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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游龙戏凤(19)

作者:三千单衫杏子红 时间:2019-10-17 08:08 标签:霹雳同人

  “弟弟可有玉没有?有玉没有?”
  “无欲,我想唱须生,你去学旦角儿和我配一对儿,可好?”
  “怎么疼不到我身上,我心疼啊!”
  “没够,永远也亲不够。”
  “柳梦梅是绝不负杜丽娘的。”
  “无欲,我舍不得、我舍不得!”
  “我从没觉得是戏...因为下了台,咱们永远也不能、也不能...”
  “过去的事、以后的事我都放在心上...素少奶奶也从来只有一个。”
  往事千端如走马般掠过,一幕幕、一章章都深深刻在心里,磨灭不去。从青梅竹马、总角情深到沧桑变幻、人世浮沉,台上台下、戏里戏外,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之情绵延逶迤,他们在台上唱着古今传奇,自个儿又何尝不是他人眼里的传奇?
  胡琴锣鼓、西皮二黄交织谱写了他二人此世情缘,谈无欲见素还真的脸越靠越近,那朵花钿被温柔的斜簪于乌漆鬓边,他缓缓阖上了眼帘......
  火红的帷幕降了下来,这场大戏终是落幕了。
  千秋一场春梦,皆是蝶化为庄;
  大千须弥芥子,怎说假凤虚凰?
  无意含酸捏醋,笑书世态炎凉;
  哪怕荒腔走板,本来游戏文章!


第七章 【后记】
  这文拖拖拉拉写了一个多月,本来只是一个脑洞,没想到最后篇幅还蛮长,前面写得比较慢,主要是赶上春节时间都花费在牌桌上,后面剧情也展开了,人物也铺垫了,就写得比较快。
  本来在十一章是可以结束的,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行,得写好结局。想起《西厢记》,其实在“碧云天黄叶地”莺莺送别张生那里,西厢就完结了,但是作者还是添了个大团圆的结局,众望所归、但艺术性还是在前半部分。我这游戏文章自然不敢和传世之作相比,只是借个意思,当时犹豫着要不要续,顾虑也在此处,悲剧还能搏些同情泪,写的不好的烂俗大团圆、只会倒人胃口。但又一想,写同人文不为名、不为利就图一乐呵,写、为什么不写,又不要取悦讨好谁?当然,还有大家各种鼓励,所以又续写了六章,总算把这个故事说圆满了。现在看看续篇的成色,觉得也还凑合、不至于难以入眼,但其实我最满意的还是上部最后的那几章。
  再说说剧情。我不得不说,这是一纯爱文,日月俩人之间既没有第三者也没有任何伤害他们感情实质的事发生,感情上完完全全的是从一而终、白璧无瑕,妥妥的纯爱、不真实的纯爱。这是我最满意也最不满意的一点,怎么说呢,这种一见钟情然后一世迷恋的感情应该不存在吧,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是扯淡,但是我们在现实里已经见过了太多小三和撕逼,现实是现实、却庸俗到令人不快,所以何妨不现实一把?更何况,他们是日月,是谈素,是流水今日、明月前身,想着这点,我还是坚持着没给他们设计令人糟心的桥段,舍弃了很多戏剧冲突,造成一切不愉快都是外界,他们始终心似明镜、情不蒙尘。我渴望这样的爱情,也知道,没有。只能在笔下,所以下笔更珍惜。
  然后他俩的对手戏,夹枪带棒多,含酸捏醋少,而且师弟在滚床单这事上一直蛮大方,我心里是很爱这样的师弟的!既然两情相悦,何必扭扭捏捏?不说什么男儿本色,有情人间,总是想灵肉相契的,没什么大不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文局量不大,从头到尾也就是写个情字,可生可死、可为之生为之死,多少传奇,都是为个情字。
  幸甚素卿爱炽,更怜谈郎情多。
  一生一代一双人,偏不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亦相亲,日月同春。
  是为后记。
  不足之处很多,谢谢大家一直不嫌弃、还鼓励我!
  再次谢谢大家一直追文、鼓励!爱你们!日月大法好!


第八章 番外·贵妃醉酒
  京城里的角儿都有自个儿的绝活,行腔用字、气口发声全是不外传的手艺,往台上一站、唱一出口,哗啦啦就是满堂彩、座儿里就是认。所以有些个偷机取巧的人,天天琢磨着如何偷师,买票去看、记下唱腔唱段还是好的,更有甚者专门到角儿家的院墙下听人练功,怎么吊嗓子、怎么开腔全给学了去。但是素老板却全然不怕,因为他们家院子够深、园子够大,何况他们家最值钱的宝贝也不是他素龙章响遏行云的几句唱。
  “你们家这院子,嘿、都快赶上大观园了!”慕少艾抽着烟管,笑眯眯地陪着素还真在新修的宅子里四处查看。
  “一码事儿,都是有凤来仪。”素还真边说边乐,将折扇一展、笑得好不得意,看得慕少艾忍不住伸手捶他。二人穿花拂柳走到一个亭子前,只见那亭依水而建、形制古朴,亭外有一荼蘼花架,架下有个美人榻,榻上铺着织锦香罗缎,架外隐隐可见西山,亭上楹联写着:水宽山远春云淡,月冷风和小阁幽,又在正中提了“雪香云蔚”四字。
  “呼呼,当真风雅!”慕少艾走进亭子,直觉得清风徐来,骋目而望、更觉得景色如画。亭内空间极大,只空落落摆了一桌两凳,皆是青石所制、无甚雕琢,与自然之景很是契合,“这么大地儿,只有两个凳子,你这点心思呦!”
  素还真没答话,反复看着楹联、越看越是皱眉,道:“这联儿不好。”
  “哪儿不好,老人家再看看。”慕少艾打眼再看,瞬时明白是“月冷”二字让这位爷不痛快了,也不点破,吸了口烟往那俩字上一喷,呵呵笑道:“冷了你就给他捂暖了呗!”
  素还真心里一动,急急忙忙跑至书房,慕少艾慢悠悠的跟了去,只见白宣上用八分体写着新楹联:携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慕少艾又道:“坡仙这句妙绝!只是衬得亭中雪香云蔚四字又浅了,显得浮艳、压不住联儿,也得改。”二人探讨半晌,仍是犹豫不决。
  “春色如许,怎么反倒躲在书斋里?”二人抬头一看,正是谈无欲迈步进了书斋。
  “无欲!”素还真抛下毛笔直欲迎上去抱他,却被他用眼风一扫,只得强忍着站在原处。慕少艾心里偷笑,走上前两步故意拉着谈无欲的手道:“凤卿来的正好,这亭的名字还得你来定。”
  “对对,无欲来题。”素还真使劲拍开慕少艾的手,把毛笔往谈无欲的手里塞。
  “那是左手...素还真你真行!”
  谈无欲抬眼看了看桌上的宣纸,这十二个字里蕴含的情意令他脸上不觉绽出微笑,略一寻思,提笔写下四个颀长小篆。
  “无风无尘。”慕少艾探头一看,抚掌大笑,“霁月光风、自然无尘!字好、意境更好!”
  谈素二人相视而笑,默契于心。携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无风无尘——惟愿情天无风、情路无尘。
  时至春暮。
  素还真进了家门,见冷水心正带着续缘在廊下边吃鲜果边赏月,说一句带月字的诗、才能吃一口果子,俩人正玩的不亦乐乎。
  “真是好雅兴。”素还真走过去,摸了摸他儿子的脸,笑着向冷水心问:“我的月亮呢?”
  “喏,”冷水心故作不解,指了指天上,道:“那不哪儿呢?”
  续缘闻言,向素还真眨眨眼睛,抱着冷水心的脖子撒娇道:“冷姐姐快打发了我爹,咱们还接着玩!”
  “续缘乖!”冷水心爱怜的摸了摸续缘头,答道:“师父跟后花园琢磨戏呢、不让打扰,您自个儿寻去罢!”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见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
  素还真向园内漫步而行,还未见着谈无欲的人,便听见清歌曼韵随夜风而来,本就缠绵动人的音色今日更添三分水音,素还真闭目听了一会儿,向着水畔的亭子行去。
  天上有一轮月,水里映着一轮月,亭子里还有一轮月。素还真站在花树下偷偷观望,见谈无欲背对着他,穿着一件广袖束腰的海棠红色长袍,手里拿着金粉勾画的扇子,在月下自歌自舞,亭中的石桌上摆着温酒的器皿,玉盏中的酒已饮了大半。唱旦角儿的人,有些个很是挂相,喜欢披红戴绿、擦脂抹粉,举止更是孟浪放肆,就凭着这股子狐媚劲儿勾人。但谈无欲不同,他私下绝少穿鲜艳的衣服,甚少与不相熟的人交陪宴饮,更不肯放任自己的风情。梨园中人人都说,谈老板台上千娇百媚、台下不苟言笑,性子最是冷清孤傲。但是今日,素还真却从这抹红里、这樽酒里、这出戏里,看出了那么一丝放纵恣意的滋味儿。他歌着舞着,腰肢款摆、似不胜衣,将折扇用指尖缓缓拈开、手扇直似美玉金盘,极慢的擎高扇子,如明月出天山、苍茫间在云海里浮现,艳红的广袖随着动作滑落了些,露出皓腕凝霜雪,又一点点显出清辉玉臂寒。素还真觉得,桌上的酒必定是极烈的,是百年的洞庭春、千年的瑶池酿,否则怎么还没喝、自己就已经醉了?
  “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谈无欲沉浸在戏中的情绪里兀自唱着,陡然被人抱住了腰,惊得手一松,折扇啪嗒掉在地上。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影风。嫦娥怎比得了你?”素还真把头埋在他颈侧,觉得他的肌肤又冷又香,忍不住一点点细密的吻着他的脖子、用热气暖着他。
  “吓我一跳...”朦胧的醉意被身后人的体温一蒸、更渗入四肢百骸,谈无欲觉得浑身熨帖又舒坦,索性放松靠在素还真怀里,俩人小声说着话。
  “怎么想起排这出?”
  “总有人来问...倒也是,这戏火了这么些年,我从没唱过。”
  “你惯唱的是梅精。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遑论杨花?”素还真执起谈无欲的手把玩,在台上他从袖儿里含羞带怯的露出那么一点点指尖,座儿里的戏迷都要喝个彩,这双手素还真从小牵到大,薄薄的、似透明般的肌肤下骨肉匀停,看着那么美、那么纤弱,实则内蕴强韧,握起拳头来两三个人完全奈何不了他。这样一双手、这样一个人,让人怎能不爱?
  “是啊,唱惯了清冷冷的梅妃,一时间还真找不到贵妃的味儿。”谈无欲推了推素还真、从他怀里找回自己个儿的身子骨儿,弯腰把折扇拾起来,又道:“喝了几杯才有点意思,你偏又来搅我。”
  “这良辰好景、万种风情,我不来,岂不都虚设了?”
  “就该是虚设,”谈无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唐明皇负心,百花亭、琉璃盏、国色天香、山盟海誓都成了空,”他往石凳上一座,以手支颐半垂着眼睛,用戏腔念道:“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喂呀...正是酒入愁肠、人易醉也!”音调缠绵幽怨,恰似洞箫、如泣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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