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猫猫领到妖妃任务后(131)
谷梁泽明捏了捏他的脸颊,把猫的脸捏得像是一只猫豚:“做什么,第一次尝到人的味道?”
辛夷继续吧唧嘴巴:“没尝出来。”
他只是啃了啃,留了个小猫牙印,没有出血也没有破皮,怎么尝到人是什么味呢?
“原来是馋肉了。”谷梁泽明说。
他牵着辛夷进了帐子里,午睡的帐子里不仅有糕点,还有谷梁泽明昨日里承诺的小鱼干!
辛夷眼前一亮,谷梁泽明摸摸他:“今日辛夷起得晚,就不睡了,玩一会儿吧。”
辛夷平常也是玩累了午睡,然后起来继续玩的。
猫的作息就是醒了玩,困了睡,还是在谷梁泽明身边才被他养出了睡午觉的习惯。
谷梁泽明当时说,他也不知道猫妖怎么睡才好,但是多睡总是好的。
说着就凑过来轻轻地亲辛夷,辛夷当时被他亲得心脏乱蹦,从此就答应了陪人睡午觉不变成猫捣乱的可恶约定。
谷梁泽明就在咔擦咔擦的小猫吃鱼声中看了会儿书,他工作是看折子,放松是看书练武,实在是苦行僧一样的日子。
辛夷不喜欢当苦行僧,正在旁边偷偷地啃小鱼干。
过了一会儿,谷梁泽明拿过几张薄纸轻轻翻了翻,起身主动坐到辛夷身边。
辛夷:?
他低头加快了啃小鱼干的进度。
因为变成了人,所以能吃的小鱼干多了几倍,辛夷才发现,一直在猛猛补以前没吃够的量。
“不抢你的。”谷梁泽明看着失笑。
他这几日挑着回去想叫小猫学的书,正把小时候学的东西都温习了遍,挑出了觉着小猫会感兴趣的。
他正要叫辛夷看,目光扫见书案角落上头几张皱巴巴的纸,应是侍人看见后不敢擅自处理,便放回了桌案角落。
谷梁泽明漫不经心地伸手翻了翻,纸上墨汁已晕开,沾了好几个残缺的山竹印,一看就知道罪魁祸猫是谁。
谷梁泽明想起来上次自己摸了一手的墨汁,轻轻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上面踩到的。
他将纸放下,准备用笔刀将这几个爪印裁下来,目光扫到被晕开的字后,又下意识多看了眼。
上头是张首辅之孙的消息,当时查这个人,玄镜卫已将这人寥寥平生都记录下来,只不过这人还未入仕,实在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谷梁泽明上次没看,这次却莫名伸出手静静地翻了会儿,上头的玄镜卫言辞开始还有些隐晦,后来直接举了事例。
张绍钧在后院豢养了近十个男人,从十岁少年到二十岁的,中原男子和外族都有,还是被张父敲打过,才收敛到这个数目。
谷梁泽明指尖轻轻地按在那几个字上。
好、娈、童。
他想到被扔在帐子角落的某个赤红玉佩,陡然轻笑了一声,笑意里有一点冷,像是剑锋上一掠而出的寒光。
辛夷每日外出,身上的料子昂贵,虽无制式,但腰间佩的是代表宗亲的玉佩,挂的是御前侍卫的章。
还真有人这么不长眼,打了别的主意。
旁边啃小鱼干的辛夷:。
奇怪!猫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怎么一会儿觉着冷一会儿觉得热的。
第86章
辛夷移开嘴巴, 猫生病了不喜欢吃东西。
他很不舍的地看看手里的鱼干,吧唧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掉了半个小鱼头。
辛夷再吃一口再生病!
一旁, 谷梁泽明把他几个小爪印裁了下来, 辛夷凑过去看看:“你好变态哦。”
辛夷的嘴巴有一点油, 谷梁泽明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轻声说:“听不清,说的什么?一股炸鱼味儿。”
他边说, 边把纸折好, 收进了口袋里,辛夷撇撇嘴巴, 人明明是在假装听不清。
他坐着坐着就坐到谷梁泽明大腿上去了,脑袋拱着谷梁泽明下巴, 和他小声炫耀:“昨天晚上有人还想要逮辛夷,被辛夷打回去了!”
猫显然是没记性的东西,又或者是因为大胆,竟又说起昨晚的事情。
谷梁泽明被他拱得抬起抬头, 闻言轻轻地“嗯?”了声,原本正搭在猫后颈的手指扣紧了:“捉你?”
“没错喵,”辛夷把昨天自己挠了一堆人的事情说了, “他们说辛夷的运气不好,哼哼, 我看,碰上辛夷,是他们的运气特别差才对!”
辛夷说着张牙舞爪,亮出自己修长的手指。
谷梁泽明顿住了。
外族人头脑简单,大多只把身边宠爱的人当做奴隶, 当所有物,怎么也不会想到来捉他身边一个忽然冒出来的少年做筹码。
是谁教了他们?
实在是个昏招。
辛夷抬起脑袋:“喵?”
谷梁泽明拢住了辛夷的手指,辛夷的指腹这样柔嫩,一点茧子也没有,指尖还是粉色的,他听着都要担心辛夷是否扇人扇疼了手。
他一言不发地检查着辛夷的手,只说:“朕知道了。”
辛夷任由他在自己的手上捏来捏去,喵,人喜欢捏猫的爪子,猫是知道的。
他很兴奋:“在神仙的世界,多少人想抓猫都没有抓到!他们想把猫变成公公!没有一个成功的。”
谷梁泽明听到这儿,反而顿了顿,像是不太理解:“神仙为什么,要阉了猫?”
是因为妖精不可成精,还是成了精的妖怪会直接生下很厉害的小猫妖?
“不知道诶,”辛夷老实地说,“人类就是这样坏。”
谷梁泽明赞同地轻轻颔首,好像自己已经不被划分人了似的,表扬他:“还好我们辛夷厉害。”
辛夷很得意地喵哼喵哼着,揽住了谷梁泽明的脖子。
辛夷黏人的时候就是一块小猫糕,连自己走一步路也不乐意,不抱还会喵喵叫。谷梁泽明抱着人在自己膝上,另一手拿了笔,写一封手谕,要徐俞送出去。
辛夷跃跃欲试地看他的小玉章:“猫想盖!”
每天看谷梁泽明盖小红章,猫已经眼馋很久了。
谷梁泽明便松了手,让辛夷抱着玉章玩来玩去,最后在旁边朱红的油印中一按:“盖吧。”
谷梁泽明常用的宝章是枚无暇的白玉印章,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却白的温润,透着股内敛的夺目。
辛夷没盖过,盖糊了,谷梁泽明便又写了两张,等他盖成功,才将其他的烧掉。
辛夷一开始盯着谷梁泽明拿着毛笔的手。
谷梁泽明手指修长,握着笔时指节微微曲起,显出皮肤底下坚硬的骨骼,将拉弓时的悍气收敛得一点不露,笔根在他线条利落的下颚边轻晃,几乎是一副教科书一般的君子模样。
等谷梁泽明将纸放在猫手边,辛夷就下意识砰地按了一下。
成功了,辛夷盯着漂亮红字看了一会儿,没撒手。
谷梁泽明见他没盖开心,便从旁边抽了几张纸,让他继续玩。
辛夷砰砰砰又盖了一面,随后在谷梁泽明换纸的时候,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辛夷放下印章,很不走心地:“哎呀喵。”
谷梁泽明侧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并不揭穿,只接了徐俞递来的帕子,慢慢擦着。
红色的油印并不好擦,随着擦拭的动作变成道道模糊的红痕,有的甚至从白皙的虎口被擦拭到了指节处,红得刺眼,好看得触目惊心。
辛夷看着看着,把脑袋搁在谷梁泽明手臂上。
他说:“好看的喵。”
谷梁泽明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再乖的猫也是有些恶劣的性格,喜欢恶作剧,还黏人,经常做了坏事后就一脸无辜地黏上来,让人苛责不了半分。
他说:“印在身上更好看。”
印的不好也没关系,印满了,印得浓浓的,交叠着最好看。
这一声太轻,像是含在嘴里说的,辛夷没有听清,抬头说:“什么?”
谷梁泽明却没有再重复,而是叫徐俞将印章收起来,之后换成另一个用。
辛夷有点不满地扒拉他的嘴巴,要把刚才那句话扒拉出来。
扒拉着扒拉着,他记起来张绍钧的话,动作慢慢慢下来:“哦,还有,上次上供玉佩的人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