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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衿香

作者:蜜月 时间:2025-05-26 11:40 标签:破镜重圆 年下 HE 修真
春昙(攻)*洛予念
  【表面人畜无害心慈貌美小白兔,实则自毁倾向心机美貌年下诱攻】X【表里如一,清、正、雅,拥有份量恰到好处的恋爱脑的仙君受】
  —*—
  洛予念,神清骨秀仙门栋梁,避世修行十余载,弱冠之年,下仙山,入红尘,偶然救下一块璞玉浑金。
  少年名叫春昙,善调香,会弹琴,虽不能言语,但天真烂漫,善解人意,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却从不当他是高高在上的仙君,予他细致入微的陪伴,生死与共的缠绵。
  直到他们刀剑相向之时,他才幡然醒悟,自己捧在掌心的小白兔,实则深谋远虑的执棋人,他不过是局中一子……
  —*—
  阅读须知:
  *每周三、四、六、日更新。
  *轻玄幻,修真背景,但修真仅是背景。海量战损,虐身虐心,两个人都虐。
  *双视角,没有背景板,双方都很爱,故极端控、一方独美党不要看!
  *攻、受只是位置,不是性格,更不是性别,不要抱着刻板印象去区分,没区别。
  标签:年下 HE 修真 破镜重圆

第1章 素衣仙
  朴素的双驾马车绕城而走,行至山脚,年轻力壮的车夫吁声勒停马儿下车,回身拉开一扇车门,掀起厚重棉帘:“公子,到了。”
  应声钻出个少年,着一身白,直起身来,轻巧跳下车。
  他仰头,面前高山巍峨,耸入云端,时值正午,积雪闪闪发亮。
  马车紧赶慢赶行了整一个月,车夫都换了几个,总算见到鹤居山真容。
  “公子。这个您拿好。”车夫铆足力气从辕板上挪下那个装满香品的乌木提盒。
  他接过,顺带掏了块碎银,提前结了车费。
  “昙儿。”背后有人轻声唤他。
  只见车窗里探了半截身子出来,车里的姑娘从头上摘下纯白的兔毛暖耳。
  少年见状贴到窗下,仰起脸来,半圈柔软绒毛便箍到了他头上。
  他一笑,姑娘也跟着笑了,手指刮了刮他忽闪的睫羽:“别这样对人笑,留神被当成这山里的兔子精给抓去了。”
  “那个,雪阳城不远,晚些时候……要我回来接您么……”车夫搓了搓鼻子,避开他澄莹的目光,只敢盯他颊边那团兔毛看。
  “不必。”姑娘放下车窗遮帘,温声催促道,“走吧。”
  “唉,好。”车夫悻悻,爬上车辕拉动马缰,驱车往繁华的雪阳城奔去。
  路上忍不住,他又掏出怀里刚收那块碎银子闻了闻,果然,这香太特别了……他回过头,少年的白衣已隐没在雪地里。
  ***
  这是春昙十六年来头一次见雪,不似想像中那样寒彻骨,雪停了,倒有种别样的宁静。
  山峤覆白,踩上去一脚酥松,风过时,结淞的枝子终于不负重荷,积雪成片坠落,银尘中窜出一只北地才有的灰斑松鼠,尾巴足有人小臂粗,蓬起助它从高处安全降落。
  寒冬的雪山人迹罕至,春昙一路只它一个伴,看它上蹿下跳走走停停,脸颊越发鼓胀,最终消失在一片矮林尽头。
  蓦地,山风方向一转,芳香袭来,冰天雪地间,山崖间竟有花淩寒而盛。
  萼片浓绿,花瓣淡青,折射出一层腊质光泽,好似一颗颗碧玉铃铛。
  这应当就是鹤居山大名鼎鼎的碧色腊梅,玉吊钟。
  他沿山石攀跳到一棵腊梅树下,随手拈下一朵花轻嗅,微微一怔,旋即收起了笑容。他丢下花朵,警惕地四下张望,同时用力抽了抽鼻息。
  果然不是错觉,有血腥味。
  他循气味的方向张望,半晌才看出梅林尽头几根树枝的异动。
  那里不全然是树枝,还完美混进一对漂亮的角骨,色泽银白,如枝条包霜,隐隐反光。
  定睛一瞧,雪地里竟窝着头通体纯白的鹿,它纹丝不动,只漆黑的眼不时眨一眨,打眼一看,与山林浑然一体……
  如鹿这类胆小的草食,从来都小心掩藏踪迹。可见他慢慢靠近,它非但不跑,目光甚至闪烁起来。
  春昙诧异上前,登时看到它身下一滩暗红……一只前足结结实实踩入了猎人的陷阱,兽夹碗口大,锈迹斑斑的铁齿狠狠咬合,伤口一圈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一看便知是拼了命挣动过,受创才会如此严重。
  春昙心中一紧。若不是他天生嗅觉灵敏,可能就这么错过去了,那下一个站在这里人,说不准就是来索取猎物的人了。
  这是不是说明,它命不该绝?
  春昙伸手,正犹豫是摸它长颈安全,还是抚它后背稳妥,小鹿却忽而挣扎着站起,低头将漂亮的骨角送进他掌心一点,就像主动与他缔结了某种契约。
  这是不救不行,赖上他了么……
  雪地一片空茫。
  他略一思忖,转身去搬来乌木提盒,当即卸下半指厚的提手,蹲到它身边,找到捕兽夹齿间的空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提手一端挤进去。
  一人一鹿好一番折腾,连掰带撬,他手上也不免被划出几道血痕,眼见一指厚的木片要断,缝隙终于被撑开足够宽。
  也不知哪来的默契,转瞬即逝的机会里,小鹿带血的蹄子猛就抽出去,捕兽夹“乓”一声重新合拢,木提手应声断裂,震的人掌心发麻。
  大功告成!
  春昙如释重负,丢掉半截碎木,跌坐在地,揉了揉因长久盯着白雪而发花的双眼。
  正准备爬起,他骤然听到背后一声厚重的弦响。
  电光石火间,他本能一矮身,眼见锋利的箭矢没入小鹿的肩膀,它一声悲鸣,重重栽倒。
  春昙呆呆看着断裂的丝绸发带,这才后知后觉回过神,背颈一片冰凉——方才若他早一瞬起身,那现下被射中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背后脚步声接近,他微微扭过身,余光里,一老一少两猎户打扮的彪形壮汉正骂骂咧咧跑来。
  才一照面,老猎户二话不说伸手就拧住他领口,几乎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恶狠狠骂道:“娘的胆子不小啊!爷爷的猎物都敢偷,你他奶……”
  粗话戛然而止,目光滞在他脸上。
  “叔?怎么了?”后头的年轻人也赶上来,春昙转眼,无措与那人对视,对方当即也没了下文,连张开的嘴都忘了合。
  片刻安静后,老猎户将他轻拿轻放回地上,上下打量着,直至扫到他凸起的喉结,才眉毛一拧,口中啧一声,而后摇摇头绕过他,弯腰从地上抓起一只鹿蹄子就要将猎物拖走。
  小鹿挣扎着,拚命撩蹄子踢人。
  “呃!”猎户被踢中大腿,疼得直抽气,大吼一声,“獾子!动手!”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人,扭头发觉那年轻猎户居然还站在原处,他顿时来了气,“瞅啥瞅啊!瞎了吗!男人!”
  “啊?哦哦……不是……”獾子回神,脖子唰就红了,闭嘴时咕咚咽了下口水,目光扫过春昙毛茸茸的暖耳,嘀咕道,“莫不是兔子成了精……”
  他解下腰间盘绕的麻绳,两人合力将鹿的前后腿分别捆扎,而后老猎户一把握住那只箭,铆足劲拔出,丢在一旁。
  倒鈎带出血肉,鹿鸣尖锐,穿破暖耳,叫的春昙心头一紧,腾地站起身来。
  “干啥?让开。”对方打量着他单薄的身板。
  春昙拦在他身前,从荷包里掏出唯一一锭十两银,递给他,做口型:我买。
  猎户抬了抬眉毛,单手拢在耳旁,侧身贴近他高声问:“你说什么?大声点。”
  春昙有些无奈,指指自己的喉咙,摆摆手。
  “你……哦!哑巴啊!”老猎户见状,丢下鹿蹄子,一把抓过他的银锭子,反手丢给獾子,笑道,“小哑巴,你想买它?”
  春昙点头。
  “呵,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啊?”老猎户绕着他周身走了半圈。
  “叔,你看他长得这么……那个,肯定是外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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