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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119)

作者: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36 标签:强制 年上 狗血 甜宠 虐恋 救赎 疯批

  风从浴室的阳台偷跑进来,也许是被这场景吓到,又匆匆忙忙逃离。
  软萌褪去,像方才暴戾消失那般悄无声息。
  向北一茫然地拿下手,不知道自己何时做了这个动作,但也不追究。他混沌的走进洗澡间,用光了半瓶沐浴露。
  昨天洗的衣服还没有干,向北一穿了李觅买小了顺手送他的一套。
  从浴室出来后,他脑袋发沉,头晕眼花,挣扎着站了一会儿后,他昏昏沉沉撑不住 在床上躺了下去。
  这一趟,再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了。
  “醒了??谢天谢地,你可吓死我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整整一天了!”李觅的声音在向北一耳边嚯开。
  “李觅,这是……哪?” 向北一处于一个初醒发懵的状态。
  “校医院。”李觅:“你前两天都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唯一接的一次还不是你自己,那人是谁阿?说是你朋友?他说你晕倒了还没醒,我问在哪又已经挂点话了,咋回事阿?”
  “对阿,咋回事阿?”另一道声音在边上响起,向北一这才发现另一个舍友磊子也在。
  “昨晚回去宿舍地板都是血,叫也叫不醒你,结果一看你都快烫成火炉子了。” 磊子:“下次不舒服在晕过去之前就要和我们说,这样太危险了知道吗?大傻蛋。”
  向北一眼眶发热,他低下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我们去上班的酒吧找你,老板说你朋友带你去医院了,对了你书包我给你拿回来了。”李觅:“哦,蛋糕店我第二天也帮你请假了。”
  “谢谢。”
  “傻冒,谢哪门子谢。”
  这时校医走进来,他看了眼被两人围着的向北一,拍了拍李觅的肩膀,“你去给他买点粥,” 又对磊子说:“你去我办公桌上帮我拿一下笔。”
  磊子爱好运动,是校医室的常客,和医生熟识,他和李觅不疑有它就去了。
  门关上后,校医看着向北一叹了口气,“没和你同学说,不要害怕。”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两管膏药:
  “精神压力过大和发言引起的高烧,这有两管膏药,先涂白色这个,涂完等十分钟,再涂红色这一管。性向不同不可耻,但要学会保护自己。等会你同学他们回来就可以走了,回去休息两天,尽量卧床休息。”
  医生说完放下药膏,这时磊子拿着笔回来,问:“他现怎么样?还会复烧吗?”
  “注意一点就不会,饮食要清淡,最好是流食。回去看着他点,让他卧床休息几天。”
  “哦哦好,谢谢医生。”
  医生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写完就抬脚离开。
  磊子:“小向子,这都快毕业了,前两天大学的最后一堂课你都没去,你说你要一个不注意再烧糊涂了,是不是也要赶不上毕业典礼了?”
  最后那堂课是水课,本该再学期中的时候就结课,但因为老师出了意外,所以拖延到了毕业季。
  这也是他们专业大部分人都留校的原因,其他专业毕业生很多都不等毕业典礼已经提早离校了。
  向北一苦笑了一瞬,“我注意。”其实他原本也没准备毕业典礼的现场,耗时太长。
  李觅买粥回来后,向北一喝了一些,三人回到宿舍,向北一把留给这个月的伙食费还掉磊子付的医药费。
  “都快毕业了,你跟谁两呢?赶紧收起来,等着以后请我吃顿大餐。”磊子说完就溜,完全不给向北一啰嗦的机会。
  李觅坐在书桌前盯着他,不说话。
  向北一后脊背僵了僵,迎着李觅的视线看回去,在他躲闪开的那一瞬,李觅突然开口问他:“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向北一的睫毛颤了颤,苦涩在喉中蔓延,“没有……”
  李觅显然是不相信,他昨天把向北一从床上扶起来时,向北一的领口歪斜了一些,“那你肩膀怎么青紫了?你别告诉我是撞的。”
  ……而且走路姿势很奇怪,同时精神萎靡,整个人都变得灰扑扑的,暗淡无光,没有了以往的任何一点活力。
  向北一下意识地抬手摸了一下衣领,“……是撞的,可能是摔倒的时候撞的。”
  “为什么会摔倒?”
  “……低血糖了。”
  倒是和酒吧那个老板说的一个样,李觅盯着他看了许久,勉为其难相信。
  “你上床去歇着,我去买晚饭,顺道打点水,哦对了,发烧不能洗澡,记得别洗。”
  李觅说着离开寝室,向北一看着关上的门,打开李觅刚才丢过来的书包,从里面拿出这个月的伙食费,又从书桌上拿过便签纸,留下一行字后压着那几张钱放在书桌,然后关上门走出了宿舍。
  走到校门的时候,向北一还给保安昨天的打车费,然后坐上了公交车。
  这个点,是他去‘别故’上班的时间了。但在公交车停在第三站时,向北一又突然改变了想法——他此时此刻,很想见老院长。
  于是半小时后,他占站到了老院长的病房前。
  病房里不似平时热闹,向北一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穿的还是昨天穿的那套李觅给的衣服。
  深呼吸了一口气,向北一推开门,走了进去。
  没等向北一叫人,老院长先转过头开口:“北一阿,来了。”
  老院长的眼眶有些红,向北一不知道在自己来之前,老院长在想些什么。
  “爷爷。”向北一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盛满笑容,“孙伯呢?”
  老院长在暮色里静静地沉默片刻,语气平静地说:“前天凌晨走了。”
  向北一喉间发紧,久久说不出话来。
  “北一,来,坐,陪爷爷说会儿话。”老院长目光在向北一身上扫了两圈,最后难得没提起‘又瘦了’这句话。向北一上前坐下。
  “你孙伯,走得悄无声息的,招呼也不打一声。”老院长叹了口气,但语气间却像只是调侃朋友出门玩却不等他一般。
  老院长伸手去抽床头的抽屉,拿出一个玉佩的同时碰倒了保温杯。“哎,这老了还毛手毛脚。”
  向北一附身把保温杯捡起,“只是不小心碰掉。”
  但老院长的目光却凝在他衣领处,只是在向北一转回身之前挪开了,同时提到:“北一,这傍晚的风有些凉了,帮爷爷关于下窗户吧。”
  生病的人体感跟普通人可能不一样,向北一不疑有他,起身走到窗前。而在他拉窗的时候,他身后病床上,老院长看着向北一的背影,眉宇间压上了然的痛楚,五指抓在被单上紧紧地攥着。
  “爷爷。”向北一关好窗回身,站在窗前背着光。
  老院长压下嗓子里的苦涩,“爷爷在。怎么了?”
  爷爷,我很难过,我很难受,我不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对我。
  向北一在暮色里安静了片刻,最后道:“没什么,只是很想爷爷,想让爷爷快点好起来。”
  “傻孩子。”老院长似乎在平息但又像在酝酿着什么,他慈祥的目光在向北一身上停留了许久,最后说:“爷爷这些天想写些东西,你去护士站给爷爷借支笔。”
  老院长一直都有写字记录的习惯,只是住院后就很少再执笔。向北一没多想就去借了一只笔回来。
  之后的一个多小时里,老院长的话都比向北一的要多,两人平时的位置调换了过来,老院长说,向北一听。
  老院长这天说了很多很多,向北一记得最清晰的一句是:不要总是一个人把委屈往下咽。
  以及那句:生死由命,而命是自己选择的。
  最后那句向北一好像理解,却又似乎无法理解。命是自己选择的吗?
  “我们很久没有合过影了,孩子,天就要黑了,和爷爷合张影就回学校去吧。”
  向北一有些惊异于老院长的这个要求,但还是拿出了老旧卡机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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