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眼盲校草的护工后(107)
难道骆衍其实是想要了?
说来,自从进入期末月,他为了学习的确有些冷落骆衍。骆衍考虑到他要学习,晚上最多就是亲亲摸摸蹭蹭,他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需求量也大,每天冲凉水澡不是事,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正常......
沈时雨想了想,正要问一声,抬眸对上骆衍的清澈的、期待的、眨巴眨巴的眼睛。
嗯......是他邪恶了。
骆衍竟然真的只是想听他的一句夸奖。
沈时雨一时间思绪十分复杂,他好笑地揉了两把骆衍的胸肌,以百分之百的真诚点点头:“确实比以前手感好、更结实了。”
骆衍嘶了一声,喉结滚了滚。他语气变得喑哑:“学长你再摸摸。”
沈时雨不解地歪歪头。
他以为自己夸的不到位,一边想怎么“歌颂”一下骆衍的好身材,一边不自主又捏了捏,半分钟后,骆衍的好朋友正大光明、颤巍巍地站得笔直起来。
沈时雨一怔,他只是碰了碰骆衍的身体,他反应竟然这么大?!
他抬眼,骆衍刚刚的清纯仿佛是幻觉,此刻他身体紧绷着,散发出野兽狩猎时的气息。
“学长,”他哑着声音,“这是个意外。”
沈时雨点点头与他对视。
几秒后,骆衍沉沉道:“但是你已经考完试了——”
说着,他如同离弦之箭扑了上来,把沈时雨压在了身下。
第81章
午夜的月光摇晃, 跌跌撞撞坠入让人脸红耳赤的房间。
巨大的双人床上被子鼓起个包,又渐渐凌乱,最后被挤着、拖拽到地上。
沈时雨像是淋完了一场雨, 他伏在骆衍身上, 听着骆衍胸腔性||感的鸣音, 陷入自我怀疑的虚幻。
他甚至不知道, 这件事情怎么就突然开始了。
“要吃点东西吗?”
沈时雨稍稍抬了抬眼皮, 骆衍正温柔满足地注视他。
每到这时候, 骆衍就显得格外成熟妥帖,仿佛他才是年长一点的爱人:“厨房有小糕点,吃点?”
沈时雨摇摇头, 他有点脱力。
今天时间比上次长一点,而且他知道骆衍又加了一根手指, 比以前涨, 还疼,难受。
“我想去洗澡。”沈时雨手撑着床, 想从骆衍身上下来, 自然地, 和以往无数次一样,骆衍驳回他自己去洗漱的想法,长臂一捞,抱着沈时雨进了浴室。
水流从身上打过,沈时雨躺在浴缸里感受熨帖的温度。
过了一会儿, 他侧过脸, 看见骆衍兴奋地哼着歌光着膀子洗两个人的贴身衣物。
明明家里有专门清洗内||裤的洗衣机的。沈时雨唇边流露出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意,叫了声骆衍:“洗衣服就好好洗,你瞎开心个什么劲儿。”
骆衍扭过头, 像是发现什么秘密,特别得意:“学长,你内||裤上带着你的味道,怪好闻的。”
沈时雨被骆衍一句话噎住,半晌,才意识骆衍曾经可能干过什么。
变||态。
他双颊爆红,羞恼道:“你能不能正经点。”
“这有什么不正经的,”骆衍把衣服晾好,走了过来,手伸进浴缸里意味深长游走一圈,“晚上干这事情就是最正经的。”
他挑挑眉,“要不继续,发挥一下双人浴缸的作用?”
沈时雨一听,身体反射性一痛。
他剜了骆衍一眼,让他节制点小心肾虚,骆衍听完,立刻恐吓似的跨进了浴缸里,激起一池水光。不过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陪沈时雨躺了躺,又将他抱了出来。
这是一个昏昏沉沉又甜蜜缠绵的夜晚。
沈时雨沾到床,几乎立刻就睡着了。梦境里他沉迷在津江的夏天,后背被太阳烤得发热,偏偏这个热源又裹挟着适宜、温柔的力量为他揉着疲乏的腰。
明天大概是起不来了。
沈时雨迷迷糊糊想,这样真好。
·
夜愈发浓重,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急促而猛烈,拍打着窗户。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陡然明亮,振动的声音嗡嗡嗡地顺着传了过来。
沈时雨不安定地蹙了蹙眉。
骆衍睡梦里无意识地拍拍沈时雨的背,把人往怀里捞了捞,另一只手越过沈时雨摸上手机,十分自然摁在关机键上。
摁键下去的瞬间,骆衍睁开了一只眼睛,他平常最烦有人打扰他清梦,所以手机本来就是关机的,他迷瞪着拿起手机,屏幕上两个字惊地他清醒了一半——妈妈。
学长的妈妈。
骆衍脑中一个激灵,阿姨发现他和学长搞gay的事情了?那不能,就算发现,也不至于凌晨三点半打电话。
骆衍心里七上八下,应该是有什么大事,他面色有些沉重,轻轻推了推沈时雨:“学长,阿姨的电话。”
沈时雨睡觉像绷着根弦,仿佛哪怕昏迷了,只要有人弹拨那根弦,就能立刻清醒。
他晃了晃头翻身爬起来,咳了咳过了一遍嗓子,接通电话,稳稳开口:“妈。怎么了?”
那边颤抖的女声抢在他前面打断他:“时雨,我和清圆在救护车上。清圆她、她发病了。”
嗡——
沈时雨脑中一阵空白。
他木木地停顿两秒,压下耳边凭空而生的鸣音,回神过来:“妈,你别急,我这会儿就过去。”
他像是安慰夏薇,也是安慰自己:“没关系的,清圆会没事的。”
电话挂断,沈时雨手指颤着打开夜灯,爬起来就往身上套裤子,等他把衣服穿好,一抬头,骆衍竟然也在准备。
“没关系的,”沈时雨声线不稳,“你先睡。”
骆衍摇摇头,绕床走过来安抚地拍拍沈时雨的背,“什么‘没关系’,给别人说习惯了吗?”
他抬抬下巴指向窗外:“这个点不好打车,我送你。”
沈时雨转眸,窗外是化不开的黑暗。
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他点点头,和骆衍匆匆出门。
骆衍开了辆低调的车,凌晨路上人少车少,他把速度提起来,飞快地往医院开。
沈时雨在副驾驶不自觉攥着安全带在手里绕,他妈妈是坚韧的人,以前清圆发病,只要没到让她恐慌的程度,她不会在这个点叫他,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开始往下坠。
沈时雨深重地呼吸,告诫自己稳住,待会儿他还要平息妈妈的情绪......
他闭了闭眼睛,蓦地,他攥紧的手被一点一点分开,然后被人更用力地握住。
沈时雨回眸,骆衍轻轻扫了他一眼,随后游刃有余地稳稳开着车、看向前方。
时间在狭小的空间缓慢流逝,熨帖的温度从相互交握的掌心不断传递。
沈时雨的焦虑宛若沙漏里的沙子,逐渐漏空、平息,等到了医院,他已经镇定下来。
“清圆在急诊。”
医院的路繁多,或许是走过太多遍,沈时雨用不着看地标飞快地在寂静的空间跑动。
夏清圆在救护车上经过急诊分诊,在路上就叫了心外的大夫,这会儿在心外做手术。沈时雨和骆衍马不停蹄往七楼赶,经过直梯口,一眼看见门口手术室门口捂着脸、来回焦急地走动的夏薇。
“妈。”
夏薇回头,看见飞奔而来的儿子时,一直鼓着那那口气瞬间就散了一半,开口就哽咽住了:“时雨,大夫说情况很不好。”
她像是自言自语,焦急地碎碎念着,“和你爸爸一样,和你爸爸一样......”
说着,先红了眼眶。
沈时雨不敢回忆自己父亲苍白冰冷的模样,只能抱住夏薇,抚摸着她的背打断她:“不会的,妈,不会的。”
“现在医学比五六年发达太多了,而且清圆年轻。”
夏薇抬眸看了看儿子,勉强提起点气微微扭头看向身后的手术室,赤红的“手术中”三个字像是恶魔的手掌,轻而易举捏住了她的呼吸。
她咬住嘴唇,头抵在沈时雨的肩膀上,轻轻撞了撞。
她已经什么都不求了,只想让女儿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