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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成亲以后(4)

作者:言卿瑶 时间:2024-02-16 09:46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救赎

  “你的腰都比你的心要软。”谢墨道,“希望奚大人不要后悔用这种方式和我站在了一条船上。”
  奚砚强撑着让自己不要在意腰间传来的触感,那触感仿佛自己是一只待宰羔羊,屠刀就握在谢墨的手掌里。
  “我没有和你站在一条船上。”
  “有的,你自己说的,既然这件事情对你、对我都好,那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谢墨拍了拍他的后腰,“记着,别后悔啊。”
  两人回到正殿的时候,北戎来使依旧跪在那里没有起来。
  嘈杂又小声的议论如同盛夏里恼人的蚊虫,谢墨往椅子里一窝,手指张开拂在额头,奚砚神色自如,路过来使的时候目光一错不错,顶着众人或担忧或幸灾乐祸的眼神一撩衣袍坐下了。
  他挺直脊梁,端起杯子喝了口已经被换过的热茶。
  “同奚大人说话久了些,来使勿怪。”谢墨并起二指戳在太阳穴,动作像是很苦恼,但唇角的弧度实在很恶劣,“跪久了膝盖疼,快起来吧。”
  “恳请摄政王允准奚大人同臣归境。”来使恳切道,“半年而已,半年一过,下官必定将奚大人完璧归赵。”
  完璧归赵。奚砚被他的说法逗到,轻蔑地一声笑。
  他十拿九稳地转头冲谢墨递了个眼神,谢墨手指在额角上轻轻搓动,蓦地站了起来。
  他每一步台阶都走得很稳,让台下的人愈发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他站在北戎来使面前,亲自俯身,将他从地上托了起来。
  来使欣然道:“王爷……”
  “来使此心之诚,日月昭昭、天地可鉴。本王亦甚是感动。”谢墨瞟了一眼一旁的奚砚,奚砚坦然回望。
  “只是奚大人他实在不方便与你同归北戎。”
  来使眼中划过一丝错愕,他看着谢墨脸上真切的、不忍心让奚砚走的神情,下意识喃喃:“王爷……”
  都说摄政王和丞相打得水深火热,现在有个大好机会,怎么谢墨反倒舍不得了?
  “奚大人不仅是我大雍帝师,有年幼天子待他培育;亦是大雍丞相,国之栋梁,有繁重国务待他处理。焉有半年不在大雍之理?”
  来使匆匆道:“时间可以再行商讨……”
  谢墨深呼吸一口气,几乎迫不及待地想要说出接下来的话。
  “其实若只有这些倒也还则罢了。”谢墨看向奚砚的那一瞬,那眼里的情愫几乎要将奚砚钉死在那里。
  奚砚顿觉不对劲。
  可已经来不及。
  谢墨当着列位臣工、北戎来使的面,朗声道:“奚大人他,更与本王有缔结秦晋之好的契约,乃是婚书已下、尚未过门的摄政王妃!”
  【作者有话说】
  奚砚: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第3章 荒唐
  “噗——”不待别人说话,一旁看戏的庄王谢檀率先没绷住,入口的酒水喷出去一半,湿了半幅衣袖,小太监连忙上来替他擦拭衣裳。
  奚砚被气得脸色发青,谢檀的动静短暂地吸引了他的目光,转眼望过去,满堂错愕,他的拳头在广袖下捏得咔咔作响,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给谢墨一拳。
  这都、这都什么跟什么?!
  谢墨有恃无恐地瞟了一眼奚砚,手里稳稳托着那个站都快站不住的来使,目光深处是对方惨白的脸色和哆嗦的嘴唇。
  他情真意切道:“奚大人素来低调,本王也不愿意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毕竟先帝皇兄驾鹤西去刚满三年,三年国丧,哪里能办大喜事呢。但来使如此恳切,我若不给出个真情实感的理由,你必定觉得是我大雍小气,当真不是。”
  他确定松手之后来使不会扑通一声跪下去,才缓缓松开了手,带着那束能够溺死人的深情目光,一步一步向奚砚走过去。
  奚砚看他在自己面前站定,牙关紧咬。
  “本王,是真的舍不得。”
  奚砚胸口剧烈起伏,用目光在盘算着怎么才能让眼前这个人一击必倒,打脸还是打身上,踹腿还是踹肚子,这可太有讲究了。
  谢墨猝然伸手,握住了他在广袖下的拳头,用不容推拒的力道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强行握住他的掌心,从袖子下带出的时候,两只手紧紧交握,看上去好一副情深义重的模样。
  实则奚砚手指发力,几乎快要将谢墨的指骨捏断。
  “看来奚大人确实是好多了,害得本王挂念许久。”谢墨用力握了握,极轻道,“力气挺大,留着点儿用。”
  “诸位臣工,三年国丧已满,今次当着北戎来使的面,本王便也宣布这一天大喜事。”他转头,目光缱绻,笑容讽刺,“本王将与奚丞相不日完婚,大婚之事,皆由礼部郑重相待,不得有误。”
  一旁已经看傻了的礼部尚书不知道被谁踹了一脚才回过神,仓皇地俯下身去:“臣谨遵摄政王旨意。”
  半天没等到一句平身,他微微抬了头,谢墨正探究地瞧着他。
  他咬了咬牙,再度拜下:“臣……祝摄政王和奚丞相,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礼部尚书开了个好头,看傻了的臣子们依次急忙跪下,道喜声连成一片。吵嚷中,谢墨歪了歪头,凑近了一旁双目喷火的奚砚,轻言轻语。
  “如何?本王想出的这个解决办法,好不好?”
  “谢墨。”奚砚口齿清楚地叫出他的名字,“你就是个混账。”
  “嗯,你说本王想出的解决办法很好,多谢奚大人夸奖。”谢墨勾了勾唇角,转头冲北戎来使道,“还请来使参加完婚礼再归,说起来,还算来使促成了本王这一段姻缘,请你务必要吃完这一杯喜酒。”
  经历了惊涛骇浪的北戎来使已经不会拒绝,云里雾里地答道:“多谢……多谢王爷。”
  宴会散时已是月上中天,等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奚砚依旧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谢墨好笑地觑了他一眼,自从他说完大婚之事,奚砚一口水没喝,一口饭没吃,好像一只木雕端坐在那里,他几乎都怀疑这人被他气得就地毙命了。
  于是他走下去:“奚大人……”
  “咣——”一拳直接冲他的面门撞了过来,谢墨被揍了一个趔趄,全然没回过神,他用手碰了碰左脸颊,火辣辣地发疼,估计不时便会肿起来。
  转眼便看到了奚砚那怒不可遏的表情。
  谢墨放下手:“行啊,你最好再来两拳,这样大婚那日,让人看看新郎官鼻青脸肿的,也不知道是谁家新娘子如此骁勇。”
  奚砚的胸膛剧烈起伏,方才那一拳用了他十成十的力,打得他手在发疼:“谢墨,你够无耻。”
  “无耻、混账。你还想骂什么?”谢墨摊了摊手,“没办法啊,我从小没人教没人管,生的是副泼皮无赖的模样,谁让你非要和我这个无赖绑到一条船上呢?我方才就说了,你别后悔。”
  “理由成千上万,你为什么要用如此荒谬的理由?!”奚砚手都在抖,他眼里永远是深沉的、内敛的,就算之前谢墨有多蛮横不讲理,他都没有爆发过如此激烈的情绪。
  可眼下他眼里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还有出离愤怒,他是真的被惹恼了。
  “在你心里,婚姻大事便是可以如此作践、如此利用、如此儿戏吗?你太荒唐了!”
  他越说越气,第二拳眼瞧着就要揍上来,这次谢墨有了预估,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力气比奚砚更大,强行拧着手腕不让动,一面得寸进尺地往奚砚面前走。
  “奚大人,我知道,你这么愤怒是因为你有心上人,我耽误你的好事了是不是?但谁让你激怒我。你用先帝之死算计我,就别怪我用婚姻之约捆缚你。你想和你的心上人长相厮守,下辈子吧。”
  仿佛被人敲了一记警钟,奚砚的呼吸猛地一滞,连挣扎的动作都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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