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模范老公的幸福生活(82)
然而等走进候机楼,站在可以看到外面停机坪的窗边,沈叙宗站定,来到奚拾面前,不顾身边的人流,抬手按住奚拾的胳膊,认真又严肃地看着奚拾,开口道:“我们以后可以有孩子,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份惊喜。”
奚拾见沈叙宗脸上并无喜悦,就知道他话才说了一半,没吭声,默默等着。
果然,沈叙宗下一句:“但是小溪,我们稍微晚点要孩子,好吗。”
“等事情都结束了,尘埃落定,等我们离开沈家,搬出山庄。”
“我们再要孩子,可以吗?”
奚拾的神情一下变得柔和——他真的猜对了。
奚拾也无视身边的人流,回视沈叙宗:“你和大哥书凌一样,都不想孩子和沈家有牵扯吗?”
沈叙宗的眉心已经下意识拧了起来:“是,不想。”
隐隐还透露担忧,低声说:“我们有很多次都没有。”奚拾听懂了,这是说没有做防护措施。
沈叙宗:“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奚拾是能生孩子的体质,因此在床上总非常的肆无忌惮。
奚拾听懂了沈叙宗的担心:“不会的,不会那么容易就怀上的。”。
跟着道:“可以啊,你不想现在生,那就晚点生。”
说着走近,抬手碰了碰沈叙宗的脸,关切道:“你担心现在会怀上,是吗。”
“你怕孩子会在沈家、山庄出生。”
“像你和大哥一样,又被牵扯进复杂的家庭氛围和争斗里,是吗。”
奚拾这么懂他,沈叙宗无法不动容。
他抱住奚拾,紧紧地抱在怀里,这一刻,显露出了些微的脆弱和难见的伤感。
“是,我不希望这样。”
“我们的孩子,我不能让他一出生就背负那么多东西。”
对沈叙宗来说,“孩子”,在过去实在是个过于遥远的与他毫不相干的存在。
他对此无感,没有感触,也没有期望。
可现在,“孩子”,却存在在他和奚拾人生的未来里。
沈叙宗的科研头脑无法理性地分辨出孩子会给他未来的人生产生怎样的影响。
但知道奚拾有生育能力之后,他的脑海里很自然地产生了一个又一个的画面。
有奚拾平摊的小腹变得圆润,有奚拾躺在手术台上,有孩子出生后,他像抱着大哥的孩子一样,也抱着他和奚拾的孩子。
沈叙宗的脑海和内心因此产生了核变,他开始有所期待,产生触动,发生联想,内心隐约悸动,被未知的温柔覆盖,像婴儿又软又小又稚嫩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指头,产生了奇妙的血缘关联。
沈叙宗只是想想,就无法接受他和奚拾的孩子在山庄在沈家出生,像现在的他和过去的大哥一样,遭遇血缘上亲人的理性的审视和价值上的判断,最后再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为家产家业内斗的“工具”。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给我点时间。”
沈叙宗向奚拾承诺:“我一定带你离开。”
“到时候我们再要个孩子。”
奚拾感觉到沈叙宗的情绪有所起伏,回抱男人,温柔地说:“没关系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我今年还没有23岁,哪怕过十年,我也才33,那时候生也不晚。”
沈叙宗低头看奚拾,拥抱他,又亲了亲他,紧紧的,用力的。
他承诺:“不用那么久,最多五年,再给我五年。”
他们的孩子会出生在健康温馨的家庭里。
有爱,有钱,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吗,再等等。”
沈叙宗用力地抱着奚拾。
奚拾“嗯”道:“当然。生孩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
“那就等几年好了。”
“不着急。”
分开,笑笑,奚拾哄逗沈叙宗道:“不过你可以现在先想想名字。”
说着又搂回男人怀里,“男孩儿叫什么,女孩儿叫什么,大名叫什么,小名叫什么。”
又笑笑说:“等以后搬出去了,有了孩子,我们还可以在家里给他们养兔子养仓鼠养狗养猫。”
“你还能把你会的那些植物学动物学的东西,都教给ta,让ta从小就耳濡目染,长大了也当个学霸。”
奚拾就是有抚慰人心的力量。
他这么说着,沈叙宗心底起伏阴郁的情绪便缓缓被抚平了。
身边已经没有人流了,只有他们。
沈叙宗抱着奚拾,承诺:“我以后会做个好爸爸的。”
奚拾笑笑,靠在沈叙宗怀里,觉得十分安心。
他相信沈叙宗,相信自己。
他期待未来,内心坚定。
于是一起坐电梯下楼往航站楼出口走的时候,被沈叙牵着,奚拾边走边道:“那我回头去医院做个检查,或者买验孕棒测下吧,以防万一。”
他们之前很多次都没有做防护。
“嗯。”
沈叙宗应声。
奚拾语气轻快:“估计没中,不会那么容易怀上的。”
但谁也不能确定。
于是奚拾又假设了下,说:“万一真怀了怎么办?”
沈叙宗改搂奚拾的肩膀,偏头凑近亲了亲他,并不犹豫纠结,直接道:“真怀了,当然生下来。”
宽慰奚拾,并不希望奚拾因此有任何心理负担,说:“没怀,我们就等等,晚点生。”
“怀了,生下来,我们搬出去单独住,别的事情再想办法应对。”
也是。
奚拾笑笑:“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担心。”
跟着边走边聊道:“我要回公司上班,你也一起回公司吗?”
第51章
当晚,沈叙宗有个会,奚拾自己回山庄,回去前,经过药店,奚拾喊老赵停车,去药店买了男用验孕棒,拆掉外包装的纸盒,里面塑料包装的验孕棒揣进西服的内衬口袋里,谁也不知道。
回山庄,吃晚饭,人也刚好在的卫澜自然问起这两天奚拾和沈叙宗去了哪里。
奚拾边吃饭边回:“哦,一个朋友生了孩子,比预产期早,我们过去看看。”
卫澜自然不会多想,只顺着这个话题聊道:“生的男孩儿女孩儿啊?”
奚拾随口瞎说:“龙凤胎。”
卫澜:“真的啊。那蛮好啊,儿女双全。”
老爷子在主位一声不吭地吃饭,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实则早竖起耳朵,听奚拾说他这两天干嘛去了。
心里还哼:不会那么巧。什么生龙凤胎。
估计就是不高兴他给沈昼那边的几个孩子涨信托、加教育金。
哼。
老爷子觉得自己看得透透的。
奚拾这时边吃边搭讪老爷子:“爷爷,我两天不在,想我没。”
“有没有觉得没有我,家里都冷清了很多。”
卫澜好笑,老爷子重重“哼”了声,谁想你。
卫澜跟着便朝奚拾挤眼睛:真想了他也不会承认啊。老爷子嘴多硬啊。
奚拾当然知道,他就是故意拿话逗老爷子的。
上楼,回卧室,奚拾便马上进卫生间去测验孕棒。
他拿着验孕棒,看显露出的试纸一点点被侵染,奚拾看见试纸上很快出现了一道杠,等了等,试纸整个被侵染了,但第二道杠始终没有显露,总共只有一道杠。
奚拾这下放心了,没怀。
他对着一道杠,拿手机拍了一张,又收拾大理石台面,把验孕棒什么的一起扔进垃圾桶,跟着走出卫生间。
走出去,奚拾把一道杠的照片发给沈叙宗,说:【还好,没怀。】
当晚,沈叙宗回来,做的时候,沈叙宗特别注意,一开始就老老实实的把套戴上。
奚拾为此哼笑,觉得沈叙宗不像平时,现在都变得缩手缩脚起来了。
不过等沈叙宗进去之后,换奚拾老老实实——沈叙宗做得又温柔又有耐心,奚拾难耐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