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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耳朵竖起来(布衣生活,种田文)(26)

作者:无边客 时间:2018-03-11 08:05 标签:种田文 甜文 布衣生活


    “铮铮。”

    一群大汉对在书馆里念书的学子们都很尊敬,看到霍铮与他认识,不由露出羡慕神情,连带看着霍铮的眼光都不太一样了。

    队伍很长,霍铮一时半会儿排不上,白细又跟在他身旁不走,大汉们一个个面露笑意与白细搭话,霍铮别无选择,只得带他到人少的角落里说话。

    话说了一会儿,白细就不太老实起来,他亢奋不已,还未到第三日,却不知怎么,很想多碰碰霍铮,或许是春天暖和,他也跟着躁动了吧。

    “铮铮。”

    白细左右瞧了一遍,四周无人,忽然轻轻跳起,对准霍铮的唇亲了一口,霍铮还不及做出反应,他就跟兔子似的跳开跑走了,留下无奈的霍铮,以及另一处偷窥,目瞪口呆的燕雪崇。

    燕雪崇下意识抹了抹嘴巴,直到霍铮离开,才梦游一样走出去。


第47章 当众揭穿

    夫子讲道,食色,性也。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饮食即为生活之本,男女即为欲,生活之康乐。

    燕雪崇浑噩懵懂,盯着前方位置的脑勺愣神,夫子讲了一串大道理,他却仅仅捕捉到男女之欲一词,甚至飘忽到若是男男之欲呢?也是生活康乐吗?

    燕雪崇自幼起虽极受宠爱,燕家家风却十分严厉,弱冠之年过去,他不能如其他富家子弟那般风流快活,家里不准他踏入烟花巷柳之地半步,所听闻的东西,都是从别加风流公子口中得知,他知道那些青楼妓/院里,不光只有女子,还有的男子也出来服侍男人,小友说管他们叫做兔子。

    那些兔子打扮起来不比女人难看,还会卖弄风情,搔首弄姿,燕雪崇第一次听说男风一事时还嗤之以鼻,无论他听过多少,都不及今日亲眼看到来得震撼。

    一门课堂结束,白细趴在桌上与方子尘有说有笑,方子尘与他提起从前踏春时遇到的奇趣之事,逗得他捧腹大笑,帽冠都歪了些许,散出丝丝缕缕的头发贴在面颊边。

    方子尘看他笑得仪容都乱了,忙给他整理,低头小声说话,让他注意些样子。

    他们的互动无非是好友间的嬉闹,白细与方子尘毫无半点不适,却让竖起书卷,遮住大半脸暗自窥探的燕雪崇面目扭曲,他吭哧吭哧喘气,盯着白细笑吟吟的模样咬牙切齿。

    难怪他会看白细不顺眼,如今看来,惊觉对方的行为娘里娘气,那模样也是长得不对劲,为何一个男子的脸,比女儿家抹了胭脂还要粉润白净,笑起来的样子也扭扭捏捏,想来他是暗中‘搔首弄姿’惯了,行为举止才会如此女气。

    燕雪崇越想越得劲,他暗道,不久前才‘恬不知耻’的跟一个男人亲嘴,才过了多久,居然在学堂里光明正大与其他人亲亲我我。

    他又瞪向方子尘,难怪这小子一开始就对白细献殷勤,原来是好这口。

    燕雪崇心里存有一股火气,白细终于让他给抓住把柄,他不仅是个兔子,还同时与其他人交好!

    燕雪崇狞笑,他得给白细点颜色瞧瞧,若揭穿他的行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与他作对,故意忽视他。

    ——

    长侦先生今日考了白细一些禽物染病后的医术常识,他依照《兽界医书》所学,逐一把禽物症状以及对应的药方列举,从绘有药草的药物图卷中找出那些药草的画集,讲述药草的功效。

    长侦先生为此感叹,白细在兽学方面天赋实在很高,将他所列的问题答得面面俱到。

    他放下书卷,道:“今天你早些回去歇息,明日出发前往麋鹿山,借此机会放松放松,回来后我再教你另一卷。”

    白细作揖,把书籍收进布包放好,与先生辞别。

    他独身负着布包行走在长廊中,此时比他结束课业的时间早一些,霍铮或许驾着马车还在途中赶来,他便漫步于庭院小憩,看了一天书卷,眼睛有些疲乏了。

    小憩不久,忽闻脚步声,他回头,便瞧见燕雪崇从学堂内出来,对方牢牢盯着他,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怨。

    白细莫名,这几天他未曾与对方有过任何交集,不知哪里又惹上他。

    负起布包,白细抬腿欲走,却被燕雪崇唤住。

    “你小子给我站住!”

    秀气的眉毛扭了扭,白细可讨厌燕雪崇这样叫他,他不高兴地埋头走,身后脚步声紧随。

    |“我有你的把柄,你若再不听我的话,我就当众揭发,你是个兔子!”

    燕雪崇口中的兔子非白细所理解的兔子,话一出口,他立在原地,穴道被人封住那般,没有再动。

    燕雪崇看他停下,痛快一笑,绕回白细眼前,得意道:“怎么样,怕了吧,把柄被我抓到了吧?”

    他啧啧啧啧,白细捏进布包带子,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你……”

    燕雪崇为何知道他是只兔子?白细苦思冥想,自己从未在外面露馅呀。

    燕雪崇当他在心虚,平日被打压的气焰猛地高涨,异常嚣张,得意忘形,绕着白细走来走去,紧紧盯着他的脸看,白细捂脸。

    “哼。”燕雪崇鄙夷,“你枉为弘扬馆的学生,好好的书生不当,偏要自甘堕落,去当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进击的二更君!

第48章 春天躁动

    燕雪崇口口声声瞧不起兔子,他露出的鄙夷之色让白细有点气急败坏。

    抱紧怀里的布包,白细也不急着走了,眉目颇凶地回瞪燕雪崇,凑近他跟前,嗓门努力放大,“兔子那么好,你凭什么瞧不起它!”

    燕雪崇怒道:“小爷就是瞧不起兔子,当兔子的人不要脸!”

    白细涨红了脸,“你、你连兔子都不如,你才不要脸!”

    燕雪崇:“不要脸的是你!”

    白细:“你才不要脸!”

    燕雪崇怒红了眼往白细肩膀推了一下,白细扔开布包,火气挑起,回手推他。

    很快,两人面对面你推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场面斗得不相上下。

    霍铮进来时,眼前扭打起来的两人让他心头一沉,赶过去把白细单独拎出来护在身后,燕雪崇推搡的手落在霍铮肩膀,见到霍铮有些发咻。

    使劲推动,霍铮身形平稳,无论他如何推挤,不能撼动半分。

    霍铮沉下的黑脸看得燕雪崇心里咯噔,往回缩的手和被霍铮截在半空,反手一抓,燕雪崇听到手臂发出咔嚓的声音,顿时惊嚎。

    “好疼疼疼,你竟然敢对本小爷动手,你啊——”

    霍铮面无神色捡起落在地上小布包拍干净,对白细道:“我们回去。”

    出了弘扬馆,白细心里惴惴,他爬上马车接过小布包坐好,霍铮一言不发驾车,他凑上前问,“铮铮,你把燕雪崇打了啊?”

    他将布带绕在指头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神色陷入忧虑,“铮铮,燕雪崇家里很有钱,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霍铮丝毫不担心白细口中所说的找麻烦,持着缰绳专注驾车,开口问白细,“他在学堂里一直这般欺负你?”

    “没有,他今日莫名其妙。”说着,白细一拍脑袋,“铮铮,他知道我是兔子了!方才我被他叫住就因为这件事,我若不听他的话,他就把我是兔子的事抖搂出去!”

    他愤愤道:“燕雪崇还说我自甘堕落当兔子,我一气之下,就与他动起手。”

    白细心里还带了些委屈,“兔子哪里不好了,他凭什么说兔子的坏话。”

    霍铮:“……”他约莫明白燕雪崇所指的兔子时何种意思,可他为何会那样想?忆起前几日在书馆后院发生的事,霍铮暗忖,很可能是与白细亲密接触时被燕雪崇撞见了。

    “小白,此事你无需去想。”霍铮转开话,问他,“身上可有打疼的地方?”

    “没有。”

    燕雪崇也就嘴皮子厉害些,当真与白细打起来,两人不过都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有经验,讨不到任何便宜,更不提把对方打疼打伤。

    马车在大院停靠,白细靠着霍铮的撑扶跃下车,霍铮则将马车牵到马舍绑好,打开门,听到动静的黑珍珠已经趴在大门口候着,一见到白细,热情又欢快地往他身上扑腾。

    一个冬天过去,黑珍珠长大了不止一圈,已经有白细腿下高度了。它的毛发浓厚黑密,蹲坐的姿势威风凛凛。曾经白细能一只手将它两只狗爪握在手心,如今连一只狗爪都要握不满,爪垫厚,勾出的利爪十分有力,院里的木板到处都是黑珍珠挠下的印子,而随着春天的到来,它挠板子的频率越来越高。

    “汪汪汪——”

    黑珍珠近段时间很热情活泼,动物春日时发情,浑身都有泄不完的精力。屋墙不知哪里跑来的夜猫停留,从早到晚能听到它们不间断的娇腻叫/春,引得黑珍珠愈发蠢蠢欲动,好几次跃至墙头欲把野猫抓来,野猫灵巧,跳窜到其他地方,继续叫/春。

    动物们陷入躁动,白细也淡定不能。

    用过晚饭,白细端着盛有狗食的瓷碗,绕着前院走了一圈不见黑珍珠,行进后院,也不见往日一到开饭时辰准时跑回来的大黑犬。

    大门未曾打开,黑珍珠出不去,白细又进了柴屋寻,在一处叠堆的木柴后看到一条露出的黑尾巴扫来扫去,那是黑珍珠的尾。

    他走近了看,黑珍珠不知从哪终于抓来一只猫,黑野猫被它压制着,发出喵腻的叫声,黑珍珠胯/下对着野猫可疑地不停耸动,连他走进了也不知!

    黑珍珠浑然忘我,白细看看它们,甚至看到那抽/动时露出一截的东西。

    咕咚——

    白细猛然脸红心跳,喉咙分泌大量唾液。他端起瓷碗默默退出柴屋,离开时细心将门关好。

    春季时深山中发情的动物随处可见,那个时候连草木的气息都弥漫着那些气味,白细度过许多春日,却没有哪一次生出如此强烈的感觉。

    全身躁动不安,呼吸紊乱,脑子里浮现的全是夜里时与霍铮所做之事。

    他神思飘离,霍铮还在前院干活,见他手里的瓷碗狗食一点未动,随口一问。

    白细愣愣地说:“黑珍珠在忙。”

    霍铮顺着他的话笑了笑,白细又道:“它真的忙呢。”

    他放下瓷碗,装出野猫方才腻腻的叫声,耳尖微红,低头道:“黑珍珠发情了。”

    他悄悄抬头看着对方,害羞地神态令霍铮恍然大悟,视线相碰,皆撞见彼此眼底的燥意。

    霍铮咽了咽嗓子,动物发情乃本性,不知白细是否也会如它们那般,他不便坦言问,却从白细三日一回频繁的索求中,隐约意识到白细或许也发情了。

    “小白,你的身子可否出现异常现象……”

    “异常现象……”白细追着他的话喃喃,问道:“铮铮所指,是问我有没有发情吗?”

    霍铮:“……”默然点头。

    秀眉微锁,白细轻声嘟囔,“我的心跳有点快。”

    他说着抓起霍铮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前,“你听。”

    又道:“脸也在发热。”

    他走近,几乎贴在霍铮身上与他说话,喷出的鼻息滚烫,眉梢泛起淡淡的桃色之红,瞳目湿润,嘴唇干涩,总不时伸出舌头的舔舐。

    最后,白细一本正经回答霍铮的问题,“铮铮,我想我是发情了。”

    他很是苦恼,“这可如何是好?”

    明天便是他们的三日约定,而一早两人得出发前往麋鹿山,依照近日白细要折腾至黎明才肯停歇的性子,若夜里真的发生什么,霍铮担心给他去往麋鹿山途中增添不适。

    “先回屋休息。”

    霍铮是人,自然不会与禽兽那般,趁白细发情把他压着胡来。

    ——

    夜里,甜腻的猫叫从柴屋断断续续飘入房中,白细闭着眼在霍铮怀里翻来翻去,那叫声听得他气血翻涌,身子无意识挨着霍铮轻蹭。

    黑珍珠也是生猛,将野猫弄到半夜都没停歇。

    白细一声声数着猫叫,精神抖擞窝在霍铮怀里,霍铮被他扰得没法睡觉,起身将屋内油灯点燃,陪他在床上坐。

    “铮铮。”白细受不住,“我难受。”

    他抱紧霍铮宽阔的脊背,凭着身体的反应,脑袋抵在他肩膀说些讨求的话。

    热热湿湿的气息钻入霍铮耳朵,白细咬入嘴里,再吐出来,整个耳朵便都红了。

    “铮铮,唔……”

    软滑的舌吮在口中,霍铮抱起白细让他坐在怀里,从耳朵到面颊,再沿着纤长的颈子,耳鬓厮磨,将自己遭受的撩拨一一还回去。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腥甜气息,白细喉中发出比猫□□还要软甜的声音,他攀紧霍铮,身子化成一道美妙的弧度,直到肯彻底老实窝在床上不动,霍铮将他擦干净,才出门打了些水清洗口与手。

    指腹沾有薄液,霍铮洗着洗着,突然着了魔般,将指尖放入嘴里,腥甜的气息冲入喉腔,他闭了闭眼,对着井面站了一会儿,才继续冲洗。

    白细做了一个短暂而疯狂的梦,梦醒时天也亮了,他拍拍发烫的脸,探入被中摸着精神抖擞的东西,尚回味在梦中的余韵里。

    黑珍珠与黑夜猫在院里你追我赶,大清早就没安静过。霍铮热好饭,把要带上的行礼收拾好。

    他们今日就要前往麋鹿山踏春,兰婆如天下所有母亲那般担心远游的孩子,吩咐霍铮在路上照顾好白细,也要注意安危。

    “铮铮。”

    白细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霍铮把行囊往马车搬,便过去给他搭手。

    饭饱后,兰婆送他们离开,马车往弘扬馆的方向驶去。

    这天一早,书馆里就集合了不少学子,他们换上薄春衣衫,手执羽扇,意气风发,做翩翩公子模样。

    方子尘在车底下与白细兴奋摆手,霍铮给他理好衣裳头发,才放他下车与其他人汇合。

    管内百余名学子聚在院子分排站,马夫陆续牵着马车侯在大门外。

    长侦先生与众学子说完话,才让他们依照顺序上车,白细与方子尘皆被安排坐在霍铮牵架的马车,一辆接一辆马车从书馆大门整齐出发,场面十分壮观。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

第49章 躁动不安

    数十辆载着学子的马车缓缓穿过禹城街道,场面颇为浩大,引来行人驻足观望。

    从禹城进发麋鹿山,往返至少需要三个时辰,时候尚早,霍铮担心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让白细乏闷,他将马车稍微往里侧停靠,与路旁的小吃摊贩买了几包果仁枣糕,交给在马车里的白细。

    车厢里坐着十余人,他们齐齐看着白细接过霍铮手里的东西。车帘放下后,方子尘笑着往白细肩膀轻轻一撞,挤着眼睛,羡慕笑道:“你大哥对你真好,不光要亲自陪你出来,途中还如此照顾你。”

    方子尘叹息:“我家中就属我是最大的了,往下还有一个小弟与小妹得照顾。”

    他话一出,其余学子附和,他们多为普通农户出身,家里孩子至少三四个,孩子生得多,便也没有哪个多疼一些多爱一点,每天能吃上一口饱饭就是最满足的事情,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兄弟姐妹。

    白细将手里的小糕食分给大家,他们知道那是他大哥专门给他买的,也不好拿太多,只应了他的好意,拿了一点点不让他难堪。

    马车出了禹城,行驶的速度逐渐加快,在官道上驰骋起来。

    马夫驾车的功夫不错,四平八稳控制着,没让车厢里的人感到明显颠簸,白细吃过东西,眼皮开始支撑不住,方子尘看他困倦,让出肩膀给他搭着睡,这一睡,足足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后,马车已经进入麋鹿山的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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