,该不会有鬼吧?”张彪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一点,他现在完全相信了白谷所说的话,这里是一个有鬼的恐怖世界,只有从这里逃出去才能活命。
  但问题是,他们要怎样才能逃出去?
  “我们的运气好像没有那么糟糕。”白谷的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笑容,因为他们的面前不再是继续向下的楼梯,而是一扇能够看见白炽灯光亮的木门,“我们应该到一楼了!”
  张彪可以理解白谷的喜悦,但……他总觉得眼前的这扇木门很眼熟。
  白谷推开木门的那一刻,跟在后面的张彪看见了破旧的教室、凌乱的桌椅、摇摇欲坠的黑板……
  那分明就是他们刚才逃离的那个教室!就连消失了很久的暴雨声音,也重新回到了张彪他们的耳畔。
  “你们终于回来救我了!”穿着英伦风校服的精致少年从某张椅子上起身,看起来有些害怕地拍了拍自己,“刚才真是吓人,那个女鬼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教室门又打不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怎……怎么可能……”白谷的脸色刷白,说话都变得结巴起来。
  眼前的一切都有些难以置信。
  沿着走廊奔跑了那么久,又沿着楼梯走了那么久,他们只是随手推开了一扇门,竟然又回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回到原点。
  三个人此刻的心情,就像是窗外一直不停的暴风雨。
  “你们回来了!”少年的脸上带着激动的笑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眼前三个人脸上几乎崩溃的表情,“谢谢你们回来救我!”


第2章 替死鬼
  破旧得好像荒废许久的教室里,白炽灯又开始闪烁。
  窗外是狂风大作,暴风雨和被吹动的树枝猛烈击打着看起来脆弱的玻璃窗,一声一声又一声,就好像敲在几个人的脑壳上一样,让人既头疼又烦躁。
  苏青行并没有问白谷他们三个人为什么回来“救”他,只是用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语气对他们说:“那个女鬼虽然看起来很恐怖,但并没有伤害我们,也许我们真的可以留在这里等天亮。”
  虽然不知道白谷他们离开教室之后遇到了什么,但苏青行看了一下三个人的表情之后,觉得他们似乎在意自己刚才所说的话,依旧沉浸在某种恐惧中不可自拔。
  “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白谷已经和苏青行围坐在一起,此刻看起来很是疲惫地扶额,“从窗户和树的高度来看,这里应该是二楼。”
  “怎么可能!”张彪第一个跳出来反驳,“刚才我们沿着楼梯少说走了十分钟,怎么……”
  苏青行看见白谷、张彪和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又同时沉默了下来,好像又开始沉浸在某种回忆中。
  看来教室外面果然有更加可怕的东西守着。
  苏青行不禁想起刚才那个半边身子的姑娘告诉自己的事情——离开教室一定会死!必须要在教室里寻找生机!
  就在苏青行琢磨这句话的时候,就看见坐在旁边的张彪忍不住捶了捶自己的肩膀,时不时又活动一下上半身,好像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的样子。
  “大哥你没事吧?”苏青行看着张彪的时候,眨了眨眼睛,语气带着关切,显得有几分乖巧,“是肩膀酸吗?”
  “是啊。”张彪继续揉了揉肩,“可能刚才从楼梯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吧,总觉得肩膀特别酸特别沉。”
  听了张彪的话,苏青行看了一眼张彪的肩膀处,而其他人则好像没有在意。
  “好了,我们先互相认识一下。”闪烁的灯光中,苏青行看见白谷一边说话一边深呼吸,“也许就像这孩子说的一样,只要待到白天,一切都会过去的。”
  听到自己被点名,苏青行点了点头,说:“总会天亮的。”
  “我叫白谷,可能是这里唯一一个了解状况的人。”白谷露出一个很勉强很难看的笑容,“你们都看过小说吧?我们现在的情况……应该就是穿越到一个个类似恐怖片的世界了,只是这么糟糕的恐怖片我从没看过而已。”
  苏青行像个规矩的学生一样端坐着,漂亮秀气的容貌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但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仔细听着白谷所说的话。
  时不时还看一眼那边仍然在揉肩膀的张彪。
  “恐怖片世界?”张彪说这句话的时候,教室窗外一道闪电劈过,雨声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大,“都是穿越,别人美女一个接一个,怎么老子见到的就是半个身子的女鬼!呸!真是晦气!”
  说话的时候,张彪一边揉着肩膀,一边不停往白谷身后那个美女的身上瞄,使得对方又往白谷身后躲了躲。
  “你可能没这么好的福气。”白谷看了一眼外面狂风暴雨的天气,“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做无尽的恐怖世界。”
  “无尽的恐怖世界?”苏青行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低头又打开了手机,“这名字倒是有点意思。”
  也许是苏青行的表现太过淡定,很快就感觉到几个人的视线集中在他的身上。于是下一秒,看起来文弱的少年擦了擦手机屏,低着头说:“这里没有给手机充电的地方,对我来说这比见鬼还恐怖。”
  “切,果然是不知死活的大少爷。”张彪嘀咕了一句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怎么这么闷热。”
  “这名字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取的。”白谷表情很严肃地继续往下说,“不过那个人已经在上一个恐怖世界里死掉了。”
  “你经历过很多像这样的恐怖世界?”苏青行放下手机,有些好奇地抬头看着白谷。
  “不,这只是我经历的第二个。”白谷摇了摇头,“我是一个野外探险的爱好者,只是钻在帐篷里睡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有着恐怖传说的山村里。当时我身边还有几个自称资深者,经历了好几个恐怖世界的人。”
  “那那些人呢?”
  “都死了。”白谷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他一定是在温室中长大至今,“我这件衣服上的血,就是他们的,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
  “这么说,你这小白脸很强吗?”张彪双手抱胸,看起来气势汹汹,但更像是给自己壮胆,“敢自称资深者的,好像都会变得越来越强吧?”
  “抱歉。”白谷摊了摊手,“我刚离开那个山村,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这个教室里,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变强了。”
  结束一个世界,没有任何喘息又进入另一个世界。
  所有人似乎都有些理解,那些资深者为什么称这里为“无尽的”恐怖世界。无论逃生多少次,增加的也许都只有胆量和应对能力,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世界又会经历些什么。
  就好像无尽的黑夜,无尽的长廊,和无尽的楼梯一样让人绝望。
  就连苏青行也沉默了下来。
  “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吗?”坐在白谷身边的女人低头哭起来,“我们也要被困在这里,永远都离不开吗?”
  “不会的。”坐在对面的苏青行对那个女人笑了笑,“我爸常说我是个福星,所以我们一定很快就能离开。”
  “好了,你们也自我介绍一下吧。”白谷没有理会身边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而是继续看着张彪他们说道。
  “老子叫张彪,你们可以叫我彪哥或是彪爷,整条龙湖街都是我的地盘,来这儿之前正和兄弟们去隔壁街抢地盘,也不知道成功了没。”张彪说着,还展示了一下自己布满纹身的手臂和坟起的肌肉。
  不过下一秒,张彪弯下腰,不禁嘟哝着:“怎么越来越累了?是困了不成?”
  “你也许会打架,但估计对鬼也没办法。只听说鬼怕恶人,你这恶人看起来倒是有些怕鬼。”白谷摇了摇头,又看向对面的少年。
  “我叫苏青行。”
  “轰隆!”
  苏青行刚介绍了一句,窗外就传来一声响雷,他几乎立刻缩了缩身子,显现出有些害怕的表情。
  “果然再怎么淡定也只是小孩子而已。”白谷没有错过苏青行畏惧的模样,眼神里流露出有些不屑,但还是像个大哥一样安慰说:“没事的,女鬼比雷还可怕,你不都活下来了吗?”
  “嗯。”苏青行点了点头,低着头掩饰自己的表情,“我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上课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个破教室里,还以为自己一觉睡了几十年。”
  “小鬼就是个小鬼。”张彪的胆子好像恢复了一些。
  “我叫李娟。”哭着的女人擦了擦眼泪,“我只记得自己和朋友在逛街,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为什么,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偏偏是我,这不公平!”
  自我介绍完之后,教室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闪烁的白炽灯,李娟小声的抽泣声,以及窗外的暴风雨声。
  过了好一会儿,李娟弱弱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白先生,你刚才在楼梯口的镜子里,究竟看见了什么?”
  白谷脸色突然变得刷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有的时候,没有看见也是一种幸运。以前的资深者说过,镜子有的时候可以照映出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
  “举个例子,也许我们觉得站在身边的同伴可能是人类,但在镜子的倒影中却可能是索命的恶鬼。”白谷不知不觉压低了声音,“在我们眼中空无一人的走廊,也有可能站满了正在凝视我们的亡魂。”
  白谷的话音刚落,陈旧教室里一片死寂。
  “好冷。”过了好久,本来衣服就穿得非常单薄的李娟蜷缩了起来,努力将过短的裙摆往下拽,“教室里好像越来越冷了。”
  封闭的教室里好像有一股寒气在滋生,苏青行也搓了搓手,呼了一口气。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坐在一旁的张彪全身冒汗,唯一的背心都已经被汗浸湿,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好像正被一座大山压着一样。
  “彪哥,你没事吧?”苏青行看似不经意地说,“从刚才开始就好奇怪,先是肩膀疼,后来又是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简直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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