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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囚(97)

作者:石酒月 时间:2024-02-08 09:36 标签:强制 年上 狗血 甜宠 虐恋 救赎 疯批

  向北一垂眸看着病床上的人,发觉不知不觉,就已经纠缠近一年了。
  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等冥冥中要想明白的时候,却又不敢面对了。
  也许是自责和愧疚的猛烈来袭,向北一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哪一刻,他的脑海中诞生了一个想法,也许寒邃确实给他下了蛊。
  所以一边恐惧又一边靠近;所以害怕他死去,或者说,害怕那份他从小渴望到大的、炙热又疯狂的、独属于他的爱意的消失。
  身后的人并没有跟进来,此时此刻,ICU里只有他和寒邃,仪器发出的“滴滴”声回响着,像一首诡秘的祭祀乐。
  向北一眼尾很红,裹在无菌服的唇抿起一个完全算不上笑的弧度。他抬起手,曲起食指靠近寒邃的脸庞,轻轻地刮了刮,声音从嗓子里艰难挤出来,他说:“不要死,我不想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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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的灯从亮起到灭掉,向北一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眼前的世界变得像一部安静的默片,他看着看着就失去了焦距,视觉神经的始末也仿佛被调换,传入神经的末梢连接到了脑海。
  过去这一年里的一幕幕走马灯般回放,时间的光斑游走在寒邃的背后,从小区花坛的侧影开始,一直到寒邃朝他扑过来的那一幕,最后画面终止,停留在ICU里。
  一年的时间,回忆起来竟也只需要一天,视觉神经掉换回原来的位置,默片滤镜消失,现实重现填充视野。
  最先入目的是管家的一张大脸。
  “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向北一脑袋像死机的电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怎么躺在床上?他不是在手术室门口吗?
  手术室……寒邃!向北一猛地从床上坐起,“寒……咳咳……”
  管家递了水杯,杯子里的水摇摇晃晃,他哑声道:“寒总,挺过来了。”
  那一刻,向北一心里滋生出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鼻尖很酸,汇聚成了想哭的冲动。
  像是云雾突然消散,太阳穿透云层倾泻了进来,那只在马路中央彷徨的猫没有被卡车带走生命。
  而站在路边同样彷徨的人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看着眼前铺陈着阳光的路,那份恐惧也随之消散。
  于是向北一看着水杯里攒动着被破开的水,缓缓地就笑了,但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滴落。
  管家静静地看着向北一,嘴角的弧度扩大又慢慢减弱。
  能醒来是奇迹,能爱上也是奇迹。
  希望那层纸永远都不会被烧破,以后就这样走下去吧,上天就不要再插手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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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小北的情感自白可能有些隐晦,但我在49章(上)写过,他当时想他不会爱上寒总,除非被下蛊了。
  我不知道小北的人设和他的心理转变我到底写没写明白,我想要反馈但宝子们大部分都比较沉默寡言(苦笑),小北他本身……嘶,写不下了估计,这部分我放在微博说吧,我开个《欲囚》的帖,感兴趣的或者说觉得小北爱上寒总这件事不可理喻的可以去看看。
  -题外话
  考那个西巴研终于结束了,有点累,但又想和大家说一句臭洋节快乐(祝宝子们天快乐乐乐~)(狗头),所以今天是小短,我明天再来(叼烟,靠墙,睁大眼,伸手指)等我


第71章 哭什么呢
  术后第五天,寒邃被转移到了病房。
  从意外发生到现在,时间过去了三个月,向北一看着桌上的日历,恍惚不已,这三个月他过了仿若三年还久。
  “吃午饭了。”管家从病房外走进来立在一旁,看着病床上仍旧昏睡不醒和坐在病床前的人道。
  倒不是他没有眼力见有意打扰这一室的温和宁静,而是被五天前向北一在手术室前晕倒的场景吓到了。
  那天等在手术室前,所有人都心神不安,向北一脸色本就苍白,加上他头发一直都散着,天冷穿衣厚,他又戴着帽子低着头,所以都没发现他在冒着不对劲的冷汗。
  手术进行到一半,他突然晕倒在地,脸色唇色全无,管家当时可吓坏了,急忙让医生检查,好在结果是营养不良加上太过紧张低血糖所致的。
  这段日子管家让佣人变着法给他弄吃的,但他基本都是吃几口就放下了,管家也只能干着急,一点法都没有。
  但是寒邃从ICU里出来这几天,向北一倒是吃得多了一点。
  管家说完后没死等着向北一回答就关门出去了,向北一视线从病床上收回,然后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
  Y国这会儿已是寒冬,但今天的太阳很暖,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病床上落了一半,明与暗交接在寒邃的侧脸。
  光斑浮悬中,一只手的纤细阴影从病床边慢慢探入到病床上,搅乱了明与暗。随后病房里响起一道很轻和的声音:“该醒来吃午饭了。”
  没有回应是常事,向北一已经习惯,他用食指点了点寒邃的侧脸,然后起身走出病房。
  而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躺在病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
  向北一和前两天一样没有在客厅里吃,因为是公寓式的套间病房,加上向北一越发不愿见人,所以佣人在布菜后都会离开房间。
  他像前两日那样,等佣人关上门离开后就随便夹了几筷子菜放在碗里,然后左右看了看就又返回到寒邃病房里。
  医生其实没有不让他在里面吃饭,管家让人把菜布在客厅,只是因为病房里到底空间有限,因为向北一这几天经常晚上都呆在寒邃病房里,管家没撤还添了张床。这些都不碍事,因为寒邃术后从监护室里出来情况就基本稳定了,一直没醒也只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
  向北一端着碗,坐回到病床前的阳光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除去医生过来做检查外,病房里都很安静,向北一虽然没有什么食欲,但还是尽量吃多一些。
  他边吃边任由脑袋胡思乱想,眼睛没有焦距地虚落在床边寒邃的手背上,思绪像快穿文的系统,跳跃得没头没尾,一直到他吃的还剩下最后一片鱼肉。
  把嘴里的咽下去,向北一吐了口气,然后夹起碗里的鱼肉,就在他夹起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道很轻很沙哑的声音:
  “好吃吗?”
  鱼肉掉回碗里,视线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模糊了,向北一抬起头,四目相对。
  “别哭。”
  他哭了吗?向北一抬手抹了把眼睛,手背是湿的。寒邃会觉得很奇怪吧,他哭什么呢。
  向北一想收回视线,但眼睛像是被那双眼睛紧紧攥住了,怎么也动不了。
  寒邃右腿的石膏虽然已经拆卸,但这三个月的病痛让他几乎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他连抬手都困难,唯一能控制好的似乎只有眼皮,于是两人的视线就那么相对着,时间过了好一会。
  “你……醒了”向北一终于挪开视线,他盯着寒邃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声音听起来比寒邃还要沙哑。
  寒邃“嗯”了一声,但只有很微弱的气音,好在病房足够安静可以听清。
  冬日午后的太阳已经小角度地偏斜,某些未知名的东西在和煦暖阳里发生着同样未知的变化,像春雪消融,泉水流动。
  以前在医院照顾老院长的记忆唤醒理智,向北一慌慌忙忙起身,一手碗一手筷子就要去叫医生,都走到门口了才又想起来床头有传唤器,于是又木木地跑回来。
  等按完传唤器,他立在病床前,有点像迷路的羊,还拿着筷子的手在裤缝上一下下戳磨着,眼睛有些不知道该往哪放,睫毛不断地闪着,余光时不时从寒邃脸上飘过。
  医生来得很快,一分钟没到向北一就从床边被挤到了一边,病床围了一圈白大褂,他只能从不断移动的缝隙看病床上的人。
  和向北一并排站着的人还有管家,管家此刻看着他发红的眼尾和手里的碗筷,又看了看被医生围住的人,眼神来来回回,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摸着下巴无声地笑了笑,像弥勒佛似的。
  久病昏迷的人第一次醒来的时间基本都很短暂,因为身体的精气神撑不住。等到医生做完一系列检查后,寒邃又睡过去了,仅仅醒来这短暂的十几分钟,脸上就爬满了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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