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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宿敌成亲以后(99)

作者:言卿瑶 时间:2024-02-16 09:46 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救赎

  谢煜的神情又收敛回去:“……上京城。”
  “庄王怕是忍不了多久了。”
  谢煜看了他一眼:“老师若是庄王,会在什么时候动手。”
  奚砚伸手捋着被风吹乱的宫灯:“……最骄傲、最快意,也是最疏漏的时候。”
  谢煜沉默片刻:“乔松轩还没有消息吗?”
  “谢檀势必知道了乔松轩对他有所察觉,他现在回到上京城便是瓮中捉鳖,局势对他并不利,保命才是正道。”谢煜懊恼地撑住头,“要不朕下一道旨意,让乔松轩留守梁州不许回来。”
  “乔松轩是大理寺少卿,于公于私都没有留在梁州的道理,办完事就该回来。”奚砚手指沿着书脊轻轻搓动,“陛下旨意一下,不光是乔松轩,庄王也会知道陛下您对他所作所为了如指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谢煜恨恨地捶了下桌,“老师有什么办法?”
  奚砚想了下:“我试试。”
  他再度给晏时悟发了道密信,前方战事打得正酣,他一般情况下不愿意再打搅晏时悟。
  但现在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上京城这边风云渐收,反倒是北戎前线那边尚有一道生机,且看能不能破局出来。
  奚砚的思路沿着这些事转了一大圈,终于又看回谢墨给他写的家书上。
  “朔望月发作了一次,感觉自从你我说开了那些话后,发作的频率反倒稳定下来了。奚大人,看来你是症结所在啊,是不是等我回来得好好补偿补偿我?”
  奚砚最后那点担心也烟消云散,轻笑了一声,坐在桌前开始磨墨写回信。
  谢墨给他都是长篇大论,但他通常只是寥寥几笔,交代清楚便完,谢墨还在信里跟他撒娇抱怨,说他回的话好少好冷漠,是不是他要忘了自己了。
  奚砚大笔一挥:“少看书信多休息,节约精力保平安。”
  末了,还是添上一句:“思你念你,与天地同寿,不在朝夕。”
  “等你回来。”
  他每封信都会加上一句“等你回来”,短短四个字就足以代表他所有的担忧与牵挂、思念和盼望,最后他将谢墨寄来的书信整理好,和之前的《予君书》放在一起,都锁在屉子里。
  做完这一切,门被笃笃笃敲响了。
  承端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大人,宣王殿下找你。”
  “谢杭?”奚砚有些惊诧,“他这个时候来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小的看殿下表情不大对,大人还是快去前厅看看?”
  仔细算算,谢杭其实年纪比谢墨与奚砚都要大些,但更多时候,奚砚都下意识地把他当自己的弟弟,如同谢明妤一般,不由自主地就带上了一些为兄为长的视角和口吻,想好好照顾他。
  谢杭在前厅里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像是遭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奚砚人未至先开了口:“宣王殿下这是怎么了?”
  “玄月——”谢杭猛地朝他扑来,险些把奚砚的外袍扯下去,“我有事跟你讲,天大的事。”
  他这模样很难不让人想到他姐姐,这世上少有人能让他露出这个表情。
  奚砚拽着他坐下:“怎么?昭静长公主出事了?”
  谢杭用力地摇了摇头,半晌,又点了点头。
  他这模棱两可的模样让奚砚看得一阵揪心,焦急道:“究竟何事?今早刚传来的军情,前线一切安稳,我军大败敌方五万精兵,守住了关口。”
  谢杭抓着他的手腕:“是姐姐给我的家书,和七弟有关。”
  奚砚眉心一蹙:“何意?”
  “我姐姐让我悄没声儿地来跟你通个消息,她说眼瞧着日子流逝,北戎那边没有松溃的意思,怕是能打得很久,最早也早不过今年冬天。”
  “那日姐姐路过摄政王营帐,本想同他商议排兵,结果看到他在服药,是个很精美的小匣子,里面的药丸带有异香。”谢杭喉头一滚,“这不是她第一次见摄政王服用,大概两个月期间服用了三枚,间隔不固定。”
  谢明妤何等聪明,就算猜不到那药的来源,大抵也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每次服用前,谢墨的脸色何以会不好看。
  以她的性子,势必是问过谢墨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但以谢墨的性子,他又肯定什么都不会讲。
  所以谢明妤才在家书里让谢杭来问奚砚,看看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奚砚的心脏砰砰跳:“……这事我知道,怎么了吗?”
  “姐姐说里面的药只剩下七八颗,感觉最晚最晚托不过这个冬季,让我来赶紧问问,到底是带少了还是怎么,要不然万一对他的身体有什么影响,玄月——”
  奚砚蹭地站了起来,谢杭被他吓了一跳。
  奚砚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宣王殿下,今次你没有来过,我也未曾见过你。”
  谢杭当即明白自己撞破了什么事,点头道:“我明白,你放心。”
  “恭送王爷。”奚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待谢杭离开后,发现自己的指骨都被攥得发白。
  承端走了进来:“大人?”
  “我要进宫。”奚砚转身回去换衣服,“立刻,马上。”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告捷
  谢煜自然不会把真相告诉他,天子先是恭恭敬敬地把他的老师请到了座前,躬身扶着他坐下,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情绪莫名,顺公公手脚麻利地送来清茶,在想斟茶的时候被谢煜一挥手打发下去了。
  谢煜亲自倒了一杯,边倒边说:“‘朔望月’的事,朕说朕不清楚,那是不可能的。但老师今天问起解药带没带够的事,可是有点儿让朕疑惑了。”
  他轻轻把茶壶放回原位:“七皇叔是为国征战,他出事,北戎有事,朕这个皇位在不在还两说,哪有心思去对付他,因此,朕不会用七皇叔一条命来赌江山,孰轻孰重,朕很清楚。”
  奚砚握着发烫的茶杯,目光有些发直。
  太多的信息让他顿感疲惫,他听得出谢煜不想多说,也感受得到那些事情在慢慢脱离他的控制,而他既不能立刻打马出城、前往北戎边境,更不可能拿刀比着谢煜的脖子,勒令他说出实情。
  活人嘴里很难翘出东西,不仅是死士,上京城的这些人亦然。
  “茶水有些烫,老师——”
  奚砚一口饮尽,灼热的痛感从喉咙一路烧到腹中,他眼尾霎时染上一缕薄红。
  “是臣大意了,摄政王出征,事情冗杂,我也是看他家书中提到朔望月一时,忽然担忧他是否带够,于是便来问一问陛下。”奚砚眼皮都没抬,“既然陛下说已经安排妥当,臣自然没有什么不放心。”
  谢煜手指握着茶壶的把手,拇指轻轻摸着纹路,没有说话。
  奚砚退了两步:“臣告退了。”
  “老师。”
  夏日天热,日头很足,晒得人不是很舒服,又时常有蚊虫扰人,于是静心殿会做好避暑避虫事宜,窗户都被纱罩蒙了一层,屋内的阳光被打散了,瞧着有些暗。
  谢煜的表情也有些晦暗:“老师很担心七皇叔的安危,朕理解。可有时候,或许朕也没那么冰冷无情,你放心。”
  奚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抬手,长揖一礼,什么都没说就退了出去。
  谢煜一个人摸着把手,良久,发出了一声语意不详的喟叹。
  天气一天天转凉,叶子一片片掉落,秋季到了。
  北戎前线渐渐传来些不是很好的消息,敌我双方在梁州城展开了旷日持久的博弈,晏时悟传回消息,以梁州战事吃紧,担忧乔松轩归京路途出意外为由暂时将人留在了梁州城。
  谢墨在家书里从来不提,大多时候都是在跟奚砚撒娇,说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环境一天比一天恶劣,他一天比一天想他。
  他素来知道奚砚在挂念什么,写自己的同时也会穿插着说一些谢明妤和晏时悟的事情,偶尔也提到乔松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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