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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成亲以后(87)

作者:言卿瑶 时间:2024-02-16 09:46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救赎

  奚砚动作微不可查地一顿。
  “上京城风云莫测,之前摄政王让大师告知我去探查一下庄王与宣王近日行踪,纵然没有细细告知,但和之前的事情串联起来,也能猜测一二。”殷杏潭道,“这个时候若是摄政王不归,王位‘空缺’,就是给了他们冒头的机会,那么前路便只有奚大人一个障碍,届时……”
  “我想问很久了。”奚砚淡淡地打断了他,“殷院判未曾把什么人放在眼里过,怎么如此信任玄安大师,又为何如此憎恶先帝,恨到不惜以自己性命为赌注,都要给先帝下药,杀了先帝。”
  殷杏潭扬了扬眉:“你自己有什么打算,不想说可以不说,不必如此生硬地来扒扯我。”
  “我就是想知道。很久了。”奚砚一挥衣袖,“如今天高风清,难得清凉,最适合说些实话,不是么?”
  殷杏潭手里的杯子转了好几圈,他抿紧了唇:“浪费我的好茶。”
  “杏潭。”一直默不作声的玄安大师开了口,“奚大人是自己人。”
  “我从来没有自己人。”殷杏潭搁下茶杯,转头去看天际的流云。
  奚砚也不恼,转而将目光抛向了玄安大师。
  玄安叹了口气:“殷杏潭他父亲,之前是大哥府上的一名幕僚。”
  大皇子谢枕,这个一直活在传闻里的人物,从他死后,一切的一切开始转动,奚砚、谢墨、奚清寒、谢栩、谢煜、玄安、殷杏潭……他们这些人的命运本来全无交织,却又不可挽回地拧在了一起。
  “大哥死在战场上其实很蹊跷,因为那场战役本来没什么悬念,北戎被打得溃不成军,大哥也不是个冒进的性格,却意外地死在了追击北戎的峡谷里,父皇很伤心,也在追查,可查来查去都是大哥自己主动追逐残兵,好大喜功才导致了这一切。”
  “大哥死后,他府上幕僚要么继续当个小官,要么站了别的队伍,但那段时间朝堂大洗牌,前前后后掉下去了不少人,”玄安诡异地顿了下,“殷杏潭的父亲就在其中。后来查了一下,发现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意欲消除大哥残留下来的势力。”
  “要么跟随要么死,大哥手下的人不改投他门,都会被捉住错处流放或削职,甚至是寻个罪名杀头,殷杏潭当年还小,就目睹了满门屠戮的惨状,是我当时将他救了下来。”
  奚砚手指一点点收紧:“都是谢栩做的?”
  殷杏潭嗤笑一声,终于接了话:“不是他还能是谁?”
  “他设计对付宪王殿下,引得宪王殿下战死沙场,后又清除宪王殿下势力,那是多少官员不敢回想的一个月,暗无天日、残局人寰。”殷杏潭重重地捶在桌上,“我杀了他,仅仅只是让他暴毙,从入夏到秋季就让他魂归离恨天,便宜死他了。”
  宪王是大皇子谢枕的封号,仅仅存在了三天人就没有了,除了他府上幕僚以外,几乎没什么人会这么叫他了。
  玄安耸了耸肩:“大概就是这样。”
  “宪王殿下宽厚慈爱,若他执掌朝政,断不会如今日这般乌烟瘴气。”殷杏潭冷笑一声,“谢栩那个废物,只晓得如何巩固权势、肃清他党,可他留下了什么,让他自己的儿子受累去吧。”
  奚砚握着杯子没说话。
  难怪,难怪当时殷杏潭初次见他就敌意深重,他跟着谢栩这么多年,当然一同被视为眼中钉。
  奚砚想到这里,笑笑:“既然如此,那么谢煜的江山安宁与否,殷大人又有什么担心的呢?难道江山倾覆,谢栩一脉自食其果,岂不快哉?”
  殷杏潭黑漆漆的眼珠盯紧了他,半晌,才说:“百姓何辜,否则你奚砚为什么还在这儿?”
  奚砚但笑不语。
  “若非不是为了这黎明百姓、芸芸众生,你也不必以一换一,让谢墨逍遥自在。这一点,奚大人还白费口舌,是为了试探我是敌是友吗?”
  奚砚摇摇头:“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聪明人讲话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玄安打圆场,“哟,奚大人,你的信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采薇
  谢墨那边刚见人走了就开始想了。
  奚砚留在他后颈的齿痕微微发热,带着些眷恋的不舍,谢墨摸着后颈走进马车,寻思了半天敲了敲门,和车夫坐在一块儿的成蹊探了脑袋进来。
  “怎么了王爷?”
  “有纸笔吗?”谢墨想了想,“应该在这辆车上吧?”
  “在的。”成蹊猫腰进来了,在角落里的箱子中翻了半天,拿出了纸笔铺在软垫上,“王爷是有什么要吩咐滨州那边吗?”
  “不是。”谢墨挽了挽袖子,握住毛笔的手指强健有力,在晃动的马车里也毫不打颤,“给上京城。”
  成蹊疑惑地看了一眼还能看见影子的上京城:“咱这不刚走?要不让车夫停一停?王爷你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吗?”
  “忘带了个人。”谢墨已经铺纸写了起来,“可惜,人家不愿意跟我走。”
  成蹊:“……”
  哦。
  他就多余问。
  他猫着腰,又钻出去了,顺带还给车里香炉添了一把香料,熟悉的冷香味蔓延出来,谢墨写了两笔又忍不住了,邦邦邦地敲了敲车门。
  成蹊又把脑袋探进来:“怎么了王爷?”
  谢墨用笔杆子指了指角落里的香炉:“这什么香?”
  “哦,这个是奚大人出发前交给我的,说是他寻了很久,又找殷太医探查了成分,才配出来的香料。”成蹊闻了闻,“还挺好闻的,就是总感觉在哪里闻过……”
  “奚砚身上就这个味道,”谢墨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个人不爱熏香,但不知道为什么身上总有股冷香味,我跟他提过一句,没想到反感香料的人也能去跑香料铺子,就为配这味儿。”
  成蹊就没办法接话了。
  谢墨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成蹊,洋洋洒洒写完最后一个字。
  “想说什么就说。”
  “奚大人这么舍不得您,您也舍不得奚大人,干什么还要分开啊?奚大人跟着去不就好了?又不远。”成蹊摸了摸鼻尖,“又是香料又是书信的,这般依依不舍,就别分开嘛。”
  “不得已的。”谢墨将信纸折好,“局势不稳,本就容易多处波折,若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离开上京城,只怕一下子松得太狠,有人要迫不及待了。”
  “再者而言,”谢墨把书信拍在他脑袋上,“此行,奚砚没想过让我回去。”
  成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想让您回去?什么意思?!”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谢墨挥挥手,“下一个歇脚的地方,找个人把书信送回去。”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谢松烟笔。
  奚砚不动声色看完了信,仔细地沿着之前的纹路折好,然后揣进了袖子里。
  殷杏潭拿眼角觑着他:“摄政王刚走,就这么若痴若狂了?”
  “跟我撒娇呢。”奚砚不动声色地笑笑,“说他路上好饿好累啊,还担心我不想他。”
  玄安咳嗽了一声:“佛门净地,这些缠缠绵绵的话奚大人悄声些说吧。”
  “哦?”奚砚一挑眉梢,“可之前玄安大师将打打杀杀的事也讲得云淡风轻,不比缠缠绵绵的事更扰了佛门清净?”
  玄安转着杯子笑:“奚大人,你这么说,这杯茶就别吃了。”
  “那还是算了,殷院判带来的好茶难得,我还是要吃一吃的。”奚砚端起茶杯,“算是奚某冒昧了,以茶代酒,向二位赔罪。”
  万籁俱寂,奚砚踩着破碎的月光回了摄政王府。
  刚进门,一袭黑影自上而下落地,扯开面罩,正是本该远在北戎边境的晏时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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