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糊糊的话唠小狗也会惹人烦吗(40)
如今自己这幅颓废无能又沉闷的样子,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还有病。虽然秦渭不知道。所以叶秋声要藏着点,被知道了更完了。
叶秋声还是觉得小哥或许是怜悯他要多一些。
或者,他喜欢以前像个傻子一样无忧无虑的他。
等过一阵子发现他早变了,就不喜欢他了。
他现在都会利用小哥的喜欢把他拴在身边,来当缓解自己病症的药了。
这种感觉对叶秋声来说,就跟饮鸩止渴一样。
插在头发里的手指收紧,秦渭咬了咬他的下唇,胸膛剧烈起伏着,嗓子沙哑得不像话,也性感得不像话:“走神?想谁呢?”
他声音有点危险,叶秋声手搭在他胸前推了推:“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停下来,我真的怕伤害到你。”
秦渭看着身下的人,“你要怎么伤害我?”
叶秋声吞了吞口水,颤抖着摸上他的腰。
“然后?”
仰起头去亲秦渭的下巴,伸出舌头在那里慢悠悠地舔了舔,舔完自己红了脸,别开头。
“你看——”
叶秋声抵在秦渭胸前的手被用力按到身侧。手腕转了转,挣不开,被更紧地钉在那。
叶秋声整个人惊了一下,感觉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
秦渭低下身来,眼底满是浓烈噬人的情谷欠:“没事,我不怕伤害,你可以再多伤害我一些。”
叶秋声:“……”
他觉得情况和自己想的有点不一样。
他攀着秦渭,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小哥没哭,他先哭了。
小哥没坏,他先要被拆碎了。
“疼……”他忍不住发出委屈的声音。
秦渭满头大汗,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想得再多,实践也是第一回,中途临时网购了一堆东西回来,到头来还是弄疼了叶秋声。
他抱着他哄了又哄,叶秋声就坐在他怀里哭。
后来不哭了,小狗似地凑上来蹭他的唇。
“小哥,要亲。”
“小哥,你抱抱我。”
“小哥,刚才那个,还想要。”
秦渭的手指有点粗糙,蹭过皮肤的时候会有点疼,叶秋声腰都在颤。
但他又爽到了,有些食髓知味,贪欢地讨起食来。
被小哥抱着的时候,空虚的身体也充盈了起来,让他有了自己是被爱着,再也不用一个人的感觉。感觉太好了,叶秋声有点沉迷。
他拉过小哥被打湿的手,讨好地舔了舔他的手指。
“小哥,还要。”
秦渭掐紧了他的腰。
……
吃饱的感觉真好。
叶秋声跟个机器人一样嘎吱嘎吱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大脑的第一反应是这样一句话。
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嘟囔着都怪医生总乱说话。
“睡好了?”
床下传来声音,叶秋声低下头,发现秦渭在修他的床。
床坏了。
塌了一角,差点把他跌下去。
秦渭及时护住了他的脑袋,没让他磕出个好歹来,但叶秋声觉得自己肚子差点被那一下弄穿了。
秦渭没穿上衣,大大咧咧露着一身结实的腱子肉,上面布满牙印和抓痕,惨不忍睹地蹲在床角给叶秋声修床。
叶秋声看着看着,钻到被子里,从另一头钻出来,凑到秦渭眼前。
“小哥。”
“怎么?”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秦渭手头的动作停了下,抬头亲了口:“爱撒娇,醒了就收拾一下吃饭,吃完饭好吃药。”
叶秋声僵了下。
坏了,忘记把药藏起来!
秦渭抬手把要钻回到被子里的人揪出来,按着他的脑袋,逼他直视自己:“抑郁,失眠,惊恐障碍。”
“超忆症。”
最后三个字出来,叶秋声不愿面对似地猛地闭了下眼睛,露出有点厌恶憎恨的表情。
不是对别人,是对自己。心里不禁开始尖叫,为什么是他不是别人,为什么就他会是这样!
但无论心里怎么声嘶力竭,叶秋声都没有真的吼出来。
“叶秋声,别瞒我,别骗我,没人管你我管你。”
秦渭顿了顿。
“好好活着。”
第30章 哄人的方式很笨
叶秋声这盗版宜某家的铁架子床实在难修,床角好了,床中间还凹一大块,掀开床垫子一看,床板也断了。
老楼,租金便宜,床板一掀,发现墙角发潮发霉的地方神奇地长了蘑菇。
隔音不好,昨晚半夜开始楼上陪孩子写作业的家长崩溃了,叶秋声一边在床上被人掐着腰打桩,一边脑子里被那家长怒吼一加一为什么会等于三的魔音洗脑,咬着手背,死死把尖叫堵在嗓子眼里,不打算为那可怜家长的崩溃添砖加瓦。
秦渭不忍,叼着他不存在的胸肌拿齿尖磨,喉咙里发出闷哼,汗水滚砸到叶秋声身上,烫得人发颤。
秦渭看着那塌陷的床板,来气:“你不神经衰弱谁衰弱,老了都得得痛风,我给你钱都哪去了?”
叶秋声从那阵悸动中回过神,呲牙咧嘴捂着腰从床上爬下来,抱住秦渭不让自己滑到地上去,嘴里念念叨叨道:“其实也还行,那床挺结实的,我睡这么长时间都没事,谁让你使那么大劲……”
他没心情注意外界的环境,再说,吃了药,管用的时候两眼一闭,什么都感觉不到,跟死了似的。不管用的时候,给他住豌豆公主的城堡也白扯。
叶秋声没觉得环境差。
至于秦渭给的钱……
“钱都存着了,我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攒一笔,给我爷转过去,”叶秋声诶了声,更不好意思了:“你发红包,真是给我的?”
秦渭:“别人我发十五,给你我发两百,一天五个,你说呢?”
红包上限就两百,再大就得转账了。
他也不是天天都开单,开的工资七成花给了叶秋声,两成拿来做幌子遮遮。
请客只有他那份是单独订的,天天不想别的,就想着着他有没有好好吃饭,工作上有没有被人刁难。结果叶秋声本人对这些事是一点都不上心,秦渭很难不气。
叶秋声又不是傻子。
他看见那杯伪装成醒酒汤的牛奶就什么都知道了。
叶秋声后知后觉后悔起来,低落道:“对不起……”
要不是他当了缩头大乌龟,秦渭就不用这么百般周折地,想办法对他好了。
秦渭倒没什么感觉,不过好处是要讨的,“知道对不起,就拿自己当点事。”
他转身,给了叶秋声两个选择:“搬我那去,或者我给你在我隔壁重新租一间。”
锦御府那寸土寸金的房子,再租一间,叶秋声舍不得,秦渭也知道他舍不得,说是两个选择,其实他俩都知道,就一个。
不过叶秋声有点想知道要是自己选后者,秦渭会怎么说。
于是试探着说:“那你给我重租一间?”
秦渭:“行。”
叶秋声正想说自己开玩笑的,就见秦渭似笑非笑看着他:“不愿意跟我住是吧。”
叶秋声屁股一紧,流着汗后退:“不是,你自己说有两个选择……”
秦渭揪住他的后脖领子。
身体腾空,被扛起来的叶秋声发出了脆皮菜鸡发自真心的灵魂质问:“你劳动一晚上了,都不困,也不累吗?”
秦渭看了看一点不抗造的床,直接大踏步把人带去沙发上。
“这才哪到哪,”秦渭懒着调子回答,想起什么,嗤笑了声,“谁恐吓我说自己厉害死了,我会被他弄死在床上来着?昨晚……我猜,肯定是你没发挥好,这不得再接再厉,让我好好见识下你真正的实力。”
没上床之前自信爆棚的叶秋声:“……”
他想象中,自己食量是很大的。
但架不住自己掉粮仓里了,被粮淹没,不知所措,差点被撑爆肚子,哭着叫着说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